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困难
国庆七天假期，说起来长，其实也就一个礼拜的时间，眼睛一眨就过去了。 许安阳在这七天里，好好陪了陪郝佳芸。虽然没有出远门到别的地方去旅游，但在溧城周边到处走了走，足迹遍布了燕山、南山、北山，还有市区的大街小巷。 回到这个时空一年多时间了，自从开始创业，许安阳就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陀螺，连轴转。 在工作、学业、女人之间来来回回。 要不怎么说人是没办法轻易改变的，一旦养成了某些习惯和想法，就算重活一次，大概率还是会活成原来的样子。 许安阳还是那个工作狂，依旧是那个愿意负重前行的人。 不过这个国庆，许安阳给自己好好放松了一下，停止了一切工作，电话能不接就不接，放空一切烦恼，和郝佳芸一起，真的像学生一样吃喝玩乐。 郝佳芸不是一个喜欢到处玩的人，这几天却也陪着许安阳四处跑，许安阳还带了一个相机，为郝佳芸拍了好多照片。 国庆节的最后一天，许安阳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溧城，回南京去。 他先去家附近的照相馆，把前天送去洗的照片都拿了过来，看着自己拍的一张张照，许安阳心里觉得颇为腥味。 当初和郝佳芸在一起时，智能机还没有普及，等HTC、苹果等手机上市，两人已天各一方。 到后来许安阳在心里默默的想念她，结果手头一张照片都没有，只能拐歪抹角的找到她的微博，才了解到她在美国的情况。 在回南京的大巴车上，许安阳把洗好的照片给郝佳芸看。 女人都是喜欢拍照的，只是在智能手机普及前，拍照是个麻烦事。 像郝佳芸这种爱美的女孩子，高中毕业的时候，就穿上了自己喜爱的裙子，去影楼给自己来了一套写真。 她靠着许安阳，翻看着许安阳拍的照片，眼睛里冒着光，因为许安阳的拍照技术真的很不错。 选景，构图，还有光影明暗的对比，说是专业级肯定不至于，但在业余水平中也是够看的。 其中有几张特写，把郝佳芸拍的特别好看，郝佳芸好奇道：“我皮肤有这么好吗？” 许安阳心想，这是我传到电脑上，用软件给你稍微修改过，然后送去冲洗的。 “当然有啦，你的皮肤像熟鸡蛋一样光洁嫩白。” 听到许安阳的夸赞，郝佳芸脸上露出羞赧的笑容，把头轻轻靠在许安阳的肩膀上，继续欣赏自己的照片。 一股自然的清香钻进许安阳的鼻孔中，郝佳芸从来都没有喷香水的习惯，所以许安阳闻到的永远是她自然的体香。 这种香味早就印刻在许安阳脑海记忆的深处，一闻到这个味道，许安阳就感觉自己心神都安宁了下来。 心神一安宁下来，手脚就要乱动一下。 “哎呀！你干嘛…别乱动，手拿开…” 郝佳芸压低声音，抓住许安阳的手，不让她往衣服里摸。 这几天时间因为在老家，两人除了偶尔亲个小嘴什么的，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举动。 因为小地方，人多眼杂，你要去开个房什么的，指不定就被熟人给看到了。 出来逛个街，散个步，遇到老同学、亲戚，或者父母的同事、朋友，几率实在是太高了。 郝佳芸还好，许安阳硬生生憋了好几天，到了车上，靠着郝佳芸这香味一闻，这安禄山之爪就有点按捺不住了。 在长途车上，前后都有人，郝佳芸不敢大声，也不敢太过激烈的反抗。 在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后，见许安阳的手并没有想着更深处进发，只是浅尝辄止，也就停止了反抗，反而更紧的依偎在许安阳怀里，假装睡着了。 其实，感觉还挺舒服的，这样的想法让郝佳芸自己都觉得害臊。 从溧城到南京，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还好只有一个半小时。 等郝佳芸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整个人身子都有些软，走路都不太自然的样子。 “哎哟，怎么了，晕车了啊？”许安阳还开玩笑呢。 郝佳芸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等拿了行李后，郝佳芸拿过装内衣的书包，到卫生间去换了条裤子。 “你以后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30岁的许安阳是一个深知如何与女人相处的男人，四个字，“顺势而为。” 很多男人喜欢和女人讲道理，如果是大事，应该不糊涂，但如果是一些相处中的小事，万不可钻牛角尖。 比如说什么“明明你也很舒服啊，”“我是为了你好，”“你要真不想我下次不这样了。” 这就万万不能了，因为女人是讲究感觉的，对于事件发生的逻辑、道理，不是那么重视。 她舒服是真的舒服，但害羞也是真的害羞，生气也同样是真的生气。 不论因为前一点否定后一点，还是后一点否定前一点，都是不对的。 因为在她们看来，互相之间就没有关系嘛！ 所以呢，该让她舒服，就让她舒服，等事后她生气了，该道歉也就道歉，一码归一码，这不就完了么。 郝佳芸本来有一点恼火，被许安阳一个太极拳给化解掉，再想到刚刚车上的感觉，上前搂着许安阳的胳膊，提着行李一起朝公交站台走去。 …… 国庆假期结束以后，许安阳就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了。 在10月8号，开工的第一天，安超汉阳的核心员工都集中到科技园开会，许安阳向所有人宣布了点我网一周年，要搞南京大学生校花评比大赛的事。 “这次大赛，要搞的有声有色，风风光光，持续时间一个月，到10月底的时候，还要举办一次盛大的颁奖典礼，颁奖典礼要做的新潮，有派，不要弄得土里土气的。按我的想法呢，最好是搞一个类似综艺节目那样的访谈，或者真人秀什么的！对了，找电视台，让电视台介入做一档节目！” 校花大赛这件事，在许安阳脑子里酝酿了挺长时间，国企七天除了陪郝佳芸，许安阳就在憋这件事。 美女经济的甜头，许安阳不是第一次品尝了。 去年的学校运动会，许安阳就利用国旗班的大长腿们给点我网好好打了一次广告。 这次为了在全南京打出名气，选美绝对是人民群众最喜闻乐见的活动之一。 不过，许安阳想的那叫一个天马行空，他把后来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各种真人秀、女团什么的想法都搬出来，觉得可以实现。 可是下面执行的人就头疼了，因为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概念啊。 不过对此，吴汉超、黄玉等人早就习惯了，许安阳不就是这样么，史上脑洞最大产品经理，想一出是一出，可结果都很不错。 吴汉超第一个发问，道：“这次活动我们用什么形式进行呢？让谁来选？选谁？怎么保证结果公平公正呢？” 许安阳道：“好问题，首先当然是让南京各高校的学生来选，采用网络投票的方式。必须要在点我网进行注册，才能进行投票。至于候选人…当然是报名参加了。我会去联系各个高校的学生会，让他们支持这次活动。” 之前许安阳参与南京地区十佳歌手大赛，手上积攒了一批人脉，和各家高校的学生会都有联络。 学生会这个组织看似鸡肋，但毕竟是官方组织，关键时刻还是可以起到作用的。 韩林道：“网络投票点点就行，那不会有很多造假吗？刷票不要太简单。” 许安阳道：“这就要看你们技术部门的水平了，一个礼拜的时间，把投票的页面、机制，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弄出来。” 许安阳这么一说，研发中心的人就不乐意了。 本来他们手头的工作就多，国庆七天时间，许安阳在老家陪着女朋友游山玩水，他们却基本没有休息，加班加点的，在黄玉的带领下熟悉智能手机的软件开发。 不管是安卓系统，还是IOS系统，这些东西要会，需要很多时间去学习。 而30号北京方面的那笔投资，主要是投资到点我网，许安阳为了保证研发中心的独立性，已经把研发中心从点我网剥离了出去，双方不再是从属关系，而是合作关系。 所以，研发中心总的来说还是很穷的，没日没夜的弄代码、看书、开会。 现在一个星期的时间要搞出一个新的网页界面和新功能，能不炸锅么。 黄玉带头表示反对，“时间太紧了！我们手头的活又多，而且我们人手不够啊。” 目前真正能在研发中心站稳脚跟的社招人员，就只有暑假招的那个曾一凡，其他人，要么嫌没前途、太累人走了，要么就是能力不够，想着来锻炼，其实是拖后腿。 许安阳不懂技术，他觉得网页嘛，随便做做就能搞定了。 可黄玉说不行，那应该真的就不行，于是他道：“那两个星期呢？” 黄玉摇头，“时间不是问题，按照你的要求，其实不算复杂，一个礼拜是可以给弄好的。但精力和注意力分散不开，没有人手，大家都很疲惫，除非我们把移动端的业务暂时放下，之前我给你汇报过工作进度的……” “打住！”许安阳让黄玉别说了，校花大赛和移动端的开发，孰轻孰重，许安阳是知道的。 一个只是暂时的宣传工作，而另一个代表着广阔的未来。 “行了行了，我想想别的办法吧，到时候你们做数据维护，还有防止后台刷票就行了。” 关凌问道：“你准备怎么搞？” “关凌你和我一起，去找那个胡核舟，帮帮忙。” 一听到胡核舟这个名字，关凌心头一阵厌恶，但她还是点点头。 许安阳双手抱胸，国庆归来第一天，工作上就有点不顺利。 …… 到了晚上，许安阳下午上了一节课，下了课就找到关凌，道：“走，去七号门。” “晚上又要请胡核舟吃饭是么。” “是啊，我电话里已经和他约好了，既然研发中心那边没精力，那这次不如让人人网帮忙，搞一个这次大赛的投票页面，然后可以引流到点我网。” “人家那么大的网站，能同意帮我们搞投票页面吗？” “谈谈看嘛，凡事总要试一试的，技术其实不是问题，关系才是问题。” 对于许安阳的说法，关凌不置可否。 许安阳又问，“喂，研发中心那边工作情况怎么样？大家是不是有情绪啊？” 上午开会的时候，许安阳能感觉到，整个研发中心的人，情绪不是很对劲。 关凌道：“是啊，大家连轴转时间太久了，而且…而且，黄玉的要求太高，大家工作中难免会有些摩擦。” 关凌说的很含蓄，但许安阳听得出来，肯定是黄玉和吴汉超之间，在工作中有些矛盾。 想也正常，黄玉是什么水平的人，心高气傲，吴汉超、韩林都还是学生，拍马撵不上黄玉。 可是吴汉超又是研发中心的管理人，如何管理公司大牛，从来都是非常考验人的。 许安阳摸了摸下巴，心想，自己最近都是忙网站和学校的事，研发中心确实没怎么顾得上。 管理上听吴汉超汇报，但在技术上，又听黄玉汇报，两个人两条线，对中心的运行不是好事。 现在人少还好，再过一段时间，研发中心要大规模招人，矛盾肯定会凸显。 对任何一个组织来说，上到国家，中到公司、机关，小到家庭，内部矛盾和冲突永远是大患，同时又是无可避免的，只能化解不能彻底消灭。 “我抽时间和他们俩都谈谈吧，我最近在研发中心投入的时间确实比较少。” 两人一路谈着，到了和胡核舟约定的地方，胡核舟一看到关凌，眼睛里又开始放出那种不怀好意的光芒，弄得关凌浑身不舒服。 几个人坐下谈了一会儿，结果当许安阳提出让人人网赞助支持这次校花评选大赛时，胡核舟却支支吾吾了起来。 “这个…其实，是有些困难的。”胡核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