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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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屯给杜京发消息的时候,傅明渊正好在杜京房间等着杜京拿东西。 手机是放在了桌上的,短信提示响了一声,傅明渊低下头头,看到发件人为“陆屯”的时候,下意识皱了下眉。 杜京捧着那本厚厚的书出来,看到他这副神情,有些困惑:“怎么了?” 傅明渊拧着眉,神色晦暗:“车钥匙给我。” 杜京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车钥匙直接被傅明渊抢走。 杜京:……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机,然后长叹一声气。 行,现在司机都不需要了。 …… 薄利和孙烦对视一眼,眼里露出不解,他们都不认识这个人。 傅明渊只是朝他们微微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微微低头,视线落在里面靠在桌面上的少年身上。 少年闭着眼,包厢内明白色的灯光打在他泛着红晕的面颊上,半边的脸颊压在臂弯处,连耳朵都是红了的。 他的右手抓着胃部方向的衣服,指骨泛着冷白,左脚的脚尖抵在地面,膝盖弯曲,脚背绷直,右脚往后,脚面来来回回蹭着地上。 站在沈祁旁边的陆屯,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一秒变脸。 看见男神站在门口,神情严肃,他觉得脖子有些阴凉,没来得及问偶像是不是真的不舒服,直接就冲到了徐冷的身边。 站在门口的薄利和孙烦也同样困惑。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突然难受成这样? 喝的不是啤酒吗?后劲能这么大的? 傅明渊似乎并未注意到其他人的反应。 他跨着大步进来,身上带了寒意,臂弯处还挂着一件黑色大衣,和他身上的是同款。 傅明渊垂着眼,目光沉沉,比平时要凌厉了些许,似乎是生气。 可偏偏又一声不吭,连走路的时候,都没有发出脚步声来。 陆屯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跳起来搂住了徐冷的脖子,拖着人往门边走去,他比徐冷瘦,又矮,费了不少的力气,边拖边解释:“偶像他朋友来接他了,我们先走吧。” “队长你们直接回酒店吗?” “孙前辈也是吗?” “狗哥和我一起回去吧?” 他怎么就那么难! 那么难! “回酒店,但是,我们好像之前没见过小A这个朋友。”薄利似乎还心存疑虑。 陆屯看了他一眼,狠下心来,挂在徐冷脖子上,单手去推薄利。 “富二代朋友,看看这气势,一看就是有钱人。” 薄利和孙烦似乎是信了。 徐冷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 四人还未出包厢的门,里头的沈祁便动了。 似乎是注意到有人来了,他抬起了头,眼神里带了迷茫,连视线都无法汇聚。 半边的脸因为压在手臂上,出了一道印子。 印的脸更加红了。 傅明渊的眸色渐凉,转而又变得深沉。 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少年。 他微微弯了腰,将手里的大衣盖在少年的背上。 沈祁动了动,左手有些无力地去推他。 “你……你谁?” 他似乎没有看清来人,神色迷茫,唇边还沾了点水渍,他下意识舔了一下。 傅明渊的姿势顿住,呼吸变重,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腰更加往下弯,一直到与沈祁视线齐平的位置。 “还认识我吗?” 说罢,他按着沈祁的肩膀,强硬地将衣服披在他肩上。 少年只穿了一件卫衣,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喝酒喝的,连脖颈都隐隐泛着红。 沈祁不自在地动了一下,似乎有些恼怒了,伸手要去推对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强硬的手,手伸到半空中的时候,他眼神微微聚拢。 他的指尖带了些凉意,又有些无力,慢吞吞地伸到傅明渊的脸颊上。 食指的指腹从男人带了些许湿意的头发,挪到了额头,轻轻蹭了两下,似乎是想抚平他皱着的眉。 傅明渊的神色并未柔和,反而更加冷肃。 少年是在描绘他的轮廓。 从他的额角,到颊边,再到下颚。 然后,他低低笑了起来,声音带着醉酒后的沙哑。 “啊,哥哥,是你呀。” 他似乎放下了心,刚刚还推拒的衣服这会儿却主动拢紧了。 空气燥热。 傅明渊轻轻应了一声。 “转过来。”他出声,命令道。 沈祁这会儿听话了,他乖乖转过去,同傅明渊面对着面。 神色依旧不太清明,双眼微微眯着,似乎是嫌弃灯光太过耀眼,他伸手遮了一下,有些不太满意地踹了踹桌腿。 “哥哥,不舒服~” 少年的声音比平时哑了许多,又似乎压低了,带了份说不出的撒娇意味。 傅明渊原本冷硬的神色渐渐柔和下来,可出口的话依旧是命令式的语气。 “手臂伸直了。” 他已经站直了,沈祁只能仰着头去看他。 又被亮眼的灯光刺激的闭了眼,眼皮轻颤,他舔了一下唇,伸手去够桌上还未喝完的那杯酒。 傅明渊皱眉,再次弯下腰来,凑到他面前,左手将酒推远了,右手的指腹捻了一下少年的唇角。 上面还有着残留的水渍。 带着些许凉意的指尖在唇边擦过,沈祁偏了下脸,似乎想要去咬一口。 偏偏对方不如他愿,不仅将酒推走了,连手也收了回去。 沈祁有些不满,他伸手去抓傅明渊的衣襟,抬着眼,带着些委屈开口:“渴。” 傅明渊垂下眼,不自觉地摩挲刚刚差一点被少年碰到的指尖。 “嗯,回去喝水。” 他干脆直接抬起少年的手臂,帮他穿着衣服。 他的衣服穿在少年身上有些大了,衬得少年肤色更白,脸也更红了。 也太过偏瘦了。 傅明渊眯了眯眼。 以前打比赛的时候,他定然是昼夜颠倒的。 日后还要打比赛,他得想想办法,至少身体的营养得跟上。 离门一脚的薄利看着他们这一连串的互动,纯情少男红了脸,说话都有些结巴,回过头问孙烦:“朋友?” 孙烦面无表情,回过头看陆屯。 陆屯:…… 求求你们收敛点吧! 他略有些着急地点点头。 徐冷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感觉gaygay的。 “普通朋友?”薄利又问道。 陆屯再次点点头。 然后,下一秒。 沈祁忽然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他有些站不稳,身子往前倾去。 傅明渊掐着他的腋下,才稳住了他的身形。 沈祁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姿势,他干脆伸了手,搂住了傅明渊的脖子,整个人挂到了他的身上。 薄利:“普通朋友?” 陆屯勾着徐冷的脖子,呵呵一笑:“队长,你看我和狗哥也是这个姿势!这不是很正常吗?” 徐冷:…… 还是感觉gaygay的。 沈祁的双脚拖着地,没有一丝力气。 这就使得他比傅明渊矮了一个头,头顶刚到对方的下巴。 脑袋在对方胸口蹭了一下,他仰起头,嘴角向上扬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许是灯光耀眼,这个笑容,让傅明渊的耳尖红了。 他一手拖着少年的腰,想把人扶直了。 少年就着他的力气,慢慢往上挪着,然后,凑到他面对面的位置,隔着口罩,亲了他一下。 亲完,不太满意。 “没亲到。” “哥哥,没亲到。” 傅明渊身子僵硬。 眸色变深。 “普通朋友?”薄利扭头。 踏出包厢。 陆屯:…… 徐冷:真的好gay啊?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好可惜。 孙烦跟在薄利身后,突然出声:“陆屯,试试亲徐冷一下?” 陆屯:…… 徐冷:…… 四人终于出了包厢。 是真的没眼看下去了。 包厢的门被关上。 傅明渊扭头看了一眼。 压抑着的情绪从眼中慢慢溢出。 他凑到少年发红的耳边,压着声音开口:“知道吧,我是成年人。” 不违法了。 少年似乎并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挂。 傅明渊忽地低下头,隔着口罩碰了一下他的额头,笑了一声。 连着胸腔都微微震动。 这一声笑得沈祁差点儿露馅,眼里的迷雾散去,搂着人脖子的手有些松了。 他是真的要腿软了。 傅明渊却并未发现他此刻变化,只是又恢复了刚刚那副严肃的模样,弯了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少年并不轻,却还在他承受的能力中。 沈祁搂着他的脖子,这会儿像是老实了下来,只是时不时蹭着他的衣襟,低声呢喃着。 “哥哥,我好难受。” “哥哥,我想回家。” “哥哥,被窝暖好了吗?” “……” 傅明渊起初步子僵硬,后来便是大步跨了出去。 走出酒店的时候,门口有人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然后拿着手机,偷偷拍了照片。 因为走得急,傅明渊并未注意。 …… 回了住的酒店,刚出电梯,就看见杜京蹲在沈祁的房间门口,一脸焦急。 见到人,连忙冲了过去。 傅明渊还打横抱着还在发着酒疯的人,只是示意杜京拿自己大衣口袋里的房卡。 “怎么喝成这副模样?” “没被人拍到吧?” “你这是要急死我,就不能和我一起去吗?” 傅明渊偏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杜京欲言又止。 然后看着他怀里似乎十分不舒服的沈祁,闭嘴。 行吧,他就做个收尾工作吧。 现在就去盯着热搜。 把人放到了床上,傅明渊去浴室放水,杜京在屋内转了一圈,然后从门口拖进来一个箱子。 是傅明渊的行李箱。 把箱子放置到客厅,他转了两圈,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关门。 躺在床上的沈祁睁开眼,神色清明。 捏了一下自己泛着凉意的脸,看了看室内空调的温度。 28度,挺好。 然后又低头看了眼自己今天穿的衣服。 有些懊恼,怎么就是套头卫衣,没有扣子给他解啊。 脸颊在枕头上蹭了几下,渐渐有了温度。 他蹭下脚上的鞋,踹开身上的被子,脊背上下挪动,让衣服往上吊了些。 傅明渊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少年像条鱼一样,皱着眉头,很不舒服的样子,不停地扭动着。 他垂下眼皮,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重新帮他盖上被子,揉了一下少年的头发,低着声近乎诱哄着:“忍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水。” 他声音也带上了哑意。 喉咙干涩。 刚刚回来的路上路过药店,他买了醒酒药。 沈祁低低唔了一声,似乎是应了。 等人走了,他又继续踹了被子。 隔了几分钟,傅明渊才又进来。 他端了水和药,扶着沈祁的后脑勺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喂他吃药。 “水温差不多了,自己去洗澡?”视线从少年的锁骨一路往下,傅明渊微微偏过眼。 吞咽了一下。 沈祁脑袋在他肩膀蹭了两下,侧着头,亲了上去。 少年的身上带了酒味,神色迷离,毫无章法。 他的手有些捣乱,从底下爬上去,掌心滚烫。 傅明渊眸色变深。 半晌,他推开少年。 “先去洗澡。”声音隐忍,带着平日里并未有过的情绪。 也不敢去直视少年。 沈祁搂着他的脖子,有些不乐意。 他的手还想要作妖,手下的触感实在是太过美好。 男人的线条要比平时看到的更加吸引人。 他的腿蹭了一下傅明渊的。 还未有下一步动作,放在床头的手机突兀地响起了铃声。 是杜京的工作手机专用铃声。 平日若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他很少用这个手机打傅明渊的电话。 傅明渊一手架着沈祁的腋下,想要扶着人去浴室,另一只手接了电话。 杜京带着焦急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 “你家那位睡了吗?” 沈祁身子软趴趴地靠在傅明渊的怀里,似乎是听到了杜京的话,抬起头,半眯着眼有些迷茫。 “怎么了,哥哥~” 他嗓音已经完全哑了。 傅明渊呼吸有些不稳,搂着人的动作顿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应了杜京一声。 杜京揉了下额头。 “哥,有急事儿,您要不先缓缓?” 这都什么跟什么! 傅明渊嗯了声,将手机放了,干脆再次打横抱起了沈祁,神色渐渐恢复。 “先洗澡,听话点。” “我有点事情。” “回来再解决你喝醉的问题。” 傅明渊将人放在浴室门口,让他扶着门,又将沈祁的手机拿了进来。 沈祁见他神色不太好,敛了心思。 只是在心底幽幽叹气。 扶着墙,一手揉着太阳穴,歪歪扭扭朝着浴室里面走去。 傅明渊关了门,神色冷下来。 电话还没有挂,杜京只能隐隐听到那边开门关门的声音,只觉得自己耳朵快长眼了。 隔了两分钟,傅明渊沉静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出什么事了?”他从卧室走去了厨房,顺便看了一下锅里给沈祁熬的粥。 怕他万一吐了,晚上胃里太空难受。 杜京的语气一下子严肃起来:“有人在微博放了沈祁退役前和陈令吵架的录音。” “现在微博上已经闹翻了,希望沈祁出来说明,到底是不是因为打假赛被发现,恼羞成怒而退役。” 杜京是不信的。 据他所知,打假赛,虽然是违反了规定,却只是需要禁赛一个赛季。 傅明渊的脚步顿住,从厨房绕了出去,经过卧室的时候,还能隐隐听见水声。 “录音删了吗?”他语气听不出什么变化来。 只不过眼神凌厉了些许。 杜京见不着。 “删了,但是没用,有人存了,又放了上去,闹到了联盟官方微博下面,要他们给个说法。” 毕竟Angry是拿过单人赛冠军的。 如果是真的打假赛,那么,那个冠军到底是不是含着水分? “发给我。”傅明渊捏了一下眉心。 杜京应了声,又接着道:“还……还有点别的内容。” 他现在当真想把那人千刀万剐了。 他只是想蹲傅明渊的绯闻微博,结果蹲来了个什么玩意儿啊! 电竞圈的水有多深,杜京这个没混过圈子的人都知道。 那群原本说着支持Angry的粉丝,立马反水了一大半,原本在骂M1G的战斗力,一下子就转移到了Angry身上。 “说。”傅明渊似乎在压着怒气。 杜京笔记本邮箱上显示发送成功,叹气:“就是,那音频里,陈令提到了沈祁的生母,说他母亲有精神上的疾病,沈祁是不是也遗传到了,所以才不愿意开直播。” “这不是纯属扯淡吗?” “这个陈令是不是有病。” 傅明渊垂下眼,半晌,冷笑了一声。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他语气比刚刚更加冷淡:“我这边处理。” 杜京应了一声,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毕竟那音频并不像是拼凑的,是真的。 声音虽然听不太真切,但也确确实实喊了名,旁边还有M1G其他人的声音,能认出R**的声音来。 总不能是这人故意去搞了段音频。 这些粉丝们也确实认不出来Angry和陈令的声音。 Angry在役期间并未开通过官方直播,粉丝就算找过M1G官博多次,他也不愿意开,理由很简单,直播会影响他训练的时长。 而那些大大小小的采访更加不用说了,他不愿意参加。 理由,不务正业,影响训练。 陈令曾经多次因为这些事情跟他吵架。 但是无果。 M1G战队里,也就是R**的直播间火一些,其他人都不怎么开直播。 陈令也不在意其他人,只要R**能赚钱就行。 偏偏R**和Angry又是脾性不合,很少有两人组排的时候,粉丝想从R**这边窥探Angry也难的很。 傅明渊没有直接点开音频。 他听着浴室的水声停了,揉了一下酸胀的太阳穴,眼里的凌厉渐渐化去,才又重新回了房。 洗了个澡又吃了药,沈祁的酒似乎醒了些,出来的时候没有再扶着墙。 身上的酒味被沐浴露的香味代替,头发滴着水,从脖颈蔓延往下,浴袍松松垮垮地系着,卧室的灯映在他精致的锁骨上。 傅明渊半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慢慢走近。 “清醒了?”他微微低下头,大拇指指腹捻了一下少年发了红的眼尾。 沈祁没有半点羞恼,他点了点头,然后凑上前去,搂着对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傅明渊脖子上。 傅明渊低笑,掌心压着他的后脑勺。 “喝了多少?” “喝酒对胃不好,下次别喝那么多。” 他知道,沈祁是因为和之前的朋友叙旧,情绪难免有些高兴。 喝了点儿酒,其实是能理解的。 只是,他不希望他因为这个而伤了自己的身体。 “厨房里有粥,你饿了就去喝一点。”他又叮嘱道。 沈祁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突然生出了懊恼。 他扯了一下傅明渊后背的衣服:“哥哥,你要走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还是带了些哑意。 傅明渊呼吸滞了滞,拉开人,视线停在他的唇上。 然后亲了上去。 这是个极其轻柔的吻。 不带着任何的索取意味。 沈祁眨了下眼,轻笑一声:“那哥哥今晚还回来吗?” “我给哥哥暖被窝。” “要不要啊哥哥?” 他仰着头,眼里仿佛有光一样的。 傅明渊沉默片刻,指腹蹭了一下少年的眼皮。 他的少年,是会发光的少年。 蹭在眼皮上的力道很轻很轻,手下的眼皮轻颤。 沈祁能感受到些许的凉意和痒意。 他抿着唇,笑了起来。 隔了半分钟,傅明渊才松了手,又叮嘱道:“别玩手机,容易头晕。” 说完,他补充:“但是要是不舒服,马上给我打电话。” 沈祁应了一声,脑袋又靠到他胸膛,带着笑意:“我知道了。” “就是你不在,我孤枕难眠。” “你看,我这脑袋,就需要枕着你的手臂才能睡得安稳。” 说罢,他便打了个哈欠。 大概是酒意真的上来,困了。 傅明渊神色柔和,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