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犯罪心理分析
“来了?”似乎不意外白悠悠的出现,季寒回站起长腿,优雅地朝她指了指书房。 蒋成昊恭敬地拉开书房的门,邀请她进去。 里面已经准备好了白板和咖啡。 悠闲的晴朗午后。 与季寒回目光对视的那瞬间,她觉得自己被完全看穿了。 那双疏离浅淡的眸子,在阳光下,清晰地将她的影子倒映进去——小小的,纤细的,坚定的,狡狯的,生机勃勃的。 “严婉柔,42岁,女,h市本地人,国际经济学博士,在r大特殊科任教5年,和杨崇明认识20年。” 季寒回清冷低磁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来,“她平日行事保守、谨慎,身形瘦削,戴着黑框眼镜,从不与人结仇。”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点了点白板上的严婉柔照片,慢慢说:“你们觉得这样一个人,在失踪两周半之后,会出现在哪里?” “两周半,都可以出国了。”蒋成柏说,“范围太广,根本找不到吧?” 白悠悠比蒋成柏,对严婉柔多些了解,她想了想说:“她既然是h市人,就应该从她的个人背景开始调查——她在h市是否还有亲人,哪些城市会有比较亲密的家属……” 蒋成昊翻看资料:“她父母早亡,是靠着勤工俭学外加贵人——杨崇明相助,才一直读到了博士,毕业后在各大高校中任教。” “她家没什么亲戚,她为人低调,以工作为重,至今还未婚未育。”蒋成昊继续补充,“作为杨崇明时间最长关系最深的地下‘情妇’——未婚未育,应该是杨崇明要求的忠贞。” 白悠悠:“严婉柔克制、低调、隐忍,默默无闻,甚至连外表也疏于打理,平日里还必须履行对杨崇明的忠贞。无论生活还是工作,在她面前都只是一个虚伪冰冷的世界,她为了获得充沛的物质,必须交换出自己的**、情感和真实……” 季寒回听她这般说,嘴角微微翘起,分析得不错。 但白悠悠到底不是专业心理学的,也只能推测到这里,两周半的时间,确实足以让一个人从北半球飞到南半球,甚至环球几圈了。 难道……她的学费真的追不回来了? 季寒回见三人都没有补充,慢条斯理地提示:“这样一个出卖了**、情感、真实的人,在突然遇到极度危险甚至有可能丧命的情况下,会怎么做?” “会奋力挣扎?”蒋成柏嘴快,“会退避三舍?会逃之夭夭?” 季寒回摇头:“连杨崇明那样的男人都只能悄无声息地死去,而她,杨崇明手中的玩物,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能够逃脱那样的命运?” 白悠悠一点即通:“既然她认定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于是——铤而走险,她逃不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掉,所以她才顾不上名誉,把我的学费卷跑了。有了100万,最少可以逍遥一段时间,h市是她出生的地方,她会不会……” 季寒回点头,拿笔在白板上写着:“h市的酒吧、夜店、牛郎店、赌场……她想要在死之前释放自己压抑了整整20年的**。” …… 蒋氏兄弟立刻行动,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严婉柔还活着,她把多年存下来的积蓄都花在了“锦色”俱乐部,短短两周就砸出去了300万。 白悠悠估算了一下严婉柔的年薪,再加上杨崇明这些年偶尔给她的花销——才花了300万,这个女人身价应该有一千万吧? 自己的学费,应该还拿得回来。 …… “锦色”俱乐部,金碧辉煌,香气四溢。 白悠悠穿着一条白色的鱼尾长裙,脚蹬细高跟,露出漂亮雪白的脚踝。 她才走到门口,立刻迎宾的黑西装帅哥亲切地问:“请问小姐,你有会员卡吗?” 这个俱乐部采用会员制,年费30万,好在蒋成柏花花公子一个,年初来h市的时候就办了一张。 她正准备掏出手包中的会员卡,身边突然多了一道清冷淡薄的气息。 “我和她一起的。”修长白皙的手指从她手中接过那张会员卡,递了过去。 迎宾服务生微微一笑,接过会员卡刷了一下,礼貌地说:“先生小姐,请进,今晚有特别主题活动,祝你们玩得愉快。” 白悠悠接过会员卡放回包内,“不是说不来的吗?” 季寒回长手揽过她被白色长裙勾勒得格外秀美纤细的小腰,疏离浅淡的眸子阖了阖,有些不屑地说:“**之地” 白悠悠:“……”**之地? 他当初还去过s市的巨乐豪呢!也有主题活动,野猫之夜!才过半年呢,就要装失忆? 道貌岸然! 衣冠禽~兽! 似乎知道她在腹骂,季寒回的大手微微一用力,她整个人就摔进了他的怀中。 满鼻子季寒回特有的男性荷尔蒙。 白悠悠的小心脏抑制不住地“扑扑扑”乱跳,正要问他是不是“公报私仇”,就听得他一本正经地说:“要不要跳舞?” 俱乐部中有歌者轻慢暗哑地唱着,歌声迷离撩人。 舞池中的灯光昏暗魅惑,烘托了暧昧缠绵的气氛。 白悠悠抬头看向季寒回,男人极少见地穿了一件酒红色的衬衫,衬衫微微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他精美绝伦的锁骨,他脖子很长,线条极其优美,再往上就是他那张英俊逼人的脸——他发型也有变化,前额刘海细细得打理过,顿时有几分**不羁的轻狂。 只是他那双眸子,依旧清寒似雪,纯净如月。 这样男人,无论如何打扮,都不可能变成轻佻的风~流公子哥。 白悠悠嘴唇勾了勾,笑着说:“你会跳?” 季寒回看她,眸子很深:“我一直跳得比你好。” 一直? 白悠悠心上一跳,眼睛里却还是满满的笑意:“瞎说,我从来都不会跳舞!比我好有什么了不起的!” 季寒回绅士地松开她,接着又摆了一个优雅的邀舞动作。 “真的要跳?”白悠悠看着那只张开在她面前的白皙手掌,将小手放了进去,“我跳得难看,你可不能讽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