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禁忌
; 第四百一十五章禁忌 奥林匹斯星域,或者说已经被占领的奥林匹斯第四星到第十二星,在被殖民之前,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那就是原始,非常之原始。石头房子,马拉车子,虽然他们有那貌似无所不能的‘神’,还有强大的‘神使’,但这并不能弥补在人文、艺术、科技上以及lu的鄙陋。 当修士们大举进攻并占领后,发现这些鄙陋简直就是难以理解的:他们有着强大的力量,但却从来不关心种植,这里的农业非常原始,刀耕火种的水平;织造,这里人的衣服的布料都是粗糙亚麻布或者是羊毛毡子,即使是神也只是穿着稍好一点,是一种称呼为‘阿斯尼’的织物,这种织物比亚麻布柔软有光泽,但比起修真界的那世俗文明中的花花世界那简直就什么都不是;通讯,骑马快递公司,骑着马传递消息,‘神’高级一点,有飞行的比较快的信使飞着送信;饮食,烧烤蒸煮,单一无味,这还是‘神’和贵族,小民们几乎是吃不饱的……战争,国王们为了一个个可笑的理由发动战争,‘众神’欢乐的参与其中,名其曰是为信仰者而战。带领,或者在背后cao控着这些人们厮杀。 ‘众神’不仅不鼓励改善民生的科技和智慧,反而扼杀那些可能引起质疑‘神’的人和一切知识。‘众神’认为,只有人类处在痛苦饥饿之中,才会虔诚的敬奉神,信仰神,祈祷神会给他们安定和温饱。只有战争的死亡面前,才会跪拜哀求神的帮助……‘众神’,还会无时无刻的显露自己的强大,让这人类恐惧和自感卑微。 农业,工业,商业……所有的一切,一万前和一万年后,是一样的,人们的贫穷痛苦也是一样的,他们不停的跪拜祈祷神们赐给他们粮食、美酒和女人,只有神才有这样的能力和权力。 这样的状态直至持续到了四百年前十万修士突然降临,飞船,飞行器还有那驾驭着各色法器的修士,从飞天而降,捕杀着那些曾经无比高傲的‘神’,和消灭一切敢于反抗的生物。 那场战争初期,修士们被称呼为魔鬼,有无数的奥林匹斯人热血沸腾的要为信仰和‘神’而战,结果这无数的人倒在了修士的脚下……当那些奥林匹斯人见到他们的‘神’,‘主神’和‘神使’们,就像羊羔一样被这些魔鬼抓捕屠杀时,他们恐惧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信仰,开始崩塌信仰。 十年奥林匹斯人没了那些‘神’的保佑,让他们无时无刻的彷徨,没了‘神’的日子,就似没了魂,天塌了一般。但随着时间的前行,渐渐的他们却发现自己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变糟,而且似乎在慢慢的变好。那些魔鬼,似乎也不是那样的可怕,甚至这群魔鬼还为他们提供一些神奇的工具,使得他们的土地得到丰收,他们的葡萄长得更加晶莹…… 奥林匹斯人开始了一种没有‘神’的生活,种地,打猎,交易。那些魔鬼中,有的会教授他们种植,有的会教给他们打猎,有的会与他们交易。这些魔鬼不会像‘神’一样要求贡品,要求祭品,即使魔鬼要求什么,也会给与他们足称的上丰厚的回报…… 一百年奥林匹斯人的语言和文字,已经改变为这些修士的语言和文字,‘魔鬼’这个词汇也不在了。知识和自由,已经成了他们的寻常的词汇。 再一百年,奥林匹斯人有了自己的学校,并诞生的第一位飞船的修理技师……四百年后,奥林匹斯人早已乘坐飞船来往九星,甚至已经走了出去,去见识外面的文明。当然,这只是少数,不是因为限制,而是因为钱财,坐飞船远行那是需要钱财或灵石的。 不过,虽然修士们带来了知识和自由,但修士们并没有带来一个系统的社会制度。由于修界本身的特质,不可能发展出世俗界的社会制度,如国家等,也就是说修界本没有什么制度,虽然修界之中有着各种各样的世俗文明,但那并不是在一层级的生命状态。再者说了,来此的修士们不是救世主,更不是什么宇宙红十字慈善会,他们来此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淘金。谁会闲来无事,帮着那些奥林匹斯人建立什么秩序,所以,奥林匹斯九星的制度秩序与修界颇为相似,那就是几乎没有什么制度,只有各种的禁忌,若是说有,那就是一些为了自保而组成的松散部落组织。
如今九星上的奥林匹斯人,就像地球上的现代吉普赛人,他们有着现代的见识和知识,但却仍然在流浪。奥林匹斯人有着星际的见识,但他们却很难走出去,只能流浪在九星修界之外的边缘。 在修士的眼中,那些高科技文明尚且不入流,何况这个奥林匹斯九星。虽然奥林匹斯在四百年的殖民中,貌似学到了一些修真界的‘文化’,但依然不入流。这就是为什么昊月说奥林匹斯鄙陋不堪。 不过秦湛对于奥林匹斯的,或者说是修界的这种制度感兴趣,形式松散,但本质统一;宗门束缚,但极度自由;等级森严,但有相对平等。形式松散,修真界没有国家,只是一个个的毫无关联的宗门,彼此间没有制度上的制约,也没有律法或者是一致的观念,每个宗门独立不群,松散。但这种松散之中却有着本质的脉络,那就是修行,和因修行。道德而诞生的共同认知的禁忌,这种修行和禁忌,又把这些独立的宗门连接成了一个统同是修行和遵守禁忌的一份子。又是一个整体。 宗门束缚,似乎无处不在,‘忠’,‘忠于宗门’‘忠于师门’是修行界的道德标线,无论因何而叛离宗门和师门,都是大逆不道,都是被唾弃的。这种‘忠’,是所有束缚的来源,也是内心的一种自我束缚,但若祛除这自我的捆绑和踏出宗门,那便是无所忌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