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面具男
面具男横渡虚空，现身木叶警备部的屋顶，来到这个远离木叶城区的地方。 独眼中冰冷的血芒焕发，定睛看向不远处的宇智波一族楼群许久，而后又环视了几眼族外的建筑群，眼神异常犀利。 他觉察到那不起眼的各个角落里，蛰伏了诸多的木叶忍者，监视着宇智波一族的一举一动。 这些人的存在，从宇智波一族搬来那天起，该族现任族长富岳其实便有所察觉，当时就感觉宇智波一族被人从外面包围了。 对此，富岳选择了用乐观心态看待，希望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可面具男不同，局外人反而更敏锐，早就与宇智波一族脱离关系，却又经常故地重游潜回村子，以及逛荡这个陌生的家族新住址的他，从一开始，便知晓这对宇智波而言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多时，大批火影直属暗部的人赶到，提供某种增援。 躲在暗中的面具男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禁摇头感慨。 “鼬啊，当初在你刚当上下忍执行任务当中，我杀了你的老师和同伴，意外助你开启写轮眼，之后刻意留你一命，正因为看中了你的潜力，写轮眼首次开眼便是和我一样的双勾玉。” “可惜你竟没在木叶的逼迫下走上与我志同道合的路，反而对其忠心耿耿，着实令人失望。” “不过你终究还是太年轻，真以为木叶会百分百信任你这个宇智波族人？” “别看三代老头对你赏识有加，这家伙表面道貌岸然，实际上政治手腕比团藏高明。” “你若成功便罢，要是失败，宇智波照样会被灭门。” 面具男仿佛对鼬将要做的事情了如指掌。 这并不奇怪，自多年前注意到鼬那一天起，他就已经在暗中观察鼬了。 并且，待时机成熟，便打算招揽鼬，加入一个名为“晓”的组织。 啾！ 虚空一扭，面具男消失原地，再现时已在宇智波族址内部，某处破旧的老房子前。 这栋房子年久失修，早已没有了活人居住的迹象，站在门口的面具男却深情凝望。 “奶奶，请原谅孙儿的不孝，在您思念成疾直到病逝那天，都无法让您再见孙儿一面，虽然孙儿时常在暗处看着您……”面具男喃喃低语，说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 面具下的脸，渐渐被泪水打湿，流落在衣领之上。 那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到最后却连送终都不能做到。 只因曾经的那个自己已经“死”去，换了别人的身份重生。 面具男正伤感着，不远处一名怀抱大包丸子的女忍恰巧路过，撞见了他这位可疑的不速之客。 女忍与鼬年龄相仿，满头秀丽的乌黑长发，右眼下角有颗标志性的细小泪痣，一身鲜艳的紫色裙袍随风轻舞，娉婷而来，淑美动人。 她叫宇智波泉美，怀中丸子是鼬最爱的小吃，因通过小道消息第一时间得知鼬即将当上火影助理的喜讯，夜幕降临了都要来送礼祝贺。 “你是什么人？”泉美娇喝，放下丸子袋，掏出苦无，并开启了三勾玉写轮眼，警惕心大起。 “眼睛很漂亮嘛，小姑娘！”面具男侧头看向泉美，被那一双红眸所吸引。 十三岁拥有三勾玉写轮眼，在宇智波一族并不多见，可以算佼佼者了。 须知宇智波一族也不是人人都能开启写轮眼的，有的族人一辈子都开启不了。 这一点日向一族的白眼也差不多。 然而，这样一个称得上出类拔萃的宇智波族女忍者，似乎还只是名下忍，服装就是最好的说明。 故此，面具男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随即面具男连腰间佩刀都不用，而是从衣袖里伸出一条黑乎乎的铁制锁链，准备拿这玩意搞定泉美。 “你不该看到我的，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而今这一族的人都该死。”动手之前，面具男又嘴痒补上一句。 唰唰！ 泉美抢先动手，投放手中苦无，接着又一枚手里剑投了过去，结果直接穿过面具男的身躯，就像射中了虚影。 “怎么可能！”泉美瞪大了美眸。 当啷！ 回答她的是锁链的声音，眨眼间就套在身上，躲都来不及躲。 扑通！ 泉美被锁链绊倒，在面具男的一拉之下栽在地上，惊恐不已。 “鼬，救命……”泉美下意识就呼喊出了这句。 可是只见到面具男在逼近，捡起了她刚刚扔的苦无，举起，对准了她的胸口。 死亡的阴影顷刻降临，笼罩了绝望的泉美…… 就在这时，面具男的背后一群乌鸦悄然飞了过来，凝聚成人形，秒秒钟化作鼬的样子。 “咦……是你！你怎么察觉到我的？不是已经回家了么？”面具男有感，诧然回眸。 他的话重点在上一句，一语双关，有言外之意，不止是问的是现在，能够感觉到鼬并非凑巧赶来。 咚！ 他敲晕泉美，用苦无柄部，放弃了行凶。 “只是我的分身，觉得有必要见你一面。”鼬看了眼泉美，确认不会有事后才回答，却是先答后一句。 “至于怎么发现你的存在，你虽然神出鬼没，但往返的次数多了，自然会留下蛛丝马迹，你躲过木叶警卫，调查了南贺神社秘石，那里只有宇智波一族的人知道，于是我顺着你的足迹，从那里调查了你，弄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物，拥有怎样的思想。”鼬接着说道。 对于面具男的存在，鼬老早就知道了，他曾经的老师水无月，队友天麻和心子，都是此人所杀。 后来经过调查，鼬发现了可怕的隐秘，这个家伙很有可能就是那位与忍者之神齐名的传奇人物，居然并没有老死。 而由于灵魂来自未来，他还知道这家伙化名阿飞，藏匿在晓组织当外围成员。 “那就直说吧，你应该也知道我曾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人，对木叶和宇智波抱有多大的仇恨。”面具男的角色扮演深入骨髓，开始了另一种身份的交流方式。 鼬顿时严阵以待，身上涌现危险的气息。 “知道，所以我才来找你，不管你与过去的宇智波结下了多大的恩怨，现在的宇智波，我不准你动！”鼬强势回应。 鼬十分清楚，这个家伙曾经众叛亲离，独自一人反抗木叶，挑战初代火影，才最终落得失败的下场，心里对宇智波肯定恨之入骨。 那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无论如何鼬都不能让对方捣乱，否则自己所计划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哦？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能耐？”面具男独眼一眯。 鼬战意迸发：“试试！” 一瞬间，紧张的气氛笼罩了这里，周围的温度骤降，肃穆的杀气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