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希望四重奏

    第二天一早，一座华丽的别墅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让你们找一个有灵魂的小提琴手怎么会这么难！”马科愤怒的拍打着桌子。

    “先生，事实上每一个前来面试的人都能完整流畅的演奏您的乐谱。”贴身仆人站在一旁，收拾着马科砸烂的瓶瓶罐罐。

    “你不明白！我要的是灵性！灵性！我要的不是多么华丽出色的乐手！我要组建的是一个有灵性的室内重奏乐队，能展现希望这个主题的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那种烂大街的机械般的交响乐团！”马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收拾东西，我自己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先生请您注意时间，还有三天就要开始演出了，这次市长大人会亲自来参观。”

    “去他的市长，我要做的是完美的音乐而不是权利与金钱的工具！”

    马科出了门，看到了坐在门口的我，“这是谁家的猫！”

    他大声问了三遍，没有人回答，我打了个哈欠，冲他“喵”了一声，向威廉所在的街道走去，大概是出于无聊或者烦躁什么的心情，马科跟了上来。

    悲怆而凄凉的音符跳动着钻到我们的耳朵里，好像在诉斥着命运的不公，突然曲风一转，婉转悠扬，又让人感到快乐轻松，充满希望。

    马科闭上了眼睛，倾听着华丽的小提琴独奏，不知不觉间，一曲终了，稀稀拉拉的人群爆发出了震耳的鼓掌声，每个人都为这首动人的乐曲动容，包括马科在内。

    马科扒开人群，走到威廉前，“跟我来伙计，我需要你。”

    “先生，请稍等一下…嘿！那是小威吗？我找了你一早上！”威廉看到了趴在地上的我。

    “这是你的猫么？带上它，跟我来。”他被马科拉扯着回到了别墅，“十万，帮我完成这次演出。”

    “等等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

    马科咬了咬牙，“二十万，我需要你。”

    “听我说，我要的不是钱。”

    “你到底想要什么！”马科愤怒的锤了下桌子，把我吓了一跳。

    “我想…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这次演出，我认识您马科先生，您的交响曲世界闻名，我只是没想到您会突然来找我。”

    马科锤桌子的声音引来了其他人，“怎么回事马科，还没找到合格的小提琴手吗？”

    “介绍一下，这位是莱恩，我们的大提琴手，楼上还有一个叫尤瓦尔的中提琴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现在跟我一块去楼上排练，我们只有三天时间了。”

    “先生我想你没弄明白我的意思，我…”

    “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伙计，我理解你，我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科尔脱下了外套交给了旁边的仆人，“看了乐谱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很荣幸认识您，我叫马科，一名钢琴家兼作曲家。”马科向威廉伸出手。

    “威廉，落魄的小提琴手。”威廉和他握了握手，两个性格奇怪的人就此相遇了。

    他们怎样排练怎样激动怎样宣泄自己遇到知音的过程和我没有关系了，音乐的声音不时从楼上传来，但我并不在意，我认为音乐就是音乐，它就是存在在哪里，在精神层面以一种物理的方式呈现出来，改变不了什么也带来不了什么。

    这三天我只是躺在沙发上享受着仆人们的皇帝般的待遇，每顿都是新鲜的蒸鱼和蔬菜，晚上睡在软乎乎的沙发上，无聊时还能躲起来看仆人们干着急作为娱乐，说实在的我感觉我享受呆在这里了，不过你知道的，我还有事要完成，看完今天的演出我就该离开了。

    在威廉的要求下，马科将演奏定在了城市的广场上向所有人免费开放，市长曾来过一次表示自己不会和底层人民们挤在一起欣赏音乐，要求换一个“得体”的地方，迎来的只有马科的中指和莱恩的鬼脸，身为家喻户晓的音乐家马科有这样做的资本。

    终于在周末这天的一大早，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演出如约开始了。

    马科花重金在广场四周安装了各种设备以保证整个广场的民众都能听清演奏。人们挤在一起，布满了整个广场，这可是有史以来城里的第一次免费大型演奏，更何况是著名音乐家马科先生的新曲。

    “没想到有生之年我也能听到上层人们才能听到的音乐。”一个市民如是说到，奥布瑟威尔电台独家为您报道。

    玩笑话结束了，我们来安静欣赏这次的演奏。

    “这是我们第一次室外演出，感谢给位的莅临。”马科站在广场中间，站在麦克风前，整个广场鸦雀无声，人们屏息凝神，生怕吵到周围的其他人。

    “接下来请欣赏，小提琴威廉，中提琴尤瓦尔，大提琴莱恩和钢琴马科为您带来的，希望四重奏！希望大家能在以后的生活里，坚守希望，永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