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故事
警灯闪烁……姗姗来迟…… 二十六年的人生里，西卡从未身处过如此境遇，完全不同于电影大片的真实感。血液就在自己的面前绽放开来，那溅落的红色打在车窗上，嗒的一声好像很响很响。她真的吓坏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当听到成俊的怒吼，才下意识的换档踩油门，可是汽车却不受控制的的旋转并撞击在了墙上，这突入其来的撞击让她的大脑彻底变空，直到大成来敲打她的车窗。 大成很不客气，扬起手中的小片刀，用刀背敲击着车窗，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感，西卡被这声音吓得一激灵，看着远处好像事不关己的警察丝毫没有来解救自己的意思，浑身发抖的不敢有任何动作。 “开门，你是谁，路过的吗？”大成仔细透过玻璃辨认西卡的样子，可是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一直等了好久，西卡才在大成反复的询问下反应过来，她注视着车窗外的男人好久，似乎感觉不是坏人，才把车窗微微摇下一条缝隙，询问的眼神看着大成。 “我说，你是谁，怎么掺合进这事儿的？”大成看到车里的女人一脸茫然，只好又问了一遍。 “我、我来这家饭馆吃饭，然后就、就看见他们打打杀杀，我什么都不知道。”西卡看着窗外打扫战场的黑衣人们，仍然无法从刚才的冲击中回复过来，回答的话谨慎的过头。 “干嘛来这吃饭，你认识老板吗？” “我认……不认……识……”西卡看着外面的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别害怕，我是成俊的朋友，刚刚赶来帮他，你也是吗？”大成好像看出了西卡的犹豫，主动开口。 “嗯嗯，我也是，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了……呜呜……”得知是成俊的朋友，西卡突然大哭起来，长时间的恐惧瞬间发泄，已经完全没法继续说话了。 大成摇了摇头，回头看着被聚拢成一堆儿的暴徒，对跟在身后的郑通焕说：“还是伙挺有势力的家伙，居然能让附近派出所延迟十分钟出警，把领头那个装车上，其他的让警察收回去。” “是的哥，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这次确实是……”天气很凉，可是郑通焕却不断擦着脑袋上的汗。 “别解释了，这么点事儿办不好，我现在都没力气揍你，我亲故如果有事，我保证让你比他惨十倍。” “哥，哥你千万要听我说啊，真的是时间太赶了，短时间只能调集这些人手，为了哥的安全当然要先去您那边，我已经尽最大的力气了。” “你少废话，他吗的这里的警察你不认识啊，不认识你就不知道通过别人打个招呼，拐过去五百米就是派出所，他吗的你通过关系报个警还会延迟出警吗？”大成双目尽赤，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抄起胳膊狠狠的煽在了郑通焕的脸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郑通焕被打的一个趔趄，却不敢喊疼，费力的重新站直不断的鞠躬道歉。 “你给我滚蛋，现在不想看见你。”大成转身去开西卡的车门，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赶快给我查，到底是谁！” ………………………………………………………… 并没有过多久，经验丰富护住了头部要害的成俊就苏醒了过来，他想伸手擦擦头上的异样感，可是牵扯到右肩的伤口一阵疼痛。 呼……战斗结束了啊，成俊又合上了眼睛，嘴巴开心的弯成一个弧度：“看来兄弟我又活过来了，嘿嘿，哎呦！”笑容太大又牵扯到了头上的伤势，“这好像是进入打架圈以来最辉煌的战绩了，一对十几，只留了三个，如果没有女人碍事估计还能再放倒一个，嘿嘿。嘶……不对啊，先别想战绩，这是群什么人，怎么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袭击我，老虎不发威居然被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欧巴你醒了？”安希妍正躺在相邻的病床上，虽然只受了些轻微伤，可是受到的惊吓却足够住院了。她一直躺在床上抻着头看着成俊，直到成俊笑着出了声才发觉。 “希妍？嘶……”成俊想转头又牵扯了伤口，只好打消看看的念头，接着说：“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我没事，只是肚子被踢了一脚。可是欧巴，你怎么醒的这么快，我看你身上好多伤啊。” “啊，哦，还好我及时的护住了头，英俊的容颜才得以保全，哈哈哈哈。”死里逃生的成俊已经有心情开玩笑了，可是自己笑了半天希妍毫无反应，只好讪讪作罢。 “送欧巴来医院的时候，浑身都是血，我真的吓死了，可是大夫却说你没什么大碍，我本来还不信的，可是你居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 “那是自然，那群人都是拿的小砍刀，砍在身上就是一个口子，看着很吓人，其实根本就无碍的，最多流点血，如果他们拿匕首就严重了，一刀下去我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成俊还在自顾自的吹牛，突然想起来重要的问题：“希妍，谁把我们送来的，我那时候已经昏了。” 安希妍刚要回答，病房的门就被大力推开了，大成跨步走进房间，看到成俊睁着眼睛，高兴的加速冲到床前，大声笑道：“我就说你小子命大，哈哈，这么快就醒了，行啊，这下可好了，毫发无损，哈哈哈。” “我说，你进门能不能敲门，吓我一跳。什么毫发无损，你看我都快成木乃伊了，再严重点是不是就得见那个谁……那个叫啥来着，对了，元始天尊。”成俊嘴里虽然说的轻松，可是一股暖流却仍升上了心腹，原来又是这个亲故就了自己，感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太轻了。 “快让我乐观一下，知不知道我刚见到你的时候有多吓人，要不是你还喘气我就直接给你送火葬场了。”大成的脸上洋溢着真正的开怀，没有什么事情比现在更让他开心了。 “知道，不就是流了点血么，而且量真不大，我把大血管的部位都避开了，一点小毛细血管都是小意思，我心里有数，出一会血自己就止住了。” “你有数个pi，都昏过去了还避开呢。诶？我还真得问问你，你在美国到底是干啥的，我怎么觉着你不像个搞音乐的，难道说你还在动作片里客串？还是说真的中国人都会功夫啊。” “啊，我哪会什么功夫，倒是经常听说民间有什么高人，可惜这辈子无缘得见。” “不是，那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打的，十二个人，让你干残九个，你知不知道我们看到那副场景都什么想法，简直了，我都没忍心再下手揍他们，太惨了。你在美国出了写曲子是不是天天打架？” “哪有，咱一个外国人，到了美国还不得老老实实的。不过还真的没人招惹我，他们还真觉得中国人都会功夫。” “那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了，唉，我父亲上世纪八十年代出国热的时候只身去了美国，我那时候才四岁，从小就和我妈长大，还没有兄弟姐妹，为了不受欺负就总是一个人和比我高大的孩子打架，可是还是打不过啊。到了十三岁的时候，流行一部叫《古惑仔》的电影，青春期的小伙子更是学着天天打架，为了能更厉害，我就偷了我妈一千五百块钱，给了一个大叔，学谭腿，可是被骗了。这大叔谭腿不会，可是打架招式倒是经验丰富，所以就教成了我这样的半吊子，别看我挺能打，遇到真正专业的几下就完了。” “唉，原来你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大成听了成俊的叙述，情绪低沉了下来，好像想起了什么，好一会儿又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和你父亲团聚的？” “上大学的时候了……唉，多亏了我妈，我这钢琴算是没放下，到了美国也算能有学校要我……” 两个男人聊到这里，突然都停了下来，陷入了沉思。安希妍瞪大了眼睛看看成俊又看看大成，一直想插嘴，终于得到了机会…… “欧巴，你父亲那么早去美国，为了做什么呀，如果是我爸爸，一定不会舍得扔下我，在自己的国家不也是一样。” “你不懂，那个时候中国很穷，我父亲是部队的，转业之后混的很不如意……就是为了吃饭呗，连英语都不会，可是都说美国遍地是黄金，他们好多人都去了。” “啊，英语都不会？那，怎么赚钱啊。” “额……呵呵，说了你们也不懂。不过好多人叫他们，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