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个小女孩
“哈~咦~” 陈东在课堂上打着哈欠，昏昏欲睡。毕竟现在才二年级，教的是啥，加减！语文都还带着拼音的。 “咻~” 一支粉笔飞来，正中陈东脑门。“陈东！起来！这题怎么做。” 陈东捂着脑门，极不情愿的起身回答，这数学老师是个中年男子，喵的，对不听话的孩子下手是真的很重，当初我们班上一个男孩，学习成绩不好，上课也爱睡觉。 有一次被抓到了，就被他抓着一顿踢，而且他穿的还是皮鞋，踢的皮鞋都坏了，大拇脚趾的执指甲盖都翻过来。 有过类似经历的都知道，指甲翻盖是怎样一种疼痛，愣是踢到这样了才停下来。不过他的说话方式也很搞笑，语调啥的都奇奇怪怪的。暗地里同学很都学他讲话来开玩笑。 “你站着听！在我的课上不许开小差，不许睡觉！你爸妈给钱让你来读书滴不是让你来睡觉滴！” 就算答对了，他也没让我坐下来，反而眼神一转，就点到后排我说的那个男孩：“你看看人家，调皮，睡觉也还知道，人家也睡，你也睡，为什么你就不会！人家就会！” 汗~我想起来了，我小学初中甚至高中上课基本都是睡觉过来的，因为我只要认真听一段就开始困，根本坚持不住，但是就算迷迷糊糊那会儿，老师说的知识点我还是记住了，所以我成绩也都一直还行。直到后来遇见一些事，打击比较大，从此上课基本不听课了，就算有些题目知道答案，试卷也故意留白卷故意填错答案。 不知不觉，几度春秋，过完这个冬天，我就五年级了。 今年下了雪有点厚，我站在家门外堆雪人，有些走神，家乡这边下雪也是小时候这几年会有，到我初中以后，下雪就越来越少了，全球变暖。 “踏，踏，踏、” 远处一个人影晃晃悠悠的踩着雪走来，那是我爸，他又去酗酒了。 “你在这干嘛！跟我回家！” 我知道，他又开始找茬了，这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毕竟我有着之前的经验，知道怎么应付他，不然如果是以前的我，少不了找茬之后一顿胖揍。 当然，大部分真是我调皮捣蛋挨的，反正记不清了，挨过很多次。 我默默的回到家中，以前是用一种叫“热得快”的东西，就一个金属棒，插上电丢到水里，就能热水。我扶着他休息，让他坐下来等一下，期间他嘴就没停过，一直在叨叨叨的讲个不停，应付着到水烧热了，就给他泡脚，用毛巾帮他擦脸。 宿醉过的人都知道，热毛巾敷脸会让你很快清醒一些，而且会犯困。就这样一套下来，他也就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开学了，一帮父母带着孩子来报名，好不热闹，各个年级班级分位置报名，陈东自己来的，因为他家就在小学对面，就隔着一条街，每天都不用调闹钟的，都是学校的铃声叫醒的，因为有些村子里，寨子里的孩子也有来这个学校读书的，来回不方便，所以学校也有内宿生。 走完流程报名，第二天就开始到校了，一般开学第一天是不讲课的，就是领课本，然后做自我介绍，有些新来的老师或同学认识一下。再就是大扫除，下午四点就是学校的开学第一课。校长讲话之类的。 “喂，陈东，这道题我不太会，你教一下我呗？” 辰溪拿着课本找到我，才第一天啊，他就已经开始看到本学期后面的数学题目了，怪不得学习成绩那么好。 因为我特喵现在做题好像有些欺负小学生一样，就类似于挂壁，所以这几年我基本次次满分。奖状拿了一打又一打的。就开始成为了大家都要学习的榜样。 辰溪白白净净的，眼睫毛很长，怪不得当初我那么小就喜欢她，毕竟大部分同学都是村寨里过来读书的，家里条件不好，时常要干农活，她站在这些同学当中就很容易引人注意，加上学习成绩那么好，现在想想，其实喜欢她的人真不在少数。 “哦哦，这题啊，这样.....就好了，懂了么？” 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赶紧跟她说题目，小学的数学题，喵的，我现在是个挂壁！我可以这样说就是欺负她没我懂，当然，这时候还没有挂壁这个词。 不得不说她的学习能力很强，我说了一遍她就记住了。果然是学霸级别的。 这几年时间我们经常走在一起，她向我请教题目。所以同学里私下都传着我们在谈恋爱，起哄。 不过我也懒得跟这帮小屁孩一般见识。 不过可能也是因为我的变化，影响了很多东西，以前我很贪玩，而且好斗，三天两头就打架，那时候我听父母的，不拉帮结派，然后就被一群人动不动就来找茬，然后就是约架。我也不会回家告诉父母。那时候想的就是，打过了就算。 最离谱的一次是，被三个小子下课就堵着校门，说是单挑，我刚动手就几个人围上来了，持续一个多星期，那个时候脾气也倔，就自己蹲着哭，哭完了才回家，也懒得告诉家里人。最后还是其他大人看不下去了，告诉我爸，我爸知道会才拎着我直接冲到教室里，拎着他们三个就是一顿削。 这也是我第一个转折点，对老师的印象直线下降。 我爸冲进教室，上课的老师就过来拦着，叫我们一起去办公室再说，我在办公室的走廊上发呆，就听到一个其他班的老师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老师就大致说了一下说我和三个人打架，然后我爸就冲来学校要揍那几个小子。那老师听完说了一句：“打不过就叫家长，哼！”阴阳怪气的。 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过她，这种话居然从一个老师的嘴里说出来，当时我心中就像有一根柱子消失了一样。之后我就开始了日渐消沉，成绩一落千丈。 语言也是有力量的，它伤人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