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心病

    离云书就希望纪凌寒最后的日子能过得开心些，“只是陪你几天而已，我和方墨说一声，他会同意的。”

    “想。”纪凌寒坦言，“可是，我更想离离能开心。现在，能让她开心的人已经不是我了，或者说从来就不是我，比起我，她更需要方墨。”

    离云书没有再说话，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

    纪凌寒找来摄影师，选了几张照片，拜托摄影师冲印出来，还交代摄影师把底片全部删掉。

    方离离已经换上了舒适的衣服，打算和离方墨一起回去了。

    离云书追上方离离，想留下她吃晚饭。

    方离离拒绝了，离云书就又开始从离方墨那里想办法，“方墨，你劝劝离离，只是留下来吃一顿饭，就当是陪陪凌寒。”

    离方墨刚想松口。

    方离离冲离云书笑笑，然后轻轻捏了捏离方墨的手，让他别说话，“阿姨，是我不想留下来吃饭，”方离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接着说道，“今天陪了纪师兄一天，我有些累，想回去休息了。”

    “好，离离，你先回去休息，我就不留你了。”离云书松口。

    离云书走后，方离离牵着离方墨的手，抬起脸，冲他甜甜一笑，“师兄，你以后有我了，你在别人心里是怎样的，都没关系，你也别在意。我永远会把你放在第一位，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人。”

    “你刚刚已经说过了。”离方墨揉揉方离离的脑袋。

    “我再强调一遍，怕你记不住。”方离离紧紧牵着离方墨的手。

    方离离回到家就累得，直接躺在离方墨的沙发上了。

    离方墨刚刚走近她，方离离就赶紧抱着一个抱枕，“师兄，我太累了，你不能撵我走。”

    离方墨看着她没有说话，他什么时候要撵她走了。

    他只是拿沙发上的遥控器，怕硌着她。

    方离离继续说到，“我们都要结婚了，你的就是我的，所以，这房子也有我的一份，你不能撵我走。”

    “累了？”离方墨在她身旁坐下。

    “嗯。”方离离腰酸背痛，她从来不知道拍个照片，还能把人折腾成这样。

    离方墨给她捏肩，“我给你揉一揉。”

    “嗯嗯！”方离离开心得直点头。

    “拍婚纱照这么辛苦，我们还补拍吗？”离方墨征询她的意见。

    方离离转身看着他“师兄，你怕累吗？”

    “我体力还不错。”离方墨点了点她的鼻尖。

    “我想拍，只不过，这家婚庆公司的衣服，我不太喜欢，我们补拍的时候，我可以自己选吗？”方离离问着。

    “嗯，随你心意就好。”离方墨回着。

    “我找初初想办法，她之前有好几套戏服都挺好看的，她认识好多服装造型，还有摄影的老师，应该能拍出我喜欢的感觉。”方离离说着。

    “初初？”离方墨好像从来没听方离离提起过这个名字。

    “夏初初，我朋友。”方离离说着，“只不过初初职业比较特殊，我不太方便介绍你们认识。”

    离方墨突然想起来，某一次被某人强烈要求观看的消防宣传节目，里面有一个红得发紫的女明星，也叫这个名字，“那个明星夏初初？”

    “你认识？”方离离一直以为，离方墨这种人，不关心八卦新闻的。

    “听过，这么说来，你也认识战戎离了。”离方墨问她。

    方离离看着离方墨，愣了愣，“你还认识战大队长？”

    “认识。”离方墨和战戎离以前感情还不错，只是后来工作不同，见面也少了。

    “师兄，我其实一直很羡慕初初，她对待感情真的好勇敢。”方离离眼睛都是羡慕的光，“活得洒脱又自在。”

    “不用羡慕，”离方墨捏了捏方离离的脸，“你有我，以后也可以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方离离揉了揉自己的脸，“嗯！”

    方离离顺势钻到离方墨怀里，“师兄，其实，我一直有点儿担心。”

    “担心什么？”离方墨也自然而然地抱着方离离。

    “和我结婚的人，是你，不是纪师兄，对吧？”方离离怕离云书和纪凌寒用亲情道德绑架离方墨，“不会婚礼那天，我一走到会场，新郎就变成纪师兄了吧？”

    “想什么呢？当然不会！”离方墨敲了敲方离离的脑门。

    方离离捂着额头，笑了，“那就好。”

    “离离，如果我哥和我妈说了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我替他们给你道歉。”离方墨看着她。

    “师兄，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我不会因为他们的原因迁怒你的。”方离离握着离方墨的手，“我也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他们什么时候欺负我了？”离方墨看着方离离义愤填膺的模样。

    “你不知道的时候，”方离离替离方墨抱不平，“师兄，你被亲情PUA了。”

    “有吗？”离方墨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离方墨何尝不知道，可是，那毕竟是他的家人。

    “有！”方离离心疼离方墨呀！

    离方墨顺势话题引到方离离身上，“离离，那你呢？”

    “我？”方离离疑惑反问。

    “你父母去世后的几年，你一个人去了哪里？”离方墨本不想问的，可是方离离有心病，如果不问清楚，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治好她。

    方离离沉默了很久，不敢回答，如果离方墨知道了，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女人，亦或是觉得自己很怂。

    离方墨大概不会喜欢那样软弱的自己吧。

    离方墨看她一脸为难的样子，“不想说？”

    方离离没有回话。

    “不想说，就不说。”离方墨看她这样，多半那些年的回忆不怎么开心，心疼地把她拥入怀里，“对不起，是我不该问这些问题。不想说就不说，也别去想。”

    方离离紧紧回抱着离方墨，“师兄，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也知道你在调查我，有些事不是不告诉你，只是我还没想好该从哪儿说起，该怎么说。”

    离方墨刚想解释，“我查你，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