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上课(3)
通过田言,他近可以布下一个针对农家的局,借机掌握农家,远,也许罗网也有机会染指一下那传说中的“苍龙七宿”之说。 号称能够掌握天下的力量,对只效忠于权力的他来说可谓是诱惑至极。 同样,已经废掉的前任惊鲵成了如今这位惊鲵先生身上近乎唯一的弱点。 就像现在还在罗网卷宗上记载着的玄翦,和他的魏仟仟一样。 所以他借此做了一个局。 一个对田言,前任惊鲵,田猛三个人都是死局的局。 他可以靠着前任惊鲵这位“母亲”来控制“惊鲵”这柄越来越锋利的剑,同时利用田猛控制前任惊鲵,又用惊鲵这个存在掣肘田猛,最后,等到田猛稳固了田家在农家的地位,把他杀了,扶罗网的人上位。 以烈山堂,蚩尤堂等四堂为跳板,等到除掉侠魁田光以后,找个机会就能趁机彻底掌控农家。 等到现任惊鲵在这张利益的大网上陷的越来越深,深到她已经回不了头的时候,就不在需要他的控制,她会自觉的做他们想做的事情,替他们达到他们想要达到的目的。 忽地,在客栈的房间内,飞霜醒来。 好像做了一个梦。 掩日早已消失不见。 她顿了顿,开始收拾房间。 正午。 小圣贤庄内。 上完了一上午课的田言回到了她的宿舍,直到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她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恍如隔世一般。 那是从一个小人物到一个相对大一点的人物的跨越的不真实感,因为一切来的太快又太出乎所料。 她知道万章在想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她接受着新身份给她带来的些许好处。 那就是辈分被拔高之后,身份地位的提高。 即便真正带来的实惠微乎其微,可最起码面子上过得去了不是。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田言一边起身,一边运转察言观色,发现了门外的来客。 又是飞霜。 察觉到是飞霜,她又一次躺下了。 田言慵懒的一挥衣袖,滂湃的内力操控着门自己打开。 如今对她来说,用内力做这些事太简单不过。 她只是懒得不想下床而已。 自己人面前,没必要继续维持那些礼仪。 而门外的飞霜只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无形之力拂过,门便自动打开。 “进来吧。”田言慵懒的声音自门内传来。 虽说又一次上课的感觉挺让她怀念的,但是上了一上午,还真的有点儿小枯燥。 “是。”飞霜恭敬的应道,她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她前脚刚一进门,便见面前的“惊鲵”大人再一次一挥衣袖,滂湃的内力将门平稳的关上。 看着面前这一位面容英俊,温润如玉的的“公子”,飞霜的心底莫名的一颤。 此刻田言一身儒服,头戴纶巾,面容俊美,慵懒的躺在床上,显得别样的吸引他人的目光。 在面对惊鲵时,她的手段远远没有掩日那般可怕恐怖,但是往往举手投足之间,带来的压迫感还要超过掩日大人一筹。 是否该将掩日大人询问她有关惊鲵大人情报的消息告诉惊鲵大人? 应该。 飞霜做出了决定。 她一直是一个很“聪明”又很有“勇气”的杀手。 这种聪明不是平日里偷奸耍滑的小聪明,而是在做决定自己命运的选择时,她往往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她的勇气自然也不是不怕死的勇气,恰恰相反,她怕死得很,而是在做选择时,她敢压上自己所剩不多的一切去赌,而且比一般人都敢去赌。 这一点和原著中的司徒万里很像。 她不知道这能帮她走多远,同样的经验能否用在现在和未来。 但她知道那么多和她同期的杀手,甚至是级别比她高的杀字级的杀手都死了。 甚至就连赵高大人的心腹地连都被燕丹的剑气重创,虽然在惊鲵大人的帮助下捡回了一条命,可经络为燕丹那样的绝顶高手所伤,已经终生在难以得到寸进。 而且因为经络受损严重的问题,他的气血和内力都会枯竭的很快,到时候,在罗网,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甚至就连天字一等的“断水”大人都死了。 可她还活着。 她很清楚,她能活着不是因为她幸运,更不是因为她实力强悍,而仅仅是因为惊鲵大人不希望她死。 在掩日和惊鲵之间做选择,该选择谁? 当然,也不是不可能左右逢源,但是那需要一个比惊鲵和掩日都要更硬的后台。 很显然她没有,甚至她唯一的价值就是她是罗网中惊鲵大人最信任的人。 在罗网之中,想要生存,往往不能选择看起来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因为你的举动你的上司们看的一清二楚。 左右逢源,她还不够资格。 她不知道掩日大人手里到底攥住了惊鲵大人什么把柄,让与他平级的惊鲵大人对他如此恭敬,但她知道,这种情况也许会很久,但不会一直下去。 因为说到底,剑才是决定凶器地位和价值的唯一界限,而惊鲵大人已经比掩日大人强大了。 “你来干什么?”田言一边问道,开启察言观色,一边不着边际的观察着飞霜的心跳,一边观察者卧室四周,小心隔墙有耳。 她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以她的实力,如今的小圣贤庄内没有谁能躲得过她的视线,哪怕她不用神纹。 而观察心跳,则是独属于察言观色的能力,可以借心跳声探查对方是否在说谎。 她发现飞霜的心跳猛地跳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又平复了。 “魏公子,不知可否方便说话?”飞霜警惕的望了望四周,暗示了田言一下,随即道。 “讲。”田言回答道。 “公子,掩日来找过我,曾经两次向卑职打探您的消息,您看……”飞霜开口欲言又止道。 “你都告诉了他些什么?”田言开口问飞霜道,同时,她利用察言观色观察者其心脏跳动的频率,以判断其所言真假。 在做这个过程中,她都是闭着眼睛,把发金光的眸子藏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