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徐营献马
前世刘娟儿曾听说过一种灵修理论,名为吸引力法则,据说一个人一生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会源源不断地吸引来什么样的人。并且你真心想自己变成什么样的人,就会吸引来什么样的境遇。比如你心情不好,老想着自己时运不济,你的运气就会越来越差!再比如,你若是总能保持好心情,想一些美好的事,你的运气就会不知不觉地变好。刘娟儿听说吸引来法则时并没仔细想过其中多大道理,但是以眼前事实来看,她不得不说,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刘娟儿深深看了善高翔一眼,心道,缘来缘去缘如水,这紫阳县的旧潮怕是都要涌回来了。 横屏外陡然陷入沉寂,横屏内的两姐妹忍不住有些忸怩不安。善如意嘟着樱红的小嘴对善如新扭了扭小身子,忽闪着大眼睛撒娇道:“咱们过来不是要帮娟儿jiejie和虎子哥做买卖的么?我咋觉得虎子哥还不太乐意呢?jiejie,你瞧他们酒楼里这么多伙计帮忙,娟儿jiejie的小丫鬟又那么能干,咱能帮她做啥呀?” “如意,你年纪还小,不用牵挂这么多。你就当是想你娟儿jiejie了,到她老家来玩玩不好么?你娟儿jiejie又不会把你给赶回去!”善如新一脸淡淡地窝着善如意的手,突然想起临行前林白羽私下嘱咐的话,心头一转,已开始有了别的打算。他们乘的商船今日早间在乌支县舵口边靠岸时,几个小的刚下船都有些不适应,本想在舵口边的小渔船里借个脚谢谢,却被那赶船的扫了一鼻子灰,只好强忍着恶心进了乌支县的北大门。 过后翔子哥想着弟弟meimei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想在乌支县里逛逛吧!也就是逛到北街中段一座十分富丽堂皇的绣坊门前时,自己眼尖瞅见了虎子哥的身影。但他一闪身就不知躲去了哪儿,过后又从街面上呼啦啦涌来十来个大头兵,那肃杀的阵势吓退了街面上好多人。但自己却没顾得上害怕,因为她听到绣坊里伙计们的闲话,仿佛是说那个名为天羽阁的大绣坊要聘请绣娘! 善如新对女红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狂热痴迷,善如意虽说手艺不算精,但打个下手做些缝缝补补的活计也是可以的。虽然翔子哥不打算让他们抛头露面出去上工,但是……她真眼热那天羽阁富丽的大门,不知道里面有多少自己没见识过的绝顶女红?若是翔子哥在乌支县开了刘记浇头面的分铺,她就去天羽阁应征绣娘!善如新坚定地抿了抿双唇,秀丽的眉目中灼灼如火。 话谈的差不多了,刘娟儿款款起身对虎子提点道:“咱们酒楼承接了吴夫人定的相亲宴,吴夫人又是你和梅花jiejie的贵媒!这会子流水宴差不多该散了,哥,你还是得去打声招呼,别轻待了贵人们!恩……我少不得也得去一趟,不过童儿还没回,我一个人去也不像话……” “要不你就别去了吧……”虎子刚起身接了一句,就见善如新从横屏后面闪身而出,直勾勾地看着刘娟儿轻声道“娟儿,你的丫鬟还没回,不如我陪着你去一趟吧!你也不用点明我的身份,只让我陪着你走一圈就是了!横竖我也不会乱说话,见到人不抬头就是了!”刘娟儿咧了咧嘴,正要开口回绝,就见善如意从横屏后转出来帮腔道:“娟儿jiejie你就让如新jiejie跟着去吧!她可不是想跟你去出风头,她是想凑近瞧瞧那些贵夫人好衣服上的绣纹呢!” 我咋忘了这是个绣痴?!刘娟儿一拍脑门,很干脆地点头道:“成!如新,你看归看,可别看得太入迷撞进人家的裙子里去了!那可不是一般的贵人,你若是失态了,可是要坏菜了咱们酒楼的买卖的!”闻言,善如新喜不自禁地拍拍手,黄雀一般扑到刘娟儿身边,挽着她轻笑道:“还是小娟儿最疼我了!” “别耽搁了,咱们快走吧!翔子,你干脆也别乱跑,就带着如意和知恩去横屏后面的塌子上歇歇脚,外面人多眼杂的……咱们送走了贵人还要接着准备晚膳那一趟的生意,呆会子我让爹娘过来找你!”虎子突然觉得有点醉意上头,又急着去见见吴大将军和吴夫人,只对善高翔随意交代了几声就催着刘娟儿和善如新走人,等三个人风风火火地走了个干净,善知恩还扑在桌面上嚼花生米。 刘氏兄妹二人带着善如新刚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就远远见一列身穿普通长随的衣服的精猛汉子迈下楼来,虎子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地朝楼下瞟了两眼,见一楼回廊里的席面撤得差不多了,这才松了口气,对一个拾级而下的高大人影垂头大拜。刘娟儿忙拉拉善如新的衣袖,也垂着头深深拜礼,只见一对黑水乌丝鞋面的家常布鞋静静顿在自己面前不足三步的地方。善如新低垂的小脸猛然透红,她十分兴奋地盯着那布鞋看得眼睛都不眨!黑水乌丝……果然是好料子! “不必多礼,今日的菜色不错,我和夫人耽搁了这么久,这就走了。”吴大将军似笑非笑地看着虎子的头顶,轻轻在他肩上拍了一把,吴夫人却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扭头对跟在她身后的胡氏微微颔首。胡氏也不敢多话,只回了一句“请老爷夫人当心脚下,慢走不送”。她也不傻,哪里敢当众戳穿吴大将军的身份?!但若是全家人恭恭敬敬地送走这对贵人,那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了么? 没想到这刘家人还有几分眼色,如此看来,也不算辜负了肖卫他们……吴大将军地脸色缓和了不少,只随意朝胡氏身后的刘树强点了点头,毫不拖泥带水地由亲兵护卫着走下楼去。一直到十来个人走没了影,刘家人才抬起头来,胡氏的脸色有些苍白,那刘树强简直是如劫后余生一般,全身大汗淋漓,脸色黑中泛青,好半响都没回过神来。虎子苦笑了两声,推推刘娟儿的肩膀“还不快去掺着娘!如新,你快来见见……嗯?你这是咋了?” 善如新一脸痴笑地看着虎子,脸上红晕未散,就跟梦呓似的回声道:“那位夫人穿的是锦绣芙蓉纹的百挑长线裙呢!乖乖,我以前只听说过,今儿算是得见了!那花色,那绣功……真美……太美了!”刘娟儿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哭笑不得地推打了善如新一把!这个绣痴,真是随时随地都能魔怔了! 胡氏这才看清善如新的小脸,欣喜若狂地冲上前来拉住她的小手,正要开口问话,却见一个高大的伙计从斜刺里冲了过来,堪堪停在虎子身边低声道:“少东家,酒楼外头有人送来一筐鱼,我说咱们今儿的食材都是早就预备下的。那人却说他是水鱼帮的人,是给酒楼送小飞鱼来了!我见他眼生,不敢拿大,吴大将军和夫人还没来得及上马车,您是不是过去瞧瞧?” 闻言,虎子和刘娟儿面面相觑,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疑之色。刘娟儿率先醒过神来,毫不犹豫地挥手下令道:“先让几个人过去稳着,别让那个人进酒楼!哥,咱们快过去看看!爹,娘,你们让如新……让大葱带你们去二楼的小包房里,翔子他们都来了!我不放心,这就跟哥过去瞧一眼!” 话音未落,虎子和刘娟儿撒腿就跑没了影,那个来回话的伙计对刘树强和胡氏点头行了一礼,攀着栏杆一蹬腿儿,不知去了何处。 酒楼外的流水席也到了鸣鼓收兵的阶段,但吴大将军有点好奇百川食府招待街坊四邻的菜色有何不同,便让几个亲兵先送吴夫人上马车,他自己却带着其余的亲兵走进尚未完全撤掉的席面里,左看看,右看看,笑容和善,就如一个老顽童。最后一批吃流水席的街坊大部分都不认识这位贵人老爷,但见其衣着不俗,纷纷起座让酒,较为热心的人甚至还挪了几盘菜过来。 就在流水席一侧不远的空地上,一个渔夫打扮的中年汉子阴沉沉地瞪着拦在自己眼前的伙计,他身后摆着个封盖的大鱼筐,一股鱼腥气冲筐而出,拦着他的几个伙计却面不改色,毫不退让。 “我说了是水鱼帮来的,你们咋不听呢?我这筐子里的鱼要快些进厨房了,不然闷臭了可咋办?明明是你们少东家要来的小飞鱼,你们这些当伙计的咋就这么死板?!有啥话不能让我挪进厨房里再问么?”那汉子一脸不满,恨不得将眼前拦着的伙计给踹开。那伙计既然是龙虎精兵出身,又哪里会被几句话糊弄过去,只拦在他身前正色道:“我说要打开筐验货,你死都不肯,这算什么道理?” “我说了小飞鱼见不得光……”那渔夫打扮的汉子许是急了,跳起脚来叫嚷,还没叫两句,却见一个俏生生的倩影出现在百川食府的大门口,隔着两丈远的距离朝这边怒斥道:“不许放他进来!!!光天化日的你想糊弄谁?!小飞鱼必须养在水桶里,离开水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会死!而且从来没听说过小飞鱼见不得光!你究竟是哪路货色,敢这么明着诓骗咱们?!呀!!!!” 刘娟儿陡然尖叫,引得门前所有人都朝她看去,吴大将军夹着一块焖羊rou正想往嘴里送,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愣了神。只见那渔夫打扮的汉子目露凶光,他许是见酒楼大门外流水席上还有几十个人,干脆抬起鱼筐奋力朝人群中投掷而去!满筐鱼在半空中就泼散开来,打头落地的一条居然蹦了起来,一口咬住最近的桌子腿儿,众人只闻“咔擦”一声响,那婴儿手臂粗细的桌子腿儿居然被生生咬断!这究竟是什么鱼?!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恰好在酒楼外的流水席里与人拉话的程爷猛地跳起身来,嘶哑着嗓门惊呼道:“食人鲳!!!!大家快跑!!!这鱼会吃人!!!!” “我说了小飞鱼见不得光……”那渔夫打扮的汉子许是急了,跳起脚来叫嚷,还没叫两句,却见一个俏生生的倩影出现在百川食府的大门口,隔着两丈远的距离朝这边怒斥道:“不许放他进来!!!光天化日的你想糊弄谁?!小飞鱼必须养在水桶里,离开水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会死!而且从来没听说过小飞鱼见不得光!你究竟是哪路货色,敢这么明着诓骗咱们?!呀!!!!” 刘娟儿陡然尖叫,引得门前所有人都朝她看去,吴大将军夹着一块焖羊rou正想往嘴里送,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愣了神。只见那渔夫打扮的汉子目露凶光,他许是见酒楼大门外流水席上还有几十个人,干脆抬起鱼筐奋力朝人群中投掷而去!满筐鱼在半空中就泼散开来,打头落地的一条居然蹦了起来,一口咬住最近的桌子腿儿,众人只闻“咔擦”一声响,那婴儿手臂粗细的桌子腿儿居然被生生咬断!这究竟是什么鱼?!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恰好在酒楼外的流水席里与人拉话的程爷猛地跳起身来,嘶哑着嗓门惊呼道:“食人鲳!!!!大家快跑!!!这鱼会吃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