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正义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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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飞机引擎的轰鸣，打破雪山上空的寂静。 “空军一号”专机，降落在夏岩山军事基地。 史密斯带领特勤人员，护送心神不宁的总统先生走下扶梯，匆匆前往号称“末日堡垒”的地下避难所。 同一时间，网上关于“制裁辛普森总统”的请愿话题，已经收集到超过两亿个签名！ …… 事情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艾伦通过史密斯，控制特勤局，监控总统府，搞到了大量内幕情报。 从中挑选出最能刺激大众神经的猛料，交给凯文和艾普丽尔，每天准时准点在直播间里爆出总统的黑料。 …… 暗中指使情报人员，窃听各国政要。 在竞选对手的办公室，安装窃听器。 伪造健康报告，隐瞒吸毒和性病史。 性侵并且虐杀人，谋杀证人。 受贿，逃税，参与股市内幕交易…… 自导自演恐怖袭击。 发动战争转移国内矛盾，屠杀平民…… …… 丑闻曝光之初，辛普森还试图自救。 声称这些黑料，都是竞选对手对他的栽赃污蔑。 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细节公布出来，上述所有令人发指的罪行，都有总统本人的电话录音和信件作为证据。 后来，甚至连与总统私人关系密切的政要和商界大亨，也纷纷出面作证，为艾伦直播间爆出的黑料背书。 在这种情况下，辛普森的政治生命已经无可挽救。 反对党要求弹劾总统。 执政党也宣布放弃支持总统竞选连任。 但是，辛普森本人还不甘心放弃自救。 即便无法连任总统，起码要保住自己后半生的荣华富贵，逃脱牢狱之灾。 于是，总统先生顶着巨大的舆论压力，签署了对他本人的特赦令。 消息传扬出来，网上民怨沸腾。 人们涌入艾伦的直播间，集体请愿。 希望艾伦能够运用他的神力，为民除害！ 对于制裁辛普森的呼声，艾伦很快就做出明确的回应，如同上帝回应信徒的祈祷。 “法律管不了的人渣，我来管！” 在他表态的当天夜里，收获的信仰愿力就猛增两倍！ 艾伦对此并不意外。 神与信徒，其实是一种契约关系。 神回应大众的祈祷，就会收获更多虔诚的信徒。 而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至于总统辛普森先生，不过是他用来打造“神设”的一块垫脚石。 民众无法通过法律伸张正义，自然会把希望寄托在侠客、超级英雄或者神灵身上。 正因为世上存在太多辛普森这样，人面兽心而又能够轻易逃脱法网的权贵，艾伦和他一手创建的网红教团，才能应运而生，迅速崛起。 凯文还真是一个搞自媒体的天才。 在直播间里设计了一个倒计时沙漏。 每当一位观众进入直播间，投票支持制裁辛普森总统，电子沙漏就会落下一粒沙。 当所有的沙粒全部落下，就是现场直播公开处刑的时刻。 历经半个月的酝酿，万众期待的这一刻终于到来。 艾伦在直播间亲自宣布： “辛普森总统无缘看见明天的太阳。” “今夜零点整，正义执行！” 夜色渐深，数以亿计的网民，守在直播间里，观看公开处刑。 直播画面，切换到夜色笼罩的雪山。 很多观众即便不看字幕，也猜得出总统和他的幕僚团，已经躲进夏岩山军事基地。 山体内部挖掘的避难所，顶部足有四百米厚的花岗岩层，号称“末日堡垒”。 迷宫般的地下避难所，装有巨大的弹簧和橡胶垫，能抗击核弹头的直接轰炸。 基地内部储备着供6000人用的全套三防生存体系，能在核大战环境下生存数月。 目前尚不存在任何一种采用钻地技术的核弹头，可以对建立在四五百米岩层之下的防护掩体进行有效打击。 那么，艾伦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处决藏在“末日堡垒”中的辛普森？ 亿万观众，脑海中盘旋着同样的疑问。 直播间暂时的黑屏，加深了人们的疑虑。 先不说处决辛普森，就连拍摄末日堡垒内部的画面都是一道难题。 人们普遍怀疑，总统身边的幕僚团队，有艾伦安插的卧底。 通过针孔摄像机，偷拍地堡中的总统。 然而，当直播间恢复画面，却大大出乎人们的意料。 画面竟然是俯瞰视角，锁定在辛普森总统身上，伴随移动，码率出奇的清晰。 这显然不是偷拍能够提供的机位。 画面中，总统和幕僚在地堡办公室，一个个显得神色不安。 就在亿万观众收看直播的同一时间，地堡办公室里，一台电脑也在播放直播画面。 “总统先生，快来看！” 史密斯趴在电脑桌前，急切喊道。 辛普森，身材矮胖的秃顶老头，匆忙跑到电脑跟前。 与屏幕中自己那张满是油汗的胖脸四目相对，不由陷入呆滞。 特勤人员sao动起来。 恨不得把整间办公室掀个底朝天。 最终也没找到偷拍装置。 既然如此，直播间中的画面，又是通过什么渠道获得的？ 答案是4环“探知术”。 直播间一角，摆着茶几和沙发。 搭配底座的水晶球，放在茶几中央。 艾伦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用“祈愿术”模拟“探知术”，探知视角锁定在总统身上。 轻而易举穿透重重壁垒，将末日堡垒内部的情景，清晰呈现出来。 环绕茶几，摆放着十二部摄像机。 通过各种角度，将探知水晶投射的画面，转换成视频，推流到直播间中。 深夜零点整。 时辰已到，正义执行！ 艾伦模拟“投影术”，将自己的幽影分身，直接投射到末日堡垒。 然后把施法锚点，转移到幽影分身上，加持“高等防护箭矢”。 做好充分的准备，艾伦遥控幽影分身，在亿万观众的屏息注视下，飘向总统办公室房门。 啪！ 镜头前，艾伦潇洒的打了个响指。 地堡中，幽影分身做出同样的手势。 清脆的响声，在门外回荡。 听起来像是敲门声。 史密斯起身，打开房门。 艾伦的幽影分身，飘然而入。 辛普森总统愕然回首，不知所措。 身边的特勤人员，连忙举枪朝那条若隐若现的可疑身影扫射。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在闭塞的地堡中回荡。 子弹击中艾伦的幽影分身，全被预先加持的防护结界弹开。 叮叮当当！ 弹头掉落一地。 艾伦遥控幽影分身，以“祈愿术”模拟8环“群体人类定身术”。 青光一闪，办公室中的特勤人员，连同辛普森总统，全部陷入呆滞！ 维持着各种姿态，仿佛一群雕塑。 这时，直播间里弹出投票框。 这是艾普丽尔临时起意，整出的花活儿。 …… 请在30秒内投票选择，如何处置辛普森： A：人道毁灭 B：变成老鼠 C：变成石像 …… 投票数据，疯狂上涨！ 短短30秒内，在线投票超过两亿！ 网友投票打榜，B选项占据压倒性多数。 在寻求正义的同时，人们也乐于表现一下自己的幽默感。 艾伦顺从民意，祈愿模拟“恶意变形术”，把总统先生变成一只肥胖猥琐的老鼠。 当定身术解除，从rou体到智力水平都退化成老鼠的辛普森，立刻尖叫着钻进阴沟。 从此消失在公众视野之外。 直播间中，这场令亿万观众大呼过瘾的好戏，圆满落下帷幕。 …… 十年后。 …… 黄石地质公园。 黄石火山，这颗星球上规模最大的活火山，堪称埋在全人类脚下的“定时炸弹”。 火山臼下方，储藏着直径超过70公里的庞大岩浆库，倘若猛烈喷发出来，全世界都将蒙受灭顶之灾。 然而这已经是过去式了。 时至今日，黄石火山地下的熔岩，绝大部分已经冷却硬化。 只剩火山臼中央一小片区域，还处于岩浆状态。 沸腾的熔岩湖，咕嘟咕嘟泛起气泡。 两条赤色大蛇沐浴岩浆，相互缠绕，同时还在抽取地热能量。 十年来，同样的场景，每周都会在黄石火山上演一次。 世界上最危险的活火山，不断被抽取地热能量，就这样人为的被迫转入休眠期。 许久过后，雄蛇缓缓收缩身躯，变成赤身裸体的人类青年，离开岩浆湖。 雌蛇也跟着爬上湖岸，扭动腰肢，变成肤白貌美、身段妖娆的少妇。 赤脚踩着岩浆凝固后形成的黑色玄武岩，走到隔热储物柜跟前，取出衣裤，温柔的帮男友穿戴整齐。 储物柜中，卫星电话响起铃声。 少妇接通电话，倾听过后，向青年转述。 “亲爱的，安叔打来电话，说史密斯来了，有很重要的情报，需要当面向你汇报。” 艾伦点了下头，对少妇说：“洋子，我们这就回去。” “好的，我收拾一下东西，就去开车。” “不用拾掇了。” 艾伦回头看了一眼火山湖。 “以后都不需要再来这里。” “啊？”洋子眼中浮现惊喜，“亲爱的，火元素魔力……你已经吸收到饱和状态了？” 艾伦轻轻点头。 脸色平静如昔，内心却颇有几分感慨。 在这十年间，他先后收复了波涛、火山、冰川、大地、苍天和雷霆六大密教。 先后猎杀了六大秘教供奉的圣兽，集齐六种元素神性。 以自身取代六大圣兽，成为六大元素密教共同崇拜的偶像。 与此同时，艾伦的直播事业蒸蒸日上。 全世界网民，70%以上都是他的粉丝。 其中至少1/10，真心实意奉他为神灵。 将近5亿个铁杆粉丝，好比虔诚的信徒，每天都会稳定给艾伦贡献信仰愿力，助他修行。 凭借如此庞大的信众群体，艾伦在这个魔力稀薄的世界里，修为突飞猛进！ 传教短短十年，信仰愿力转化来的修为，就抵得上独自苦修六百年的积累！ 有收获就要有付出。 通过网络直播，艾伦定期回应信众祈祷。 凡是民心所向或者激起公愤之事，他都会出手干涉，做出符合公众期待的裁决。 绝大多数情况下，民意就代表了正义。 但是艾伦也不否认，偶尔真理也会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而民主和民粹的界限，也不总是那么清晰。 在这种情况下，艾伦必须慎重对待民意。 遵循公众的意志，重演苏格拉底之死？ 或者违背暴民的戾气，坚持维护公理？ 选择前者，良心难安。 选择后者，流失信众，自毁根基。 利弊得失，殊难权衡。 在这十年，艾伦享受着神祇的荣光，也不得不背上偶像包袱。 好在，艾伦不是完全依靠信仰愿力修行，不是只会一味迎合信众的泥塑神像。 除了收集信仰愿力，在这十年里，艾伦还千方百计利用自然界的伟力，吸收元素能量。 凡人眼中的生命禁区，恐怖天灾，对艾伦而言，都是宝贵的修行资源。 为了吸收水元素能量，艾伦总会及时前往海啸爆发的灾区，在惊涛骇浪中修行。 液氮浴池，地下冰窟，极地冰川，有助于吸收寒系能量。 地震灾区，有助于吸取土元素能量。 大平原上呼啸肆虐的龙卷风，艾伦一头钻进去，享用浓郁的风系魔力。 熔岩沸腾的火山口，被他当成定期光顾的澡堂，吸收蕴含丰沛火元素的地热能量。 最难收集的是电系能量。 雷雨频发的季节，钻进雷云深处，享受十亿伏特闪电全身按摩，固然有助于修行，可惜不够稳定。 艾伦动用密教的资源，专门给自己建了一座全球最大的核电站，每周进行一次电疗按摩，成效尚可。 时至今日，水、冰、土、火、风五大元素，艾伦都已经吸收饱和。 比蒙始祖本源的融合进度，达到99%。 只等电系能量吸收饱和，即可大功告成！ 这意味着，距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日子，已经为时不远。 回想这些年在本源空间结交的朋友，比如凯文、艾普丽尔、洋子和安叔，即将永远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艾伦颇为不舍。 但是想到即将摆脱偶像包袱，回归真实的世界，重逢现实中的亲友，心里还是期待的成分居多。 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酒店总统包房，艾伦在客厅中接见霍克·史密斯。 辛普森总统下台后，史密斯官运亨通，升任中情局长，多年来一直牢牢掌握着遍布全球的情报网络，成为艾伦身边仅次于安叔和洋子的得力助手。 “少爷，我收到一个坏消息。” 史密斯嗓音低沉，神色凝重。 “这十年来，在您的英明治理下，世界各国和平安定，民众安居乐业，犯罪率下滑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说是‘人间天国’也不过分。” “然而，总有那么一小撮败类，见不得民众过上好日子，试图把世界推入炼狱烈火当中……” “现在，这群野心勃勃的阴谋家联合起来，污蔑少爷您是‘独裁者’和‘邪神’，密谋暗杀您，这就是所谓的‘布鲁图行动’！” “布鲁图行动，这是把我当成凯撒了吗？” 艾伦不由好笑。 据史密斯调查，参与暗杀行动的阴谋家，无一例外是世界各国的权贵财阀，军政大佬，宗教领袖。 十年前，他们都是站在社会金字塔顶端的统治阶层。 然而随着艾伦的崛起，取代他们成为这颗星球上唯一的君王乃至上帝，严重冲击了他们的社会地位和核心利益，使他们丧失了稳坐江山的安全感。 为了除掉艾伦，这群野心家下足血本。 召集全球顶尖军事技术专家，不惜重金，建造了一件秘密武器。 这项计划，被命名为“新曼哈顿工程。” 最终的成果，架设在近地卫星轨道上。 野心家们相信，这门大功率天基卫星炮，一击就能将艾伦蒸发成原子微尘！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暗杀行动的参与者当中，混入了史密斯手下的特工，及时将情报送到艾伦手中。 “明天傍晚8点整，卫星炮将对地发射。”史密斯忧心忡忡的望着艾伦，“少爷，还有一天时间，我们必须尽快排除这个隐患！” “天基卫星炮……有点儿意思。” 艾伦喝了口咖啡，依旧笑容淡定。 “史密斯，你继续监视那帮阴沟老鼠，不要惊动他们，明天晚上我会亲自出手解决。” “洋子，通知凯文和艾普丽尔，明天晚上七点整开直播，我要给直播间的老铁们整个新活儿，放个大卫星，开开眼界。” 最后，艾伦转向安叔，吩咐道： “帮我准备一套宇航服，明天晚上用。” 其实，以他的变态体质，赤身裸体漫游太空也没问题，宇航服只是为了挂载自拍设备。 …… 次日傍晚。 艾伦穿上内置摄像头的宇航服，施法传送到太空轨道上。 打开直播镜头，向直播间中数以亿计的观众挥手致意。 这十年，艾伦每周直播一次。 哪怕有团队协助，也快整不出新活了。 今天别出心裁，首次在太空直播，直播间人气突破新纪录。 在太空中行走片刻，艾伦再次施法。 按照史密斯提供的情报，直接传送到阴谋集团秘密建设的太空站跟前。 整座太空站，都是为卫星炮服务。 粗大的能量炮筒，复杂的镜面反射聚光装置，使艾伦回想起穿越前，在某部高达动画中看到的名场面。 这一炮要是轰在自己身上，恐怕还真就有点儿疼！ 如此庞大而又精美的武器，集结了无数专家学者的智慧和心血，耗费的资金更是不可计数。 艾伦可以轻易将之摧毁，但是太浪费，也缺乏直播效果。 略一思索，艾伦对着自拍镜头，运用“祈愿术”模拟“高等物品活化术”。 叠加数层“扩展超魔”，最终释放在庞大的太空站上。 如此一来，整个太空站都被他活化，临时变成了智能构装体。 太空战中的宇航员，此时刚从休眠舱中醒来，准备执行“布鲁图行动”，却惊讶的发现，舱门已经被锁死，无法手动打开！ 寂静的太空站，处于自动运作状态。 遵循艾伦的意志，将炮口锁定在大洋洲丛林深处的一座城堡。 城堡大厅中，策划暗杀艾伦的所有高官权贵，围桌而坐。 厨房里，忙碌的仆人们正在为今夜庆功宴准备美酒佳肴。 八点整，城堡管家打开卫星电视，墙上的巨大投影屏幕，吸引了与会者的目光。 按照计划，卫星炮将锁定艾伦下榻的酒店，一炮下去，连人带酒店都轰成飞灰！ 然而…… 投影屏上呈现出的建筑，并非酒店，而是一座看起来颇为眼熟的城堡，坐落在浓密的丛林中。 大厅中顿时掀起喧哗声！ 冷汗浸透了众人的后背！ 没错，太空站传回来的卫星照片，表明此刻炮口正瞄准众人栖身的城堡！ 快逃命啊！！ 一个念头，出现在人们脑海中。 然而已经太迟了。 嗤！！ 卫星炮轰出的高能粒子流，宛如一支金色长矛。 从太空轨道投掷下来，撕裂大气层，瞬间击中城堡屋顶。 轰！！ 以炮击点为中心，一团炽烈的光球，极速膨胀，转眼间就将城堡连同周围方圆十里之内的丛林吞没。 许久过后，强光辐射消退。 收看直播的观众，愕然发现，城堡所在的位置出现一片巨大的陨石坑。 至于城堡中的阴谋集团，一个都没跑掉，统统灰飞烟灭！ 太空轨道。 艾伦站在粗大的卫星炮筒上，俯瞰脚下那颗蓝色行星，大地表面闪烁的万家灯火。 许久过后，他转身望向缓缓升起的恒星。 感受着亿万道电磁辐射，以阳光的形式照在自己身上，心头忽然涌起微妙的感触。 与此同时，始祖比蒙的本源融合进度，悄然提升到了100%。 是时候说再见了。 艾伦脱下宇航服。 对着自拍镜头，最后一次挥手道别。 下一秒，艾伦的身影从镜头下消失。 永远离开了这个曾被他狂暴蹂躏，同时又细心呵护过的世界。 …… 求月票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