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见历史多风流,但见今朝真英雄
等到第七天时,万众瞩目的斗朝会开始。 是日,皇后杨氏于文宣殿前以荡秋千舞蹈助乐,为了能够让所有的人看清,月光无常竟然想出了这种主意,秋千双翼架在文宣殿前最高的两个柱子上,惊叹于皇后绝世容颜,有诗云“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为了展示大盈王朝的实力,月光无常特意勒石燕然,封狼居胥,定四极,又挑二十四名臣将相作画记载,因放置在凌烟阁,史称凌烟阁二十四臣,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且说,皇后舞罢,月光无常也没有做冗长的致辞,金吾鸣鼓,骁果执旗,南派五言,北境七律,这是属于大盈的骄傲,月光无常借斗朝会向天下展示自己的雄韬武略,并且也在这一天宣布,改年号天狩为大业,同时宣布斗朝会结束后举国北伐,出兵高句丽。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但据后世的史学家考察,天狩三年时,月光无常驾临北境可汗的汗帐时,曾碰到了高句丽使节,没有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那年起,高句丽自此断绝了与长安的交往,并且开始采取一些备战和防御的举措。 事实与真相淹没于历史中这并不特殊,但是对于后世和当代的史学家来说,每个朝代发生战争的年份都是特殊的一年。今年的特殊不仅仅在于即将到来的北伐,更重要的是斗朝会配合北伐新添了一项书院大比。考虑到战争的特殊性,并没有给学生留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人选,各大书院的自然都是内部抱团取暖,于是尚夏和寸光阴以及月光坚苏二他们暂时成了一个队伍的人。 个人战依旧按照惯例抽签决定,有人在默默祈祷,别遇到什么五言七律,而尚夏却是看得很开,本来自己就是稀里糊涂的参加的斗朝会,至于第一奖品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奢望。虽然接受别人的期望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尚夏并不想把自己弄得太累,尽力就好。 尚夏遇到的第一个对手是一名叫齐恒三的离形上境男子,虽然暂高一小境界,但还是稳稳拿下,第一场胜利下场后便碰见早早结束的寸光阴,跟封龙书院那次一样,这次寸光阴非要拉着尚夏去见识一些其他的五言,然而头七还没过,尚夏并没有什么心情,于是婉言拒绝了。 回来的路上,尚夏故意选择了一条小路,亲人离去之后的伤悲是那深入骨髓的毒药,单纯药石无以可救,只有辅以时间,才能慢慢剔除那灵魂上的缺失。主角就是这种命运,又或者说生活就是墨菲定律,故意躲着人的尚夏却瞧见了一位走路踉踉跄跄的年轻女子。 本以为是醉酒的风尘女子,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态的尚夏选择扭头就走,可随后又冲出来三位家仆,呈犄角之势围着女子,暂且听到那女子“滚开!别以为我不知道,别一格那禽兽竟然敢对我下药,是你们配合的吧?”听到这话的尚夏放慢脚步。 “小姐,我们也没有办法。”其中一人道 “要老爷待兄弟们不薄,但小的家里老少都被别一格控制了,我那儿子才三岁啊!” “这样,你们掩护送我回去,我定全力保他们周全。” “桀桀桀桀,来了你还想回去?” 总以为话本里那些小人得志后的笑声是作家杜撰的,毕竟哪有人会真的这样笑,听着这阴冷且难听的笑声,尚夏暗呼真是开了眼。 “别一格,我父亲和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是...”年轻姑娘指着随后到的年轻公子。 “要怎样,啊。”谁知那名叫别一格的轻薄公子一把上前攥住女子的手掌随后道“等我与你解带脱衣,享尽鱼水之欢,有了夫妻之实后,那要命他还真能要了他这个准妹夫的命?” 故事往往只是在一瞬间发生,或许是家仆三人的紧张,或许是别一格得逞后的疏忽,几人到现在才发现尚夏的存在。 “喂!看什么看,别家少爷办事,闲杂人退避。”家仆中又一人道,当真是狗咬叫花子--畜生也欺人。 豪绅不般恶奴厌--看碟下菜。 尚夏没有理会此等恶奴,“你说的要命是哪个要命?” “还能是哪个,当然是五言之一,通衢要家的公子要命喽,怕了吧?”说着几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那他又是谁?”尚夏指着别一格道 仆人刚想开口便被别一格挥手打断了“小子我劝你赶紧走,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现,咱彼此不认识,不然我让你知道为什么我叫别一格。” “可我们确实不认识啊。”尚夏走上前两步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别一格气笑着道 “你认识寸光阴吗?” “五言寸光阴嘛,认识啊。” “我们是朋友。” “所以,现在你是害怕了?”别一格停住了挽袖子 “不,他就在你后面。”说着尚夏便招手“欸,光阴这里。” 就像寻常小说的羊来了一样的套路,尚夏在别一格扭头的瞬间暴起拉住女子便狂奔,可是英雄救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被下了药的女子本就浑身无力,根本就跟不上尚夏的步子,没走两步便倒在地。无奈只能上手,尚夏扛起女子来便跑,加速运转自己剑元,但毕竟是两人,很快便被追了上来。 “小样儿,还是个修士,那就更好了,我最喜欢修士了,不仅身子够硬,神识也够硬,待会你就知道水滴慢慢滴穿你的脑袋是什么滋味了。”别一格阴冷着说道 “欸!要命,这里!”羊来了自然是有真有假,小说里被欺骗的人只要有第一次,第二次概是不信的,没有人说得清为什么,这种约定俗成也留待后人研究吧,但是这里的别一格也逃不过这种定律。 “要你妈啊要。” “你们怎么在这里?小然不是和别一格在一起吗?”别一格后面传来要命的声音。 “要哥,这个小子对小然下了药,辛亏我发现的早,不然小然就被他毁了。”别一格指着尚夏道 “他?下药?” “对,肯定是觊觎小然的美色!” “你怎么说?” 要命指着尚夏肩膀上扛着的女子。 尚夏反应过来后连忙把女子放下来,受颠簸的女子刚被放下了便“呕”的一声吐了起来,要命忙上前拍着女子背安慰。 还没等女子吐完,别一格便道“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站住!这事还没完。”要命喊道,可别一格哪管什么事完不完,当真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三位仆人也是异口同声咬定是尚夏不送,说着便上前送手准备制服尚夏。 “慢”那女子说完便瘫倒在要命怀里。 尚夏耸了耸肩表示清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要命。不管是谁,一旦和亲人沾边时做的决定都会夹杂私人情感在内,要命“请”尚夏跟着去一趟要府。 。。。 。。。 “如果真让别一格得逞了会怎么办?”尚夏 “你知道别一格为什么敢这么做吗?”要命答非所问 “别一格的父亲是当今皇后杨氏的胞弟,而别一格又是别家独子,仗着姑母的皇后身份为非作歹,甚至还评上了一个南派五言的称号” “杨后?别家?” “这事情你不知道?” 尚夏摇了摇头 “杨后本名别说,本来是前太子月光风清的宠妾,只不过后来被月光无常给看上了,引渡到寺庙赐姓杨罢了,弟弟娶了嫂子,别说别说,真是别说。”要命讽刺道。
“哦~” “那三个仆人怎么样了?” “杀了” “可惜了,他们不该死。” “那我meimei就该被那混蛋侮辱?” “如果真让别一格得逞了会怎么办?”尚夏又重复问了一遍 要命像xiele气的皮球一样,淡淡道“不怎么样,无非是将计就计,要家和别家联姻罢了,从此要家在庙堂上有一个国舅爷做后盾,而国舅爷则有了要家做担保。” “即使她不是情愿的?”尚夏盯着要命 “。。。” “所以明知道这样不对?”尚夏步步紧逼 “。。。” “所以,你只能杀了那三个仆人来解气?” “别他妈的看我,这事不是我能做的决定,你知道吗?这个家是要员的,不是我要命的。” “这跟是谁的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只要为了要家,要员甚至可以牺牲自己子女幸福,这在要员看来理所应...”要命越说声音越小。 “对不起,误会你了。” “相比对不起我想听你的谢谢。” “谢谢,你说得对,这跟是谁的没关系,我也理所应当了,无关道理,只跟道理本身有关。”要命甚至起身对着尚夏鞠了一躬。 “我会杀了别一格。”起身的要命眼神灼灼。 尚夏双手搭在要命的肩膀上刚想劝要命。 “呀!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推门而进的要命meimei正好看见这一幕。 “没什么,只是在替你感谢人家罢了。”尚夏清清楚楚的从要命脸上看到了一种傲娇的表情。 尚夏只待此刻才细细观察女子容貌,红唇、墨眉、银脸、杏色眼睛。 “多谢先生相救,小女子无以回报...” “停停停,小然你是看上他了?”要命打断女子的话,“你什么时候这么文邹邹了?”结果被女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要命哈哈两声“要不然,我meimei,顺便一提,她喜欢小屠苏,就是那个你们书院苏二的大姐。” 尚夏拱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 。。。 看着尚夏远去的背影,要不然道“他很悲伤,很痛苦,又有点自责,还很...干净。” 要命听到干净一词猛地回头“干净?” “对,没有你们那种恶心的感觉。” “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的”要不然指了指自己眼睛 要命明白,要不然有一双能看见颜色的眼睛。“他的是什么颜色?” “我说不上,反正就很特殊。” “哦?” “寻常人都会有污染,比如纯色中带一点其他色,又或者直接是五彩斑斓的画布一样,他的就没有颜色,不是白色,而是没有颜色,就一种透明的状态,一眼看上去,他就是他,没有色差下的透明。” “死人?”要命问道 “不,死人即使死去都会有,只不过整个亮度会暗一点,他的...” “没见过?” “见过,但没完全见过,空空大士和渺渺道人只有部分是全透明,还有我在家里那个二傻子身上看到过,其余再也没有。” “他不是人?”要命试探性的问道 “要么他是在装正常的傻子,要么就是在装傻的正常人”要不然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