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就到了贺二少出院的日子了。 他的腿用特殊材料做了防护,所以不存在面临拄拐还是坐轮椅这种艰难的选择,被子一掀,就潇潇洒洒地出院了。 医院门口,自家司机已经在那里等了好久,贺屿天使劲呼吸了一下病房以外、充斥着阳光味道的空气,心情极好地拉开车门:“孟叔,回家喽!” 孟叔在他家干了二十多年司机,几乎就是看着小少爷长大的,看贺屿天就跟自己亲儿子一样。 贺屿天心情明媚,他嘴角都乐得合不拢:“走!咱们回家!” 到了家,跟贺老爷子贫了两句嘴,清清爽爽地洗完澡换了身衣服,贺屿天把自己扔在柔软的大床上,舒舒服服地喟叹,随即闭上眼睛,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质地板上,看着都让人感觉暖洋洋的。 贺屿天细细地剃了胡茬,对着镜子把自己收拾地干干净净,又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骚包地喷了点香水,打扮地人模狗样,这才叼了袋牛奶,取了车去扶饶。 扶饶就是白饶他们公司。 他昨天出院的时候就跟白总说好了,今天早上去扶饶补课,中午一起吃完饭以后去看家具,晚上就可以把房间收拾出来,等到把各自的衣物搬过来,就可以入住了。 一套流程安排地明明白白。 贺屿天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手指灵敏而欢快地敲打方向盘。 …… 扶饶前台苏粒粒正在激动地跟小伙伴分享今天的大新闻—— 米粒的粒:大家有没有发现,今天白总心情超级好!上班来时候嘴角疯狂上扬,压都压不下去! 最可爱的小仙女:赌一包辣条,白总绝对是谈恋爱了,他最近心情都特别好,一身冰冷的气质都消散了,咱们公司仿佛迎来了春天啊! 不要叫我小豆豆:明明是白总迎来了春天好嘛! 米粒的粒:今天不一样,白总今天肯定是特意打扮过了!他万年不变的黑领带都变成了红白条条的,袖口也换过了,而且今天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都闻见香水味儿了!就像是雨过后的那种清冽味道,可好闻了!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的姑娘:白总今天莫非是要约会? 叫我撸猫狂人:啊啊啊不知道是谁那么好的福气能够收服白总啊,我要是他,一定要抱在怀里吸白总! 可可爱爱爱爱爱:不要啊,不要白总脱单!我们一众少女心都碎了好吗?!呜呜呜要失恋了QAQ 薇薇不是喂喂:我没关系,我是白总的颜粉,我爱白总一万年! 苏粒粒捧着手机还要说什么,头顶上方投下浅浅的阴影,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白总的办公室怎么走?” 苏粒粒被这个声音苏到了,她愣愣地抬头看,只见对面的男人俊美而年轻,身高腿长,一身黑色的风衣又酷又飒,如墨的剑眉下是一双狭长的黑眸。男子气十足,让人过目难忘。 男人逆着光,一半侧脸掩在阴影里,像是漫画里的男主角。 苏粒粒一下看呆了去,胸口里的小心脏怦怦直跳。 “喂?你有在听吗?” 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苏粒粒才猛然反应过来,“刷”地羞红了一张脸,结结巴巴道:“啊?不好意思,先生你说什么?” 贺屿天耐着性子问:“请问白总办公室怎么走?” 苏粒粒脑子一抽指着电梯道:“在十五层!” 男人转了身她才想起,按照规定,不能这样贸贸然放人进去,她懊恼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连忙叫住他:“不好意思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贺屿天回过头,诧异道:“还要预约?” 然后他又笑了笑,是了,白总这些日子给他补课让他都忘记了,作为这么大公司的总裁,时间安排是严谨而紧密的:“给你们白总打个电话,我来跟他说。” 苏粒粒乖乖照做,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男人拿过电话,磁性的声音裹着笑意,相对于跟自己说话时冷淡而疏离的语气,更加温柔地让人心醉 “我到了。” 苏粒粒微微向前伸了伸脖子,竖着耳朵倾听,听见白总清润的声音:“好,我马上下来。” 苏粒粒瞪大了眼,这男人是谁?竟然能让素来生人勿进的白总亲自下来迎接? 男人将电话撂下,道了声:“谢了。” 然后走到会客区的沙发前,风衣一撩,大刀阔斧地坐下,长腿微微屈起,舒适地像是在自己家里。 不一会儿,电梯门开了,白总一眼便看见坐在沙发里专心等人的男人,金丝镜片后眼波流转,大步走向他。 苏粒粒明显发现,白总虽然表情仍是淡淡的,但是浑身气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看着一边说话一边并肩走进电梯的两人,低头看了看手机,聊天记录里面众人对白总有没有谈恋爱的讨论,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贺屿天和白饶两人对公司迅速流传开来的新闻一无所知,两人关上办公室的门,在众人或猜测或探究或揶揄或哀怨的目光中,开始新一天的学习。 好好学习,从每一个清晨开始。 白饶去休息室取了笔记本来,转头便看见贺屿天脱去了风衣,里面浅色的内衬勾勒出男人劲瘦精壮的腰线,一双大长腿岔开屈起,敞开怀靠坐在沙发上。 见白饶出来了,扭过头冲他笑出一口大白牙。 白饶蠢蠢欲动的心念收起,平静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不,白饶心里这样对自己说,他不想坐在这里。 他想要和贺二少面对面,扶着对方的肩头,长腿分开紧紧缠着,一直到腿软了,腰酥了,嗓子也哑了,也不停歇。 看男人这精致的腰线,就合该被一直缠着,才不会浪费。 “白总?” 贺屿天看白饶一直没动静,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白饶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男人棱角分明的唇瓣,嘴角微抿。 他推了推眼镜,声音清冷地像泉水:“那么,我们开始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