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往事随风

    那天，湛蓝的天空晴中飘着几朵白云，淡淡的阳光，微风吹来，夹杂着乡下泥土的芳香。一路上打着的，二十里路途转眼之间就到了，刚一下车吹来令人凉爽的风。

    爸爸，真快就到了！施尔高兴地跳了起来。父女俩下车后沿着弯弯的小路来到了一贫穷僻壤的地方。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小桥，这是一座桥在七十年代建的钢筋混凝土桥。这桥全长大约240多米，主要是这条小河两岸通行必经之路。

    当施尔走在桥上，眺望远方，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两岸有几只小船停泊在岸边。据说这是一些捕鱼为生的渔夫小船，他们过着以水为家的漂游生活。此时，远处有两条小船正顺流而下。

    爸爸，你看那些小船，爸爸，这条河有名字吗？施尔好奇地问。

    哈哈，那些是捕鱼为主的渔民，风里来雨里去，那小小船就是他们的家。你要问这条河吧！那当然有名字喽，叫乐支河。这乐支河是这一带地区老百姓的母亲河。爸爸小时候，一到暑假，就和村庄小屁孩们，从下午起就在乐支河里游泳、打闹，直到太阳落山才跑回家。

    游泳我知道，在水中打闹？什么意思啊？在水中打闹不小心喝了河水，或弄得不好不会溺水吗？施尔甜兮兮地问。

    哎呀！你不在乡下长大，真不知道啊，爸爸小时候，我们都是喝河水长大的，夏天几乎天天与河打交道，每个人都会游泳，高兴时结伙游到对岸，休息一会又游回来。在河中打闹就是打水仗，相互用双手泼水呗。不过，喜欢哭得让他靠边站，让他盯着看我们打闹呢！施阳回忆儿时的情景，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每个人的童年都是有趣的。记得我在城市长大，女孩子就是踢毽子、跳皮筋、捉迷藏呢！玩得不亦乐乎！玩累了就吃糕点，喝可乐，吃冰淇淋，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蛮有意思的。施尔似乎也拉开了话匣子，一个劲地说。

    对！儿童少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做错事，回家父母打。那打，真叫人难受。记得有一次夏天下午，好像是星期六。我和村庄里林毛、狗耳朵、赖皮狗，我们四个人结伴在乐支河畔过打水仗，谁知林毛不小心被小水蛇咬了一口。当时，我们吓唬得个个傻了眼，拼命跑上河岸。那时，林毛的脚肚子上被水蛇咬了几个深深地牙印。林毛哭得很伤心，我们其他三位吓得束手无策，正好我想起去寻找滴水珠一种草药。我用石头搅碎敷在被蛇咬的地方。半个小时，林毛平静下来，因为伤口没有再流血，也不红肿了。我们才一起回家，第二天早上，我就被你爷爷痛打了一顿。从此以后，我们三人再也没有理睬那个叫林毛的伙伴了，我们三人也不敢惹他了。

    哦，蛇咬了非常危险的，爸爸真厉害，那时候你就知道了民间草药，救了他一命，不然他死定了？施尔说。

    其实他真不会死，为什么呢？后来才知道这小小蛇是没有毒的，只是咬了以后痛，只是会流一些血，当时我们都被蛇咬的人担心害怕。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不过说这小蛇没有毒的事是一位老郎中先生说的。他也是当地有名的土郎中，快八十岁，长得很康健，头发全白，就像是一位白头发的神仙老爷爷，当地百姓都称他为“白发郎中”。这个白发郎中先生，当地很有名，救过很多被蛇咬的人，他的名声轰动十里八村的。如果本地有人生病都习惯去找他治疗，他都不收人家费用。那位土郎中人非常和善、慈悲为怀，他从来就是和和气气，可惜的是他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长大后他为了报答感恩的人，他在当地老百姓心中获得了一个好的口碑。现在回忆起来他来真是一个可敬的老人。他不收百姓一分钟，只要疑难杂症治愈了，他就要求治疗好了以后送给一碗面条为答谢！有人送面锦旗，挂满了诊室了。他就这么简简单单一位老人。

    爸爸，这个白发郎中真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好人，说起来，这郎中先生也很古怪。不过在现在他肯定是民间高手，优秀医师了。对了，爸爸我们光说话，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他的接班人，见见他当年诊室那些锦旗？对了，咱们快见到爷爷奶奶了。

    对！好了，我们再走向前面走半里路，通过这段河坝，就进施家村了。

    下桥后，父女俩说说笑笑就进村了。村口一户人家，就在进村庄的拐角处。这户是施村村长家，他当了村长后就在这块地建了一幢三屋半的楼。

    哇塞塞，爸爸，你看这房子，真漂亮，外围瓷砖叠得挺别致啊！城市的风格，这小洋房建在这里真好，空气清新，一尘不染啊！施尔说。

    正当此时，从户内走出了一位七十开外的老头。头发有些花白，但精神抖擞，一看就很硬朗，他就是以前当村长的施福金。

    福金叔，你好呀！施阳走近连忙打招呼。施福金凝视着面前的父女俩，略有所思，他有点人老眼花了。

    是施阳吧？我听你的声音没变。施福金笑嘻嘻地问。

    正是侄子施阳啊，这是我宝贝女儿，叫施尔，施尔快喊爷爷。

    爷爷，你好！施尔嫣然一笑。

    哟哟，这姑娘长的水灵灵的，是不是前五年考取大学的施尔姑娘吗？长得真漂亮，跟仙女下凡似的，快屋内坐！施福金走近，笑眯眯地问。

    正是，爷爷，我毕业都快五年了，你老人家记忆力真好，还记得当年的事，你快八十了吧？施尔说。

    记得，记得，你可是施村的才女，施家的福气，不但为自己争了荣誉，还为施家祖宗争光，哎，我都老了，爷爷都快九十了，哎！可怜是……不说了，你俩进屋来坐坐吧！这是我孙子施辉财去年盖得楼房。施福金喜形于色地说。

    不错，不错，孙子顶呱呱，盖这幢洋楼不简单，如果在城市里，这可值200万，挺有人抢手呢！施阳对他可是毕恭毕敬。原来他就是当年被水蛇咬伤的施林毛的父亲。那年，他们两家差一点闹出人命，就是因为施阳那时，带了施林毛去乐支河游泳时意外被水蛇咬伤之事。

    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在施阳的记忆中还是历历在目。这童年的往事，每当想起还是有趣的。这时，他们俩别过了施福金老人，沿着一条小路向自己的本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