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前后女友
“不对！” 赵东阳猛地吸了一口气。 “不对！” 他那高高悬起的心，突然又陡地放了下来。 因为，他马上就听出了这声音不是在真哭！ 刚刚的紧张，那也只是他的心理阴影在作怪！ “说话！”虽然松了一口气，但赵东阳的心情仍然很是不好，所以语气就显得特别生硬。 “赵～黍～黍～～～” 果然，电话中传来了一个女子撒娇式的声音，对方显然知道惹得赵东阳不高兴了，是以她的语气马上就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 “手机又掉了？”赵东阳看似在询问，但语气却非常肯定，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嗯！”对面的回答好像在认错一般。 “呼……”赵东阳松了一口气，然后挥着大手道：“买！买新的！买最新的！” 他不是在故作大气打脸充胖子，也不是喜欢顺着这个命硬的小女友！ 他，还在宣泄！ 他在宣泄梦中的郁闷，也在宣泄多年的郁闷！ 还有就是，在他入梦之前，赵东阳就知道在未来的3天之内，他必定会破一笔财。 入梦前，他以为会和自己那辆车有关，又或者是某个亲戚又要进医院…… 现在—— 被自己女友花了，总比亲戚住院好。 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会来得这么快！ “我就知道，老赵你最好了。来，亲一个，嗯木娃……，快快，你亲回来……” 无奈之下，赵东阳只好回了一声。 “……对了，唯丽雅出新品了，里面的洗面奶男士也可以用，我想……还有……” “买买买！你看中什么，就买什么……” “你还记得我那个港岛室友吗？她请我去她家玩，但港话我讲得不行啦，你陪我一起嘛……” 半个小时之后，赵东阳才挂上了电话。 “唉！”他摇了摇头。 他还要上班挣钱，晚上还想去兼职送送货，他能去个鬼的港岛玩！ 再说，女友一个人去玩，还可以白吃白住。但他一个大男人去了，怎么说也要买些礼物。 别看他刚刚说得大气，但心中已经开始发愁了。 一个字，钱！ 赵东阳说得轻松，但他实际却没有多少钱！ 准确地说，他能挣钱，却不能赚钱！ 不管他有什么好点子，好门路，只要他敢投钱去做生意，不超过3个月，就绝对会赔掉！ 别说是他，就是亲戚们都很难赚大钱！ 甚至，真正和他关系好的同学，都没一个发大财的！当然，也没有很穷的！ 好在他这个女友虽然费钱，但她却不会和别人做无谓攀比，至少还在赵东阳的承受范围内。 就在他放松心情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 “叮叮叮叮……” 赵东阳一看来电号码，手又是轻轻一抖，心也猛地跳了起来。 这也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还是刚刚那个国家！ 这个国家的电话，曾经的他等了很久。 但是，他却不希望是在这三天出现！ “喂……”他强压心中的恐惧。 “赵东阳？”一个清冷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好像在询问，但又不像是在单纯的询问。 “是我！”通过短短三个字，赵东阳便已经知道他猜对了对面打电话的人的身份。 只是他宁愿自己猜错了！ 好在对方的声音很稳！ 对面的女人好像知道赵东阳能猜出她是谁，也没有做自我介绍，而是如自家人一般直接道： “我妈半个小时前摔断了腿，医生说要做手术，我现在赶不回去，有时间你帮我照顾两天。” “好！”赵东阳没有觉得对方的要求过分，而是很干脆地直接答应了下来。 同时，他终于可以完全放下心来了。 有了一个亲人进医院，就不会再有第二个！ 而且只是摔断了腿，叟意热！ “等下我发地址给你！” “好！” “挂了！” “好！” 这个电话来得突兀，也挂得很快。从头至尾，两个人就好像陌生人一样谈完了一件私事。 “都快9年了！”赵东阳感慨了一句。 …… 17岁相恋，26岁分手。 谈了9年恋爱，分手也9年了。 要不是前……大前天，意外遇到了回国的老太太，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而且都8岁了！ 现女友命硬，前女友命也硬。 不过，前女友还是没有现女友命硬！ 现女友和他在一起3年了，别说车祸伤不了她，就是枪战每一天的子弹都要绕着她走！ 前女友则要惨一些。 否则当年也不会分手，对方更不会出国。 前女友本来是郡府状元的有力竞争者，就算考砸了也能进名牌大学的那种学霸。 但她却在考场突发高烧。 最后和赵东阳考了同一所大学。 如果不是后来学校被合并了，连重点都算不上，只能是普通的一本。 大学毕业前，她都被保送读研了，却在毕业晚会上和同寝室的闺蜜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还把对方打进了医院……读研肯定是读不成了。 还好毕业证已经发了，否则…… 她后来工作了，虽然能力很强，但却总是和老板吵架，甚至还莫名撞了两任老板的车…… 再后来，她怀孕了，就更惨了！ 第一次怀孕，赵东阳突然浑身抽搐，将水果刀扔了出去，划破了她的耳朵，导致孩子流产。 第二次怀孕，赵东阳又突然浑身抽搐，还将菜刀扔飞了出去，要不是对方脖子上的项链挡了一下……但孩子却没了。 第三次怀孕……她父亲走了，孩子又没了！ 第四次怀孕……应该是第四次怀孕！ 以前的赵东阳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有一天，他们两个人在一家火锅店吃饭，然后厨房的煤气炸了…… 也是那天之后，没过几天，他们就分手了！ 之后，前女友全家都出国了，两人再无联系！ …… “还好当年把车卖了，把钱全给了她，她也没拒绝，否则……”想起当年的事情，赵东阳的心中又暗暗感到庆幸。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对方，所以在对方出国前，他就想尽量补偿一下。 因为他知道在国外生活，远比在国内更难。 现在，他终于知道对方当时为何很爽快地收下了他所有的好意和补偿了。 “我那个儿子，也算命硬的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连问都不敢多问几句。儿子，别怪你老子心狠！” “只是苦了你外婆，她才刚回国，才刚在我面前提了提你，这就进医院了，还要做手术……” 想到老太太要做手术，赵东阳又赶紧打开手机，开始查看起他的银行存款来。 虽然前女友没说要他出钱…… 随后，赵东阳又翻出了几个可以借款的软件，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借款额度。 “5万，8万，12万……够了，只要不是换……绝对够了！”赵东阳没敢把话说全。 他虽然心放了下来，但还是有点害怕。 因为他不仅人霉，嘴巴还很毒！ 属于那种，好的不灵，坏的灵！ 所以他平时都很和善，一般不骂人。 这些年来，被他开过光的人，十之七八都倒过霉，当然前提是他无意间开的光。 如果他故意开光，那是不会灵验的！ 早年间，他也尝试着求过神拜过佛，但什么用都没有，甚至还起了反效果…… “人，一定要靠自己！” 收起手机，赵东阳已无睡意。 接着，他又苦笑了一下，然后将手伸进了内裤，从里面掏出了几张已经被打湿了的纸巾。 这也是怪梦的一大无法描述的特点。 不管是在老家，还是在城里，月圆之夜的梦境中，必定会出现和女人一起啪啪啪的场景。 梦中啪得越爽，现实中他用的纸巾就越多。 “唉，这怪梦，何时是个头啊？”赵东阳长叹了一声，然后从胶垫上站了起来。 楼顶到地面，只有4米。 赵东阳选择了直接跳下去。 没办法，他以前经常这样做，习惯使然。 “嘭——”赵东阳稳稳地落在地上。 “啪！”裤兜里的手机也落到了地上。 “卧屮，差点忘了，希望没有摔坏。” 赵东阳弯腰去捡电话，又看了看被他踩出来的土坑，随手就将手中的纸巾丢了进去。 在老家，没办法像在城里那样丢进马桶冲掉，他也只能踩个土坑埋起来。 他按下手机电源键，发现屏幕上没有裂纹，于是又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便看到屏幕上弹出了一条未读信息。 “还是这么简洁，多的一句都没有。”看完信息后，赵东阳脸上便露出了一丝无奈的微笑。 揣起手机，他便准备先步行到县城。 虽然才凌晨4点。 虽然俗语说，七月半，鬼乱窜。 虽然从前在这一天晚上，人们从不出门。 虽然现在在偏远的乡下，仍然保留着这个传统，但是赵东阳依然选择了走夜路去县城。 只是他才走出了几十米，便又转身走了回来。 他记起了自己的车垫还在楼上没有收。 “嘭嘭嘭！”他又在墙上连踩三步。 随即，他的双手便抓在楼顶边缘的混凝土上，只需再轻轻一撑，他就能重新回到楼顶上去。 之前就是这么上去的。 如果是年轻的时候，他哪里还需要用手辅助？ “咔嚓——”清脆的响声传来。 老房子那饱经风吹日晒的混凝土，也终于不再像从前那样坚固了。 “不好！”赵东阳心中生起一丝懊悔。 “啪——”随即，他便仰面摔到了地上。 “咔嚓！”显然，手机也应该被摔坏了！ 紧接着，赵东阳的身体就抽搐了起来，鼻血也流进了嘴里，其意识更是出现了严重的眩晕。 “屮——，怎么来得这么快？”他在心中暗骂，“尼玛，还一次性全来了！” “不行！我不能昏倒！绝对不能昏过去！” “老太太还在医院，她还要做手术，我答应了……”赵东阳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只是他的双手刚刚用力，就觉一阵天旋地转。 随即，他的意识便模糊了起来，双手也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整个人便又重新躺回了地上。 就在此时，天上的月亮发出了一道微光。 同时，一道机械式的声音也在赵东阳的脑海响了起来：【叮！人生模拟系统，锁定成功！】 与此同时，他胸口上那枚圆形的青铜吊坠，居然莫名地出现了一道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