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启程
一个黑色长发的优雅女人，总是别着一个别样的木质发簪，说不上好看，但是也说不上难看，很素的淡绿色，形状有点鹿角，上面还有几只很小的蝴蝶，女人说话的时候，蝴蝶就会摆动翅膀，女人静止不说话的时候，蝴蝶也会静止。女人一身蓝紫色衣裳，赤着脚，再无别的装饰，身后总是一片冰雪茫茫，似乎她从来都不怕冷，每次都是出现在左一的身后，当左一转身时，总是面带微笑，眼睛里面满是深情和担忧。“左一，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女人开口了。 “是的，你可以帮我吗？子虚乌被星罗的人......”左一很着急，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女生一声“啊”给打断，然后女人消失在这冰天雪地里面，独留下左一一个人在这里。其实左一和女人之间是有禁用语言的，只要每次左一问，你是谁，你来自哪里还有一些特殊的敏感话题的时候，女人都会消失，左一知道女人是通过虚镜来到左一梦里的。但是这一次，左一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醒来，永远也不需要面对子虚乌的种种。 过去了很久，左一被一个声音吵醒，“左一师兄，你快醒醒啊，呜呜呜......”左一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但是听声音是：师妹！对，就是师妹！可是左一实在太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他自己放空了灵力，和普通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你给他输一点灵力吧。” 小师妹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己一半的灵力输给了左一，左一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左一师兄，你终于醒了。” “嗯，颜慈，我听到你叫我了，我就是一直很累，醒不过来，睁不开眼睛！”左一很虚弱，说话的声音很轻。 “我就是知道，左一师兄你不会丢下我的。”颜慈是个很可爱的小丫头，每次都是两个圆鼓鼓的丸子在头上，我见犹怜乎的模样。 左一也摸了摸颜慈的小脑袋，“我没事哈。小慈，你是不是给我灵力了？” 颜慈看了一眼昭雪，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好像自己做错事情一样，左手和右手还相互握着。 “你欺负小慈干嘛啊？要不是小慈，你醒得过来吗？喏，给你，你的灵竹。”昭雪出的出场救了颜慈，颜慈内心真是万分感谢！ “小慈，你知道乌里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全部都是星罗的人啊？我们的师父师兄弟都去哪里了啊？”左一痛心疾首。 “左一师兄，我也不知道，我昨天偷盗了几个枳，所以被师父惩罚去后山，打扫水龙庙，然后睡着，早上回来就发现我们的同门师兄弟都不见了，就看到你和昭雪jiejie在这里，啊呜呜呜......”颜慈说话的时候战战兢兢的，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小慈不哭，我不是怪你。我真的很难过，你知道吗？咱们以后都没有家了，没有亲人了。”左一已经撕心裂肺，若不是如此伤心，左一也不会将自己灵力全部释放。 “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你，但是左一，你觉得你自暴自弃，放弃自己的灵力，有什么用呢？你最应该做的不是振作起来，重新开始，努力学习，为自己的同门报仇吗？此时此刻的你，真的让你的师父很失望。”昭雪有点恨铁不成钢，终于说了自己心里的话。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亲眼看着自己的同门被屠杀的无奈吗？你知道，看到自己同门的尸体就在自己的眼前却无能为力吗？这里是我的家啊，我在这里生活16年了，昨日是我生辰，而这个天地给我的礼物就是我的同门被灭门。你知道这种感受吗？你知道吗？”左一几乎是崩溃地喊出来的，指着昭雪，指责昭雪不理解自己。 “我理解！我知道！”昭雪不加任何思索就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眼里飘着泪就跑出去了。 “左一师兄，昭雪jiejie是方木陵的，我昨儿在偷枳时，听师傅说方木陵于上个月也被星罗满门屠杀了......”听到颜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左一就知道自己伤害昭雪了，后面颜慈在说什么自己一字都没有听进去。 左一以为的昭雪只是一个山贼的女儿，谁又能想到昭雪竟是方木陵的人呢？且方木陵明明是一大派别，影响并不亚于子虚乌，谁能料想......想到这里，左一自责了起来，颜慈还在滔滔不绝，突然被左一叫停了，“小慈，你怎么知道昭雪jiejie是方木陵的？” “哎呀，左一师兄，你怎么那么笨的呢！昭雪jiejie不是有一个腰佩是带有方字的吗？”颜慈都说左一笨了。 “呵呵，那我还真没有注意呢，我以为她是......”左一有点尴尬，“山贼的女儿”这几个字还是在心里说了出来。 “是什么啊？左一师兄？”颜慈又调戏起了左一。 “没有，小慈，我们一起去找昭雪jiejie吧！”左一似笑非笑，也以此来转移话题。 “师兄你都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昭雪jiejie有多担心呢，她一直走来走去的，一刻也不安分，都没有休息过，一直都在等你醒来。”颜慈说出来的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左一听到，越发地觉得自己对不起昭雪。 颜慈真的是个小话痨，见左一不说话，又补了一句，“左一师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昭雪jiejie啊？” 左一没有回答颜慈的话，直接提溜起颜慈，说：“哎呀，快走吧！” “等我长大了，你就再也不能这么提溜我了。”颜慈霸道地说。 昭雪躲在墙边，默默留着泪，她想起了对自己谆谆教诲的师父，也想起了同门的姐妹们，每日朝夕相处，本来昨儿个还好好的，突然间就变得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大当家并不是昭雪的亲爹，只是听说昭雪的爹昭著为了救东方隆才舍命的。昭雪母亲与父亲感情深厚，得知父亲死讯之后，母亲不多时也随着父亲而去，把嗷嗷待哺的昭雪留给了东方隆，东方隆拿昭雪当自己的亲生女儿，昭著死后，东方隆就带着昭雪隐匿于江湖了。东方隆知道自己是一个糙人，昭雪五岁的时候，东方隆就将昭雪送去了方木陵学习，如今十年过去了。 “昭雪，原来你在这里呀!”左一远远看见昭雪就叫了一声。 “昭雪jiejie，左一师兄可担心你了，师兄都要把子虚乌翻个遍了。”颜慈真是个补短的小话痨。 左一不好意思的挠头，傻笑，“对不起啊，我......” 昭雪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没事，是我不能理解你！”说罢，昭雪就要离开。 “唉，不是，是我误会你了。昭雪，对不起。”左一继续道歉，这次认真了许多。 昭雪还在生气，继续准备离开。 “昭雪，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左一这一次真是诚意十足，道歉都是喊出来的。 昭雪回了一下，笑了出来，很明显是原谅左一了，“走吧，请你们去乌蒙圈吃面。” 左一和颜慈赶紧跟上。 “昭雪，你是不是有办法复仇啊？”左一一脸真挚地看着昭雪。 昭雪看着左一，无比认真地看着左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