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直播发狗粮
跟踪票房破亿的天,正巧就是逃出狼人镇直播的那一晚,狼人杀里的精彩表现加上北京场路演的被告白视频,夏习清的微博再一次爆炸。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周自珩不在,夏习清揉揉眼睛,确认一下床头的课表,今天是周五,早上8点周自珩有一节大课。躺在床上刷一下微博,满屏幕都是粉丝在求直播。 没办法,为兑现承诺,夏习清还是决定给大直播试试看。洗漱完毕的他周自珩的房里出来,锁好门,回到自己的里,换件耐脏的军绿色卫衣,坐在工作室的椅上打哈欠。 发一儿呆后,夏习清翻出前拍风景的摄像机,用三脚架架好放在桌上,调整一下角度,准工作台边的画板,再连上微博直播平台。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他给自己倒杯式放在工作台,打开摄像头。 那正在微博疯狂留言的粉丝就像是一大群吵吵闹闹的小土拨鼠,挤在门外不停地敲门,谁知门忽然打开,所有小土拨鼠一下都愣住,看我我看,呆没两秒就一口气冲进房间。 直播间一瞬间变得热热闹闹。 夏习清坐在椅上,笑着摄像头打个招呼,“早上好。嗯……可也不算早。”带上无线耳机,眼睛看一眼笔记本上的弹幕。 [啊啊啊啊啊啊新鲜的习清哥哥!!!] [习清好好看!!] [哥哥早上好!] [习清上午好!珩珩呢??] 夏习清伸个懒腰,随口便回,“他上课去。” [上课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每次说自珩上课我都觉得好好笑。] [习清哥哥吃早饭吗?] “早饭?今天没吃,平常吃的。”瞟见桌上放着一颗薄荷糖,夏习清伸手拿过来剥糖纸扔进嘴里,冰凉清爽的气息猛地冲上来,脑都清醒不,“做早饭的人今天差点迟到,来不及做饭。” [啊啊啊啊啊做早饭的是珩珩吗!??] [天哪自珩做早饭??脑补一下我就不行!] “他很做饭的,中餐西餐都很。”也不知道为什么,夏习清心里有点小得意,明明做饭的又不是自己,但他就是抑制不住想炫耀的心,“哦,他最近还在学烘焙,上次做一排cupcake,很好吃。” [天哪这狗粮该死的甜!!!] [嘤嘤嘤我酸~] [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和我] [每天都在为自习的绝爱情哭泣!呜呜呜呜] 什么绝爱情啊,好笑。夏习清低头笑笑,“我先去拿一下工具。”说着他便站起来,到工作室的长排立柜那儿拿出颜料和画笔。 [天哪习清的有一柜的颜料。] [不愧是有钱人……这个牌的颜料超级贵的。] [画画就是烧钱啊。] “我们今天画什么呢?”夏习清自言自语,感觉自己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幼儿园术老师,瞟一眼屏幕全都在刷周自珩,他不禁笑一下,“别,我已经画太多他。”他拿出一张素描纸放在画板上夹好,“其实我前有专门的一个房间,里面放的全是给他画的画。” [天哪!!!!!] [太浪漫吧,好想看啊!!!] [习清哥哥!!可以展出吗???] 夏习清眯着眼睛看一眼屏幕,然后低头削铅笔,“展出,我考虑一下吧,如果他愿意的话。”不过说完他又抬起头,“不,我为什么要管他愿不愿意?” [哈哈哈哈哈没有地位的珩珩!] [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要管他哈哈哈。] [庭地位可见一斑] “不也是,主要我都送给他。”夏习清利落地削着,垂下的额发随着削铅笔的动作一晃一晃,“现在那画的所有权都是周自珩的,所以还是象征性地问一下吧。” [象征性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见平时珩珩有多宠习清啊啊啊] 削完一枝,夏习清把铅笔顺手别在耳朵后面,想别烟那样顺手,他喝一口咖啡,感觉状态回来点,“我最近头发又长长。”他用手指拨弄一下额发,“有点挡眼睛。”说完夏习清低头,在桌上找到一根绑画笔的橡皮筋,随手扎起刘海。 [啊啊啊啊啊啊苹果头!] [苹果头好好看!!!!] [习清哥哥是素颜吗???好好看啊。] [怎么好像画眼线一样,好好看睫毛好长!] “然是素颜,”夏习清把自己的脸怼到镜头跟前,“我头发和睫毛都很黑,也比较密。”他闭上一只眼睛,“所以隔远一看起来有点像画眼线。” [绝这颜……] [妈妈我看到天!] “其实我有点没精神……”夏习清看看自己在镜头里的黑眼圈,“我今天起晚,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们看我的黑眼圈。” [仙的黑眼圈不是黑眼圈!是自带眼影!] 噗,这彩虹屁吹的。 [是不是纵欲过度!!!!] [纵欲过度的别跑哈哈哈哈哈!] [姐妹天秀!!!] [我也想和习清哥哥纵欲过度!!!!] [周自珩:????们我不存在???] [哈哈哈哈哈哈哈惨还是珩珩惨] 夏习清看着弹幕笑个不停,“鸡笼警告啊。”他把笔自己的耳后取下来,半转过身准备画素描线稿。 “我要是在这儿画一个小时画们不很无聊?”手握着铅笔在纸上定个框架。夏习清的手很漂亮,是那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画笔的时候手指上劲,筋骨凸显。 [习清哥哥的手真的太好看,prprprpr] [这个手!!!我完事!!!] 夏习清静静地打好大致的线稿,转过身喝一口咖啡,他实在是不习惯这直播的模式,一回头发现大都在刷礼物。 “别刷礼物啊。”夏习清把咖啡杯搁在桌上,像哥哥教训小孩一样,“不许刷礼物。我又不是靠这个赚钱的。” [我不靠这个赚钱,我有的是钱。] [哈哈哈哈哈扎心楼上的] [习清哥哥:们再刷礼物我可就包场请们看电影!] [富二代被迫直播营业哈哈哈哈哈哈] 这帮小姑娘。夏习清低头,无奈地笑笑,转身开始画素描稿的细节,“今天画最后江桐在江边画的那幅画吧,不过我可画……”夏习清仰着头想想,“很久。总画完后,我在微博抽奖送出去,给看过电影的粉丝。” [啊啊啊啊啊啊习清哥哥的画!] [习清哥哥怎么这么宠粉呜呜呜呜呜] [好想要啊可是一直都很非,让我欧一次吧!] “得把画布拿出来,”夏习清弯腰在工作台的下面抽出一张干净完整的画布,搁在工作台的角落,“儿呢,我们要把素描稿腾到画布上,其实平常我省略这一步,但这幅画是要送出去的……”他仔细地勾线,勾完上半身退后一,端详着画纸上的线稿,续道,“……所以要仔细一点。” 夏习清认真画画的样和平时那副轻佻随意的作态完全不同,很安静,很沉稳,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画上,可直播的时候要一边聊天一边作画,这他而言是一个挑战。 他自言自语的时候声音很轻,因为语气不确定而显得柔和,没有锋芒,是难得的和这张脸非常契合的时刻。 线稿渐渐地成型,夏习清转过身,看向笔记本上的弹幕。 [习清哥哥也太温柔吧,好像让习清哥哥做一次画画的asmr啊] [!我也想听习清哥哥做asmr,光是听习清哥哥自言自语我都颅内潮。] [声音好苏,又苏又温柔,平时在也是这么珩珩说话的吗?] 看到这一条,夏习清忽然笑出来,“不是。” 脑里不禁浮现起一奇奇怪怪限制级的画面。 他和周自珩的相处模式实在是不便在粉丝和大众面前展现出来。 [想听习清哥哥唱歌,习清哥哥的声音好好听!] [我也想听!!!!习清哥哥唱首歌吧!] [唱歌!!唱歌!!!] 夏习清无奈地笑起来,“不是画画吗?怎么还附带唱歌这业务啊?” [习清哥哥唱歌吧~人直播都唱歌的!!] [想听!!!想听!] [习清哥哥我今天过生日,可以唱一首歌吗?] 看到这一句,夏习清又有点心软,“生日啊,生日快乐。唱什么呢……”他拿出手机,“这样吧,我歌单里随机播放一首,放到哪首就唱哪首吧。” [好!!!!] [啊啊啊啊啊习清哥哥要唱歌!] 点击随机播放,出现一首歌。 “这首很冷门,们可没听过。”夏习清把手机屏幕准摄像头,似乎也没照清。他转过身面着滑板,一边画画一边唱,声音不大不小,咬字很轻,听起来就像是自己随口哼出来的歌。 “所有的我像一个 文艺复兴的沉迷 谁拥有字和字的距离 交换着一点点清晰 所有的像一个我 后现代斑驳沉默 谁抛弃字和字的秘密 丢勒与犀牛的共鸣” 半低着头的夏习清正在画最下面的海滩,军绿色卫衣后领口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唱着唱着他转过来,工作台上找块橡皮,顺便着镜头笑一下,一双桃花眼弯起来,有鲜活又迷人的冲击力。 “就让我们永远灿烂 用纯洁的诗句哭喊 游·行队伍意象充满 王尔德看不见恐惧创造的爱” [习清哥哥的声音好好听!!天哪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这么有才华唱歌还好听?] [这首歌的歌词好啊] [歌词和习清哥哥好搭。] 唱完,夏习清转过来看一下弹幕。 [这首歌!!!陈绮贞老师的《犀牛》!!妈呀我超爱!] [没太看懂歌词的意思,为什么叫《犀牛》?] 看到弹幕上的困惑,夏习清解释道,“这首歌的歌词里写到的丢勒与犀牛,事实上是指文艺复兴时期,一位版画巨匠丢勒创作的木板画《犀牛》,这里有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1515年的时候,正是欧洲国凭借航海技术向外部扩张的时期,那时印度苏丹赠予葡萄牙总督一件礼物,一头印度犀牛。时在欧洲是没有犀牛这生物的,这头宝贵的犀牛经历天的航海,来到葡萄牙。” “后来葡萄牙总督借花献佛,又想把这头犀牛送到意大利,但很可惜,途中发生海难,这只犀牛也丧生于大海。所以,生活在意大利的丢勒事实上并没有见过真正的犀牛,但他根据一副绘画着犀牛的素描画,加工创作出一幅木版画,这幅画后来一版再版,在欧洲被大量卖出,以至于大都以为这幅画上的犀牛就是真正犀牛的模样。” [画上是什么样的?] [好魔幻啊哈哈哈,热衷于东方动物的欧洲人民] “我记得我有收藏一个拓板,迷的。”夏习清站起来,在工作室的柜里翻找一阵,一个纸箱里找到那幅画,他将画拿到镜头前,看看版画,又扭头看一下镜头里的影像,“是不是差很多?披着盔甲,脊背上全是角,看起来像是数码宝贝里升级过的犀牛。” 他将画放下来,“虽然和真正的犀牛相差巨大,但时的人们却非常狂热地追捧这幅画,喜欢里面的犀牛。这过程其实反映一很真实的心理现象,怎么说呢……” 夏习清思考一下,“很像喜欢一个人时候的样。有时候,我们迷恋的并不是事物本身,而是一超出真实以上的虚幻。” [夏老师好温柔] [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术老师呜呜呜呜] [习清哥哥的声音太温柔,讲解艺术的时候闪闪发光] 看着弹幕,夏习清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又笑笑,“其实我一点也不温柔。们也掉入这犀牛的陷阱。” 他半低着头,蹭一下小拇指沾上的石墨,垂下的眼睫像是脆弱的一碾就碎的蝶翼,“老实说,最开始上《逃出生天》的时候,我表现出来的那个形象其实并不是我。” 他面镜头,表情很坦然,“说白,那就是个人设,然,我也有份参与维持那人设。事实上我没有大想象中那么好,我有过很灰暗很荒唐的时期,性格残缺。”说着他勾勾嘴角,“和大想象中这副面孔应该匹配的人格不同。” [习清哥哥,为什么我心好痛……] [我们喜欢的是,不是人设。] “不全是吧。很多时候大喜欢一个人,其实喜欢的并不是真正的那个他,而是添加自我的主观臆想后的他,那是一再加工。”这层窗户纸被夏习清戳破,捅得彻彻底底,“人们用自己的期待和幻想化心中有好感的那个人,越是喜欢,越是给他添加各式各样的滤镜。” 说完夏习清抬眼看向镜头,“我说这,并不是要求大喜欢真正的我,只是想把真实的我给们看,坦诚一点。” 我虚伪这么久,只是因为小到大的我被灌输的理念就是没有人爱我。没有人爱真正的我。 但现在,有一个人给我抛下一线生机。我也想试试,面真正的自己。 弹幕一下变得很感性,很多粉丝开始刷哭脸和爱心。夏习清觉得自己说得太多,说得太直接,有时候粉丝听不进去这。他又笑笑,“们为什么要难过啊,我现在挺好的,很自由。”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笑着的双眼里闪动着光,“不过,周自珩不是的。” “他展现出来的人设也好,们看到的周自珩也好,都无法和真正的他相提并论。他是世界上最真诚最优秀的人。” 夏习清的咬字很肯定,很确切。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这么认为,有时候甚至笃定到,认为自己仍旧是配不上他的。 “们肯定觉得,们眼中的周自珩已经非常好,其实远远不止,那都只是冰山一角。”手掌撑着下巴,夏习清低着头,用右手手指一圈一圈地描摹着那副木版画的线条,沉沉自语。 “他是比虚幻更好的真实,是无法复制的犀牛。” [突如其来的表白!!!!] [神仙太太在线吹老公!!!]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是我,为什么们这么好!]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习清说这好想哭哦。]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 回过神来,夏习清才忽然发现自己做什么,说什么。 他居然在成千上万的直播粉丝面前说出这话,耳朵莫名其妙开始烧灼起来,这完全不是平时的他。慌乱间想喝一口咖啡压一压,却不小心呛到自己,连连咳嗽。 [习清不好意思!] [耳朵都红!!!] “咳咳……”夏习清又匆忙剥一颗薄荷糖塞进嘴里,转换话题,“反正我就是那只脱离真实的犀牛,并不是们想象中的样,一点也不温柔,不善良,浑身都是缺点。” 为转换气氛,也为赶紧摆脱刚刚的表白尴尬,他又道,“其实我平常的状态和狼人杀直播的时候比较像,们那天还在弹幕说我像变个人,那个才是我。”他转过去继续画画,“我平时和朋友们在一起就是那状态的,爱骗人很嚣张。” [可是我喜欢那个时候的!特别酷!!] [!又坏又可爱!!] [习清哥哥无论什么样我都喜欢~] [狼人杀的时候简直帅爆!盘逻辑那段我反复看几遍!真的帅炸!] [习清骗人太溜,我一个上帝视角都被说服!] [骗弟弟唬朋友坑侄盘全场哈哈哈哈] 夏习清低头解锁手机想看一下时间,完全没有发现身后,工作室门口进来一个人,一双长腿已然入镜。 [啊啊啊啊啊那是谁!!!!] [是自珩吗???] [这腿绝壁是周自珩!!!] [卧槽天降狗粮!!] 只有夏习清一个人还着手机喃喃自语,“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狼人杀玩。” 说一句又是一句,“狼人杀这游戏就是比谁更豁的出去,比谁脸皮厚……” 下个瞬间,头上被人蒙上一层白色的画布,没夏习清反应过来转身,就被一个人脖那儿抱住,温热的气息浸透画布,低沉的音色酥麻整个耳畔。 “天黑请闭眼。” 那股电流一瞬间击中夏习清的心脏。 周自珩的声音带着调笑,是介于狡黠年气和成熟男性荷尔蒙间的一魅力。 他的手后面抬起夏习清的下巴,迫他的头向后仰,另一只手他的脑后缓缓将画布扯下来。漂亮的下颌线、微张的嘴唇、鼻尖痣,依次缓缓暴露于天光下。 画布还未来得及离开他的双眼,沉浸在错愕中的夏习清便被站在身后的周自珩俯身吻住。 嘴唇相触的瞬间,画布才迟缓地被完全抽离。那只宽大温暖的手仍旧轻轻握着夏习清的下颌骨,如同握住一件白瓷花瓶脆弱的瓶颈。 天旋地转,视线倒错的一个吻。 分明是蜻蜓点水,可这一瞬间的唇齿相依倒像是被慢放的镜头,一帧一帧定格在夏习清的眼里,直到被他松开都无法顺利回神。 得逞的周自珩笑笑,“天亮。”他又弯腰亲一下夏习清的耳朵,“我是预言,昨晚验的是夏习清,夏习清是……。” 说完他双臂环胸背转过去倚靠工作台,望着夏习清笑,“我喜欢的人。发个粉水吧。” 什么啊,这伙。 夏习清整个脖红得发烫,扯周自珩手里的画布扔在摄像机上。 “干嘛?”周自珩不明所以。 “我还要问干嘛,为什么不敲门?”夏习清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仰过头去自暴自弃地大声叹口气,“我在直播啊周自珩。” “直播???”周自珩这才反应过来,“不、不是吧?” 夏习清白他一眼,下巴冲他身后的笔记本扬扬,“自己看。”说完他把两腿屈膝,脚跟踩在椅面上,抱住自己的膝盖把头埋上去,闷着声音抱怨他,“完完完我又要上热搜……” 周自珩转过身,看见笔记本一片黑,上面全是滚动是刷屏的弹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疯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在哪我是谁] [周自珩牛逼!!!!!!周自珩总攻!!!!!] [我在看什么神仙偶像剧!!!!妈妈救我!!!] [我的天哪周自珩撩到我浑身发软……] [们快给我结婚啊啊啊啊啊啊!妈妈今天就要看着们洞房!!!] [背后吻杀我!!!!wodema苏的我在屏幕前面就地飞升!!!] [啊啊啊啊啊啊自习绝爱情!!!珩珩还背着书包呢!年下太好吃!!] [这是什么神仙情话预言!!!!我验是我爱的人!!!] [天哪……周自珩日常这么苏的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说不出话]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 周自珩机立断地关直播,半跪在夏习清跟前,讨好似地揉着他的手掌,“我下次肯定敲门。” “画画,手脏。”夏习清要抽出来,周自珩偏不让,反倒像是发现宝藏一样,“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他拽着夏习清的手往自己怀里拉,“看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才撒娇。”夏习清一下翻脸,抽出自己的手,“做梦吧。” “再撒一次娇吧。” “我没有撒娇!” “求啦。” “做梦。”夏习清站起来就要,下一秒却被一只手抓住,巨大的力量将他拖拽到工作室的柜上,后背抵上冰凉的玻璃柜面。周自珩的手臂将他囿于这狭小的空间中,压缩的距离变得胶着。 “撒个娇嘛。”他的嘴角勾起,声音低沉,明明是请求的话语,说出来却充满调情的意味。 见周自珩完全变个人,夏习清的心底忽而燃起胜负欲。他彻底抛却心动过后难以启齿的羞赧,抬头上周自珩的双眼,“怎样才算撒娇?” 说话间,他的双手缠绕住周自珩的脖颈,如同神话故事里罪恶的藤蔓,散发着迷人的植物清香。 身体贴近,夏习清用自己侧脸的皮肤缓慢地磨蹭着周自珩的侧颈,发丝与耳垂擦出转瞬即逝的花火。 如同两只亲昵交颈的天鹅。 “这样?” 他疑问的语气微微扬起,拖得很长,像是拂过面孔的丝巾。 说完,夏习清又抬起脸去看他,仰着那副清纯的面孔。 “……这样呢?” 下一秒,他用自己的鼻尖轻柔地蹭几下周自珩的鼻尖,微微张开的嘴唇又软又红,像是饱经蹂·躏过得玫瑰,只要再吻上一下,便淌出漂亮却苦涩的汁液。 周自珩维持着最后的冷静,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撩拨到沸腾,攀升的温度逼近着危险的临界点。 他在自己进行残忍而缓慢的谋杀。 钝刀磨着神经,生着天躯壳的恶魔。 “还是……这样。” 夏习清凑到周自珩的耳边,温热潮湿的鼻息氤氲在燥热的皮肤,特地放软的声音带着粘腻的鼻音。 “自珩,我想听说喜欢我。” 软刀终于刺入心脏,刀尖温柔残忍地搅着里面腥甜的一池春水。 夏习清一脸乖觉地抬眼,睫毛扫过粘滞的空气,单纯的眼神藏匿擦枪火的硝烟气。 “进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