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从没想过在这么高的地方俯视着城市夜景，至少在中学阶段以来压根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经历这些诡异罕见的事，当然这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 我看着夜空中隐藏的浮云，这让我甚至对夜空也感到了复杂的恶意。但是我也有放松神经的时候。 夜风吹动着她的长发，就算在这么高的地方，我也能闻到她的幽香，这是正值青春期少女独有的幽香，时淡时浓，我很喜欢她身上的香味，无论自己有多紧张，害怕，只要闻到她的味道就让我对迄今为止遭受的一切感到实感。 “今天话怎么这么少？”她转头看着我的面孔活泼地笑了笑。 风不停地向我们吹着。 “还不是因为你要来塔顶。” 我装作生气的样子偷偷观察她。 “也是啊，今天我的确挺任性的。” “知道就好。”我嘟囔着低头道 “不过。”她手背在身后转身轻歪着头微笑道 “你不是也纵容我来了吗，还帮我买了票。” 她的笑声就像银铃摇晃的铃声让人放松恬静。 “我又有感而发了，也许我有一定的艺术细胞。。。” 我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吗，杨默。”她低头凝视着 “就算现在它们找不到我们，不代表以后就找不到的。它们绝对不会放过我们，而我们只能逃亡，也许会逃一辈子，永远不能放松警惕。” 我缓缓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晴空塔下不断来往的人们，无力感开始在我心中不断上升。 “我们跳下去吧。” “唉？” “一起跳下去，我们就可以不用去思考担心这些事情了。” 我永远无法忘记当时她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像一个洋娃娃一样僵硬的笑容。 “你喜欢我，我也会永远着爱你。”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说这样的话。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拼命去明白自己的一切。”我只记得我拼命的喘息跪抱着她，血液不断挡住我的视线。周围都是拼命逃窜的人们，不断在街道上呼喊，尖叫，很多人都害怕的摔倒了，有的站起来再跑，有的人则永远都站不起来了。人们在拼命的时候都忘记了自己。所以千织，你所说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明白又是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怎么就怎么难呢？明明抱着你过三个街道就可以带你去医院了，为什么。。。 “为什么他妈的我就是站不起来！” 我拼命哭吼着。子弹呼啸的声音又开始响起了。周围街道上的汽车因子弹而爆炸飞了起来。可怜的汽车连滴滴声都没喊出来就爆炸了。 我看着这该死的和尚双手拿着冲锋枪口袋塞满了子弹哭笑着不断朝四面八方开枪，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这家伙到底有多少子弹？”我睁大双眼难以置信道“为什么偏偏在大阪发生这种事。” “全都去死吧，对，没错！我没有错！错的神明！不是我！你们为什么要跑！我可是在为这座城市…不对，是为了社会，这个国家净化你们啊！现在一切都变了！这个新的时代需要先行者！！！”他停下动作昂着头凝视着天空狂笑不止好像天上真的有神明一样。 “靠，这家伙身上也有监督器。”我看着他胸前的手机，显示屏上的数字最高达到了70%！这比一般“美好”的演绎者的演率更高！ “怎么办？怎么办？…”我紧抱着千织，我太害怕了，我甚至当时妄想自己只要这样不动的话，笑脸就不会看到我们。 “可惜，这是现实。” “发现你们了哟～发现你们了哟～…”和尚手机上出现了一个似如微信笑脸的表情。 “别管我了…快走，不然我们就输了…”千织用尽力气说道。 “我当然明白啊！但是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绝对不行的！！！” 我只记得自己当时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这也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危险和死亡的威胁。 “我明白的，杨默。不用难过，虽然会死，但总比死的没有价值来的强。” “但是，但是！我…” “我明白，我都明白，就算死了，我也会永远留在你的记忆里，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成为你的一部分。” 我明白当时的我没有为了爱而献身的觉悟，我当时只是一个十足不韵世事的小鬼罢了，我没有一天不想嘲笑自己过去的行为和想法，但现如今我又觉得当时又是难得可贵的。 “只要杀了你们这些实验中的失败品！我就可以让“美好”让我得到与神明抗争力量！真是太厉害了！” 和尚高举着冲锋枪拉动子弹，向我们扣动了扳机。 “我爱着你。” 我当时只是看见千织在无数的火光中向玫瑰一样绽放。 “千织！” 我猛抬起头，看着眼前警官正用一种看神奇动物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停地喘着气连身上体恤都湿透了。 “我居然睡着了！”我用手揉了揉太阳xue。 这警官虽然我算了一下年龄是35到40之间，不过做为一名即将是向中年迈进年龄，这脸也太像一个初中生的脸了吧？！而且很接近正太脸！太扯了！ “我说…”警官双手放在桌子上托着脸直盯盯的看着我。 不行！这张脸太那啥了！不能看！ 我心头一颤，不会发现了吧，我看着大叔也不是什么智商很高或者直觉灵敏的人啊。 “你该不会是…”他一脸怀疑的看着我，他居然一脸怀疑的看着我！怀疑还挺明显！ 玩完了，TM的为了这一天我该不会之前的努力都白废了吧！早知道不睡觉了！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该不会是想女朋友了吧？” “唉？……” “我懂的嘛，如果我是你在这种情况下我早就崩溃了，肯定哭爹喊娘的，谁会想遭这份罪。”他双手交叉放到头后，倚着掎子。 “又是杀人犯，又是变态，又是什么牛鬼蛇神的恐怖故事和什么道士，这尼玛现在案子是越来越千奇百怪了，也是，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人也越来越复杂了，真是搞不懂，也许我自己也该改行做个生意什么的，现在这世道越来越搞不明白了。” 我低头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抬头看着审讯室内空荡荡的。“真是严格啊” “我看你也才是个学生，高中了吗？” “没，义务教育没上完现在是初三。” “想参加中考，考高中吗？” “也许吧” “只要你肯说实话，我就让你恢复中考资格，重上初三。” 我低头沉默不言。 “你也不想老是待在这鬼地方吧，你父母已经打了几十通电话你知道吗？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宁愿选择撒谎也不选择坦白真相回到父母身边继续自己的生活。” “回去吧，叔叔。” “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气愤的推开椅子拉开门离开了审讯室。 不知道人妖和川岛先生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看着桌子上的镜子是一个白惨憔悴的脸，连胡子都快冒出来了。 我还是低估了审讯和警察的专业能力啊，简直太敏锐细节了，特别是那个叫仇鑫的大叔简直了！他真的是太重细节了，每次他都会触及到证词核心的部分，差点露馅了！真是一个直觉很强的警官啊！这就是专业上的阅历吗？ 我摸了摸肚子，昂着头靠在椅子上闭上眼。 早知道多吃点了。 幸好今天提早开庭，不然就真的精神崩溃了。 我忍不住还是笑了，下面才是整个舞台的压轴戏，也是目前为止最难的环节。果然还是挺紧张的。 “绝对不要出什么差错啊。” ………………… “到底该怎么办仇哥？这小子死活不招啊！” “那就算了，无论是招不招的出，也没有多大意义，现在的关键在于法庭上那些人的判断和争论。虽然连美方都介入调查中了，但他们没有真正有价值的证据，这场法庭上他们的优势应该不大，现在真正有优势的是中日两方的信息量所以有对整个案件有影响力的还是我们。 “呃，仇哥你在干什么，现在可不是上网的时候。” 仇鑫快速敲击着键盘盯着电脑屏幕，电脑上不断弹出“未光企业”的资料和产品介绍。 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短视频，仇鑫眯着眼鼠标点击播放。 “未光企业，至力于为新时代市场营销及发展方向提供创新性科技产品，在2010年己研究推出““Infinite”这种划时代的AR技术的半虚拟现实世界。” “这不就是现在特别火的“Infinite”游戏吗！” “游戏？什么游戏？” “唉？？？你不知道吗仇哥？哦。。。也对，仇哥连智能手机都不想用，当然不知道。这个“Infinite不仅仅在全国各地特别火，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很有影响力！现在是全世界最具价值和划时代的产品，未光企业公司因为这个产品的推出那个利润真的是！” 仇鑫皱了皱眉头。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连上海一些步行街屏幕上都没有这个…叫什么来着？” “Infinite” “这个东西的广告呢？就算是没有手机我天天上下班我肯定也会知道一些。” “别激动啊仇哥，这个产品还没上市呢！” “那你刚才说的…” 年轻警官向四周看了看低头示意仇鑫靠近一点。 “这个产品啊，现在在秘密准备上市中，我刚才也说了这东西它可以说是划时代的先驱，是AR技术(增强现实)的创新性里程碑，这东西一旦轻易上市那肯定会是经济上的大变动！现在我们老百姓连VR都觉得稀奇好玩，这一下上升这么高，对吧！” 仇鑫沉着脸看着他。 “你小子怎么知道这种东西的？” “我？我家里面jiejie就搞这些的，她跟我说的，她是趁没签保密协议之前了解到告诉我的，所以说知道“Infinite”的内情的人……” 年轻警官露出骄傲的神色伸出胖乎乎的手指。 “屈指可数。” “原来是这样…”仇鑫低头思索突然抬头。 “这个公司一共几家？” “额，子公司的话只有两个，在香港，还有这里。” “嗯！上海？” “对，就在这里哟～” “小子别得瑟，说正经的呢！” “嗷！好疼！！仇哥你轻点！” “那，总公司呢？” “不知道，不清楚。” ………… 仇鑫坐回办公椅上，低头思索着。 照小子给的信息来看，未光公司一共有三家公司，而子公司都在我国境内，这样的话，按规律性来看，总公司也应该在境内。 “Infinite…” “仇哥？这东西和案情有什么关连吗？你好像很在意啊？” “没什么，应该没什么关连吧…就是很在意吧。” “唉这样吗……” “说起来，这个产品什么时候上市？” “额，大概明天00.00上市吧。说起来这个产品好像不仅仅局限于游戏，好像…唉？我姐最后说了句什么来着？” 仇鑫看着网页上公司创始人的信息只有空白。看着网页上播放最后的词语。 “Unlimited” “距离开庭还有3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