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张申：哨子（4）
“好，就是这家了。”老五柏摆对着大家说道。 孙希和张申一行六人正在一个褐红色的大铁门前隐蔽着。这褐红色的大门上面因为年限太久有一些秃噜皮的地方，还有很多坑坑洼洼的地方，让强迫症看到了很不舒服。 老大的脸上显露出一种已经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的神态，有些可爱，只听他一声令下，众人直接开始行动。 上去的首先是老三，只见他轻悄悄地把门上的锁给揭开，把门推到能过一个人的缝隙，就首当其冲悄咪咪地溜了进去。孙希至今都不明白，这个人是如何从身上掏出一个别针，他的衣服口袋全都是窟窿，怎么可能凭空变出一个别针，难道当别头发里当太监去了？ 老三开完门后其他四人溜了进去，老五柏摆在进去之前给了孙希一个一个哨子。说：“你给我们放哨，看到有人来了就吹响他，你就先走，我们就会翻墙逃走。” “能不能告诉我昨晚既然是演戏，那为什么他们却跑得比打了屁股的千里马还快。”孙希有些疑惑的问道。 “嘘！那是我擅作主张，今天早上才告诉他们的。”说完柏摆就进去干活了。 孙希很遵守规则，并没有在门口放哨，也走进了厂子，来到看门的那里，敲响了门，发现并没有人，就只好出去继续放哨了。 “咚哒咚哒” 缓慢的脚步声从小到大，孙希始终没有吹响哨子，因为这个人，他认识。 “来了？孙希看着这个经常在公园里下国际象棋的人说。 “来了，他们怎么样了，进去了吗？”老人拿着导盲杖，用着自己一明一瞎的眼睛看向那个夹着可以过人的缝隙，问道。 “进去了，您也快去吧，他们都好一会儿了！” “好。” “对了，事办了没？” “办了。” 老人答完后，一改之前驼背住着导盲棍的样子，挺起腰板，把导盲棍留给孙希，防身用。 老人挺起腰板后风采不减当年依旧，走路如同猫步，没有之前沉稳的脚步声，如同上一辈解放军再现。 孙希目望着老人离开，突然有些不忍，害怕此去一别就是九泉之下在相见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夜晚的天也已经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样子，但一声跑调且难听的音乐划破了长空！宛如流向一般行走着。 正在来回徘徊的孙希虽然没有看到这划破长空的流星，却看到了一群身穿便服、普普通通人类前往这里，看到这些的孙希就已经知道流星划破长空了。 孙希还未说话，就被这些便衣三下五除二按在了地上。但孙希此时心中满是兴奋，因为警察来了，他们可以接受法律的教育了。 …… 老人在暗中观察着其他四人的一举一动。别说还挺像样。待他刚想继续观察的时候，一声声急促的跑步声像这里涌来。 便衣们并没有抓这个年迈已高的老头，而是径直向张申他们那里飞奔而去。 柏摆有些惊愕，“难道孙希是卧底，不，他应该不是，他应该已经提前被制服了。” 都快被抓了，柏摆还在这里想着孙希到底是不是卧底，简直了。 柏摆和张申都明白，自己跑不掉的，顺势做了个双手抱头蹲下的姿势。便衣叔叔看见这么听话的孩子，立刻直接果断且毫不犹豫地送了他们一副白银手镯。 胖虎和其他三人属实是有点插翅难逃了，但他们并没有放弃，一直向撤离的地方跑着，等跑了一会儿，这TM才发现，自己跑反了，几人这才佩服自己。 “这……这TM这条路不对啊！”老大。 “确实。”门牙点了根烟。 “咱们跑反了……”老四。 “哦。” “哦。” “……” 随即老四率先停下乖乖就范，老大看到也乖乖就范，只有老三，只有老三在跑着，嘴里还吊着一根点燃的烟。 “士可杀，不可辱！” 老三边跑边喊，这一喊，烟都掉下了。 “啊——！我的门牙！” 老大听见后，有些想把他踢出团队的感觉，这TM警察面前还炫耀自己的门牙，看着自己长的像兔子，跑得快，就能在警察蜀黍面前显摆吗？ 不能，绝对不能。 八分钟后，一只门牙超级大的兔子戴着白银手铐走向了警车。 十分钟后，一名警察蜀黍对着那个帮忙的老爷子一边握手一边感谢。 “老爷子，您真是尽显神通啊！” 老人又变回了之前那个驼背有些瘸腿样子，摆手说道：“多亏了那个老和我打国际象棋的孩子啊，是他告诉我的。” “您是说……被抓那位。” “嗯。这孩子，长大肯定是个有种的男人啊！” “那王伯，我们先回去了。” “走吧走吧，再不走，我直接困死在大街上了。” …… 六个人在看守所里蹲着，一个个悔不当初，一个劲的哭，还央求着警察蜀黍放过自己，自己已经改过自新了，不用再进去改造了。 “不可能！” 警察蜀黍也是非常的人性，给了一句，就离开了，柏摆也是非常的失望啊！ 七分钟过后，警察蜀黍又来了，只不过这次是来叫人的。 “孙希在不在？” “在。”孙希举起了手，随后站了起来。 “出来，跟我走！” 警察蜀黍用一种非常严厉的语言说着，让知情人孙希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犯罪了。 柏摆看到离开，立刻召集了其他四人。 “一会儿，我们就把所有责任推到那个叫什么……什么来着？” “孙希。”张申补充道。 “哦，对！孙希身上！” 张申听到后，刚开始反应还有些过激，但经过柏摆这jian诈的语言蒙骗洗脑后，还是没顶住妥协了。 “来，对一下口供。” “我们先……” “咳咳，03号班房，别议论，你们议论的我们都听见了昂，要是在对口供，就不是少管所这么简单了！” 众人听到后，立刻溃散而逃。 ……四分钟后，警察蜀黍又来了。 “张申，门牙，胖虎，柏摆，出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