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这个民族疯了
“李淳风就是他”一个头系红绳的指挥者抬头看见观光电梯落下,认出了其中那个又酷又帅的男人。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华夏人滚出首尔”无数呼声洞彻大厅,暴徒们争先恐后向电梯围拢过去。 砰砰砰 掷出的棍棒鞋子砸在电梯高塑玻璃罩上,向四面弹开,有人在大厅里点燃火光,焚烧鲜艳的华夏国旗 电梯落地,玻璃门打开的时候,李淳风抬腿跨出,向身后的严琪轻声嘱咐:“小心。” “滚出去”“首尔不欢迎你” 愤怒的面孔下,一声声呐喊震动耳膜,有韩语,也有不算流利的华夏语和英语。 头系红绳,标榜民族正义,韩国国旗围在身上,一根根侮辱的手指竖上天,七八根大棒、臭鞋一起扔过来 躲倒能躲开,但是严琪能不能躲过去就难说了,李淳风没这么做,呼啸而来的彩色棒球棍在他眼前成倍减速,插在裤兜里的左手划出一道凌厉疾速的残影,抓住棒球棍尾部,向着乱七八糟飞来的物体一个个抽射过去,乒乒乓乓乱响声起,酒店大堂内飞出声声惨叫痛呼,捂着脸蹲下的,按着腹部叫痛的,惊魂落魄就地躺倒的人组成了一幅哀嚎遍野、丢盔弃甲的可笑画面。 “去帮帮她们”李淳风单手倒提棒球棍,步步逼向这些暴徒。 严琪绕开这里,奔向大堂前台,干净利索踹开那几个疯狂施虐的青年,扶着两位前台小姐想快步逃离。 “拦住她们”有人看到了这一幕,更多的涌过去的暴徒包围了她们,而另一边,那些仗着人数众多、被热血冲晕脑袋的韩国人也向李淳风发起猛扑。 用他们手里的棍子,脚下的皮鞋,甚至身上的衣服和腰间的皮带,凶猛投掷,各种垃圾如雨点一样落向这个年轻的仇敌 他是华夏的外交官,却是无数韩国人心中不可饶恕的恶棍、狡辩家、羞辱大韩民族的罪人 所有的怒火都施加在他身上,所有的情绪都已失控。 棒球棍舞成一团看不清的扇面,击打出去的棍子和皮鞋砸向人群,遍地开花,鲜血飞溅,在长达八十公尺的大厅中央,李淳风一路淡然走过,无人能靠近他身前半米,那些投掷来的东西全部变成反射回去的炮弹,轰向四面八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哀嚎遍地,咒骂四起。 另一头,严琪大施雌威,十几个手持大棒的男人挡不住她一个人的拳脚,每一次的攻击都准确到位,不拖泥带水,特种兵的狠厉手段霸气外露,几个大男人躺在地上抱着手臂、腿脚痛哭,伤患处却不流一点血迹。 两位前台小姐的发丝七零八落,额头都冒着鲜血,惊恐失控的泪水弄花了妆容。 飘摇的红带失去威风,震天的呼喊和口号渐渐只剩哀嚎。 转眼间,大厅里明镜一样的大理石地面都趴满了人,站着的寥寥无几。 外面的锣鼓声也停息了,想冲进来以多欺少的人都刹住脚步,气焰被冷气从头浇到脚底。 “都给我滚出去”李淳风踩在刚刚焚烧华夏国旗的男人背上,向四面咆哮。 有人胆怯,有人受伤疼痛,他们在这个男人可怕的气势下,连滚带爬夺路逃蹿。 警笛呼啸声越来越近,剩下的这些比较硬气的人也不得不踉跄撤出大酒店,互相搀扶,形态狼狈不堪,留下一地的破鞋断棍、破布烂衣。 眨眼就只剩下他脚下踩着的那个中年男。 “你也可以滚了”李淳风伸手摘去他的眼镜,扔在脚下,咔嚓一声踩个稀巴烂。 这个男人眼睛里放着恶毒的光,爬起来,趁着李淳风转身向严琪她们那里走去的时候,捡起一根棍子就敲向他的后脑 “小心”三个女人中有两个都同时发出惊呼。 砰头都没有转,右腿向后一个旋踢,那家伙就两眼凸出倒飞向大厅中央的花坛,栽了个满嘴青草,生死未卜。 “带她们找医生处理一下,这里交给我”李淳风对严琪说道。 “你也小心。” “没事。” 酒店被打的保安们从外面跑回来援手,但现场已没有什么需要他们做的。 “去治伤”李淳风对这些人做了个动作,指指他们脸上的瘀青伤痕,独自一个人走出酒店的旋转门。 示威者们仍没有离去,后续的支援者、第二波没有冲入酒店就退出的人挡在他的面前,手挽着手臂,高喊口号,在广场上不肯退却。 大鼓又一次敲响,四面八方围观的韩国人也加入这场不分青红皂白的示威抗议中,在同胞和理智之间,他们义无反顾选择前者。 一百、一千、五千、一万在首尔的闹市区,这场惊天动地的大示威聚集能量的速度如群蝇逐臭,势不可挡 警察的到来也不能阻止他们的愤怒,全副武装、手执防爆盾牌的首尔特警组成的人墙迅速将大酒店保护在身后,冲突演变为同一个国籍、两种人之间的战斗,辱骂、狂吼,伴随着飘扬的韩国国旗和震天的鼓声冲霄而起。 疯了这个民族疯了 李淳风站在酒店的高高台阶上,望着眼前这一幕激进的场面,摇头叹气。 不能不承认,他们比华夏人更有血性,更加勇悍,那种不顾一切的民族情绪,对同胞的无回报支持,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少有的坚韧和顽强。 但是这种偏执已经到了疯狂的、无可救药的地步,不分正义,不辩善恶的境界。 “警察会处理,亲爱的李,你刚刚的表现真是太酷了”娜米拉手里捏着一只照相机,从他身后小心翼翼走出来。 刚才的场面,她躲在大厅楼梯口看得清清楚楚,顺便拍了不少独家照片。 李淳风其实也早就发现了她,只是无瑕去管,没必要和她打招呼,记者们都有他们的工作需求。 “也许是吧,我建议你回房间,娜米拉小姐,这里并不安全。”一只空的易拉罐刚巧划过警察阵容的领空,砸向她的脑袋,被李淳风轻松接住。 “酷”娜米拉夸张又崇拜的笑容释放开来,一点也不怕被人群袭击,“李,你为什么不离开” “如果面对一群随时可能向你攻击的疯子,躲起来有用吗”李淳风另一只手扔掉易拉罐,抬头向前方黑压压的人群看去:“解决问题不能靠别人,我们有句老话,解铃还需系铃人。” “你要怎么解决你一个人,他们有一万,两万,还有更多。”娜米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却还是皱紧了眉头。 “你看着吧。”李淳风自信无比地笑了,千军万马又如何人再多也吓不倒他。 一车又一车防暴警察开进维多利亚广场,开始拘捕那些过分激动的示威者和来历不明的头目、组织者,警棍无情砸下去,催泪瓦斯在人群中释放白烟,挣扎的人群哭喊着、愤怒着、不屈不饶地和数百倍于己的力量对抗,潮起潮涌,混乱不堪。 摆在维多利亚大饭店前的列阵警察,就像一道钢筋铁骨组成的城池,钢化盾牌后面的一双双冷漠眼神无情注视着面前的乱象,恍如隔开两个世界。 嘭示威人群里,一团火焰冲天而起,炽热火光破开催泪弹的白烟,向防暴警察阵列冲过来。 疯狂,彻底的疯狂 看到这个自,焚者冲过来,防暴警察们举着盾牌步步后退,火光照亮了他们紧张却无奈的脸。 没有人施救,后面的示威阵营也短暂安静下来,仿佛所有人都在为这个殉道者送行,在沉默和肃穆中静立,浓烟滚滚。 这是一场难以挽救的人间悲剧 缺少救世主的援手,又怎能成就一台大戏一个身影从松散的警察队伍中左突右撞冲出,夺过两名警察手里的钢化玻璃盾牌,手臂伸展开来,向焚者猛烈包抄过去 两面盾牌,就如两扇巨型贝壳,夹紧了火焰浓烟喷涌、走过来的自。焚者。
高举着这个人形扇贝,李淳风脚步飞奔,于万众瞩目中,将他投入广场前的喷泉池中 水花喷溅,场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个意外深深震惊。 落水的家伙挣扎着爬上水池边缘,被焦烟熏黑的脸上瞪着一双遍布血丝的眼珠子,惊恐又茫然,他的衣服都已烧焦,身上的部分皮rou也大面积烧伤,死里逃生的后怕使得他浑身颤抖,连续几次都无法爬出来。 一只手伸出来,他抬头盯着这只手的主人,又怕又恨。 就是这个男人,让他在怒火冲晕了脑袋的情况下,自,焚。 因为这个男人,使他在痛苦悔恨的时候,死里逃生。 人只有真正面临死亡的瞬间,才悔悟生的美好。 在那个时候,他真的不想死,想活 现在,这个男人又向他伸出了手。 “命是你自己的,如果没了什么都没了。”平静的声音中带着怜悯,焚者听懂了他的话。 想想自己,出入光鲜,有体面的工作和年轻的资本,为什么要在这里自,焚因为和老婆吵了一架因为这些同胞们同声谴责的氛围影响了自己的理智 环境能改变人,经历生死的人更能看清前尘往事,颤颤巍巍地,他向他的救命者递出了焦黑带水的手。 两名警察和远处的医护人员赶过来,接走了这个重生的男子。 示威的人们经历短暂的安静,又有居心叵测的人开始带头喊起口号,矛头直指孤立站在他们面前的李淳风。 “把他赶出韩国”“强烈谴责华夏外交官致韩国人焚” 你看看,这就是小人们颠倒黑白,掀起波澜的卑鄙宣言,无耻到了极点。 这一次,响应的人却没那么多了,零星的几束声音在上万人中显得孤寡廖寂。 从口袋里摸出娜米拉给他的话筒,李淳风让他那响亮铿锵的声音贯彻整片广场,淹没所有:“你们有没有亲人有没有父母妻儿” 混乱,瞬间归零。无数声音开始躁动,有人将这话翻译给周围的同行者,有人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我们都有为什么说这种愚蠢的话”人群中,有一位组织者模样的中年西装男在大巴车顶手握扩音喇叭高喊。 “有妻儿不养,有父母不孝,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干什么”李淳风对他喝道:“两国之间的大事,有公理在,有明明白白的协商,没有任何黑箱cao作,有电视转播,有记者监督,你们要我退出那是不可能的我代表的是华夏外交,我代表的是比你们多出千万倍的亿万华夏人” 人群沉默了,他们每一个人都深知,这种不合实际的抗议不可能发挥作用,华夏方面不会撤换任何代表,他们想做的,仅仅是发泄,控诉,因为这个民族血液里流的就是激进、狂热。 西装男使劲挥了下手,将头上系的韩国国旗迎风招展:“你侮辱我们的外交官,诬称首尔是华夏土地,你辱灭的是韩国,是全体韩国人你必须滚出首尔” “人不与狗吠。我要告诉每一个韩国人,外交辩论无可指摘,你们有不满应该思考一下,是谁在辩论中落入下乘,是谁哑口无言,而造成这样局面究竟因为什么原因” “你在影射崔志贤他们”有聪明人发出了犀利意见。 “不我说的话你没有深思。一个伟大国家的背后,不是看它的外交官有多么强硬,不是看它的威慑力有多么强大。”李淳风慷慨说道:“想想吧,每个聪明人都应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是人云亦云,做盲目的炮灰事情没有处理妥当,我不会离开韩国,奉劝那些想以极端方式达到不可告人目的的人,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本文来自看书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