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2秒能发生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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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号，乃木坂46的第二张单曲发售后，随后举办了发售纪念迷你节目秀和迷你握手会。 飞鸟是和深川麻衣，能条爱未，樋口日奈一起在离子中心八千代绿丘办的。几个人都很好相处。 指原莉乃和乃木坂46之间还是举办了一系列活动，飞鸟作为under并不像选拔成员穿的那样，是包裹全身上下的紫色衣服，上身是卫衣，腿也是松松的运动装，选拔则是表题曲mv穿的，也就是所谓灰白格子的连衣裙。 发布会上场前，飞鸟看着桥本奈奈未和生驹里奈还在确认出场的动作。最后干脆两手合掌，以示谦恭，谁叫对方是圈里前辈呢。 剩下的五月过的飞快，名古屋的全国握手会如同一个梦，飞鸟的牙龈最近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流血，而她很快也就做了个有关的梦。在梦里，很快填满嘴腔，咕咚咕咚地往下咽，小腹撑起至圆滚，张开口就血不住地流淌，到处都是。 惊醒时发现自己浑身大汗淋漓，若不是体香还在，她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那个青年。胸膛不住地起伏，心脏噗通如加速的马达，深夜里，她拥紧自己的体温，否则就难以入睡。 而且还有格外糟糕的是，西野七濑的生日飞鸟并不能及时的祝贺她，尤其是得知选拔成员在其专属的节目上给她庆贺了生诞，而自己却还要等差不多一个星期才能看到现场的影像。 无论飞鸟再怎么想接近，却如同追逐地平线处的落日，直至腿脚无力地重重踏在地面，“橐橐”声廖廖响起，影子如同球状的黑影(像狗或者狼)滚过，西野七濑却还在海的那头，与高山一実，齐藤优里开怀大笑。 自己的距离并没有如想象中的接近。却似愈加远离。 ............................................................................ 最近安藤美云进了大学，经常在谈论兼职的辛苦，飞鸟可能因为不需要怎么学的缘故，压力没这么大，但两边到处跑还是有些吃不消，中元日芽香也因为学业缺席了前不久的名古屋全握会，她是要好好想想怎么平衡两者之间了。现在几年可能不至于，但很快高中的生活与节奏会让飞鸟不得不做出选择。 三单选拔前的几天，飞鸟又来到小吃店，假装用暴饮暴食来麻痹自己，因为是偶像，怕吃胖了又掉粉丝，关东煮也只能象征性地点些，大叔从体型臃肿的泡沫中拎出几串，然后接过飞鸟递过的硬币，塞进店里位数不多的崭新东西，也就是钱柜。 最近春日阑珊，夏天的味道是倏忽的闷热，飞鸟正沉浸在自己的伤感中时，肩膀却倏地一沉，微微侧脸觑看。 “好久不见”好巧又是中元日芽香，她对飞鸟呈递笑脸。 “没那么久吧，才刚刚分开，何至于好久！拍的照片怎么样？碎刘海吗？”飞鸟问道，前几天乃木坂运营说乃木坂46主页上的照片要更换，女生们就开始满心期盼留下最好的自己。 “嘿嘿，双马尾，怎么样”中元日芽香甩甩脑后的头发。 “可爱” “可还有别的词？每次都只回这两个字，太敷衍了”中元日芽香有些嗔怪的口吻。 “究极无敌的卡哇伊，最近得了一天不看日芽糖就会死的病。”飞鸟夸张的捂住胸口，皱紧眉头，咬牙说到。 “嘻嘻，你呢？看你发型换成低马尾了。” “低马尾好看吧”飞鸟学着样子甩了几下头，却没有听到夸赞声，抬头看见中元日芽香瞥自己的眼神，充满了莫名的美丽。 “不说这个了，三单怎么样，能进吗？”飞鸟说到这个，中元日芽香翘起了自己的鼻子，有些扭捏。 “谁知道呢？因为学业，上次名古屋的全国握手会就没参加，估计又要拉开好一段差距了。”中元日芽香接过飞鸟递来的一串鱼圆，咀嚼的腮帮子圆鼓鼓的，煞是可爱。 “我也好不到哪去，说不定还更差一点，所幸under没有所谓福神位，不然我肯定是under的选拔位。” “呜哇，这么可爱的斋藤飞鸟也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世道确实黑暗至极，如污泥般熏臭滔天，毁灭！毁灭！”中元日芽香像是喝了假酒，胡言乱语起来，飞鸟知道这是她在宣泄郁闷与焦虑。 “赞同，赞同，怎么毁灭？” “用汽车来回碾压，或者放进关东煮的沸水中彻底净化也未可。” “痛快痛快” “然后四海开平，冰川浮现，圣光普照，牛羊赞歌” “好个清朗的世界！”这是飞鸟和中元日芽香日常谈话中的一种，心情压抑的人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学会种种怪异的行为，或被人瞧见，或者不被瞧见，如不然就无法生存下去。 再闲聊并坐了一会，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走到门口发现外面下起了朦胧细雨。 “倒霉倒霉，下雨了”飞鸟脱口而出，其实她本身并不觉得淋雨有什么大不了，只不过考虑到中元日芽香。 “下雨了”中元日芽香嗫嗫地重复了下，却并没有退回去坐下的意思。两人呆呆地站着，木然驻立，像是对雨起什么敬意。 雨并无消停的意思，风反而刮了起来，打在飞鸟的脸上，细密细密的雨丝，带来轻微的痒觉。路上的行人很少，而且都没有进门的意思，店里除了自己二人也没几个客户，且都在不知所云的谈些什么，无人注意这里。 “飞鸟，你觉得我好看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来握手的大家总说乃木坂46的成员很可爱，然而我现实生活中却除你外却几乎没人夸过我，总是想要确定一下，可别说谎话照顾我的心情哦”中元日芽香将手指竖在嘴唇前，有些妩媚地笑着。 “可爱爆炸～～～”雨声骤起时，飞鸟嘴唇被中元日芽香亲上，如同全世界的细雨落在柔软的草坪，世界的嬗变发生在此时此刻，而缱绻的柔软在时间停止的空间中蔓延。 飞鸟瞪大了眼睛，中元日芽香闭上了眼睛，吻持续了2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