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人才啊!
我自桃源来大江上的钟声第一百零四章人才啊!正将师兄是一个很喜欢别人给他带来掌声的人。 但是这一刻,当房间内的掌声响起的时候,正将师兄得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要逃跑。 因为此时鼓掌的人,是那个一直在他身边趴桌而睡的纨绔子弟。 正将师兄第一时间就跃身而起,朝着屋顶冲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纯粹是一种在任何情况下都先保住自己命的行为本能。 直到跃身而起之后,正将师兄脑中才闪过真正的警兆。 这个荣家的少爷不是普通人。 他居然不是普通人! 自己刚才根本没有发现这一点,以前也没有发现这一点。 一个隐藏地如此完美的修行者,绝对不会简单。 所以正将师兄潜意识中的反应,不是跟这个荣威交手,而是选择立刻撤退。 他反应不可谓不灵敏,动作不可谓不迅捷。 但他还是快不过那只抓住他脚踝的手。 下一刻,正将大师兄从空中硬生生地被拽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 而这个时候,房间内的其他人,也都终于反应了过来。 那个火将晏溥口中发出了一声大吼,一个蹬步冲到了荣威的身前,挥拳朝荣威的头上砸了过来。 他的拳头之上,带着凌厉至极的拳风,当挥拳之际,这个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被拳风冲击地剧烈摇晃起来。 但是那个荣威却端坐在椅子上根本没有起身,此时的正将师兄刚被他从空中扯下,掼倒在地。 荣威提起一只脚,踩在了正将师兄的脖子上,同时也挥出了一拳。 火将晏溥的拳速很快,宛如狂风席卷。 但荣威的拳速更快,仿佛rou眼难见的闪电。 所以火将的拳头在距离荣威头顶还有半米的距离时,荣威的一拳已经抢先轰在了他的小腹处。 然后这个身高二米左右,专修体魄的胎动境强者,猛然捂着自己的小腹,身躯弯的像只大虾米一般,弓身倒在了地上,他的口中不停地吐着白沫,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只是这个火将晏溥是惟一一个冲过来的人。 至于其他几个人,在他们的正将师兄被荣威掼倒在地的那一刻,几乎都选择了逃跑。 “逃什么?嗯?” 荣威抬起了头,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于是已经逃到门口,正要夺门而出的除将和谣将二人,身躯陡然一震,一只脚跨在门外,一只脚留在门内,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过还是有一个人逃走了。 逃走的人是那个脱将。 和想要夺门而逃的除将、谣将不同,脱将这个瘦小的中年男子,是在原地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整个人竟然钻入地下消失不见了。 荣威看着这一幕,不禁扬了扬眉,很是有些意外,不过却也没怎么在意。 “如果谁在跑,那我可就真的下杀手了。” 接着他又是这么淡然说了一句。 他的声音很平淡,但却又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于是此时本来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的除将和谣将二人,身躯再次微微一震,僵立在了原地。 他们很清楚,这个荣威绝对有说到做到的实力,因为倒在地上的正将和火将两个人,已经很清楚证明了这一点。 说完了这句话,并且看到门口那方正男子和微胖青年很顺从地站在了原地之后,荣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他转过了头,看一眼同样僵立在身侧的秦素兰,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刚才怎么不跑?” 秦素兰用手捂着嘴巴,怔怔地看着荣威,眼中犹自残留着震撼和不可置信之色。 或许在这个房间中,相比于其他人,秦素兰刚才那一刻受到的震撼才是最大的一个。 因为她是最熟悉荣威的那一个。 所以她现在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目睹的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 荣威这个纨绔子弟,怎么会是一名修行者,而且还是如此强大的修行者,几名胎动境的强者在他面前仿佛小童没有任何抗手之力。 自己以前和这个纨绔子弟接触之时,却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 正因为太过意外和震惊,所以刚才那一刹那,秦素兰都忘记了逃跑。 此时见到这荣威朝她问话,才终于让秦素兰回过一点神来。 “你……你……你怎么……” 只是一时间,秦素兰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她就看见荣威抬起了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 当他放在自己的手时,容貌赫然已经改变。 “……你是……那个荣威的姐夫!” 秦素兰终于脱口喊出了声,而她的神情变得更加震惊和意外了一些。 是的,此时坐在她梳妆台上前的人,自然不是真正的荣威,而是束观。 不久之前,荣威将束观送出门的时候,直接被束观贴了一张安神符,然后被束观扔到了他的汽车上。 回到素兰公寓的人,是束观。 虽然在酒席上,他并没有察觉秦素兰的灵力波动,但是通过一掌经,他早已知道了荣威头顶上黑气笼罩的因由,就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所以他要回来探探这个女人的底细。 当然,后来发生的事情,是远超束观的意料的。 束观的视线在房间众人身上转了一圈,想着刚才这些人之间的互相称呼,还有这个正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为首者所说的那个计划,大致猜到了这些人的身份。 千门八将! 那个在密修会资料上看到过的,在申城第三档次的修行者势力中排名第一的千门八将。 原来却是这样几个人。 这一次如果不是自己在,恐怕荣家真的要被这几个人骗得倾家荡产,甚至还会被他们送到远在万里之外的异域。 幸好前几天自己和荣端甫相认了,否则就算自己在申城,也可能对这件事情浑然不知。 此刻的束观未免有些庆幸。 他抬手在头发摸了几下,拂去了头发上的那些雪茄灰。 接着弯了弯腰,将被一直他踩在脚下,刚才很不道德地一直将烟灰弹在他头发上的那个家伙拎了起来。 这个应该是千门八将的为首者,用一种极为恐惧的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他。 “……易行之术!” 正将师兄结结巴巴地喊出了这么几个字,声音中有着极度的不可思议的情绪。 “眼光不错。” 束观朝他微微一笑,接着抬起另一只手在这个正将师兄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个暴栗。 这是因为这个家伙,刚才居然拍了自己的脑袋。 不知道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都是不该随便乱碰的么? 正将师兄口中发出一声痛呼,只觉整个脑袋都被敲得晕沉沉的。 而束观则是想了一下,又是抬手左右开弓,在正将师兄的脸上甩了两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内响起。 正将师兄那张颇为英俊的脸庞上,迅速出现了两个红色的掌印。 这两个巴掌,是为自己的未来妻子和丈母娘扇的。 因为这个家伙,刚才在他的计划中,居然想要欺负杨若兰和荣苗母女,虽然他用的是幻术,而且只是一个连开始都没开始的计划,但束观还是有些气不过。 而两个巴掌,把刚才被他的暴栗敲的有些发晕的正将师兄直接扇懵了,目光变得无比呆滞。 “好了,叫什么名字。” 敲了这家伙一个暴栗,在扇了两巴掌之后,只觉神清气爽的束观,问了这么一句。 只是正将师兄此时整个脑袋犹自嗡嗡作响,似乎根本没听清束观刚才说了什么。 束观转头看了秦素兰一眼。 “正将师兄的名字是邓宗南。” 秦素兰连忙陪笑着说了一句,她看着束观的眼神中依然有nongnong的畏惧。 “千门八将?” 束观又这么确认般问了一声。 秦素兰连忙畏缩地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人?” 此时大名叫做邓宗南的正将师兄,终于清醒了过来,他咬牙这么问了一句。 “现在不是你问我问题,而应该是我问你。” 束观笑了笑道。 只是紧接着,他却不说话了。 因为束观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没啥事好问的。 这几个人的身份已经知道了,他们想要做的事情也已经知道了,那好像也没什么事要审问了。 “你平常真的是一个电影导演?” 最终,束观有些好奇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不错。” 邓宗南似乎呆了一下道。 “你都拍过哪些电影?” 束观继续好奇地问着。 邓宗南眼中的茫然之色似乎更浓了些,但他还是乖乖地说了几部电影的名字。 “《马路女天使》,《夜光曲》居然都是你导演的!” 然后束观很是意外地惊呼了一声。 平常他看报纸的时候,也会偶尔看看娱乐新闻,知道这两部电影可都是今年申城最火的两部电影,没想到居然是有这个正被自己拎着脖子的家伙拍的。 想想刚才这家伙描绘的那个针对荣家的诈骗计划,束观终于确定了这家伙不但是个好编剧,也真的是个好导演。 然后他盯着邓宗南,一时间沉吟不语。 “阁下,这次我们师兄弟载在你的手下,我们无话可说,我只望阁下能高抬贵手,放我们师兄弟一马,至于阁下要什么补偿,只需开口,我们师兄弟都接着。” 这个时候,终于恢复了一些镇定的邓宗南,咬了咬牙,如此对束观说道。 他现在倒是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应该是不会杀他们。 要杀的话,早就已经杀了,又怎么还会问他自己拍了什么电影之类的莫名其妙的问题。 束观确实没想过要把这几人杀掉。 千门八将,其实就是一个由修行者组成的诈骗团伙。 按照他在密修会中看过的关于这个诈骗团伙的资料,这千门八将确实这些年在申城骗了不少人,但好像也从来没有普通人死在他们的手下,而且他们骗财归骗财,但不会把事做绝,多少都会给被骗的人留下些余财。 这么说起来,这还是一个有那么一丢丢底线的诈骗团伙。 杀确实是没必要杀的。 何况这次这千门八将也没有真的骗到荣家。 束观在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处置这几个家伙。 他看了看被自己拎着的邓宗南,又扭头看了看垂手立在身边,一脸紧张的秦素兰,再看看地上此时已然躺着不动的魁梧大汉,还有依然站在门口一动不敢动的那两个家伙,想着刚才邓宗南的那个诈骗计划中对这些人的安排。 这些家伙,还真都是人才啊!好像每个人都有一技之长。 唔…… 束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终于想到该如何处置这些家伙了。 然后他将邓宗南扔回了地上,悠然站起了身。 “你们都跟我走。” 束观负手朝门外走去。 “对了,还有刚才逃走的那个,以及你们千门八将的另外两人,都给我叫来,我想你们之间,应该有可以随时联系的办法。” “如果他们不来,就告诉他们准备给你们收尸吧!” …… 半个小时之后,束观坐在了自己走马馆的长桌之后。 长桌对面,齐刷刷地站着八个人,除了原先的邓宗南几人之外,当时第一时间逃走,让束观都有些惊讶的那个瘦小中年男子,此时也已经来了。 另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容貌颇为俊秀的年轻人,他是千门八将中的反将赵绍青。 还有一个是看去很平凡很普通的中年女子,穿着打扮跟菜市场那些挎着菜篮子买菜的阿姨没有任何区别,这是千门八将中的风将梁梅英。 不得不说,这千门八将互相之间,还是很将义气的。 在明知可能有危险的情况下,一得到邓宗南的通知,其他这三人还是都来了。 自此,申城第三档次修行者势力中最强大的千门八将,全部来到了走马馆,站在了束观的面前,一个个神情忐忑地看着束观。 束观的视线在这八个人的脸上扫过,将手放在了身前的一个黑色玉盒上,接着笑眯眯地说道: “虽然这一次,你们没有真的把荣家骗得倾家荡产,但那是因为我阻止了你们。对了,我还没告诉你们,我真的是荣家的女婿。” “而如果你们这次真的得逞了,说不定我会把你们全杀了。” “所以你们现在每个人都欠我一条命!” 束观理直气壮地说道: “现在我要求你们对我做出补偿,那就是在我有需要的时候,必须无条件地帮我做一件事。” 一边说着,束观一边打开了桌上的那个黑色玉盒。 黑色玉盒内,赫然放着玉牒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