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就该有活得像游戏角色的样子
“哎呀，阿洋，你来啦，快过来坐。”秀秀妈见到逸洋将电车停在面馆门口满心欢喜。 “阿姨，你好吗？我是来帮忙，今天生意如何？客人很多吗？” 秀秀妈店里的确缺人手，有时午饭时间她和厨房里的师傅忙不过来，幸好顾客都是邻里，大家愿意等愿意支持。 “阿洋，你人真好，我秀秀能嫁给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气。” 逸洋没回应，他默默地收拾店里桌子。 “是不是秀秀她又冷落你？” 秀秀妈见逸洋脸上没了之前的开朗，她以为小两口吵架。 “不是的，秀秀对我很好。阿姨，我去后面把碗碟洗。” “等会再洗，来，说说你和秀秀的事。阿姨蛮期待你和秀秀能尽快结婚，是不是为了结婚的事吵架？” 逸洋走到秀秀妈面前，问道：“阿姨，想问您是自愿来到这里的吗？” 此问他是想知道秀秀妈的真实身份，但换来阿姨傻笑。 “别告诉阿姨你是不自愿来到这里？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没得选择，一出生要认命。就算家里再穷再不幸还是必须努力快乐地过活。年轻人，苦中作乐时间很快过去。” “若某天阿姨发现这都是被编写好的剧本，您将会如何面对？举例，就一切都被安排好，无论是大小事，冥冥中被注定好，您会怎么办？” “阿姨二十来岁结婚生下秀秀，我还记得那天是雨季，我死去的丈夫某天出门遇上车祸就再也没回来。我在四十岁遇见现任丈夫，本以为不想再婚但有些事情终究无法抵挡。但愿生活平淡过活，就算是一本剧本，我想编剧能给我一位优秀的女儿，也算没亏待我这一生的坎坷。” 秀秀妈永远都觉得秀秀是她的一切。 “要是秀秀...她不是您的女儿...我的意思是她证实身份是另有其人的话？” 之前秀秀曾离家出走三个月，最后归来的秀秀却和之前判若两人。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秀秀是假的？不可能。”秀秀妈脸上挂着疑惑表情。 “或许她已被调换。” “我怎么认不出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从小习惯都还在，还有她对我说话的语调都一致。从来没...”此时秀秀妈突然停顿，深思一番的确发现当时的秀秀离家出走归来后显然变了另一个人。 此时面馆门口突然站住秀秀，她瞪著逸洋许久。那刚刚俩人的对话都被她听见，场面开始陷入一股无法解释的气氛。 “妈。” “秀秀，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不是在上班吗？” 秀秀妈回过神，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显示十一点早上。 “原本想请假过来面馆买午餐给我沮丧的男友，结果没想到他人却没事，好端端在这里向我妈打我小报告。亲爱的，我知道我时常忙于工作无法空出时间来陪你，但你也别在我妈面前来打我小报告。什么我不是我妈亲生的？什么我被调换变成其他人的？你说这是什么意识？” 秀秀不知何时认定逸洋是她男朋友，这番cao作简直让逸洋目瞪口呆。 “我...我没有，不是，等下，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男友？”逸洋也被她的话给弄懵了。 “哎呀，别吵了，俩人相爱就要互相包容。秀秀，阿洋他没打你小报告，他一早就过来店里帮忙，你说上哪儿找这样好的女婿？我看他一定是太想你才会有些小埋怨。你没时间陪他是你不对，反正今天你请假，你们就好好去约会。” 秀秀妈开心得很，看着女儿秀秀终于肯承认逸洋就是她男朋友，之前要她找对象简直就比登天还难的事。 小两口被秀秀妈推出面馆外，无奈地互望一番。 “快去约会啊，唉，阿洋，你就大方点牵着秀秀的手。”秀秀妈从中作梗，俩人在大街道上终于牵起手。 “阿姨，不是这样，你误会了。”逸洋松开秀秀的手。 “我说...不准松开！”秀秀突然暴走大喊，吓得逸洋急忙又牵起她那娇小的手掌。 “秀秀你怎么可以大声对阿洋说话，真是的，走走走，快去约会。记得别再吵架！听见没？” 俩人被秀秀妈半推半拉还牵手离开了面馆。 *** 尴尬气氛弥漫却心跳加速，逸洋不敢直视秀秀却被秀秀拉着走到巷口旁停下责问。 “你刚对我妈说了什么？你到底有什么意图？” 秀秀显然十分生气，逸洋所说的话就要揭穿她不是剧本里的秀秀，而是调换成为原居民的玩家。 “我...我只是想确认阿姨是不是原居民？我看不见你们说的剧本键还是玩家号。” “那你确认了又如何？我妈知道我是玩家，你觉得她会有什么反应？她接下来的人生会造成多大的困扰，你知道吗？” 秀秀质问一位连自己是玩家还是原居民都无法确认的逸洋。 他大口叹气无奈认错说：“对不起，我不该问阿姨太多问题。” “我不是怪你，但你的身份的确威胁到身边的所有。无论是玩家还是原居民，一旦被觉醒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们都会变成反道者，反道者对我们觉醒玩家是一种威胁，我不想破坏我和我妈之间的情感。” 秀秀语调终于放缓，面对一脸无辜又沮丧独自躲在房里三天的逸洋起了怜悯之心。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逸洋举起还紧握秀秀的手。 “给我松开。”秀秀脸红命令。 逸洋照办松开她的手深怕又惹秀秀不开心，但心里满满欢心不知何故突然有了恋爱的感觉。他望着秀秀的脸蛋许久，开始担心眼前的秀秀并不真实，她也是游戏里的一位玩家。 在她的世界里，逸洋的存在是带有威胁性。 “我刚刚只是不想引起我妈怀疑，所以你别太在意我刚刚说的气话。” “那我们以后还要继续在你妈面前演下去？”逸洋失落的表情被秀秀看穿。 “以后你就别去我妈的面馆，免得她想起我离家出走前后不一的事情。”秀秀直接砍断逸洋的幻想。 “那没事我回公寓，啊，忘了电车留在阿姨面馆。不如待会你替我把电车骑回去吧。”反正秀秀不让逸洋出现在面馆，就连取电车他也不想变成一种借口。 “你生气？”秀秀突然问道，逸洋也不知所措。 “没，我只是觉得之后我遇见的每个人，说的每句话都必须谨慎。其实在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是的那一刻，注定再也回不去之前单纯地找人说话。” 逸洋语毕转身步行回公寓，他不知地如何面对这游戏世界。就连眼前的秀秀，也不能和从前一样说话聊天。 这一切只是游戏，随时随地任何人能被结束。 秀秀看着他失落背影，心里倍感同情。同时她又不想让逸洋对他有过多的情感，若在未来所有玩家能逃离这游戏空间，这对彼此都是一种保护。 至少，她不想对逸洋依依不舍。 这街道的落叶缓缓归土地，衬托着俩人无法再靠近的事实。漫漫落叶飘洒，风起云涌却掩盖不住俩人内心即将萌芽的情感。 她看着逸洋远走，秀秀拿出电话发简讯给郑萍：“如果逸洋也是玩家，那会有多好。” 郑萍回：“这位小jiejie，你活在游戏里就该有活像游戏的样子。” 简短的回复，秀秀决定向逸洋坦白心底话，既然喜欢逸洋，就应该让他知道。管它明天还在游戏M世界还是回到现实世界，就该有活得像游戏角色的样子。 她回头想去追赶逸洋的当下，突然一台卡车凭空降下，她来不及闪躲被压在卡车下失去了意识。 此时，那讨人厌的五人组又再次出现。 最小的笑着说：“可怜的秀秀小姐，情花初开就被干掉，玩家里长得最有颜值的就是你了，不过可惜不许要死。” 在一旁五人组的女组员表情感到不安，她突然开口说：“小队长，危险！” 压在秀秀身上的卡车竟然蠢蠢欲动，一眨眼卡车漂浮在空中，五人来不及逃开被卡车横冲直撞将他们给打散。不远处站着回头找秀秀的逸洋，他愤怒地走向五人组最小的那位将受伤的他一把给抓起。 “为什么要杀她？说！” “呃...伙伴...你终于找回...你的身份？”小队长露出痛苦表情。 “我不是你的伙伴！” “觉醒...玩家本就不该...留在...游戏里。”小队长满脸伤却没流出任何鲜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小队长微微说道：“我们和你...是同一伙人，我们是猫头鹰...平台...成员。我们都是...战友。” 逸洋愣住许久。 在游戏所属的猫头鹰平台，除了冒险再次进入游戏的纪恒香以外，这五人是战后幸存的猫头鹰成员。然而觉醒玩家在他们的眼里全是缭乱游戏继续发展的绊脚石，所以他们一直无法离开游戏世界，误以为是觉醒玩家刻意封锁他们。他们相信，只要将所有觉醒玩家铲除，就能获得离开游戏的逃生门。同时，他们也相信逸洋是和他们同一伙，在反道者和猫头鹰大战的当下，他是丧失记忆的成员。 只可惜，逸洋的真实身份远远不止猫头鹰成员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