新牌
他没有丝毫沾沾自喜, 他只是感觉到无奈,自己难道只有再对方不释放魔力的情况下,才能将对方打败吗?而且使用的招数还不是来源于自身, 这也对,这毕竟不是自己主场的战场,但这并不成为理由。 毕竟自己不可能一直有条件置身主场, 他放任了自己的脚步,随自己的脚带着自己到处走,而精神则神游天外的思考着事情。 “手牌理了一下,但就算如此,连游戏规则也没搞清不说,牌面在哪里也不知道。” 不过,原本的手牌可以继续让其成长,而新的手牌,也该加入手里了。 “莱恩,联系骑士长,让他过来。”迈瑞斯挥了挥手命令道。 “是。” …… 训练场上, 站在一个高台上,迈瑞斯蹲了下来,看着下面装备精良的几位骑士, 他们的出身都是有名的家族,每个人都受过礼仪的教育,被家族推荐或是自愿前来。 他们是被挑选出来的具有较强发展潜力的菁英,也是各个军团里看好的苗子,要不是靠着自己是国王的身份,就算是自愿原则,要从那些军团里夺人可不是件容易事, 因为这已经不是没有开采出来的原石,而是已经剥去了尘埃等待雕琢的钻石,多数人都有着充分的战斗经验,只等着更多的机会来迎取他们的荣耀。 而这次机会,他们愿意去努力一博。 迈瑞斯笑着,坦然地露出笑容。 “各位,我相信各位绝非贪生怕死之辈。” “但我要做的事情可能绝非你们想的这么平常,你们要面对之处将只是地狱。” “做好思想准备说出你们的回应之前,现在可以离开。” 没人离开, 站直了身子, “好,那么下面我来领教一下各位的实力吧,我希望没有滥竽充数之人。” 说罢,唤出了博泽。 …… 昏暗的房间, 迈瑞斯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眼前站着的,被选中的人。 他们的装备不及白日的骑士,他们的身份也更加卑微,但他们的眼中含有着那些高贵骑士所没有的东西,那是只有从阴影处生存之人才能滋生出的火焰, 对死亡的视死如归。 “希望你们能经受住磨难。” “你们要做的事情是肮脏而且危险的,如果失败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你们。” 语气中的冷血可以令人血管中本来沸腾的鲜血凝固成一滩死水。 “但我也不会轻易放弃。” 他们没有回话,只是依旧默默地站着,来表达他们的忠心。 他的眼里,是他们。 …… 两种不同的挑选方向,不同的细节要求, 身前是荣光千军,身后是寒光瑟瑟。 这便是他日后常伴于身的剑与盾。 …… 啧…… “突然觉得儿女情长可能有点意思,不然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看啊。” “这些天来除了对付假想敌不断的进行思考与谋划,自己都嫌无趣。” 迈瑞斯坐在安排房间的椅子上的时候,看着摘下部分盔甲的莱恩说, 面前的这位淑女姿势端庄的举杯,品了一口后,闭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君王, 她的容貌丝毫不在凯瑟琳公主之下,银发红瞳的白净脸庞,露出来身着的衣物均由精细的手艺制成,略紧身的设计方便了她的行为,甚至贴合了她的战甲。 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自我比起侍立时中要温和了不少, 嗯,身材可以。 “再来一杯红茶吗?”“好。” 莱恩泡茶的水平不错,据说是她的爱好,但茶艺据说也是礼仪中的一环必修课,幸亏自己和这个估计没有什么干系,要是这么老麻烦,估计直接来波我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去。 但她不同,她牢牢地将这其中的奥妙变成了自己的魅力,她优雅的行为中从不慌乱,自在的进行着自己的行为,而不只像一个制作精良的木偶。 “话说我看你这么久了你不反感吗?”“那您以前这样看人的时候,他们有反感吗?” “没有。”迈瑞斯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么我身上哪点吸引您了?” “嗯……可能是气质,然后是衣服。贵族的衣装是最近见了不少,已经不敢兴趣了。但你的气质比较吸引我,所以我从你的身材一直看到了你的衣服的细节。”迈瑞斯思考了一下感觉后,摇着左手在空中无意义地画圈,描绘了出来。 “我想也是。”莱恩放下了杯子,转头看向迈瑞斯,说出了话, “可能您在意的事物只是我,因为是我才有了这样的感觉,而不是但有这个外表而没有内在的身份的人。” “确实有可能。”他点了点头, “所以您的问题也是,若是想要所谓的儿女情长,让钟静小姐过来陪您不就好了。” 杯子停顿在去往嘴边的半路中,迈瑞斯扭着头看向莱恩,一脸无奈, “我寻思着当时让你成为我的守护骑士的时候,你被选中的原因不是干净利落吗。”稍微转了转头后,话语里只剩有些糟。 不过面对这样一个有能耐的下属,容忍一下她的作为还是没有问题的。 “钟静让你这么说的?” “嗯,据说是有人给她支的招。” “谁?” “她的魔法师之塔的老师。” 迈瑞斯骤然把头扭到了莱恩的方向,几乎就差把手里的茶杯给扔出去。 “这一仗打完没啥大事看来要回去一趟了。”
...... 魔法师之塔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级的魔法师机构, 在一个帝国中为重要的支柱之一。 它们一般建立在一个帝国的中心,毕竟魔力在这个世界等同于一个人的心脏,这样的机构权倾各地,哪怕是皇族也能平分秋色。 可这样的东西自然不会在因特王国,它只可能在一个地方。 她跑到苍熙去干什么, 迈瑞斯感受到了一种对他来说少有的感受,那就是无力。 他早就习惯了棋子牢牢掌握着,就如同cao纵提线木偶一样, 那些东西与剑不同,它们不是为了锋利杀敌,它们是用来观赏的,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他并不了解她, “这东西简直就和潘多拉一样的。” 很强,很不可控,充满神秘与力量。 他并不喜欢,但也不想拒绝。 “走,出去静静。” 随着迈瑞斯的踏出,莱恩起身跟随着, 如果她有背叛之心,那么一切都可以告终, 自己真是“宽容”。 既然会担心,那么就应该去牢牢将套索栓好, 要是自己的长辈现在就绝对会以忤逆的叛逆罪名将她杀了一了百了。 自己这颗软弱的人类心脏自己何时才能亲手将其终结。 迈瑞斯用手锤着栏杆, “您很烦心。” 莱恩的话语打入了迈瑞斯的内心,他已经不想掩饰般的反驳,他需要思考,也可能需要意见, “我在感叹自己的无力,一旦想要去追求什么,就会因为无力而举步维艰。”他叹息着现状,自己被束手束脚地无法对抗,自己的无力令他悲伤。 “可您并不知道您的敌人是谁才是主要的原因。”莱恩跨前一步,让自己被那阳光照射,“您一味的担心着教会可能的强大,却不知它也曾腐朽。” “教会的强大来自于所谓的神迹,若您要于所有教会为敌那么确实举步维艰,因为您孤立无援,但也绝无不可一战的可能。”莱恩说着,“若只谈那个修女,您只需和圣灵所属的教会干上一架就好,虽然它在如此之多的教会里拥有着几乎最高的实力,但也就是个教会。” “它又不是神。” “继续吧,我在听。”君主头也不抬的坐在了地上,看着黄色的地面。 “就像魔王一样,只要您能达到那个境界,您甚至能以一人之力举世无双,您又何必去畏手畏脚的害怕呢,您只需要以碾压的姿态对付他们就好了。” “你还真是实力之上主义的啊。”“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靠谱吗?” 迈瑞斯没有回应。 夜影,做的到吗? 只要你想,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