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幻觉
书迷正在阅读：带着噬血武器闯荡末世、维序人、看破长生、穿越小说的那年，那日，那件事、星际黑卡、异界散狗粮日常、重组强袭、极星旅人、消逝的地下文明、诸天之新生
阴沉到逼人窒息的夜幕，缭乱的电弧在云层闪烁，伴随着雷鸣的轰响，酝酿以久的滂沱大雨奏起狂响。 无尽的痛苦撕扯着神经，沉默却似虚空尽头般的死寂。 枪林弹雨倾泻在男人身上，歼灭战机在空中盘旋，地面上防弹纤维的士兵借助掩体向男人射击。 狂飙的血浆撒成血河，男人在瞬秒间被射成百孔千疮，却始终屹立在原地，那坚挺的身躯从未弯曲过一下。 仅仅瞬息，男人那怪物般的身躯瞬间恢复如初。 只能瞧见男人旁边的树叶被搅动，而他的身影忽闪忽灭，短短时间地面上还拿着枪械射击的士兵，通通暴死。 “执行方案3。”空中盘旋的歼灭战机上的士兵从对话机上收到作战指令，战机不断抬高升空。 一个双目空洞的女子被送到地面，她全身被不详的机器装载，各种毁灭对手的武器隐藏在那瘦弱的躯壳中，后脑勺连接着插管以及各种芯片，在见到男人瞬间，她那空洞的双目灵动了一下。 疲倦到即刻就被无尽黑暗吞噬，却拼劲全力挣扎出那至多的瞬息。 女子抬起头，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双目淌下清泪。 “苏晓，活下去...” ...... 坠入深渊的致命寒冷，万物起源的原初空洞。 就好像，心裂成两半。 苏晓瞳孔骤然收缩，汽车驰骋过的疾风吹醒了他，让他目光恢复了焦距。 眼前是光芒熠熠的都市霓虹，放眼而去是辽阔的十字道路，仿若中古世纪焚烧囚犯的十字架。 苏晓晃了晃脑袋，试图清醒，理智逐渐回到正轨，让他明白刚刚看见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一场真实到不自然的幻觉。 这时苏晓的电话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苏晓，还在外面干嘛呢？可以吃晚饭了。” “我这就回去。”苏晓回答道。 话说，我怎么会在这？苏晓迷茫地看着周围流离的光景。 但不管怎么样，总之先回去吧。 苏晓摇了摇头，正好转身，却在那一霎时，扇动了命运的羽翼。 无论多么纷杂的事物，无论多么喧闹的嘈杂，也无法阻止那一刹那化为永恒，目光穿过人流与车流，落在人群当中，银发少女冷艳的侧脸就这么骤然闯入苏晓的世界。 苏晓定眼再看，却没发现她的身影，就好像从未来过。 …… 月亮港小区园林C栋507租房。 普遍式套房的传统装横，笼统户型的工业化格式。能从各方各面看出已经有许些时光，墙面上一家三口的挂照，也泛起岁月荏苒的黄旧。 餐桌上摆放着一菜一汤，正冒着热气。以及两碗饭，两双筷子。苏晓的母亲叶琳见到苏晓回来，担忧之色隐去，不住发起牢sao，却也能听出满怀关心。 “苏晓呀，怎么才回来呢？最近外面不太平，不要老在外面闲逛。多呆在家，特别是大晚上的，，哎，赶紧坐下吃饭吧，晚饭凉了就不就好了。” “不太平么？”苏晓下意识望向窗外，心中突感悸动。 “老妈，下次我不在你就先吃吧，我很好解决的。”看着母亲那碗没有开动的饭，苏晓忍不住道。 “不行。”叶琳不打算妥协，“那样太冷清了。” 冷清么…… 苏晓想起了自己车祸而亡的父亲，两年前。 没有多说，苏晓默许了，同叶琳相视而坐。 … 旁边的电视骤然出现紧急插播。 枪战的轰鸣声跟平民的喧嚣吸引了苏晓的注意。 【沧海市石油工程建设公司遭SCT恐怖袭击。】 画面中一群戴面具的恐怖分子持枪占据整栋写字楼。画面很快一转，防恐特警战队顶着火力同恐怖分子展开枪战搏杀。 主持人同时进行着严穆讲说:“注意注意注意！现在是7月29号傍晚9点沧海市石油工程建设公司，SCT恐怖行动从沧海市商业公司内部瓦解防御监控体系，据排查有一号人为公司高层内部协助犯罪…，所幸警方反恐特警战队反应迅猛，阻止了恐怖分子进一步扩散恐怖行动。” 镜头直播着反恐部队以火力压制恐怖分子的画面，并且来回在警方有序疏散平民，封锁警戒线，救护车运送伤者等这些镜头间来回转换。 看起来都在往平定恐怖分子的方向进行。 然而这时，异状骤生。 电视接触不良般地冒出大量噪点，灰白方块把屏幕内容完全覆盖，主持人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好似跟所有人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内容又呈现出来，但是这次，镜头以一种播放世纪主角的角度彰显着一位装扮绅士的面具小丑身上。 面具小丑站在写字楼天台最高处，半空盘旋的歼灭战机铺开的照明灯好似成了他舞台上的背景灯。 面具小丑摊开双臂，深呼吸这高巅的空气，伴随肾上腺素分泌，比晚夜的红酒还要为之甘甜。那份肆意，那份愉悦，那份癫狂，不是马戏团里可怜表演的戏剧小丑，而是一号歇斯底里的狂乱人物。 “先生女士们，晚上好。” “各位可以称呼我为，M先生。” M先生极其绅士地将高丝绸礼帽扣在胸前，微微鞠躬，好似此刻不受上千枪口瞄准，而是在上千礼炮里闪亮登场。 空中盘旋的歼灭战机不断向M先生射击，试图将这名恐怖分子首领轰杀。然而对方周身却好似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子弹在M先生三米开外完全不能接近分毫，只能无力悬浮在那无形屏障之外。 “今晚在此，我将为全人类带来解放的宣言。” M先生宏声道，那些悬浮在无形屏障边的子弹竟然改变了弹头的方向，反射而出，好似在回应他的宣告。 离得最近的几架歼灭战机就这样在子弹反射中报废坠落。 S级感染者！ 苏晓脑海中瞬间腾出这个概念词。 感染者，是美利坚追求脑科学领域研究而产生的精神瘟疫，由精神瘟疫迫害所受感染的人群。精神瘟疫，已经席卷全球十年，至今仍旧没有发现他的传播途径。 那是一种精神病态的现象，患者会产生癔症，一步步迈入歇斯底里的深渊。 精神瘟疫所衍生出的概念化病毒被称为:Lose.Control.Disease，简称:LCD，失控症。 患上失控症的人群会在无端癔症中诞生出特有的异能，癔症越是强烈，所诞生出的异能也越加强大诡异。感染者最终会在失控症的摧残下彻底走向人格崩坏，散失所有理智，化为只有破坏欲与野性的怪物。 据专家统计分析，感染失控症的患者大部分来自跟主流社会脱轨。少部分为社会边缘人士，就业失败者，孤儿寡母。更多的是各种精神病患者，歇斯底里症，精神分裂症，偏执性精神障碍等，乃至跨性别问题人士。 近五年来感染者的数量在全球各个地区不断膨胀，各国联合成立清除感染者武装联盟，效果相当明显，大量感染者受到平定，大量恐怖组织彻底瓦解，获得全球性胜利。 或许感染者的诞生是因为人类作茧自缚，但人类的发展不能因此缓滞。这些就是苏晓从教科书，从现代教育，从周围人士口口声传中所了解到的一切。 眼前的SCT感染者组织，比任何形式的恐怖主义的危害性都要巨大。 …… 电视台被SCT被暗中攻陷了。 SCT以绝对强势的姿态进入人们的视野。 M先生那带有磁性的嗓音开始狂热演说。 “在这痛哭流涕的末日悲剧里，一种满嘴玩笑的智慧总比一种发作起来的圣洁要柔和得多。” “很荒谬不是么？在如今这世界里，只有戴上面具隐匿名讳，才能摘下面具显出真身。” “生活，到处都是传教的蛆，每一个机构都在发布一道福音，市政府跟庙堂都有他们的崇高。行政部门有它的规章。而可怜的我们，成了全世界要挟的人质。” “这荒谬绝伦的形而向上学……” “直到最后，衣着为外界所定形，为了生存而遗忘了自身的才能，最后只能扮演聪明人所要我们扮演的角色，履行聪明人要我们履行的责任。” “权利之毒令金字塔顶端的人头脑发热，市民却喜爱这使人愚昧的鞭子。” “人们终将会意识到自己所经受着什么。” “而这，便是SCT，便是天启。” M先生袒开双臂，尽情沐浴在歼灭战机所抛投的照明灯下，乃至狂热。 “歪理邪说，离经叛道！”前线指挥官谩骂着M胡言乱语的言行，指挥全部部队集火M。不能在让他肆意妄为了，他的这种行为将会极大增强精神瘟疫，恰时将会有很多人遭受失控症的感染。 倾泻的火力劈头盖脑射向这位SCT的首领，而SCT组织也正式向人们展现出他狰狞的爪牙。 M的背后站出属于SCT的八名最强干部。 那几道渺小的身姿中隐藏着移动的灾祸，是山洪，是地震，是海啸，是霜冻，是蝗灾。 那些藐视火力的冰冷眼睛。 如豺豹，毒蝎，兀鹫，眼镜蛇，雄狮，猛虎。 在吠叫着，在嚎着，爬行着，嗥鸣着。 一个比一个凶狠。 一个比一个憎恶。 一个比一个冷酷。 “诸君，让我们迎接新的世纪。” M先生如此道。 …… …… 而此刻的苏晓却不合时宜的感到茫然。 是她？ 镜头里出现的银发少女，赫然是苏晓初识的她。 竟是感染者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