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王府四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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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几人寒暄,一人一锤从斜经里杀来。这人速度奇快,一路急掠,身形窜至马队跟前,一跃而起。 远处的两名护卫还未回过神来,便被一锤结结实实的敲上面门,脑袋如纸糊一般,瞬间崩裂,血光四溅。 “少将军先行,末将稍后便来。”林夏桀枪头一转,拍马杀去。 “狗贼!拿命来!” 一声厉喝,随即寒芒落至,枪尖直抵来人咽喉刺去。 那人与林夏桀身形背对,这一枪来的凌厉突然,眼看已是避无可避。 枪尖就将刺到时,那人突然侧身,只是左手一伸,便把枪头推向一边,力道之大,甚至险些将林夏桀拉下马来。 之前未曾遇到过这等力士,林夏桀震撼之余,攻势却是不减,他猛地一扯缰绳,战马呼应的直立而起,前蹄高高扬起,朝着那人踏去。 林夏桀的枪如游龙再探出,朝着另一侧刺去。 那人分毫不避,探手将枪头抓起,一把扯开,林夏桀连人带枪被他摔了出去。 身形不动,下盘略沉,一记铁山靠硬生生撞向战马。 只听一声嘶鸣,战马被他撞的皮开rou绽,顶倒在一边,森森马骨露在皮rou外。 接连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再次震惊了几人。 “喝” 林夏桀呼喝一声,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挽枪,再度朝那人逼去。 来人没有正眼瞧他,变招也是漫不经心,金瓜锤随意挥去,似乎觉得这样的一击已经足以打飞长枪。 林夏桀却生变化,收枪入怀,身形一转,侧身避开锤击后,朝着那人没有防备的那一侧刺去。 那人依旧不慌不忙,伸手再次抓住枪头。 “来了。”林夏桀心下暗道。 他等的就是来人抓枪的这一破绽! 招式陡然一变,十指松动,长枪立时脱手,提剑出鞘,朝着那人抓枪的左手劈去,变招就在电光火石间。 眼看这突兀一剑就将得手,却只是一声长剑劈风声,这一剑,竟是什么也没劈中! “躲...躲开了?” 林夏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记凌厉的腿法,这一脚直冲心窝,势大力沉,鼓荡着一阵劲风,还未到眼前,已是声势惊人。 不敢硬接,林夏桀提剑挡去,身形就势往一边倒去。 “锵!”的一声,那人一脚踢到剑身,巨大的劲道直窜虎口,林夏桀不敢再握,连忙弃剑,但还是被这一脚的强横力道牵引着,往剑被踢出的方向退了数步才停,险些跌落在地。 就这瞬间的接触,还是将虎口震的一阵麻痹,让他久久不能握拳。 “好刚猛的力道。”趁着拉开距离的空隙,林夏桀仔细打量起来人。 那人高出林夏桀一大截,虎背熊腰,面上须浓眉豹眼,手中那把武器,甚是奇怪,一边是八棱金瓜锤,其中用铁链相连,另一头系着一柄短枪,两手覆臂甲,胸口披甲,其他地方都不着甲。 “身手如此了得,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林夏桀心里发问,没等他多想,那人踏步攻来,手里一掷,身形未至,短枪已朝林夏桀面门飞来。 侧首躲过这一枪,林夏桀弯身下腰,险险避过那人紧随其后的一锤。 拾剑转身,一剑荡开复回的短枪,林夏桀手腕一翻,剑端前指,直刺那人咽喉,宝剑一出寒光露,剑势携着风声走。 “接剑!” 此时虽已强弱分明,林夏桀颓势尽显,但他久经厮杀,早已看轻生死,丝毫不惧眼前这人,哪怕死在此地,能为枕尚孺争取些时间就够了。 来人一拽链子,左手收枪在手,抬枪便挡。 “再来!” 林夏桀剑路被封,又生一个变化,反手向来人手臂劈去。 他双眼紧紧盯着那人动作,只见那人下盘略有变化,右脚一抬,往左面撤身,想要故技重施。 林夏桀不敢怠慢,瞧见那人一脚扫来,扭身再避,反手又递回一招,直取那人右路而去。 来人封挡剑路,林夏桀变招再出,手上气力又加重几分,撩向那人左肩,来人抬手一枪,两人兵器相交,短枪再次磕开林夏桀的剑势。 “着!” 林夏桀手腕一抖,长剑在掌间一转,划出一轮圆月,瞬间卸去那人的强横力道,待剑锋朝向那人时,林夏桀剑势一收,一剑朝他面门劈去! 这一击来的突兀,宛若飞流拍石,那人终是露了窘态,往后急忙退去,剑锋从他面门掠过,这一剑的剑气划破肌肤,在他前额留下一条血痕。 虽说只是浅浅一道伤口,但他没想到林夏桀竟能伤到他,怒气陡升,呼喝一声,一把扯下了身上护甲,正欲冲上去再战。 几支箭矢从远处发来,阻了他上前的势头,只见佘东竹带着两名护卫杀了回来,接应林夏桀脱身。 佘东竹挽弓搭箭,朝着林夏桀喊道“你快上马,我替你看着他!” “告辞了。”林夏桀虽是勇武,但并非莽夫,见佘东竹前来接应自己,心下明白少将军那里的危险定是安稳下来。 道了一声告辞,连忙收剑入鞘,枪也顾不上拿,急忙跨上护卫的马,逃命而去。 同时,一束烟火绽放天空,来人看着这烟火,面露悻悻之色。转身朝着另一边冲去,几个腾挪便再看不见他的身影。 “还好颂望杨来的及时。”看来人没再追赶,佘东竹和林夏桀报喜道。 “我们没走多远便被林子里的伏兵埋伏了,里头有个使苗刀的怪人,他使的那把苗刀比一般人的稍长些,生得是尖嘴猴腮,难看的紧。戴一顶斗笠,身子更是骨瘦如柴,浑身上下没几两rou,看着就没几年活头,但力气却是大得出奇,段金虎都招架不住,挨了他三刀。”佘东竹心有余悸的说着。 “我还好些,只是皮外伤,就是差点被他把我的大弓给劈了。就是可惜了带来的那些弟兄,都是些好手,这么多人,就剩他俩了。”佘东竹语气惋惜,面上更是一片愁苦,他可以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但这些同袍老卒的性命,却让他十分看重。 “特别是我挑来的这几个弩手,都是从八里河大捷时就跟着我们的,个顶个的好手,几百个兵里才能出一个的神射手,如今一个不剩,着实可惜啊。”
小宛镇口,雾气消散,杀驾的刺客尸体堆满了牌坊。 肖季正倚在牌坊边大口喘着粗气,外衬的衣甲不堪重负,被撕扯成了褴褛布条,稀稀拉拉的挂在胸口,护心甲也被劈开几道豁口,内衬浸满了血,血珠顺着衣角滴滴答答的滚落在地。 许是力竭,平日里舞的虎虎生风的一对大戟,此时却是再难提动。持戟的右手倚在牌柱上,另一只手无力的垂落着,大戟就静静的杵在手边。 肖季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看着眼前的刺客,他深知自己已是再难阻拦。也不知少将军是否脱困。 振作精神,肖季一个踉跄,晃晃悠悠的站直身子,朝着面前那人喝道“贼人,吃我一戟!” 说着,双手托起一把大戟,持单戟向那人劈去。 只见那黑衣男子早已收了兵器,只是略往前倾,刀鞘往肖季腹上一顶,肖季一阵吃痛,瞬间被卸去里气力,身形跌落,大戟垂落在地。 “何苦如此。” 黑衣男子顺势一脚将肖季踹倒,叹息道。 “承平朝廷许给你了什么!?这英王府枕家又许了你什么?值得你这般将命豁出去。我看你是条好汉。如此在世,就算有再多的富贵荣华,又有何用?” 他一双杏眼,络腮胡须,正是之前在茶楼上和枯槁男子说话的那人。只不过身上的一袭黑衣,此时已是血迹斑斑。 “呸!” 肖季啐了一口,又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你个贼人,说的话狗屁不通,我自旧历十年参军,戍川门,显元六年入少将军麾下,从未见枕帅和少将军欺压过百姓一日,反倒是你们这些贼人,总也剿杀不完,你们聚则为祸地方,抢人抢粮,散则杀人越货,鸡鸣狗盗,何曾造福过一方太平,我甘愿豁出性命为少将军断后,不为其他,只求少将军得以脱身,少将军留的有用之身,日后还可救十万人,百万人! “若能列土封疆,必定能造福天下数万万的百姓,岂是你等贼子可比的!”肖季铿锵有力的说道。 黑衣男子怔了片刻,缓缓开口“如今若真是盛世太平,百姓真的自在安乐,又如何会有靖国之祸,兄弟阋墙,落得手足相残。”说到这,他望向肖季,更像是对自己说“唯有破而后立。” “贼人就是贼人,说了那么多,还不是想要什么就去抢!就是个贼子。”肖季说着,向一边的大戟爬去,想把戟捡了起来。 “愚勇!”那人上前拽住肖季胸前的衣甲,一把将他摔了出去,肖季只觉得身体腾空而起,“嘭”的一声,撞上方才倚着的牌坊,随后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周遭的景象已经看不真切,肖季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发生的事,挣扎着想要集中精神,却是跟不上消逝度了。 “一路走好。”那人说完,准备将肖季彻底格杀。 “慢着。” 一声断喝传来,随后两柄兵刃应声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