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时间里的再会
星魄曦走进光芒之中，突然从黑暗中脱身，强光带给他的刺激他一时之间还适应不了。他捂着眼，看着在光芒里穿梭的冥越。 冥越就像一个沙漠中的旅人看见了绿洲一样，一边跑着还把地上的野菜拔起来装进自己的包里。 星魄曦也拔起一根，他把野菜放在自己的心口：“能吃吗？” 脑海的深处传回呼应：“没有毒。” “太好了。”星魄曦把野菜放进嘴里嚼了一下，甘甜的汁液从嘴中逸散开来。 冥越把背包都装满了，才回到星魄曦的身边：“大哥，这下终于不用再吃那些苦瓜一样的东西了，我最讨厌苦的东西了。” 星魄曦浅浅的笑了一下，他把书放在了冥越头上：“不要乱走，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好！” 星魄曦在稍作修息后再次带上冥越踏上路途，可是…… “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了，我的眼睛还没有适应，看见的东西……都好模糊。”星魄曦晃了下头，他看见冥越也和他一样，一只眼紧闭着，另一只眼只挤出一条缝来观察外界。 “月子，你看得清我吗？” “只有一个轮廓，但是，大哥我牵着你的手在，不会走丢的。” “不对劲，月子快停下，你刚才也是这样的吗？” “不是，刚才我还看的见大哥的脸，现在……好模糊。” 星魄曦头上冒出了细密的细汗，他抬头忍着强光带来的不适向天空看去，天上是被光明遮蔽的黑暗。 “月子，抓紧我的手，我们往回走，这个地方不是出口……月子？……月子！冥越！” 星魄曦能够感到手心穿来的温度，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该死，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望无际的白色，这是虚无的世界。 没有办法，星魄曦只好拉紧了冥越的手把他背了起来：“一定不要出事啊……” 星魄曦来的时候刻意记得来时的路况，虽然周围是一片白色但他还是凭借来时路段起伏的规律像回去的方向走去。 “这简直比在黑暗里还折磨，感觉前路就像是片无望的虚无。” 就像没有终点的路…… 星魄曦走了不知道多久，他感觉来的时候没有花什么时间，现在却像已经走过了好几个小时一样。“是路走错了，还是我走的速度变慢了的缘故？”星魄曦希望是后者。 一步接着一步，他的耳边逐渐传来了不真切的幻音，像是他和冥越在谈话，又像是他的父亲在教导他。 缥缈的声音像是风，吹着回忆进入他的耳中。 “你好，我叫冥越，你叫什么……”“是冥越的声音……” “魄曦，你知道为什么你现在在这里吗？”“父亲……” 意识随着声音逐渐远去…… “如果，没有“先知”那种东西的话，我现在应该在家里睡觉吧，早上睡醒了应该就是这种感觉，我现在说不定就快醒过来了。” “别停下，走下去。”冷静的，略有点耳熟，的不含感情杂质的声音加杂着他回忆里不曾听到过的语调响起。 “你是？” “我是……”星魄曦的意识沉入脑海…… “是我……”星魄曦猛的睁开眼，眼前的极白已经褪去了不少：“怎么了，我刚才在干嘛？不行，要快点出去才行” 星魄曦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后背，冥越此时正流着口水趴在自己背上。 “没事，太好了……” 星魄曦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向着黑暗奔去：“还没哪一次有那么地渴望着黑暗。” 跑了好一会儿，直到离那篇光明之地有一段距离了，星魄曦才停下：“这儿总该没事了吧，累死我了，呼呼……” 星魄曦把冥越放下，看着没有一点要起来意思的冥越，星魄曦心里有一点责备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相安无事的喜悦。 “只是……又回来了，算了，总比死在光里好。” …… “这是哪里？等等，糟了，大哥！大哥！你在哪！没有人……” 冥越走了几步，他感觉他的身体轻盈得快要飘起来似的。 “有人吗，没人……没人也来个什么声音之类的啊。也没有……明明我看之前的那些电影里主角到了这样的地方要是没人总会有什么声音来给他们带来提示之类的……” 冥越又走了几步，突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方映入眼帘。 “大哥？不对……是‘作家’！” 冥越停下了脚步，他看着眼前的“作家”，一种虚幻与真实的感觉同时向他袭来。 一个冷静的，很有点耳熟，的不含感情杂质的声音但却加杂着他回忆里不曾听到过的语调响起。 “冥越……”眼前的“作家”眼里有一种冥越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表情，像是悲伤却无法言说，“作家”在说完那两个字后身体就慢慢的虚幻了。 “等等，‘作家’大哥，我还有话想问你……” 冥越躺在地上翻了个身，地上的石头磕到了他的腰，他一惊，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大哥！怎么了，我在哪？” “你醒啦。” 星魄曦随手把一根木柴扔进火堆里去，火舌舔舐着烧着水的锅底，锅里煮着野菜：“从你到这里我还没看见你睡得这么香过，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腰有点痛。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们不是在一片光里吗，怎么又回到这了？” “是这样的……” 星魄曦把刚才经历的事给冥越复述了一遍…… “唔……对不起，没想到我那么重要的时候居然睡过去了，又拖后腿了”冥越挠了挠头发，头盯着地面。 “那种事不重要啦，来，先把汤喝了，里面煮的都是你采来的菜，也多亏了你刚才一直在摘菜，不然就又只能喝苦味汤了，那个地方我是不想再去了。” 冥越端过汤，一饮而尽，味道确实是好了不少，至少他喝下去的时候不会皱眉了。 “慢点，小心烫。” “我太饿了嘛。对了我干才睡过去的时候好像还梦到了什么，现在却都记不清了，好讨厌，就像是那种什么小说一样为了后面的剧情发展故意让角色忘了点什么。” “神奇的比喻，但话说回来，我好像过来的时候也看见了什么，但现在已经记不真切了，算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月子，我来巡逻，你先休息吧。” “都说了，不要叫我月子了，大哥，我不困，我来……”冥越话还没说完眼睛就先闭了过去。 “刚才睡了一觉，还没精神吗？没事，安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