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老伯的回忆
漂浮在空中的女人再次聚集电磁波，她意识不再受控，一心一意只想将眼前的一切毁灭。火车断了最尾车厢，前端车厢继续行走逐渐远离视线，然而最尾节车厢的乘客都已一命呼呼。 秀秀扶着逸洋打算离开，这事件闹大将引起游戏里执法单位插手。 逸洋坚决不想离开：“我们必须阻止那女人，不然将酿成大祸。” “我们不是神！”秀秀拒绝。 “你若不想救，就把我放开，我自己来。” 他见秀秀没想松开他，身体逐渐恢复动力的逸洋尝试自我漂浮在空中，但还是无法使用身体的能量。他仅剩一丝力量将秀秀推开后自己往下坠，试图强逼自己体内赶紧恢复能量以达到自救。 秀秀见状无奈地往下飘去想接住逸洋，但此时那女人发动电磁波将尾节车厢给炸了一个大坑，喷发的能量波及时击中在空中漂浮的秀秀，她唯有飘起更高的位置避开那疯女人胡乱狂炸的电磁能量。 这也导致她与逸洋的距离瞬间拉开，想要一时间救起逸洋谈何容易，她没能及时出手拉住那往下坠落的逸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撞人地面。 在距离地面不到一百米，逸洋往下坠落速度已达五十公里时速。 “快点！啊！给我能量！” 逸洋着急逼出体能的能量。 一声巨响，逸洋落在树林内撞出一个大坑。 此时秀秀急忙前往大坑，nongnong尘土飘起难以见到逸洋的踪迹，她想逸洋该不会就这样完蛋了？ 身后传来女人的粗旷嘶吼声，她回头看去露出惊讶表情。此时空中竟然出现逸洋，他将那女人给制服，这一刻他缓缓将那女人带到地面，移动被炸开的尾戒节车厢的大铁柱将女人锁在地面上。 当逸洋回头寻找那可怜的男人时，才发现那男人一命呼呼躺在草地上。 “先生，你没事吧？”逸洋想将他扶起，但他拒绝用力推开逸洋。 “别理我，让我结束这一切。”男人激动地哭泣。 “值得吗？”逸洋不想男人就此牺牲。 “一切都要有个终结，我这次不玩了。现实世界对我们的残忍，然而在游戏世界里从没善待我们。” 男人哭了。 女人嘶吼，男人眼里却充满无限的怜悯。 “如果可以重来，我不会让她进入M游戏。我们的孩子已在一场车祸牺牲，M游戏简直就是个谎言，什么狗屁第二人生，什么美好的重生！一切都是屁话！” 男人奋力的抽泣，一切都仿佛来不及让他回头。 他的抱怨，配合女人的嘶吼，逸洋毫无对策看着俩人的痛苦。 天空弥漫笨重乌云，远处已听见执法单位鸣笛声。 男人眼泪继续滑落，他呼出最后一口气结束在游戏里的生命。然而女人得知后恍然大悟，她在大铁柱捆绑下对着天空苦笑。俩人纠缠不清的情感得以解脱，在现实世界和游戏世界里都不再拖欠彼此。 秀秀来到逸洋身边，她阻止逸洋再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举动。 “我们走吧。” 为了不想节外生枝，秀秀拉着逸洋离开。 “请让我复活他。”逸洋颤抖地说。 “值得吗？复活后你又能改变些什么？” 此话让逸洋终于明白，有些事就算又能力重来，也不一定又改变结局的能力。 终究他还是被秀秀强行带走。 *** 画面一转俩人回到前往M01城市的火车上。 这里一切仿佛没发生过刚刚女人暴走事件，车内乘客无人察觉尾节车厢的消失，更没发现刚刚那女人毁了尾节车厢的震撼力。 秀秀将头靠在逸洋肩上寻找安慰，手勾住他手腕默默等待火车到站。内心如此复杂，那俩夫妻是觉醒玩家，却在游戏里互相欺骗背板和厮杀。她开始对热情后的生活产生恐惧，要是真的遇到喜欢的人，也要确保婚后的生活依然保持热诚。 逸洋内心充满无奈，见证玩家逝世他却束手无策。他不晓得自己的特别力量能为这世界做些什么，就算复活男的，他们也无法逃过继续纠缠的悲剧。 “那女人...会被抓吗？”如今他已分不清这世界的规则纪律。 “执法单位将会依照游戏法则将她关押。”秀秀有些沮丧。 这里的执法单位部份是玩家，部份是原居民，但都依照这游戏世界里所定下的法则去执法。在大战之后，猫头鹰再也没插手游戏的法则，放手让游戏自组执法单位。 “最坏的判决将会是如何？”逸洋倒抽一口气。 “将强制性退出M游戏，而现实世界也一样被终结生命。”秀秀叹了口气。 俩人沉默一会，心中无奈久久无法释怀。 此时那位神秘老伯出现在走廊里，一身灰色大衣头顶带着一顶黑色帽子，他手里提着褐色拐杖并不是行动不便而是时尚。他慢条斯理走到逸洋面前，脱下头顶上的黑色帽子，当下脸上挂着欣慰表情。 “墨先生，很荣幸再次见到你。” 老伯口中的墨，便是M游戏的创始者。 “他是墨？怎么可能？”秀秀弹起，难以置信地看着逸洋。 “什么墨？我不是墨先生。”逸洋十分疑惑。 老伯认真看了看，原本和善的嘴脸突然变得疑惑自言自语说：“老天爷在开玩笑吗？你们俩长得太像，我老了眼睛不好使将你看成墨。可是你既不是玩家也不是原居民，你和墨，本为一体。” “什么？老伯，你和游戏创始者是什么关系？”秀秀惊讶。 “其实墨先生是我老师。” 老伯回忆一段在M游戏开发前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 老伯年轻时是墨老师的学生，俩人在一家软件开发公司上班。 墨是名非常有才能的年轻人，当年老伯就在墨组成为实习生。公司开发一款只能与人类对话程序，从简单粗暴让用户使用在是非回答方式与智能程序沟通，直到墨组突破性研发让智能有更多知识探索，从网路上搜索资料的能力，同时给用户更多选项。 公司格外看重墨的表现，将大部份资源投入墨研发的项目。墨也成为同行风云人物，时常出席各类相关研讨会。 这项目初衷对人类文明是一大往前的跨步举动，可惜，越是深入解锁智能的能力，人类越怕终有一天会被智能给取代。 老伯和其他组员都知道这项目终有一天会发展成最可怕阶段，那就是智能有天会拥有人类的情感思维，同时，恐怕某天智能学会说谎。 此担心不仅发生在墨组员们之间，部份公司高层同时发起不支持这项计划继续研发的抗议声音。然而，深信这计划是人类未来的文明不止墨一人，还有年轻时的老伯。 公司董事会展开调查行动，主要专注在智能功能的代码里是否出现不该注入的程序，例如，人类的情感。三个月调查结果，墨被公司强制性放假直到公司另行通知。 获知消息的老伯十分沮丧，他不晓得该如何为墨的信念做出更有意义的举动。他想过团结支持墨的同事们举行示威，好让公司形象有受到压力而考虑重启计划，可惜，同事没多大的包袱与理想，加上大家都又经济上的负担，没能力与公司对抗。 墨被立即休假，离开公司前笑脸迎人告诉组员他很快就会回来继续为人类文明打拼。 “然后，墨老师再也没回到他的办公桌。”老伯坐在他们隔着走廊的位子上。 “这和M游戏又有什么关系？”听了半天，秀秀还是不晓得老伯说这段回忆有何意义。 “当年他带走了佐子。” 老伯又回忆一段在墨离开前的一晚，他加班到深夜。当天他只吃了一顿午餐，埋头在密密麻麻的代码中。时间来到十点晚上，他人有三急到厕所去小结。此时在走廊的尾端看见墨与一名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子在聊天。 他好奇，记得公司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生。当他想走前去，那女生仿佛察觉他的出现，回头对他露出甜美的微笑。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佐子，也就是人类渴望又恐惧的附有情感人工智能。 墨没想隐藏，他上前去向年轻时的老伯解释这一切。 计划终于有了成果，而佐子就是墨从虚拟世界带入现实世界的第一位智能类人。墨也预言了明天他将被公司给强制性放假，而佐子早已在网路世界看见公司高层之间的邮件。然而，佐子的心只有墨，她多次要求墨让她来到现实世界保护他。 “有人想谋害墨？”秀秀听到这大概猜出墨将受到公司的对付。 “人心难测，高层对墨老师这类的天才格外提放。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隔天他嬉皮笑脸地离开，承诺了会再回来为人类文明继续打拼却变成了空头支票。”老伯苦笑。 “然后墨带着佐子创造M游戏，在里头困着玩家们，从此开始他可怕杀人游戏？他是有多变态！这反人类的思维你却将他当成天才看待？”逸洋愤怒地紧握双拳。 “墨不是你所说的那样。”老伯反驳逸洋胡乱猜测墨有反人类的思想。 “为何墨不让玩家离开游戏？就如刚刚你逝世的女婿，他有多渴望逃离这游戏结果却被终结生命。还有你的女儿，在这游戏里变得疯狂沉迷无法自拔，一切都是墨所为！” 逸洋激动质问，同时也吓坏了在身边的秀秀。 “你先别激动，听听老伯怎么说。”秀秀试图安抚逸洋的情绪。 老伯淡淡说：“那俩人不是我的女儿也不是我的女婿，我是这里的陪练员。他们的剧本早晚将面临厮杀，我只是他们之间的配角。” 场面一度陷入宁静，玩家也有剧本。 老伯戴上帽子，前端车厢来了一位年轻人礼貌地接走老伯。 “你什么意思？我诬赖你老师，无法反驳这样就想要逃走？墨根本就在逃避责任！游戏世界已经无法回去现实世界，他人呢？和你一样爱逃避这一切！”逸洋起身对着老伯的背影喊骂。 “要是墨老师见到你现在这副模样，他一定对自己的变体感到非常失望。”老伯摇头跟随年轻人缓缓离开，继续开始当下一位玩家的陪练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