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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灵山阴谋,死生存亡之境

    章节名:第4章灵山阴谋,死生存亡之境

    彼时盛启已在楼月关中,而他所在的雅间,正是昨夜赫连繁烬所呆之地。【】

    “从此处出去之人,被拿住后可问出什么”盛启推开窗户间,一面询问道。

    “被捉拿后已咬毒自尽,魅夜查过了。此毒事先被藏于齿缝,且是剧毒。是故一旦咬碎,即刻毙命。”长风回禀道。

    “看来赫连繁烬在京都城里除去陛下灭杀的那些点,还有未被察觉的暗桩。而这才是真正重要的存在,昨晚他该是下达了新令。”盛启只通过此人干脆利落的自杀手段,就已可判断出这些信息。

    长风听言面色微重,因为在这人咬毒自杀后,他们便断了追查的线。而有这样的细作存在于京都之中,绝对不是一件愉快之事。

    “王爷,昨夜还发生一桩怪事。”长风再禀道。

    “说。”昨夜盛启虽将影卫都撤回厉王府,但今晨他们各自回到所处之位时,以他们敏锐的察觉力,仍然能够捕捉到一些不寻常的信息。而这些一层层汇聚上报后,负责汇总消息的影卫,就能够根据这些线报汇总成最后的结论。

    所以即便盛启昨夜没有出手,此时他仍旧能够依靠手中的力量,掌控到这些信息。而如果他昨晚没有退守厉王府,那么赫连繁烬想离开京都只怕不容易。

    “李家坟地新坟有变动,李玉莹尸身遭毁。”长风的责任是将影卫汇总上来的消息,剔除他可以明白并办妥之外的事情上报盛启。

    “查一查云瑞昨夜的行踪。”盛启敏锐的警醒道。

    长风却禀报:“属下得此信后,已吩咐查云瑞行踪。但昨夜云瑞一直在房中,并未曾离开过。”

    盛启听言后沉吟了一阵道:“让人去验尸,确定这尸体是否还是李玉莹的。”

    “是。”长风记下。

    盛启的目光落在窗台上,黑眸仔细的将其上的印记全收入眼中。随后他的目光看向了城北,而那里正是赫连繁烬离开楼月关时暂去的方向

    “可还有别的消息”盛启收回目光后再问了一句,人也回过身来阅看屋内的摆设。

    长风低头思虑一遍后回报:“据查城北林子有轻微打斗痕迹,其余并无异样。”

    “看来陛下是有收获,城北这一路追查下去。”盛启基本可以确定赫连繁烬走的就是这一条线,而丰元帝没有那么广的爪牙,他盛启却有。

    “是。”长风再将这桩事记下。

    盛启的目光此时落定在一盏烛台上,他随即踱步上前。

    长风的眼神也跟随着盛启的脚步看向烛台,这才发现这一盏烛台滴出的烛液有些许泛黑。仅这一丝的异样都被盛启捕捉到了,令他只觉得汗颜

    盛启低头嗅了嗅烛台,随后蹲下身细查。而在他的查看下,有一段燃烧未尽的线出现在他的手上。

    “王爷,这是”长风知道盛启不会去捡无关紧要之物,那么就是说这一截肮脏的线有某些不寻常的意思。

    “这是菱儿缝合伤口用的线,其上的黑斑应是血迹,让魅夜验一验。”盛启的身上也被缝合过这种线,所以一眼便可认出来。

    而如果这线上的黑斑真的是血迹,那么盛启完全可以确定赫连繁烬就是盛繁华。而他将这代表救命之恩的线烧去,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是王爷可还有吩咐。”长风知道这后面一桩事,因事关云菱,所以需紧急处理。

    盛启挥手:“先把这三桩事办妥。”

    “属下即刻去办。”长风领命退下。

    盛启也并未多呆,很快和回到府上。因是天色不早,他直接绕回寝殿,适逢魅夜自偏殿领命而出。

    “王爷。”魅夜拜礼,道:“恭贺王爷新婚。”

    盛启知道这几个老部下一直cao心他这婚事,昨日未曾与他们饮上一杯也是遗憾。今日这三人,轮流着给他道贺多半是补足昨日未来得及的贺词。

    “办完事今夜早些回府,本王与菱儿给你们设酒。”盛启素来虽有孤高冷傲的嫌疑,但心中对墨夜、长风和魅夜是有兄弟情分的。这三人追随他的时间最长,一路出生入死都还能一起活到现在并不容易。

    “王爷”魅夜有些吃惊,在他们的心里可从未敢将盛启当成兄弟。在他们的心目中,一直以来盛启都是他们的主子,是他们的尊敬的王爷

    “去吧。”盛启说完人已踱步回殿,余下魅夜一人发呆半晌。

    待魅夜再回神时,盛启的身影已经消失。他看了一阵空旷的路,才折身往府外去。他只觉得如今的盛启,越发与从前有区别了。似乎变得更有温度,而这种温度显然是收到云菱影响。

    那会盛启进屋时,看见云菱还在外间的案几上写着什么。他踱步过去细看,只见她描画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这是什么”盛启俯身询问道。

    云菱这才从专注中回神,抬眸看向盛启道:“你忙完啦”

    “是,这是什么”盛启落身将小人儿抱入怀里,伸手拿着她画好的东西问道。

    云菱放下手中的毛笔,指着图谱诶她盛启解释道:“这些是流水线运作视图”

    盛启认真听着云菱做的讲解,才听明白她是要将之前用过在他身上的药大批量弄出来。这倒是好主意,当然也有利于战局。

    尤其是一旦重要的将领受伤,那么这种药能够帮助快速恢复。甚至可能让一名濒死的勇士健康起来这对于短期作战也许没有太大作用,但对于他们这种需要长时间征战的战局,将会起道至关重要的作用。

    例如两名大将互斗,两败俱伤而散。不过数日后,其中一名再度可领兵征战。另一名却仍旧卧床不起,甚至性命堪忧如此此消彼长之下,大盛方面的优势就会渐渐凸显出来。

    “我让朱八调令一支死士给你,另外调配五万军马守卫。”盛启比云菱更清楚这制药地方的重要性。

    云菱听言有些割汗道:“会不会太夸张了”

    “不,一旦被敌手知道我军有这种药,此地将会成为绝危之地。以医者之心来说,这种药更多人能用,自然是可以救更多的人。但于战争来说,敌军死的人越多,战事了结越快对我军才是好事。所以目前来讲,此药只能由我大盛拥有。”盛启的分析很残酷,也很到位。

    云菱明白盛启的意思,但提到医者之心,她却有些恍惚。还记得大学毕业的时候,在拿到毕业证书前的宣誓,那些她曾经说过的话。

    虽然她并未真正跨入医学界,她还在攻读博士。但是那些宣誓却已经念过,或者目前为止她都没有违背过自己的宣誓。可是等到上了战场,一切都会有所改变吧。

    “怎么了”盛启察觉云菱的恍惚。

    云菱摇摇头:“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是一个医者,也许在这里,我其实更应该是一名商人,或者说政客。”

    不错,她就是谋财谋权的,并不再是那个医学硕士。不在其位不担其责,她现在已经不是一名医者,她只是要为自己的存活而谋。所以那些宣誓,也已经在那大货车了解“她”的时候,全部都见鬼去了。

    “菱儿。”盛启伸手轻抚着云菱的脸,知道她其实是有一颗纯良的心。在过去他们游走各国的时候,她常常会以独有的方法去帮助人。她一般不会直接施舍于人,她的观念一直都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云菱却很快甩去低落,将那些图谱收整好道:“就按你说的办,回头若是成效不错,也能控制得住,咱们还可以扩大生产范围。”

    “嗯。”盛启没有多说,因为在这一点上,只有云菱自己想得开才好。

    “我去更衣,然后跟你进宫。”云菱起身道。

    盛启随之起身:“我帮你。”

    “别了,到时候别想出门了。”云菱承受不起这样的恩德,她还是自己换快一点。

    盛启抿唇浅笑:“那就迟一些又如何”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晚上还要把剩余的图纸画完,你少折腾我。”云菱翻翻白眼,到时候又要她去泻火,这绝对是苦力活好么

    “所以你要快些长,别人十五你亦十五,小身板跟豆芽菜似的。”盛启到好意思来嫌弃。

    云菱听着就起火:“豆芽菜怎么了,豆芽菜你还不是喜欢,你有本事你别找我”

    “确实,本王就喜欢豆芽菜。”盛启坦荡承认,但是颇为苦恼道:“问题是豆芽菜承恩不起,你还是快些长吧。”

    “滚”云菱恼怒不堪,越发察觉盛启是个没节cao没下限的果然道貌岸然这词非常合适他,完全看不出来他是这种无耻之徒

    盛启听言只笑,不过倒是没有跟着云菱去更衣,而是坐着将她画的东西再看了一遍。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也有些许不安。

    不过这些情绪在云菱更衣出来后都被盛启埋藏,两人随后入宫赴丰元帝的宴请。

    因丰元帝并未宴请其余人,只让程皇后作陪,是故这更像是兄弟间想见的家宴。席间闲聊亦是颇为愉快,待到膳罢才分了席说话。

    丰元帝邀盛启进宫,自然不会只是用膳这么简单。更多的是将昨夜之事说与盛启知,并做一些参详。

    “赫连繁烬这一条路臣会跟进核查,至于顺帝这方,臣亦未有消息。”盛启简单说明道。

    丰元帝听着盛启对他的称谓,拧了眉毛道:“怎么,成亲之后就生分了这是要划分楚河汉界的意思。”

    “陛下当明白,大盛如今是非常时期。你我兄弟情意再如何亲近,但臣若不臣,帝若不帝自会招来闲话。尤其是臣随后便要出征,届时一在朝堂中,一在战地之上,若有心人动荡人心,只怕届时陛下就是无心,也要顺着局势走。”盛启的话意味深远。

    丰元帝听言凤眸微深,他很清楚盛启话里的意思。

    “于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兄弟。但你亦说得不错,即便朕有扭转乾坤心,但恐无扭转乾坤之能。可即便如此,人前你这般便是,人后又何必戳我之心。”丰元帝亦是坦言道。

    盛启黑眸沉黑未动声色,只出言道:“陛下若有心,则免我夫妻行跪拜之礼。其余礼制不可废,此为朝之根本。”

    丰元帝沉默了许久,见盛启那一双黑眸里,自有沉静决然。他清楚这是盛启的决定,而后者这个决定,让他觉得真正成了孤家寡人。

    “果真要如此”丰元帝再问一句。

    盛启颔首:“陛下当知,在登基那一刻开始,您就是大盛的帝王。作为臣子,臣不过是辅佐您稳固朝纲。而一切的决定,都应该在您的手上。”

    丰元帝再度沉默,他此时不知道盛启到底什么用意。因为原本的相处十分愉快不是么,为何临出征前反而要说这些话难道这种隔阂与距离,反而对他们未来的战事有好处

    “陛下不必多想,臣两日后会与菱儿先行离开京都。而大军在五日后开拔,届时需要陛下多做些功夫,不宜让天下知臣已先赴洛州。”盛启将自己的计划说明道。

    丰元帝听此,只得将对盛启忽然转变的态度置放在一遍,仔细与其讨论此事。

    “可以。其余调度,我朕会让兵部、户部、工部、礼部做好准备,你不必cao心这些。至于战况,你如何看待”丰元帝最是cao心的,只是对外的战局。对内来说,这一年多的吏治,已经让他比较得心应手。

    “我大盛东部自有山峦屏障,且有穷凶恶海所护。所以真正危险的,北部、西部和南部。”盛启也仔细个丰元帝开始做分析。

    “其中蜀南国与我大盛有天险临河庇护,蜀南国若想调军袭我大盛,只可从栈道上过来。然栈道狭小,只能过少数兵力。若是强行渡江,我大盛守军亦不可能让其得逞。另有一条路,要从陇西长蛇绕路。但这一条道很少人能想得,只需派小股军力守住即可。”盛启将蜀南国的险情剔除。

    “其后西域与我大盛交界颍州,暂有颍州军抵挡,蜀南西域盟军讨不着好。但这一支盟军的作用,原本也只是想托住颍州军。”盛启犀利的指出蜀南西域盟军的意图。

    丰元帝颔首道:“如此颍州军不可驰援洛州,邙山军要护京都安危,他们是联合而攻之。”

    “不错。”盛启知道这些人的意图,所以他首先要做的,是撕裂他们的攻势。

    “这种局面,如果长期打下去。以我大盛一国之力,势必要输给四国合力。”盛启虽狂但并不自大。

    “你认为如何才能胜”丰元帝看盛启面色虽严肃,但并未有沉重焦虑,便知他有应对之策。

    “首先还是要打,在确保打胜之后,将四国的联合分化。但这不会是一条好走的路,我朝仍旧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尤其是今年秋收,一定要注意储存军粮。各地粮仓储备的粮食,需全部调度往前线。”盛启之所以不是太紧张的一点,是因为他知道云菱培育出了杂交水稻,而这种稻种长成后收获的稻子是寻常的五倍

    五倍也就是原本一亩地产量一石余,如今就有六石稻村上一季已全部种植这种稻米,收成完全稳定。而且培育出更多的稻种,预计这一季播种,江州一带全部可种植此类稻种。而江州素来是大盛的主要米粮产地,这一次丰收就相当于是五年的丰收

    “此事朕会督办。”丰元帝并不知道还有杂交水稻这种秘密武器,所以显得十分忧愁。他亦是军伍出身,当然知道一旦打仗,粮草的消耗非常恐怖

    “江州今年的稻米会有惊人产量,此消息必须严密把控,稻种方面亦是要严控。绝不可贩卖出大盛,这一点非常重要。”盛启说着,大致将杂交水稻一事说明。

    两人仔细商谈之后,丰元帝这心就定了不少。

    “你此番要将厉王妃带着”对于这一点,丰元帝多少有些不赞同。毕竟云菱再如何都只是一名女子,而且盛启带着新婚娇妻出征,多半会引人闲话。

    “不错,留她在京都臣不放心。与其牵挂着,不如带在身边。”盛启没有松口的迹象,他很清楚以云菱的能力,一旦被更多人知道,她的处境会非常危险,而他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她。

    丰元帝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你如此挂心她,不怕她被敌手当成你的软肋来攻击”

    “菱儿不会是臣之软肋,陛下且等此战结束,就会明白此种奥妙。”盛启也不做多余的解释,因为云菱的本事对于不曾见识过的人来说,都不会去相信。

    “朕拭目以待。”丰元帝知劝不动盛启,也就没有再多言。而云菱的能耐,他也不是不曾听闻,倒也有几分拭目以待的心思。

    “那若无他事,臣先回府。”盛启惦记着那小人儿,已经不想再呆着了。

    丰元帝听言嗤笑:“且说让朕决定一切,只朕若下令不许你带着这厉王妃出征,你就该跟朕叫板了。”

    “陛下圣明。”盛启也不反对,因为一切事情只要关于云菱,那么他就不会以常态处之。

    丰元帝摇摇头:“去吧。”

    “臣告退。”盛启起身去接云菱。

    而丰元帝看着盛启的背影沉吟了良久,一直到程皇后前来,他才微微回神。因为以他对盛启的了解,后者不是那种会被礼制拘束之人。他自有一颗磊落的心,但此番为何会计较起这些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深意

    两日后清晨,盛启与云菱已悄然离开京都城。且是出了城之后,两人才换乘了马车一路往洛州而去。

    别说不知道盛启行踪的,即便是知道他今日要走的丰元帝,也不知他这时候就走了,而且坐的是这一两马车。

    那时云菱还在睡觉,马车**荡荡的倒像极了摇床,让她睡得更舒坦了。

    赶车的是墨夜和长风,两人此刻一副寻常小厮的装扮,那气度也完全压制成小厮摸样,让人完全看不出破绽来。

    直到午膳时分,他们才在一处小镇上停靠歇息。

    “菱儿,起来吃些东西。”盛启伸手轻拍着还在熟睡中的云菱道,他知她这两日辛苦。因为他们出发的时间赶,她昨夜还忙到凌晨的在弄那些画册。

    “唔好困”云菱迷糊嚷着,仔细看尚可看见她眼底有黑眼圈的嫌疑,可见她这两日确实少眠。不过盛启也好不到哪儿去,每天忙得比她还晚睡,起得却比她还早。但是却总是精力充沛,这一点让云菱非常羡慕嫉妒恨。

    “先吃午膳。”盛启摇醒云菱道。

    云菱翻身在盛启怀里磨蹭了一阵,才不情愿的起身:“走吧。”

    盛启方先下了马车,才伸手去扶着云菱下来。不过他露脸,小镇上本来往着的人,却都驻足停顿下来。

    非是他们大惊小怪,实在是他们这种小地方,从来没见过这么气度不凡的美男子一袭黑衣沉郁,墨色青丝随风微散,一双黑亮幽森的眸,那朱色魅人的薄唇身量颀长,佩剑悬环,真真是只应画中有

    更让人倒抽一口气的是,如此英挺不凡的男子,尚且温柔的撩开车帘子,去扶着一名姑娘下马车这简直能迷死一干红粉,更别说这小镇上没见过世面的姑娘们了。

    不过待云菱自马车上下来,她那月白如华的肌肤,那青黛水眸,那菱唇桃腮,那云鬓妙姿,直接让一众名为雄性的人种目瞪口呆。

    长风一看这态势就觉不对,可其实盛启和云菱穿着打扮,都是寻常小商贩的模样。之所以会引起这么大的震动,完全是因为这地方太小了。像是他们从前出去,虽然也会引起关注,但绝对不会这么夸张,

    当然如今两人新婚,也许因为春风得意所以更招人也未可知。总之这sao动一形成,对于他们来说比较麻烦。好在这小镇虽小,这食肆虽也不大,但好歹有雅间。待他们都进去之后,还不至于太招人。

    “寻人换两架马车,分洛州、颍州正常路线走。”盛启却似乎早有安排的部署道。

    “是。”长风即刻去安排。

    那时小二上菜,云菱一面吃着才问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走步行”

    “骑马。”盛启给云菱挑了鸡腿,再夹了菜回答着。

    云菱方拿起筷子,听言郁闷道:“骑马屁股疼。”如此颠簸不说,最重要的是她绝对是没法在马背上睡觉的

    盛启看云菱小脸皱成了败桃,不由伸手去捏,而后手掌握住她的颈道:“爷保证此番决不让你的小臀受委屈。”

    云菱听言颇为谄媚道:“那爷,您能保证我任然能睡觉不。”

    “保证你自己不想睡。”盛启凑近偷了一口香,略有神秘道,“多吃些,路上可得啃些时日的干粮。”

    云菱低头咬鸡腿,深刻觉得盛启颇有些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不过有一点,那就是干粮并不是很美味,所以她确实要争取多吃点。最好把能打包的,再要一份打包走。

    其后出小镇,按照盛启的安排,并他们原本乘坐的马车在内,两架一模一样的,由两名着装一致的小厮赶向两个方向。

    而云菱则被盛启拉上一马,长风墨夜二人隐回影卫。

    因着盛启在马鞍上做了安排,且是由他骑马,云菱被她抱在身前,所以这回她的小屁屁还真没受到折腾。

    “不错嘛,早有这种方法,也不必我从前那么劳累。”云菱靠着身后的人rou垫,那叫一个惬意。

    “舒服了”盛启搂着云菱的小腰肢,侧脸不由俯下请擦她的小脸。

    云菱伸了个懒腰:“是的。咱们这往哪儿走”

    “洛州。”盛启虽与云菱戏着,策马的速度却也不慢。他的骑术自然是极好,否则对不起他在外征战多年的称号。

    “抄近路”这洛州他们去大齐时有去过,走的可不是这一条道。

    “不错。这一段路开始,我们会一直在山里过。这一条路本王走过一次,不出意外可以提前十天抵达洛州。”盛启的目的,就是要赶在赫连繁烬之前,在洛州先奇袭。

    “那你安排这两架车是怎么回事”云菱知道有分散注意力的意图,但恐怕在盛启这里还没有那么简单。

    首先他们出来得已经够隐秘了,一般来说不会有人知道。那么还要多此一举,必然是为了对付某些更高深的存在。

    “小菱儿这脑瓜子是越发聪慧了。”盛启确实另有安排,而且这一次走这一条相对来说是险道的路,他也带了不少影卫。

    “你是不是有盛京和邪先生的消息了”云菱想到则问,除了这两人,她想不出还有让盛启这么费心思的了。

    “是否有,这一趟出来之后就会有消息。但接下来这一段,我要将魔剑心法传授给你。”这才是盛启最重要的计划。

    云菱本身也提议过要学轻功,但一般习武者是自幼打的根基。云菱显然已经错过了时机,不可能在武道上有太多的进展。就算勤修苦练,想要在强者云集的对决中依靠轻功逃跑的可能,几乎等同于零。

    但若是修魔剑心法则不同,因为云菱本身拥有圣物。圣物与魔剑之间的联系很玄妙,尤其是在这一年多的细查里。盛启发现每当他练剑时,圣物就会有异动。而当云菱使用了圣物目前她所察觉的能力后,只要他在她身边勤练剑,圣物就会恢复得很快。

    因此盛启最终做出让云菱修魔剑心法的决定,他想这应该更有助于云菱。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他的猜测没有错。

    “配合魔剑心法,我会教你一些简单而有用的招式。这样可让你防身,此外也可锻炼你的体质。不会动不动就觉得很累,腰酸背痛之际也能帮你行经通络。”盛启做了简单的说明。

    云菱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她很清楚即便自己身边有影卫,盛启也会护着她。但是在特殊的情况下,她自己有能力自保是非常重要的。

    “你擅用毒,若是有内力,一般人根本不能靠近你。你要记住无论任何时候,都要首先确保自己无事明白吗”这是盛启最大的要求。即便将云菱带在了身边,但他亦不认为自己就是天下无敌的存在。只是她在他身边,真要有什么事他不会鞭长莫及。

    “好。”云菱知道盛启的用心。

    盛启听言握紧云菱的手掌,其后他们休息的时间里,他将魔剑心法口授身传。云菱同样学得很用心,为的只是让自己有更多的保障。

    但他们都不知道,就在盛启开始动魔剑心法之时,他们的行踪就已经不是秘密

    远在九曲山之主峰灵山之上,邪先生张开眼眸确定道:“确实在京都往洛州方向,但是笔直而去。”

    “笔直而去,不走官道”盛京凝着一份大盛的地图研究着。

    在他们的身旁,是一名白眉白须,颇显仙风道骨的老者。

    “走的是山道,厉王行事自来与人不一,这倒也不是不可能。但也不排除他用的疑兵之计,所以包括查到的两路都要追踪。但邪先生对厉王的内力如此敏感,这山道可以多派人手。”老者言语清晰和善,一双晶亮的眸显示出此人不凡。

    “灵清上师所言极是,那么这一路便由我亲自去查。”盛京知道盛启狡猾,不亲自带人前去,他还真的是寝食难安。

    “有劳太子殿下。”灵清上师却仍尊称盛京为太子,这一点似乎无人能说服他改口。

    盛京恭敬回复:“灵清上师客气。”

    “邪先生在圣物未到手之前,暂且留在灵山寺为上。”灵清上师考虑周详,亦是为邪先生做了安排。

    “有劳。”邪先生也知自从帝陵一役,他的身体就大不如前。

    灵清上师颔首捋着白须道:“那么殿下请随老朽来,我灵山寺一百零八士,此番可交殿下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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