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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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谬赞,小人何德何能竟得如此看重,那秀才都是公子这等天上人物才对。” 随口一句吐槽竟然让种攸瞬间激动起来,rou眼可见的脸上红色晕染,让温浩有些发蒙,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秀才一词在前汉就有,不比后世明清时代的贬值,在察举制度下这可是相当贵重的名号。 无意中这么一夸,俨然让几人全都用羡慕的眼神向种攸注视,这厮不过多说了几句就这么受看重,俺们小时候咋就没有个读书机会呢。 揉揉太阳xue,温浩暗暗告诫自己还要多适应时代,赶紧叉开话题问起几人武艺如何,能带来多少部下。 说起这个,几人又纷纷鼓噪起来,生怕留了个不好印象,这个说自己力大无穷,十几个人不是对手,那个说自己水上如履平地,长枪弓箭都耍的,还有说自己弓马娴熟,不下北地精骑的。 他们这么自夸,温浩也无从分辨,正在吵吵嚷嚷,身后传来一阵大笑声。循声回头看去,温浩发现竟然是一向跟在他身边从不多话的温鸣! “一帮山野匹夫,不过是些乡下把戏,怎么好意思在我家公子面前如此卖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们一个个自夸的好像人人项羽个个吕布,不如就趁此机会都拿出本事来碰一碰,我来替公子考教一下你们。”温鸣大踏步向几人走近,稍稍立在温浩身后,一面向温浩眨眼一面大声道。 他此言祭出,真是让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刘长真惶恐不安,几位虾兵蟹将却是真怒了起来,几人都是有名的武勇,混江湖的若不是好勇斗狠也镇不住手下的悍匪们,如今既然要投靠新主公,怎么能上来就被个毛头小子压住。 还是种攸带头走出来,昂首向温浩拱手道:“既然公子身边这位壮士要试我们的手段,请公子给个机会。” 温浩见这群人模样就知道肯定有两把刷子,自己身边的温鸣虽然平时看出来马术不错,武艺如何自己也没概念,下意识想张口拒绝,话到嘴边却看到温鸣正眼神坚定的看着自己,想起多日来温鸣对自己的照顾,又将话收了回去,换成了一句含糊的好好好。 温氏居住的地方附近就有演武场,是竟陵太守身边亲卫部曲平日所用,正好眼下都跟着去北伐了,空闲着无人。 温鸣直接就请几人转到演武场,路上还没缓过来的温浩暗暗后悔,这几个人听刘长真说都算得上骁勇能打,何况各有所长,自己家温鸣若是比不过岂不是反让别人看轻,何况要是温鸣有个闪失又怎好。 跟在温浩身后的温鸣却偷偷小声对他说道:“公越放心,这几个土鸡瓦犬绝不是我对手,这些人野性难驯,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是不会老实听话的。” 到了演武场,兵器样样都有齐备,温浩有心为了安全用木棍代替,谁知道众人都坚持用上真家伙,几人都动了火气,温鸣则是来者不拒。 第一个上场的是那位力大的王当,力大腰圆的他在这个普遍食物不足的时代显得极具威慑力,配合壮硕的体型选用的也是一杆枣阳槊,这种武器名字虽然有槊,实际造型更接近小说里的狼牙棒,挥舞起来破甲能力很强,属于战场上少数大力士才用的标配。 温鸣在温浩担忧的眼神中仅仅选择了一把横刀,就连护身铠甲都拒绝披挂,飒然走上演武场。 刘长真站在温浩身侧,兼职起解说:“公子,温鸣这是要以快打慢,穿上铠甲反而添了累赘,拖累了速度。” 话音未落地,温鸣已经抢先贴身攻了上去,手中横刀带出一道冷冽寒光,脚下步履飞快,绕着宋飞瞬间一连劈砍出数刀。出乎温浩意料,体重超纲的宋飞身躯并不笨重,反倒有些后世重量级格斗家的感觉,敏锐的扭动身躯躲开温鸣的抢攻,带着份被激怒的怒气挥舞起那杆可怕的枣阳槊,猛然砸下,一阵怪风伴着这凶器堪堪捎着温鸣头顶扫过,在观战者惊呼声中温鸣突然一低头,竟然就地一滚。 宋飞都没想到原本以为已经够敏捷的温鸣竟然还保留了实力,突然间的加速比之前试探的几刀速度更快,正要收力回挡,一把闪着湛蓝冷光的横刀已经抵到脖颈处,让他只得颓然丢下武器。 温鸣手中刀势不放,缓缓站起身来,却是伸出左手指向场边观战的另外几人,嘴角划出一抹冷笑,手指微微勾起,示意下一个对手赶紧站出来。 这下种攸几人都大为恼怒,又恨王当无能,又对温鸣表现出的武勇大为忌惮。 最后还是身为五溪蛮的王当按奈不住抢先跳了出来,不过他还是谨慎的选择了一杆短矛,另外拿了一副藤牌,这是五溪蛮自己族中常用的搭配,倒是自己带来的。 宋飞垂头丧气的离场不提,温鸣却是丢开横刀,也顺手从一边兵器架上选了一把长矛应对。 这次王当可不敢再让温鸣先攻,仗着自己身手敏捷的优势抢先用盾牌护着自己冲了过来,藤牌虽然防护力比不上铁盾,但胜在极为轻巧,让人在手持同时还可以挥舞动短矛这种长兵器。 温鸣对着如一只张开双翼的大雕恶鹰扑来的王当,突然露出八颗牙齿灿烂一笑,手中长枪瞬间起势,如毒蛇般纷乱舞动起来,他一改用刀时的狠辣,枪法却是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充满力量感,仗着自己长度更长,竟逼得王当拿着盾牌都不敢近身。 二人缠斗了不一会,就见温鸣重重一枪狠狠横扫着砸在王当盾牌上,沉重的抽击将王当打的当即脚步踉跄,温鸣却是如飞舞的蝴蝶般借着收势的力道猛然跳起,避开刺来短矛,又一脚狠狠踹在藤牌上,这下王当终于站立不住,整个人倒飞出去扑倒在地,还在挣扎着爬起时,温鸣长枪已经抵到眼前。
两人都接连失败,那蔡然已经失了战心,连忙站起来解释:“将军威武,我只是个私商,武艺万万比不得将军,在下服了。” 倒是种攸还有血气,猛地一把推开蔡然,站了出来:“温氏壮士果然武艺过人,不过我是军中出身,学的也是军中武艺,可否马上一决?” 解说员刘长真忙解释道:“公子,种攸这厮原先是骑军的,咱们雍州马队是南朝最强的两支马队之一,不可轻敌啊。温鸣既然已经赢了两场,我看第三场就算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温浩也拿不定主意,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出声制止,温鸣的声音已经大声传了过来:“南国豪雄会乘马,难道以为我北国男儿反不熟弓马?” 见他这么说,虽然不知道是温鸣想起了已故亡父被激发起怒气,也只好重新坐下来静心去看。 “长真,这几个人比你如何?” “公子,王当几人肯定不如我,不过种攸此人不同,他也是边军里的骁将,路数和他们野路子不同,我也不敢保证稳胜。” 只是不能保证稳胜么,温浩深深看了一眼这家伙,才扭过头去看温鸣。 温鸣的马乃是到了竟陵才找来的,南国马匹贵重,这马自然也不是什么好马。而种攸的马则是自己带来的珍藏,平日里视为生命一般,算得上良驹。 演武场上各自披挂,牵出战马,二人各自翻身上马,手中代替马槊的长棍挂在鞍下。 在温浩的瞩目下,两人纵马飞驰,相互交错而过。 这次没有太多花哨,只见温鸣轻轻侧身躲过对面刺来一击,一棍就将种攸捅了下来。 也是种攸皮糙rou厚,若不是运气也好,这种争斗里就是死人也是常有。 这下颜面尽失的几人个个蔫头耷脑,带着伤重新立到温浩身前,个个告罪不已。 温鸣又恢复了往日低调,只是静静站回温浩身后,叉着手也不说话,但温浩却觉得胆子壮了足足八分。 “咳咳,诸位都是壮士,何必纠结于比武胜负,好汉子要在战场上分胜负,哪里是自家人比武出来的。不过诸位既然听我号令,各自部下就都要打散,我温氏自有法度,可不会养着自行其是的人!” 失了气势的诸人互相望了几眼,看到各自狼狈模样,纷纷低头表示认可。 “那么刘长真和这位温鸣就是你们的教习,尔等日后都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