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激流
三个孩子住的房间有两张双人上下床，尽管原来是给两个成年人住的房间，但对于孩子来说空间很宽裕，悦耳的钢琴声在翠绿之地响起，小溪睁开眼睛，伸手慢慢摸了摸自己的枕头下方，还好，书没有问题。 小溪往自己下床看去，果然冻冻已经不在床上，冻冻睡的早起床也早，他一般四点多就去训练室学习了。 灰米睡在小溪头位置的上床，现在他已经在洗漱，按照他的原话，钢琴声把他叫醒他会很紧张，因为声音太大了，所以他自己定了一个提前五分钟的闹钟。 灰米踮起脚，看到小溪醒了，说：“早上好，小溪你昨天在床上看了多久？” “没有多久，我就多看了半个小时，而且你给我的手电筒好暗啊。” “唉？我好久没有充电，真是抱歉，你还看了这么久。” “没关系，”小溪边穿衣服边说，“我睡前已经把电充好了。” 灰米回头看自己的位置的插座上手电筒已经充好电，他面带微笑说：“谢谢你小溪，你真的又厉害又温柔。” “也没你说得那么厉害，毕竟在翠绿之地大家要相互照顾。” “你说得没错，那我等你洗漱完一起去吃早饭。” 小溪爬下床，说：“那我赶快。” …… 今天是给手环集体更换药物的一天，博士会一个人在一间医务室而其他医生就在另一间医务室里，博士主要处理严重和特殊的感染者，其中包括深空、小溪、冻冻等。 博士六点就坐在医务室，这个时候，热兵器与冻冻会第一时间来找他，博士对他们二人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作为搜寻队的一员，身体锻炼是必须的。 博士确认了一下，今天热兵器需要换药，而冻冻不需要，博士现场调制药物，然后放在仪器把它们装进一个像电池的蓝色小瓶里，热兵器自己换上小瓶后，就与冻冻走了。 一般他们走不久深空就会来，博士确认深空不需要更换药物，在深空要走前，博士说：“替我管理一下小溪源石技艺的讨论，告诉大家没有必要过于深究，我会给出一个答案的。” 深空点了一下头。 之后，博士就会一个人一直坐到七点，花间一般会第一个来，他在自己弹钢琴前要来找博士换药，他的感染程度导致他每天都要换药。 “自从那些孩子上课，花间，你一天比一天有精神了。”博士说。 花间说：“他们让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有意义，我好像回到了以前，那时候台下有很多观众，我一人在舞台上陶醉。” “你可以随时作曲，我能理解在这里很无聊。”博士说。 花间换好药站起，临走前说：“我已经知足了，我能多活这么天都是你的功劳，我就算天天为大家作曲也换不清你的付出，所以我并不无聊，我只是在犹豫与思考。” 果然艺术家的话语之中总夹带修辞，博士对花间的话简单理解，他不会过多思考，毕竟一不小心陷入哲学的思考是很费时间的。 之后，小溪独自来找博士，博士看着闹钟已经8点了还有半个小时就上课了，待小溪坐在他面前，博士立马问：“昨天测试之前，有发生什么吗？” 对于博士的突然提问，小溪有些紧张：“我不知道，我就是上完课然后吃饭，就来测试源石技艺。” “嗯……”博士认为这次变出雷电的法术应该与上次变出火焰的法术条件一样，都是之前在小溪脑中有潜意识，于是博士问：“那你能告诉我，在上课的时候，烨老师有说什么你感兴趣的东西吗？” “有，烨老师在课后为大家扩展了关于电的知识，我觉得电很厉害。” 博士感觉找到突破，立马问：“所以昨天你就变出了闪电？” “我不知道，但我只感觉我很想……”小溪说的话自己都不相信，可即使如此，博士也确定是他猜测的那样，毕竟使用法术本就非常微妙，在熟练后，才敢说对它有所掌握，就像第一次学会自行车第一次学会冲浪，你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领悟。 “我知道了，”博士仔细看了一下小溪的手环，已经很接近黄光了，为安全考虑博士说：“你去快去上课，我等会叫护士来给你换药。” 小溪站起来给博士一个鞠躬，然后小跑出去找灰米。 博士见到小溪没有任何问题，他没有感到安心而是怀疑，他很奇怪真的有这么安静的矿石病吗…… 时间到伊莉莉回到翠绿之地之后，某天晚上会议室里五个人坐在圆桌前。 博士面前摆放了大量资料，他说：“显而易见，学习，就是他的源石技艺，而且这种学习，到底要到什么地步，我还不清楚。” 负责研究源石技艺的医生说：“这种源石技艺让我有翻天覆地的认识，正常理解中，源石技艺应该具有遗传性、单一性和种族趋势，本身能做到衍生的，不是后天强大理解，就是本身体质自带的衍生，但是小溪的源石技艺却做到学习，这无疑是无视了源石技艺的一系列限制与规律，真正做到对自身源石回路做出改变，从而诞生出各种形式的法术单位。” 博士想到小蜜这种特殊的源石技艺，他问：“像小蜜这种更难以理解的源石技艺——通过感知这种玄幻的东西来感受同伴的存在，那么他能学会吗？” 科技队队长说：“我们后来对感染小溪与伊莉莉的源石进行了分析，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它们原本是掩埋在冰雪之中的古老源石，但可能是受天灾的影响，让它们暴露在空气之中，然后这些形状规整的远古源石就被活化，而小孩就会被它们的气息吸引，最终被感染。” 研究源石技艺的医生说：“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它们有这种功能，而且，感染一个人后，它们那种吸引的功能似乎就消失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段时间后，博士站直身子，看向所有人严肃地说：“按照目前已有的资料还不足了解全过程，这个问题延迟到以后在讨论。” 所有人站起来，齐声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