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世上焉有永恒之爱
秦苏向戈登报备过后，自己独自一人来到企鹅人告诉他的位置。 “北方净土”工厂。 这个名字秦苏可太熟了，原本秦苏想着过段时间来拜访一趟，未曾想会是以潜入的方式。 秦苏走了两步，进到无人的小巷后突然停住。 “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猛禽向上飞起，消失在房檐屋脊，一个影子从上方跳落。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借助披风缓降，达米安皱着眉头。 秦苏将身上的追踪器丢给达米安，虚着眼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这东西带在身上，我故意引你过来的。” 说到追踪器这件事，秦苏表情都不再有变化了，他在房间里摆了个罐子，里面装着这段时间他找到的监视器和追踪器，已经有八个了。 每次出来做任务秦苏都会挑一个戴上，满满的安全感。 “看来我们的光明骑士也有搞不定的事啊。”达米安在一旁揶揄道。 秦苏将手机递给达米安，上面是一些拾荒者将尸体搬运到货车内的照片。 “这些车的车牌都被标记了，他们共同的目标地点就是这里，北方净土工厂。”秦苏没有直说这是企鹅人给他的情报。 “刚才我已经观察了一阵，防守意外的严密，隐藏摄像头非常多，我对自己的潜行技巧有自知之明，所以就靠你了。” 达米安不爽地把手机还给秦苏：“有需要才找我，我是你的搭档，不是助手。” 埋怨归埋怨，达米安动作不慢，发射绳枪越过围墙，消失在秦苏的视野内。 达米安潜入时顺带在检索了一下北方净土工厂的资料，只找到一些最基础的信息，如其名字一般，北方净土主要制造工业冰块进行售卖，唯一有趣的点在于，不久前北方净土发生了所有权变动。 达米安凭借娴熟的潜行技巧，一路潜入到厂房内，正好赶上一辆货车“卸货”。 两個拾荒者打开车厢，将连同泥土一起冻成冰棍的海沟族尸体一脸踹到下面，搬运到一条管道前，直接推了进去。 如此数秒后，一沓钞票从另一个口子吐出。 “一具冻鱼干就是五千美金，这钱真好赚啊。”拾荒者数完钱感叹道。 “这活不长久，冻鱼干都挖得差不多了，要想有稳定收入还得找个靠谱的帮派。” 领头的拾荒者将车门关上，结果回头一看，小弟不见了。 “凯恩？” 他下车转到车后察看，还是没找到小弟的踪影，还没等他察觉到异样，一只手将他拉入阴影。 给两个拾荒者手脚捆上，达米安拍了拍手掌：“想有稳定的收入为什么不找个班上呢，混黑帮的下场就是这样，我希望你们配合一点。” 两人看到罗宾的装扮，人都傻了：“天啊，是罗宾，难道蝙蝠侠也是真的？” 即使在正义联盟多次在媒体面前露面，蝙蝠侠不知拯救了多少回哥谭，还是有许多人怀疑蝙蝠侠这个人是否存在，而有些恶徒是不愿意相信蝙蝠侠存在，只有这样，他们才有足够的勇气继续犯罪生涯。 虽然这两个人是直接对工厂交接货物的，但他们能够给出的信息也十分有限，只知晓每天夜晚十二点后，将货物送到北方净土。 将两人打晕后，达米安狐疑地看着那个管道口：“找这么不专业的人来收集货品，留下的痕迹太明显了，明显得有些刻意，要不这里只是一处中转站，要不里面就是一个陷阱。” 但达米安就是达米安，技高人胆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他甚至没有给秦苏回上一条信息。 打开管道口，以达米安的身形可以很轻松地钻进去，他一点点向下爬，最后从出口跳下，双眼和两只铜铃大小的眼睛对上，脑袋条件反射地后撤。 从上放掉落的冰块散落地堆砌成一座冰山，散发的寒气让地下的温度直逼冰点，因此冰块融化的速度非常慢。 达米安站起身，眉头紧皱，他没看见搬运冰块的人，但那两个人却收到了报酬，莫非是自动运转的机器？ 他从冰山上滑下，沿着墙壁向前走去，很快他看到了一排排空置的罐子，里面装着制冷用的液体。 达米安哈出一口白气，他找到了一台仍在工作的机器，上面赫然是一只海沟族，和外面的尸体不同，达米安感觉罐子里的这只十分完整。 “感觉……栩栩如生。” 达米安喃喃道，低温麻痹了他的感官，让他没有注意到，那装载液体的罐子背后，一个黑影悄然闪过。 “扑嚓扑嚓” 两只利爪紧紧抓住树枝，呆滞的目光注视着底下停靠的警车。 秦苏趴在窗边，嘴里叼个甜甜圈，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突然他抬起头，看向已经攀上枝头的月亮：“这么久了，罗宾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 达米安虽说才当罗宾不久，但他的起点比大少二桶和提姆这些哥哥高到不知哪去，雷霄古是真心想要把他当接班人来培养，下的功夫可比蝙蝠侠散养式带娃多得多。 以达米安的战斗力，秦苏不觉得哥谭里有人能够让他连求救信息都发不出去。 “除非他被偷袭了。” 秦苏从车上下来，把玛纳霏留在车里，告诉她如果自己一个小时后还没有回来，就去找蝙蝠侠。 接着秦苏翻过围墙，堂而皇之地走向厂房。 反正潜行一样会被发现，不如直接进入无双阶段。 和达米安不同，秦苏没有蝙蝠侠那样的侦探思维，他并未发现接收尸体的管道，而是向厂房的二楼走去。 和一楼的空旷不同，厂房二楼放满了秦苏看不懂的设备，但这些设备早已被关停，并没有在工作。 秦苏行走在其间，很快来到一个空置的冷冻舱前，他闭上眼，与记忆中的场景相比对。 “就是这里没错，维克多博士，什么情况下才会让你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 秦苏仿佛能看见一个男人趴在关闭的冷冻舱上，透过玻璃窗对沉睡的妻子诉说爱意。 地震并未破坏这里的设备，就秦苏的了解，警局最近也没有搜查北方净土的安排，从各种方面来说，这里对维克多博士而言都是一片“净土”。 “那反过来说的话，就是有人入侵了这片净土咯，维克多博士的手段可不差，什么人能够在不破坏设备的情况下，将他的妻子带走？ 只有一个可能。” 秦苏缓缓抬头，透过玻璃的折射，死死盯住黑暗中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