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国破山河在，犹是故人随
天启三十五年首夏赵皇赵伯文因病而崩，临终拖孤于江无极江王爷。 一时之间百官唯江王爷马首是瞻，宰相所属惶恐，设计诱导年幼太子离间。 察，斩首数位官员，宰相脱身。 天启三十六年，陛下满十岁，江无极江王爷欲还大权于陛下。 然事遭受突变，边关塞外告急。 江王府长子江流年率威武军镇守塞外边关数年，宰相设计，欲拖延边关粮草。 十日后，边关飞书 [蛮子攻势甚猛，另有突厥相助，然边塞兵马不足，粮草缺失，万望请援。］ 江无极江王爷怒，于朝堂呵斥 [粮草何在？］ [连日大雨，道路泥泞，马车难行。］ 摔板 次日江无极江王爷率兵由京城出发绕道西北大营支援。 京城内，暗流涌动。 烽火三月，战事平息。 然 江王府长子江流雨守城二月有余，不幸战死，其弟江流年立于身旁。 江无极闻之吐血倒马。 回京 江王府挂白，江无极江王爷还权于陛下。 宰相何巨鹿闻之甚乐［无后为功，皇室稳已，天佑陛下！］ 江流年自此回归江王府，入军伍。 ——————————————— 红衣女跟随白衣郎游历天下，期间数次挑战，皆败。 天启三十五年仲夏，游历至关中一地，闻塞外边关告急，白衣郎江流年与红衣女何昔月分别孤身前往边塞外边关看望兄长。 连夜急行数日，逢蛮军攻城一月有余，与之相敌。 城破，兄长江流雨命副将带人携江流年突围，江流年不从，晕。 后江流雨死战，亡。 江流年醒，带人返回，恰逢兄长江流雨受万箭而倒。 冲，后方援兵至。 回京城，牢记兄长之死，入军伍。 天启三十七年，掌威武营副令。 宰相何巨鹿言［江氏天佑，命不该绝。］后设计害之，不成。 年末，江流年归。 于晚灯会逢红衣女何昔月，二者甚为欢喜。 然二者两年游历已然悄生情愫。 问之，二人皆失色。 [江王府之子，何宰相之女。］ 二人皆知，生逢天敌，难。 不愿弃，隐。 天启三十八年，江流年于军伍中偶然知其长兄江流雨之死另有阴谋，细察之。矛头指向京城与塞外边关粮草。 隐，何昔月得知愿同察，终知与当朝宰有联。 何昔月痛哭，不信，然而事实如此。 二人内心不知如何自处，各自分开。 江王府，江无极江王爷听江流年述说原委 [往事随风去，莫要追究。动之，朝堂动乱，国必伤，外敌必侵。］ 江流年心知父亲心中早已明白，只是不愿意去追究，宰相门生遍布朝野，二者相争至陛下于何地。 这件事不了了之。 天启四十年季冬念四日，江无极江王爷于祖皇陵受暗箭，箭上藏有暗毒。 四十一年晚秋，江无极江王爷薨。江流年继承王位。 江流年悲痛欲绝，江王府自此男丁一人，余母与兄嫂。 次年初春，有朝臣言［威武军已然成为江王府私军。］ 陛下受到外戚蛊惑下旨［解散威武军，重组骁骑军。］ 江流年心灰意冷，回武当山。 数月后，何昔月上武当，透露出将江无极江王爷之死乃是有人刻意谋划。 然江流年心中早已明了。 何昔月孤身留在武当山上陪伴江流年。 一年以后，武当山掌教解惑于江流年［人人生而不同，彼失彼过万不可强加于他人。］ 从始至终，江流年的心中也有着当年的红衣女何惜月，更被这一年以来的不计付出而感动，二者终成眷属。 事与愿违，好景不长。 朝堂昏聩，外戚专政，政令不通，外敌侵犯，一时之间山河破碎，烽烟遍地。 武当山上江流年心中仍然牢记着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在何昔月的陪伴之下下武当，回到京城。 请命平四方。 来回征战三年，终于平定了战乱，更是在战乱中重组威武军。 回王府当晚 宰相何巨鹿命令何昔月下毒于江流年，何昔月不肯，后送入宫中愿与皇家结亲。 次日清晨江流年闻之，怒闯宰相府，后进宫。 然而何昔月受威胁于母亲，不得不绝情于江流年，入宫为妃。 江流年心中愤懑不解，孤身离去。 天启四十七年，有官员上书［威武军重组，江王爷恐有不测之心］ 更有［江王爷私自进宫与嫔妃有染之言］ 江流年为自证清白，请命收回王位。 后又解散威武军。 然而，终究宰相何巨鹿还是不愿意放过江流年，欲在其回武当山的路上设兵伏杀。 在伏杀之前何昔月偶然知晓，偷偷跟随，在万险之时救下江流年。 天启四十八年季冬望六日 何昔月心知父亲早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父亲，已经被权势蒙蔽了双眼，最终下定决心下毒于何巨鹿，二人共死。 季冬念三日，大雪 江流年知道消息以后才明白一切事情的原委，心中悲痛，于武当山上一跃而下。 ————————————————————————————————————————— 数月后，江流年苏醒。 原来在当日江流年自崖峰一跃最后掉入千年寒潭之中，身体长时间受到寒水浸泡导致江流年昏迷，后被执事弟子发现后所救。 [老头，为什么要救我]江流年依靠着身子望着床榻前的掌教平淡的说着。 [你命不该绝]掌教伸出手摸着江流年的脉搏[再调理几日你就可无大碍了，三日后的卯时你来后山找我] 江流年并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三日后，卯时前一刻。 [老头，我来了] [嗯]两人默契的没有回答明明约定的卯时，却为何又在前一刻。 [那天你说的我命不该绝是什么意思]江流年语气略带嘲讽的问道。 [字面意思]掌教淡淡的说着[你下山之时我便知道你命中注定会有此一劫，此乃必死之劫。然三月前你的劫数突然发生改变，明明是死局却又藏有一线生机，我耗费三日也没能推算出来。直到你选择跳崖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寒潭就是你的一线生机] [于我而言，这一线生机不要也罢]江流年回想往事只感觉身心疲惫，万念俱灰。 [痴儿，自你上山的那一刻我便教导你万事依规而生，又依规而灭，万万不可强求。今日我再送你[缘未尽，静等]五字，从此以后你便下山自西而行，行至止]说完之句话掌教就回身远去。 江流年站在那一动不动，片刻后面朝老头离去的方向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下头。随即自西道下山向西而去，一年又一年，江流年日复一日的面西而行，途径一个又一个的国家，最后在第11年时进入潦无人际的大沙漠。 五月后，江流年于沙漠中进入一佛国，名为西方佛国。 佛国祈愿山上，无穷无尽的信徒念力汇聚而来，金色磅礴如海，震撼人心。祈愿山前，江流年走来，一步一步走上佛山。 [敢问西佛，可有来世] 佛山上，念力卷动，凝聚成形，金色的大佛，高达万丈，佛光普照，将整座佛山全都照亮。 [世人皆有来世]佛说。 [求西佛指点，我怎样才能等到她]江流年恭敬行礼道。 [人间千年，轮回十世，纵然你找到她，她也不识你你也不认识她，纵然如此，你还要等吗]佛问。 [要等]江流年应道。 [痴子]佛轻叹，道[千年以后，有一寺庙为忘川，在那里，世间常开相似的花，你与她若有缘，或许能在那里见到她] [多谢]江流年闻言，再度恭敬一礼，道[晚辈告辞] 离开在即，虚空上，佛再度开口，道[千年等待，也许只能换来一世一次擦肩而过，值得吗] [值得]江流年平静应了一句。 刹那间，江流年眼中的佛国消失的无影无踪，然而刚刚发生的一切又让江流年阵阵漠然。 月余后江流年走出沙漠，回到晋国修建了一所名为忘川的寺庙，栽种了满寺的彼岸花，每到彼岸花盛开时节，江流年都会闭目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