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其道大光

    “今，太虚首徒，萧云，修行有成，传道众生有功，特此得登仙籍，位列仙班，为太清道德天尊！”

    耀眼的紫色光柱冲天而起，随着而来的是叶羽的声音传遍神州大地，上到各国国君下到贩夫走卒，全都看向了太虚山的方向。

    虽然民间不像王室间有专门的记载，但仙人们的事迹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所以对于许久前太虚山上升起的光柱都有所耳闻。

    片刻后，紫色光柱散去，神州人们自发的向着太虚山行了一礼，因为从今往后守护他们不受妖兽侵袭的仙人又多了一位。

    “恭贺仙人降临。”

    “恭贺仙人……”

    “……”

    恭贺着又一位仙人诞生的同时，当初由函谷关关令尹喜传下道统的人们，心中更是激动，因为叶羽的这番话话揭开了萧云下山时用的假身份，他们也因此得知这位新诞生的仙人是他们这一道的祖师。

    当初祖师西出函谷关后便失去了行踪，十几年后太虚山突然昭告天下太虚首徒成仙，还强调了她传道众生，至于身份，有能力者都可以编造个假身份出来，更不用说是太虚山上的仙人了，想到这，他们又向着太虚山行了一礼。

    而一位乘着牛车周游列国，身后跟着许多弟子的人，行完礼后双目一直看向太虚山，心里不知在想着些什么，身后的弟子看她一直没动作，便上前几步到她身边。

    “先生……先生？”

    “啊……嗯……有什么事吗？”

    听见呼唤的她从思考中回过神，转头看向这位呼唤她的弟子。

    “先生，我们接下来该去哪国？”

    “……仙人居所，太虚山。”

    听见她的回答这位弟子愣了一下，回过神后口中称是退后，去转告其他人改变前进的方向。

    太虚山

    “啧啧，天尊亲笔，圣人手书，难得呀难得。”

    宣布完萧云成仙的消息后叶羽拿出了一册书籍，露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翻看着手中的书。

    萧云瞥了一眼叶羽手中的书，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无奈的看着叶羽，因为这是她写的道德经的拓本。

    这所谓的「天尊」还是刚刚敕封的，而且自己虽然被尊为圣人，但依旧还是赤鸢师父的徒弟。

    “若是师公需要，弟子可以再写几份。”

    见叶羽依旧在翻看手中的书，心里满是无奈的萧云开口说道，而听见萧云这番话的叶羽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总算是将手中的书合上收起。

    “师公交给弟子的历练弟子已经完成，这是当初给予禹皇的定子，弟子已经成功收回。”

    萧云拿出缩小到手指长短的定子递给叶羽，叶羽接过后拿在手里转了一圈，然后抬手抹去了上面的刻度后又还给了萧云。

    “既然是你收回来的那你就拿着吧，反正我拿着也没什么用。”

    既然没用那还让我特地去收回干嘛，那么大根铁放海里还怕被偷吗，当初要不是有特殊法门都还收不回来。

    在心底腹议一番后萧云接过定子，刚收好定子她的眼前就又出现两本书册。

    “这拳谱和剑谱给你，算是我给你的成道贺礼。”

    谢过叶羽后萧云接过书册，匆匆翻看了几眼后收好。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没了，弟子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嗯，也是……如今你也是一派祖师了，在太虚山的众多副峰间选一座作为自己的居所吧。”

    闻言萧云回过头看门外，目光在几座山峰上掠过，片刻后她指着旁边一座山峰道：“弟子选这座山。”

    叶羽顺着萧云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这座副峰和太虚山这座主峰间的距离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山上的景色也只是一般般，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不过既然萧云都选了他也没说什么。

    “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从副峰上收回目光后叶羽问道。

    “……景室。”

    “不错的名字，这个你拿着，在山上找个合适地方放下，它就会变成一栋房子。”

    说着叶羽从袖袍中拿出了一个精美建筑模型交给萧云，萧云接过后小心的端在手中。

    这是自己以后住的地方，要是碰坏了什么地方可就麻烦了。

    “弟子告退。”

    发现自己没剩什么事要和师公交流后萧云告退，得到许可后转身离开了小楼，唤来青牛乘着它前往景室山。

    叶羽则是就这么看着萧云远去。

    之前他和萧云说的那番话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崩坏意志，这片宇宙唯一的神，说是这方天地的天道没什么问题，只是这天道有些太过危险了。

    长呼一口气，甩了甩头，将脑海中那些沉闷的想法甩开，叶羽重新看向了萧云，食指中指一合并起剑指，指间夹着一张符箓。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呵～”

    低声呢喃一句后叶羽轻笑一声，指间的符箓也消失不见，像是想起了什么双手平摊在身前，一块牌匾出现他手中。

    仔细打量了一遍牌匾，挑不出什么毛病后轻轻一抛，牌匾在半空中消失，叶羽则转身上楼去了。

    山下的小院，一块牌匾凭空出现，细微的咔嗒一声后，稳稳的挂在院门上方，一些耳尖的人听到声响后循声望去，发现是仙人们的小院挂上了牌匾，牌匾上写着如云般飘逸的三字：拂云观。

    景室山

    萧云找了一处合适的地方，将手中的建筑模型抛出，落地后的瞬间就变成了一座层台累榭的宫殿，抬头看向宫殿上的牌匾，只见上面有着浑然天成的八景宫三字。

    看了一会儿，萧云牵着青牛走进了八景宫中，在八景宫里逛了一圈，萧云发现这完全就是自己理想中的居所。

    此外里面还有不少的法宝，如八卦炉，紫金红葫芦，羊脂玉净瓶，芭蕉扇，幌金绳，拂尘……

    将青牛安置好后，萧云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行李，毕竟以后都要住在八景宫里。

    ……

    “先生，前方就是太虚山了。”

    走在牛车旁的弟子看见不远处缥缈出尘的山峰和山下一片祥和的小镇后开口说道。

    “嗯。”

    牛车上的人应了一声后将牛车停下，从牛车上下来后又唤来一名弟子，把牛车交给他牵着，自己则是迈步向着小镇走去。

    她身后的众多弟子皆是一顿，没想到先生会在这里下车步行，但反应过来之后都跟上了她的步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小镇，路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走到山脚下，她抬头看着这耸立入云的高山脑中思绪万千，片刻后她转身呼唤道：“子渊。”

    “先生。”

    被她唤作子渊的弟子上前走到她身侧。

    “随我上山。”

    “是。”

    听到回答后她回过头迈步上山，子渊跟随在她身侧，至于其他弟子则是在镇子里等待着她们回来。

    山上的叶羽察觉到有人上山，用水镜看清来人的样貌后，将阵法调到了测试档，虽然已经认出了来人是谁，但该有的流程还是不能少，而且这测试档的阵法对她来说应该是简简单单。

    看着她拔出腰间的佩剑一路闯过阵法，叶羽散去了水镜，准备好了茶水和点心，静待着她的到来。

    她闯过阵法后将佩剑归鞘，整理了下衣服后继续在山路上前进，一段时间后她们看见了一片竹海，以及竹海间的几栋木屋。

    她停下脚步，低下身子拂去了衣服上的灰尘，然后又重新整理了下衣服和发髻。

    “子渊，你帮我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要整理。”

    子渊应了一声，仔细打量了自家先生一番后，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没有脏乱，毕竟是要面见仙人，衣服整洁一些还是好的。

    “没有了。”

    “那我们走吧。”

    得到子渊的回答后她迈开步子径直走向了小楼，因为她看见了里面有仙人在等着她们。

    走到小楼前三步处，她和子渊朝着客厅行了一礼。

    “孔丘，字仲尼，拜见仙人。”

    “颜回，字子渊，拜见仙人。”

    “进来吧。”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二人托起，孔丘和子渊起身后走进了客厅内。

    客厅里各种物品和装饰让二人看的目眩神迷，不过比起这些她们更在意的是眼前的这位仙人。

    “我为太初道人。”

    叶羽开口介绍自己，孔丘和子渊再次朝他行了一礼。

    “坐吧。”

    话落，叶羽自己先坐下了，孔丘和子渊见此也跟着坐了下来，目光不时看向眼前的这位仙人。

    刚才要不是他开口说话，她们都还在猜想他是哪位仙人，但他一开口那男性特有的嗓音，她们就知道是仙人中记载和露面最少的仙人，也是几位仙人中唯一的一位男仙人，关于他的记载只有一句：四神女之夫也。

    仅有六字的记载，让人们对他的认知少的可怜，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俊美无双，这还是因为他平常会在节日上露面而得知的。

    不过她们也不会因此看轻这位仙人，毕竟只靠俊美怎么可能同时成为四位仙人的夫君。

    感受到她们有些古怪意味的目光叶羽也有说什么，这种目光他感受过太多了，而且他这幅模样还是他有意保留下的。

    毕竟他的力量根源是「混沌」，而混沌阴阳不分，混乱无序，但又蕴含着无限的生机。

    也是因为这份力量，自己才能拥有现在的一切，和现在自己拥有的一切相比，这点小小的副作用他一点也不在意，一点也不，真的。

    而她们在打量叶羽的同时叶羽也在打量她们，他对孔子的样貌认知只有前世的图片：身穿一袭青灰色长袍，双手合在胸前，腰间挂着一柄佩剑，面容端庄和蔼，嘴里露出两颗兔牙。

    虽然这个世界孔子是女生，但依旧是一身青灰长袍，而且受他们传武的影响，现在到了知命之年的她驻颜有术，面容清秀，腰间悬着长剑，身后青丝由一条青灰发带扎起，兔牙也没露出来。

    以前受电视剧影响，他以为是一个孔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迂腐文人，因此还对读书多少有了些抵触心理。

    但随着他逐渐长大，对孔子的认知越来越多，他发现自己以前错的那叫一个离谱，孔子的君子六艺：书、数、礼、乐、御、射培养出的弟子就没有一个弱的，而据记载他本人更是强的离谱的六边形战士。

    《吕氏春秋·慎大》：“孔子之劲，举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

    《淮南子》：“孔子智过长弘，勇服于孟贲，足蹑狡兔，力招城关。”

    《礼记·射义》记载：“孔子射于矍相之圃，盖观者如堵墙。”

    他以为文弱的文圣人，其实能举起古代四五百斤的城门门闩，跑起来能追上兔子，还擅长射箭驾车，只是他不愿意以武力闻名罢了。

    孔武有力一词最开始就是形容孔子的，虽然世界不同，但同为孔子就算有差距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二人后叶羽开口说道。

    孔丘和子渊被他这一声唤回了神，轻咳一声后孔丘开口道：“我确实有些问题想和仙人探讨一番。”

    叶羽心里没由来的咯噔一声，似乎有什么麻烦的事情要发生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可以，请说吧。”

    “仙人，我……”

    “……”

    叶羽表面上云淡风轻的孔丘交谈着，他以前就害怕老师，现在文圣人更是直接坐在他面前，现在他心里都快受不了了。

    许久以后

    “多谢仙人解惑。”

    心里的疑惑大半都得到了解答的孔丘拱手称谢。

    “举手之劳罢了。”

    叶羽表面上依旧是一番云淡风轻样子，实则是心里疯狂擦汗，他既怕麻烦又怕老师，现在直接凑一起了，好在终于结束了。

    “请问仙人，李……萧先生现在在哪？”

    “她搬到那座山上了。”

    叶羽抬手指向景室山，孔丘和子渊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然后转过头谢过之后开口告退，但在她们即将离开小楼时又被叶羽叫住了。

    “仙人还有何事？”

    “啊……嗯，以后要是你编撰修订了什么书籍，请送一份抄本来太虚山。”

    文圣人亲笔，有机会还是要收藏一下。

    “仙人所请，莫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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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还是封校，但我家离学校近，终于能出来了，周末在学校一躺躺一天，都快躺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