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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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前。 王贵越想越觉得不对,觉得对那前来传讯之人有些印象,嘀咕道:“不对,刚刚那货是不是刘通那蠢如猪狗的东西的亲兵?” 王虎闻言,一拍隔壁赵胜大腿,道:“贵叔,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我之前见过他,但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王贵白眼差点没翻上天,“就你这脑子,别跟我说话,我跟你说的上?” “怎么就说不上话,想我王虎怎么也是文韬武略……”王虎顿时急眼。 赵胜没头没尾,忽然说了一句:“徐小子要出事了,那货十有八九是来找麻烦的。” 王贵一拍膝盖站起来,道:“他大爷的,我就知道,那话传上去要闯祸,胜子,你赶紧去找李将军帮忙,你们都跟我来,过去那边瞧瞧看。” 王虎也站起来跟上去,“咋的了,他那瓜怂还敢动手不成?” 话没说完,要不是他躲闪得快,差点被王贵转身一脚踹飞在地。 …… 营中。 徐开地回过头,见营帐外走进来几个亲兵,向他走来,他还未来得及作何反应。 啪! 一鞭子下来,徐开地顿时感觉身侧生出火辣辣的疼痛感,下意识侧退半步。回头再看,刘通已迫不及待拎起马鞭冲上来,抽下了一鞭。 对方下手的力度很重,好在他身上还穿了一件王贵抢来的破旧棉衣,才不至于被一鞭抽的血rou模糊。 进营亲兵也是一脸懵,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将……将军不……不是拖出去打吗?” 刘通举鞭指向手下,骂道:“大爷的,鞭子在本将军手上,我就要在这里打,你有意见?啊!” 手下亲兵自是知道他是反复无常的主,也就八大王的命令,能让他唯命是从,哪里还敢多话,当即应“不敢”退到一边。 刘通旋即将视线放回到徐开地身上,曲起的鞭子顶在徐开地胸膛上,一字一顿道:“你看什么看,老子最瞧不上你们这种没规矩的人,就你那老舅整日舔着张脸,仗着和掌盘那不搭噶的关系,以为读过几本破书,就能骑到盟主头上了?今日不让你长长记性,明日定要给掌盘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徐开地扯了扯被鞭子抽开一条长口子的棉衣,不以为意一笑,不再低声下气,而是抬头直言道:“你这脑瓜不好使,我跟你说不上这事。” 看他这种反应和说话的态度,营里的其他人脑子还一下转不过来,愣住了一瞬。 徐开地想要趁此转身离去,刘通大步向前,挡住他的去路,喊道:“你奶奶个腿,老子话没说完呢,你走什么啊?” “你想怎么样?”徐开地面不改色道。 “看来你是还没想明白啊,都怪掌盘的关系让你们这群人过得太安逸,今日我就替掌盘教训教训你你们这群不识规矩的东西!” 说罢,当着徐开地的面,抬手又要一鞭子下去。 徐开地向前迈出一步,大手毫无征兆攀上来擒住他的脖子,少见的目光凶悍盯着他道:“刚才那一鞭,老子一家确实受掌盘关照我是给他面子,不跟你计较,你还真以为,我徐开地是你他娘谁想打就能打的吗?啊!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在我面前嚣张个什么劲?要不是这件事情关系我们兄弟上千条性命,求老子管老子还不想管呢!” 徐开地刚把话说完,营外忽然响起脚步和阻拦声,不过须臾亲兵挡不住要硬闯进来的人,掀开门帘便看到了徐开地掐住刘通脖子,后者还处于一种茫然状态得场景。 王贵迅速上前,将徐开地与刘通隔开,和稀泥道:“这是咋回事啊,臭小子,怎么还跟刘将军动上手了?” 刘通往后退了几步,扬鞭指着王贵与徐开地两人,没好气道:“马千户,你带出来的好手下,你们给我等着,这件事儿没完。” 他再蠢也是身经百战不死的兵头,自然能够感受到徐开地方才抓住他的脖子那一瞬间,身上展露出来的那种气势。 被他的眼神盯着的时候,他甚至看到了一些老掌盘那些级别的人物身上都未曾有的自信和坚韧,当然,以他的脑子也联想不到太多别的东西,只是觉得一切并未如自己所愿,他本就是没什么城府的人,才方寸大乱。 “是是是,没完,没完,是小的管教不力,回去之后,小的定当严惩不贷。” 王贵哈着腰赔礼,转头又朝王虎打眼色道:“王虎还不快把这个不识规矩的给我押回去?” 王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应道:“哦,是!来人,快,把甲哥儿给我轻轻的押回去!” …… 好不容易将徐开地从营中拉出来,走出一些距离后,王贵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你这蠢货,不知道那刘通是掌盘的亲信啊,要闹出什么事情来,不是让掌盘的难做吗?” 徐开地甩开左右押着他的手下,“谁让他说你的不是,你要不来,我给他一脚踹地下去!” 王虎闻言破口大骂道:“什么?他说贵叔的不是了,真他奶奶的,我回去找他算账去。” “贼你娘个没脑子的,你给我回来!你他娘的,还说什么轻轻的押回去......”王贵左右开弓,叫停王虎后,又朝徐开地道:“他爱说你就让他说去……”
徐开地啐了一口道:“他打我一鞭子我都忍了,但他说你就是不行!” “说得对,不愧是我甲哥儿,干得好……” 看见两人相视一笑,王贵仰天长叹,叹完继续骂道:“幼稚,愚蠢,蠢货,你们两个……” 在他们身后,满身是伤的孙新看着骂骂咧咧远去的徐开地等人,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清流河渡口。 这支南边的军队,其实并非卢象升本部,而是打着卢象升的旗号,牵制流贼注意的,如今百家桥作战失利,北上的计划受阻,总领兵当然知道自己只剩下强行从清流河过去,往五里桥支援主力军进攻这一条路可走。 战场已经被他拖拽到了清流河畔,兴许曹cao也想不到,官军能在这等季节脱裤子渡河,入夜后暂时没有加强侦查和穷追猛打,总兵连夜动员了所有部队,留下了一位总旗率领的一支队伍,用以阻挡追兵过河。 临别之前,他站定在诸将士身前,大声道:“卢大人已经摇行到流贼腹地,待本将军北上支援大人击溃流贼,定会回来救援你们。” 被留下驻守渡口的总旗奉命躬身道:“大人放心,在下一定守住渡口。” 其实,剩下的人其实心中非常清楚,他们留下来的命运是九死一生,奈何生逢乱世的兵将,使命便是如此。 死伤抚恤总兵已然应允,一条贱命,若能改变大局,又有何不能死的呢! 总兵拍了拍那总旗的肩膀,继而下令大军开始渡河,他翻身上马,从留给这位总旗的部队中穿行过去。 众将士抬头望着总兵骑马在他们身边走过,脸上黑乎乎的,简单的眼神中透露着的并没有决然,更多是面对死亡的紧张。 总兵望着这些很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到面孔,他们从这离开之后,这些人面对曹cao的追击,以寡敌众,这支队伍很多人都活活过明天,其实这里头很多面孔都是陌生的,看了也不一定能记得住,但他仍然看得很认真。 突然有传讯兵上来报道:“大人,快些走吧,曹贼的探马突然上来了。” “走,所有人抓紧时间渡河!” 总兵一拉马头,终究还是心软丢下一句:“待我们过河之后,你们若撑得到天亮,便放弃渡口这个阵地吧,往南撤走,保得住一个算一个,不算你们是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