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旗木朔茂的感慨
回木叶营地的路上，雷晨飞在高空中，周围空气被分割成风浪从两侧穿过，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感到一丝冷意。 冷意很淡，但却是非常明显，像是从身体内部散逸而出。 雷晨有些诧异，他怎么会觉得冷？走到他这一步的忍者，不要说会因为气候变化不适，哪怕是被封在寒冰中也不会有太多异常。 思索良久，他突然恍然，是他的心在冷。 无论是鹿之的死，还是为了报仇杀死冻土，岩忍高层的冷漠，都让他产生了一丝厌倦、疲惫。 或许早就有了，在战争开始的那刻，他杀死无数忍者那一刻……他有些厌倦不停息的战斗，为了复仇的杀戮。 他累了，他开始讨厌战争…… 对于战争，他心里或许早就埋下了厌恶的种子，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原先的世界的社会教育体系完全不同，思维理念也完全不同。 在这个世界随处可见的战争，还有为了洗脑的火之意志，他都是嗤之以鼻的。 只是没有经历战争就不会理解战争的残酷，他突然开始理解忍界为什么那么多疯子，在地下谋划半生的宇智波斑，为了创造一个有琳的世界的带土，自诩为神灵的长门…… 这些疯子，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厌倦了战争呢？ 未来的他，是不是也会成为那些疯子中一员，因为心爱之人死去，决心摆正世界的倒影？ 呵！ 雷晨笑了，那种事，就是想想都很无聊啊…… 只是现在，他真的有点累了。 …… 随着他的飞行，木叶营地的轮廓已经出现在平原上，远远就看见两个人影站在营地的门口来回踱步，似乎在等着什么。 “枫叶，你说风不会有事吧？” 夕月莲眸中闪过一丝忧虑，看着身旁同样有些焦虑的月光枫叶。 月光枫叶握着雷晨送他的忍刀“怜”，叹了口气。 “应该没事吧？毕竟……风很强。” 说话的时候他有些迟疑，雷晨已经离去快一天了，这么长的时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如果雷晨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他恐怕会自责一辈子。 夕月莲望着远处的天空，脸上的忧虑更深了，她有些后悔告诉雷晨鹿之的事了，若是雷晨真的因为给鹿之报仇有了什么意外，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以后的日子。 但很快她眸子颤了下，惊喜的看着天空的一只黑点。 “他回来了！” 黑点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个人影从空中跃下。 “没有受伤吧？”两人同时问道。 雷晨摇了摇头，岩隐村的距离有些远，虽然他几乎全速飞行，但是一来一回还是花费近一天的时间，没有想到夕月莲两人一直在等着他。 “那……”夕月莲张了张嘴，期望的看着雷晨。 “他的仇我已经报了。”雷晨淡淡的道。 夕月莲和月光枫叶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都对方眼中欣慰的笑意，还没等他们多说什么，就听到雷晨漠然的道。 “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来中央营帐找我。” 走了几步，雷晨突然停了下来，微微侧头看向月光枫叶。 “队长，我不会忘记你那把忍刀名字的含义。” 月光枫叶有些诧异，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雷晨淡淡的说。 “如果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找我。” 短暂一愣后，月光枫叶握紧手中忍刀，重重点了点头。 这把忍刀叫“怜”，意味怜惜几人之间的友谊，雷晨是想告诉他，他不会因为身份地位不同就看不起曾经的同伴，依旧会珍惜他们羁绊。 这句话说完后，雷晨直接转身离去，背影有些孤寂。 看着雷晨离去的背影，夕月莲眸子中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 “枫叶，你有没有觉得风变了一点？” 月光枫叶点了点头，长长的叹息道。 “或许他是累了吧……” …… 走回营帐的路上，雷晨目光从周围忍者身上扫过，有的在搬运物资，有的在包扎自己或同伴的伤口，看起来有些麻木。 也有些人汇聚一起，嘴中夸夸其谈，大肆谈论着雷晨的光辉战绩，谈论他杀死了多少敌村忍者，一个又一个感叹的词汇脱口而出。 雷晨漠然的看着这一幕，没有选择回去营帐，而是来到了营地外一处丘陵上，默默的看向远处。 因为多次战争的缘故，平原早已变得一片狼藉，满是忍术攻击的痕迹，不少草皮染上了暗红的血迹。 丘陵正前方是一张巨大的掌印，将方圆上百米的平原压的凹陷，那是他为了挡住岩忍联手攻击释放的仙术。 雷晨抬头看向空中，相比狼藉的大地，天空就要纯净的多。 他有些茫然，有的疲惫，平原仿佛变成了大海，脚下的丘陵是露在海面的孤岛，他站在孤岛的高处，望着远处海天汇聚的声深色细线，不知该去往何处。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温和的声音。 “觉得累了吗？” 雷晨愣了下，回头一看，是他的老师，旗木朔茂。 “老师怎么会来这里？” 旗木朔茂微微笑了下：“你离开营地后，我就一直在关注你的情况，当你回来时我也很快察觉到了，自然知道你来到了这里。” 这样啊，雷晨倒是没想到旗木朔茂一直关注着他。 “你在为死去的同伴伤感吗？” 旗木朔茂声音有些低沉，他已经知道鹿之的事了。 雷晨没有直接回答他，看着周围狼藉的平原，问道。 “老师，为什么会有战争？” 原本只是在教科书中看到的事情，清晰的发生在自己的身旁，他突然觉得自己原先世界的认知不够用了。 旗木朔茂愣了下，然后叹了口气。 “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很多年前我也和你有一样的感触，那是在二战的时候。” 雷晨来了兴趣，二战时期是旗木朔茂的成名战，也是白牙名号流传出来的战争。 “那时候的我凭借手中的白色短刀，杀死了不知道多少入侵木叶的忍者，白牙的名号也因此而来。村民称我为英雄，其他村子的忍者看到我便吓得闻风丧胆。但我并没有喜悦，反倒是有些沉默。” 旗木朔茂看了眼雷晨。 “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接着，他又深深的感叹道。 “战争不可能避免，只有还有仇恨，还有利益的牵扯，就一定会有战争。我们能做的，只是不停的反抗，反抗……” “人们眼中的白牙是冷漠的忍者，短刀之下不知多少亡魂，可很少有人清楚，他也会在成堆的尸体旁失神，难受……” 旗木朔茂叹息一声。 “只是他没有选择。” 愣了一下后，雷晨叹了口气，旗木朔茂不是一个冷血的忍者，不然他就不会因为村民的中伤而选择自杀。 或许他也不是一个冷血的忍者，只是同样没有选择。 雷晨沉默了，心中有些压抑的共鸣。 旗木朔茂看向丘陵下巨大的掌印，有些感慨道。 “若是你之前没有挡下那些岩忍的攻击，会死去多少木叶忍者？”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雷晨好奇的看着他。 旗木朔茂笑了笑道：“忍者之神：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雷晨愣住了。 “你用的是仙术吧？” 雷晨点了点头，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而且与普通的仙术不同。”旗木朔茂又看向那只掌印，神色有些凝重，“和初代火影的木遁仙术相似，都是超越忍者层次的力量。” 接着，他意味深长的感慨一声。 “也许有一天，你也会到达初代火影那个层次。” “或许到那时，你就终结战争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