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力量沉醉
昨晚目睹燕飞回轻松以一敌二十，申远刻心中不服，觉得那是因为小混混们太弱了！ 抱着没见过鬼就不怕鬼的心态，也仗着自己皮糙rou厚，他决定“逝世看”！ 毕竟机会再渺茫也得捉住！ 心里放狠话：有本事请活活打死我拜托了！ 果断答应比试！ 燕飞回忍不住嗤笑一声！ 惹得申远刻问他：“你……在笑什么呢？” 燕飞回朗声说：“千里送人头，智商鬼见愁！你这是厕所点灯——找屎（死）啊！” 申远刻闻言恼火，心说这家伙也太嚣张了！ 他鼓起勇气，准备用自己近三十年的干架经验，好好教训一下燕飞回！ 失影先生已经拿粉笔在地上画好一个圈。 两人分据圈内两边，失影先生则带着另外两名弟子在不远处站定。 他打了个响指：“十分钟～挑战开始！” 同时展示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 申远刻本想以静制动，这是他看动作片学到的——先出手的人一般是配角，且会露出破绽！ 所以不能贸然行事！ 没想到燕飞回也不动，朝他摊开双手…… 这既是挑衅，也让申远刻明白：计时比赛，人家可不着急，急的只会是自己！ 申远刻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强行突袭，一下冲到燕飞回胸前，快速出手捉住燕飞回左臂！ 申远刻心中窃喜，他之前还担心捉得不够快会被他躲开！ 如今只要背过身、肩膀借力，便可一个侧摔将他…… 伴随着“哎哟”一声惨叫，申远刻反被燕飞回过肩，侧摔在地！ 这结果印证了一个观点：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你抓住别人的时候，相当于别人也捉住了你！ 申远刻仰面朝天，屁股摔得冒烟，不禁感叹：好快的身手！好大的力气！ 燕飞回并没有趁势追击，而是双手叉腰站着，等申远刻慢慢爬起来！ 这时，走过来两名黑衣人，一个手拿红色封包，一人取来现金大钞。 按照童舟吩咐，他们要给失影先生的弟子们发红包。 赶上这一幕，也只好先静观其变…… 此时申远刻已经爬起来，缓过劲，暗道一声：“那可怪不得我了！” 他右拳握紧，力道涌起！ 小时候，养母就告诫他：你的拳头有一种“无情力”，别轻易出手，避免伤人！就算碰坏花花草草也不好呀…… 今日拜师为重！ 申远刻也顾不得会不会打伤燕飞回，先道声歉，伺机出手！ 燕飞回不以为意，一动不动站那等他。 申远刻眼看燕飞回没有破绽，自己也赶时间，便冲上前，卯足劲一跃而起，朝下出拳，砸在燕飞回胸脯上…… 然后他就感觉拳头打在墙上一般隐隐作痛！ 再看燕飞回，面无表情也在看他！ 申远刻冷汗都下来了：“你……没事吧？” 他真希望对方说声“有事”并认输…… 燕飞回“呵”了一声，撇嘴而笑：“比起我爸，两成功力都不到！” 说着双手齐举，将申远刻拉过来，往身后一送，又把他摔出个五体投地、平沙落雁式！ 话说燕飞回此人，出生在武学世家〔盛燕门〕。 其祖辈世代开局运镖，乱世末年，镖局行业式微，转型改设武馆，招徒授业，桃李遍地！ 历经四代，〔盛燕门〕武馆在南月地区可谓赫赫有名——大当家燕中原为正宗南派武学大成宗师，二当家燕长安，即是燕飞回的父亲，曾在国际武术交流大会中，五秒放倒小太阳国黑带九段高手…… 因为燕中原膝下无子，〔盛燕门〕武馆当代传承自然就落在燕长安独子燕飞回的身上！ 燕飞回武学天赋绝伦，从小培养，锻筋炼骨！武学技法，一教皆通，被誉为神童！ 但神童的缺点同样明显：燕飞回刚满十八岁，就开始沉迷于男女之请，风流行事其中！ 家人对其屡禁不止，责罚打骂亦是不改！ 燕长安有见及此，找到多年至交【鬼宗】失影，托他管教燕飞回！ 燕飞回在失影先生手底下，曾三番四次想要逃走，却如同齐天大圣永远逃不出如来的五指山，被他花式捉住，留在身边。 失影先生要在当北城私教，他也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燕飞回心里有气，正好碰上得罪过自己的申远刻主动送上门找打！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看我玩儿死你！ 而申远刻并没有知难而退，再次从地上爬起，转换其他路数进攻： 虚晃一肘、却伸脚扫堂，反人家被踩住大腿；近身相扑，却未能拱动人家的马步分毫，被一记手钉敲疼脑袋；撩阴、插眼等损招也都用上，均被一一化解，反伤自身…… 燕飞回格挡反击，打他一个耳光，让他想起自己告白初恋时，也被女孩如此打过…… 燕飞回侧身踢他小腿，，让他想起高中暑期打工，遇到那个暴躁老板，也这般踢过自己！ 一次又一次被摔翻，申远刻和大地母亲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此时的申远刻，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在地上写一个“惨”字！ 过了好一阵，等申远刻第九次从地上爬起时，身上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沾尘挂土，精神与rou体都遭受了极大打击！ 他了解到自己和眼前对手的差距：泰迪对战泰森，泰惨了！ 他擦擦嘴角，看向一旁的失影先生，眼神求助…… 失影先生举起手机，显示上面的倒计时：还有4分23秒！ 随后突然对他笑了，目光里透出一种诡异的光，射入申远刻的眼中！ 申远刻惊诧不已，稍稍一分神，猛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奇怪的空间中： 这里四面都是悬崖绝壁，进退无路，他站在一根石柱上，只剩半步大小的立足之地！ 头上长空昏暗，脚下怒海翻波！ 周遭狂风吹刮，心中茫然无措…… 所谓绝境，不过如此！ 他不知为何会置身如此境地！ 凭空一个声音传来，告诉他：“你本来就在这里，之前所见反为虚幻！” 心声得到回应，申远刻却无法接受，大叫：“不可能！我不信！把我的路还给我！” 那个声音却揶揄他说：“你要的不是路，你要的是力量！” 天空中顿时电闪雷鸣，海底下瞬间掀起狂澜！ 激流拍打着申远刻脚下的石柱，水花飞溅，让他差点没站稳掉落深渊！ 感觉太过真实，申远刻不由得心生害怕，呼喊着：“对！给我力量吧！我需要力量！” 话音刚落，雷霆急挫！ 石柱震破，人随之堕！ 申远刻很快被汹涌奔流淹没，嘴里不甘地说着：“我要的是力量，不是送葬！你害我！我做鬼也……呜呼呼呼……” 没入水中，万念不空…… 沉浸在无尽的黑暗里，申远刻心说：我还想再努力一下呢……这就解脱了吗？ 他叹了口气，攥紧拳头，却发现手里充满了力气！ 这个力道，让自己的手心也感觉暗暗生疼！ 我还活着！一念庆幸…… 他于是睁开眼睛，发现又回到比武圈中，燕飞回就站在眼前！ 燕飞回笑道：“再躺几分钟，就结束了！还起来干嘛？” 申远刻冷笑一声，蹬腿发力，朝他冲去！ 一拳打出，朝燕飞回劈头盖脸而去！ 燕飞回“啧啧”连声，不屑地战术侧身，轻松躲过。 申远刻急停脚步，冲拳化作挥臂横扫，燕飞回早有提防，抬手去格挡，却没有挡住突如其来的力道！ 他整个人被申远刻震飞出几步，差点出圈！ 燕飞回面露难以置信的表情，很快被恼怒取代，转守为攻，快速反击！ 虚招之下，三道幻影闪现，左路一记家传绝学『刹那燕返』向申远刻肋下挠去！ 燕飞回的动作其实极快，一般人看不清招式就已被打倒，而申远刻刚才也领教过八次！ 但这一次，燕飞回的动作在他看来，却宛如慢动作般，毫无顾忌可言！ 慢悠悠挪动身体，轻松就躲了过去！ 申远刻惊喜地发现：自己不仅力量大增，反应也快到不可思议！ 这么多年过去，老天爷终于肯眷顾自己了！ 自己获得的哪是金手指？简直是金自己！ 身轻如燕、活力无限，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冒着金光！ 他不慌不忙，看准燕飞回伸来的手，捉住其中两根手指，往上一掰，疼得燕飞回惨叫一声，失去重心趴在地上！ 他随即过去，跨坐于燕飞回身上：一拳、两拳、农夫三拳、老板四拳…… 叶问的那种爽，他终于体会到了：确实很爽，爽得热血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