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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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话,转动的命运之轮。 “啊,这些吗。”看着菜单上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不知道该用不堪还是阴影来形容的回忆充斥着易暮言的心灵。一个了无生趣的笑容挂上了易暮言的脸颊。脸上笼罩着的是一种漆黑色的光芒,双眼毫无焦距的撇向了一旁,仿佛再看一眼都会失去活着的希望一样。 <哇啊,好黑暗>即使是幽夏也是第一次见到易暮言露出这种对于无法反抗的现实妥协的表情。 “嘛,怎么说呢..黑历史?”易暮言盯着幽夏问道,毫无生气的问道。 “为什么是疑问句啊,其实是连黑历史都不足以形容的记忆阴影吗。”虽然很好奇,但是幽夏还是明智的决定放弃这次的深究。幽夏很明白,而且是幽夏很聪明,但是或许这些都不足以成为阻止幽夏好奇心的理由。最重要的原因是,幽夏很清楚自己眼前的男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类。 一个男生, 一个英雄, 一个普通人! 虽然是很难联系到一起的词汇,但是叠加到一起的话,大概是....憧憬着英雄的英雄!一个在俗套的不能再俗套的现实中,有着俗套着不能在俗套的小人物性格,有着俗套着不能在俗套的经历的男生。一个在初中时代开始,就为了自己喜欢的女生傻傻的闯进了普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世界的男生。 所以,对都没有妥协的易暮言都妥协的黑历史,那段回忆所代表的阴影面积恐怕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了,为了保证自己不会被这种阴影无上,放弃追究显然才是明智的选择。 一个人类最重要的是什么? 那就是,绝对不要挥霍自己的无知。 ... 易暮言是一个凡人! 这不是什么假说,也不是什么真实。无论是真是假都没有任何意义的单纯的一句话。 只是诉说-- 只是阐述-- 只是公告-- 类似于小说开篇序言一样的呓语,一个在这个物语开始之前最初的开始。 易暮言是一个凡人。 这是毋庸置疑的—— 虽然易暮言是一个凡人,但他确实是成长在只有天才的世界的凡人。他的师傅是一个天才,他的师兄弟是天才,他的同学是天才。就连他最最最喜欢的女孩也是一个天才。 虽然他做到了连天才都做不到事迹,足以被当作英雄传送的史诗。 但是,易暮言是一个凡人,所以,无论他有着怎样的能力,他都跟那个天才世界无法相容。 “如果你想跟天才对话,首先先要学会说话。”这是他的天才师傅在教他的第一天所说的话。听起来如同废话一样的让人一头雾水。 天才是怪物,易暮言只不过是一个人类。对于天才来说,跟人类一样的行为只不过是类似于角色扮演一样的模仿秀。就好像是为了在人类世界生存而给自己上的伪装一样。不是要成为人类,也不是本身就身为人类,而是装作人类,那不是融入,而是戏剧。 生于世界,异于世界,类似于世界的人类,不...应该是类似于人类的怪物,那才是天才。 也就意味着,想要跟怪物对话,就好像跟其他的种族对话一般,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所以, 如果想跟天才对话,首先先要学会说话。 这正是物语开始之前的序章,道袍模式的来历。这个故事的真正的开端 <学会说话!> 这正是一件可以用骇人听闻来形容的事件。所谓的人类,从出生直至老去所经历的无数的阶段中,最必要的一个阶段就是学会说话。 学会说话,诉诸言语。 不—— 与其说学会言语,不如学会沟通。 至少现在,人类世界演变至今,语言依旧是唯一可以用来沟通的手段。 无论是多么繁杂绚丽的世界,亦或是梦幻灿烂的梦境,都有着瑰丽跟耀眼的程度无法依靠手段记录的存在。 就好像无法画成绘画的美丽存在,自然是无法用绘画来表现。 而rou眼看不见的美丽存在,说到底也只是rou眼看不见的东西。 就算是rou眼看到之后惊为天人之物,也意味着其终非凡人所能接触之物。 接下来也就是一个语言的例子,人类就只能以自己懂得的语言来描述现实——尽管存在者无法完全用笔墨来表达的复杂现实或者无法用话语描述的梦境,但是人们到头来也还是只能通过笔墨和口舌来加以表达。 结果, 最后, 到头来—— 也还是只能用语言来表述。 话虽如此,不过这么说出来也实在太无奈了。 所以,无论是任何一个社会言语都是沟通的唯一手段。 “说话?怎么学?”名为易暮言的凡人向着一个天才提问,无论是目的性还是准确性都在通过言语来传达。 “啊丫丫丫....看来我说的还是不太准确呢。我的乖徒儿啊。”说话的人是一个天才,一个名面上比身为初中生的易暮言大了3岁,事实上甚至100岁1000都有可能的已经非人的存在。 没错,已经非人的存在。曾经是人类,却已经非人的存在。他是天才,是怪物,是神。 “你不是天才,但是,想要跟天才交流,你就必须学会说话。不不不....抱歉,我有用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我的乖徒儿啊,学外语吧。”非人的天才这样说道——<乖徒儿,学外语吧>。 原来如此,学外语这个比喻的确很浅显易懂——虽然明面上牵扯到其他国家,问题就会一下子变得国际性,但如果将其看成文化差异的话,无论对易暮言还是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一个非常常见的话题。 要跟异文化圈的人建立友好关系,就必须以理解对方的异文化作为前提——这也就是俗话说的入乡随俗了。 所以,想要跟天才交流就要学会天才的语言。 啊,这样的话就明白了许多。 所以,这里是名为开端的回忆的开端。 至今为止,我回忆了许多。 不不不—— 是我们回忆了许多。 叔风巽的故事, 向文轩的故事, 希雅琪的故事, 初中的故事, 白雅的故事, 争夺教辅的故事, 林檎的故事, 恋爱的故事。 但是,任何的故事都有这终结的时候。 现在开始,正是我,不,我们中的易暮言的故事。 “那么,到底该怎么学习外语呢?” “啧啧啧,这个问题的话,不应该问我哦。乖徒儿!无论是学习还是生存,都没有依靠别人的说法。不管发生了怎样的转变,最后能够依靠的只有你自己哦。我能提供给你的,就是入门的方法而已,学习的过程还需要你来完成。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对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虽然那个人的话语中包含着的是通俗正确的道理,但是,这番话却是在一个绝不该出现的地方说出的。只不过,即使用地点都无法描述易暮言所处的环境的准确性就是了。 地方?
不准确的环境——无法诉诸语言的空间。 易暮言所坐的是一张普通的条凳,面前是一张普通的长桌,对面用双手撑着下巴的是一个如果扔到人堆里就不会被认出来的普通的高中生。普通的微笑,普通的淡定神色。桌子上一个简陋到除了灯泡就只有灯座的姑且用台灯形容的事物成为了这狭小空间中唯一的光源。 昏黄的灯光, 狭小的空间,狭隘的空间,密集的空间 一个在光的照射下四周竖立着四面黑墙的的狭小的空间。 昏黄的灯光将易暮言对面的身影无限的拉长, 拉长,深长,拖长的身影 怪异的,诡异的,妖异的,黑影。 对面的人在微笑,所以,其身后的黑影在咆哮,无声的,奋力.... 对面的人保持正坐,其背后的身影却在平躺,影子悬浮在真实的人类之上。 这可笑的一幕连双簧都不足以形容,这是什么新时代的皮影戏吗?不知道,不清楚,易暮言唯一懂得事情就是,后背在逐渐的变冷,一种名为体温的东西正在不断的降低。 所以易暮言是凡人,他只能看到温和的表象。所以对面的人是天才,因为实质是怪物。 “当然是背书拉,我的乖徒儿啊。” “虽然是传统的的建议,可是书在哪呢?” “唉...” 那个人发出了一声轻叹,绝对是出于对易暮言愚昧的不满的轻叹。 “所以,这不都是书吗。” 没错, 这不都是书吗。 如果仔细观看的话,大概早就可以发现了。 为什么——四周都是墙壁。 为什么——找不到任何一本书。 这时。 不像是在思考什么, 也不像是要去做什么。 易暮言——抬起头。 对这个场所,终于有所了解! 但是却出奇的愤怒起来, 不过,与理由什么的无关。 与人类的理由,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对于四周全是书本的墙壁,产生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愤慨。 “乖徒儿啊,想要学会说话,就把这些书全部背下来吧。” “我说,难道你在耍我?” “如果耍你的话,我根本不需要费事的把这么多书搬到你的面前。” 啊,也对。如果耍我的话,应该是有着更好的办法的吧。 “但是,这些书,根本不可能背会,以人类的角度来说。” “人类吗,既然是人类,你的大脑至少可以装120年的记忆哦。你认为一个可以储存无间断播放120年的蓝光电影的大脑的容量应该有多少?这些书加起来,也就是120年的记忆所占的脑容量。” 事实上,120年是不准确的,所谓的人类,至少一声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实在睡眠中度过的,好歹把这三分之一减掉啊。 这个开端,到这里为止,其实就已经可以说结束了。 因为是开端,所以,绝对只是开始。结束的也是开始。 既不会亘长,也不会复杂。 那么,我,是怎么将这些书背会的呢。 如果一个人花上120年才能全部背会的话,那么120个人只要1年就可以背会了,这样说,诸君会不会有所理解呢。 120个人格,1年,不间断的背诵。 而以主人格统御那120个人格的能力就是—— 道袍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