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烦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朱祁镇绝不会再是一个傀儡皇帝。 “老匹夫,你竟然还敢来!”林天渊明知故问的说了一句废话。 白发老人则是不屑的说道:“魔女,如今你还有什么可以仰仗的?你那公公欧阳青松已经离开,这一次老夫绝对要你付出代价。” 林天渊虽说曾经数次败在他的手下,可是每次都有人来救她,因此久而久之,即便白发老人的武功境界远高于林天渊,但是他的江湖评价还是在林天渊之下,就好像林天渊天生就是他的克星一样。 “若不是仗着那一群混蛋攒鸡毛凑胆子的帮助你这个欺世盗名的魔女老夫又怎么会得到这样的评价?这一次就要让你将所有得到的东西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林天渊和白发老人新一轮的最终一战也即将打响,这一次又将是一场龙争虎斗么?朱祁镇非常的期待。 林天渊的剑气再次外放,让白发老人哈哈大笑。 “刚才是有人帮忙,老夫才会这么的害怕,现在还想要故技重施,就不怕在老夫面前贻笑大方么?”白发老人漫不经心的一挥手,想要将林天渊的剑气打散。 这凝重的气势看得朱祁镇以及身后的一干禁军都屏住了呼吸,这气势太强烈了。 然后,白发老人的双拳上出现了无数细小的伤口,然后竟然跳起来的喊疼,那架势看起来就是想要呼天抢地的抚平伤口,看起来非常的狼狈。 而林天渊也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捂着胸口一边喘着大气,一边还喊着“好疼好疼。” 这要是效仿西子捧心效果倒是一顶一的好,可惜现在的情形却是在生死决战的打斗现场,这么做不仅没有人会心生怜惜,还会心中鄙视。 两人的看得朱祁镇和身后一干人等都是目瞪口呆。 这还真是一场“龙争虎斗”,两个人的表现都实在是太过奇葩了。 他们真的是顶尖的武林人士么?这是朱祁镇和身后的禁军卫士心中共同的问题。 林天渊出招的确是非常的阴损,专门找的对方身上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进行攻击,因此才会让白发老人做出那么夸张的表情来,几乎都已经颜面尽失了。 而相同的,出这么一招也是让林天渊耗费了不少的内力,而且白发老人的拳锋也有不少砸到了林天渊的身上,让她的脸面也没存下什么。 这一场的确有些势均力敌的意味。可是就在不久之前,林天渊还只能被白发老人压着打。这就是白发老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你的武功竟然上升了这么多?”白发老人的目光也变得凝重了,现在若是继续拖大的话,那就不是自信而是愚蠢了。 “这还要多谢你啊。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发生了一些什么的。”林天渊得意的嘴角上翘。终于有朝一日能够将场子找回来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没错,现在的林天渊之所以能够和这个白发老人分庭抗礼,还就是因为白发老人自己的缘故。 不久之前白发老人曾经将林天渊打得吐血倒飞,那个时候用了九成的功力。 可是林天渊的空谷贮气发挥了作用,却是在不久之后就将这些送来的内力来者不拒的笑纳了。 若是其他的内力当然没有这么快就能够被吸收,但是白发老人身上的内力有不少是从林天渊身上抢走的,这力量不过是在白发老人那里兜了个圈,温养一段时间又转了回来,虽说量没有这么多,但是从质的情况上来看,却是更胜从前。 现在的情形是此消彼长,林天渊当然拥有和白发老人拼命的资本。 只是这个原因林天渊自己心知肚明,但是要让她解释给白发老人听,那是天方夜谭,她还没那么天真。 之后林天渊和白发老人开始了对拳,这一次当真是拳拳对轰的酣畅淋漓,只不过朱祁镇和身后的人再一次的看傻了眼。 林天渊怎么会用这么暴力的方式来应对,一般的女子,即便是隐世高手这一流,不也都应该是用着自己的速度优势来灵巧的躲过对方的力量,怎么会变成这样纯粹力量的较量?她难道就不害怕自己因为力竭而战败么? 而且到现在为止林天渊还没有落了下风,这女人的力量也实在是太恐怖了点。 因为两人都不让对方再耍什么小聪明的缘故,倒也不再出现刚才那种喜剧般的一幕。 即便是白发老人开了杀戮、毁灭的境界气场也一样,林天渊早已经在各种的逆境中适应了对这种境界的应对,白发老人的小动作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当然,为了自己不去自取其辱,林天渊也没有用出自己的境界来。 她还要留着力气好好地去和白发老人打斗,用那些华而不实的境界什么的除了增加视觉效果以外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她干嘛要浪费那个体力? 这样的打斗才终于让朱祁镇身后的禁军大喊过瘾,他们可是一度怀疑着这两个人的真实水平的,现在看来,却是两人刚才故意在放松自己的心态而已。 果然是大师,连战前的准备都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可惜这群禁军还是想得太多了。刚才那丢人现眼的表现还真是对彼此的战斗力预估不足才做出的逗比行为。 可是这样的打斗要进行到什么时候,朱祁镇则是有些不耐烦了。 等他们分出个胜负,恐怕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那他做的那些布置还有什么意义。 林天渊和白发老人有他们武林中人的骄傲,朱祁镇可是没有。 于是有人暗中出手了,忽然感觉到身后恶风不善的白发老人连忙躲闪,可是这一次出手偷袭的那个高手也并不弱,就是不断地在偷袭白发老人。 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在林天渊配合的打击下,就算是白发老人也只有口吐鲜血,束手被擒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