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蔡候纸

    却说乔玄要记下叶欢所朗诵诗篇，蔡福回房取来笔墨纸置于他桌上。【】乔玄见几张薄如丝绢，面光滑平整，雪白发亮的纸张，一时大奇询问蔡邕道：“这是何物？”乔玄的反应早在蔡邕的意料中，呵呵一笑道：“乔公勿奇，这是蔡侯纸，只是小徒在制作过程中加入了一些其他环节，所以原本泛黄粗糙的纸面就变得如今这般干净整洁的模样，吾用它书写十分得心应手，乔公亦可一试。”

    乔玄闻言，提笔在纸上写下：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见一个个墨黑的字跃然于雪白的纸面上，清晰可见。与往昔书写在纸上时的墨随纹理散截然不同，且下笔因纸面光滑，笔尖更是运转如意，字的美观更上一层楼，不由连声称好好好，道：“伯喈大才，此纸功在社稷，利在千秋呀，儒林有福了，士子有福。”蔡邕连忙道：“吾可不敢居功，这是叶欢那小子搞鼓出来的。”叶欢没有想到蔡邕会如此说，原本二人商量的是说这造纸术就是蔡邕发现的，连忙道：“弟子也是多蒙老师教导启发，这才可以发现其中窍门。”乔玄望着两师徒道：“伯喈不必过谦，伯喈之才吾尽皆知，只是你这小弟子，呵呵呵，也不愧你口中的麒麟之才。”

    此时，满堂宾客见有新鲜事物早已围拢过来。见那雪白整洁的纸张，啧啧称奇。杨赐更是一脸怪异的看着蔡邕道：“好呀，蔡伯喈，汝居然瞒着吾等干此大事，事先也不招呼吾一声，快点拿五十张给吾，算汝赔礼道歉之举。”王允闻言亦道：“吾也要五十张。”众人纷纷开口，五十、三十、八十。蔡邕闻言唯有苦笑道：“诸君恕罪，恕罪，这纸张蔡邕也是今日才获，满府上下也就十几张，来日大朝还要献于陛下。等日后再有所获定当赠于诸位如何？”众人闻言，心虽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好作罢。继续围着乔玄手中几张纸啧啧称奇，希望乔玄大发慈悲，分一张纸所得。

    乔玄哪不知众人心思，呵呵一笑道：“诸君勿急，伯喈已言此造纸术要献于当今陛下，陛下自会下旨少府督造监督造，来日诸君还恐没有得用吗？此新蔡侯纸定当名垂千古，万世受益。”

    杨赐闻言心中一动道：“乔公所言极是，昔日蔡伦督造监一小吏造纸封侯，今伯喈造纸也定当封侯，新蔡侯纸，名副其实也。”众人闻言均表示要上奏陛下予蔡邕求取侯爵，同时向蔡邕卖个好。官场就是如此，花花桥子众人抬。乔玄也道：“老夫久未理朝事，今吾大汉出如此祥瑞之物，少不得老夫又得入朝一趟。”众人纷纷向蔡邕道贺，蔡邕连声道谢，口称不敢当，劝诸君回席酒宴继续。

    满堂公卿坐定，举杯共贺蔡邕一杯酒，蔡邕提议作诗酒继续。王允却笑道：“蔡大家今日三喜同门，不但有新蔡侯纸，来日侯爵指日可待，还收得一麒麟弟子。有麒麟才子一首《将进酒》，乔公，何侍中皆于诗中名传千古，吾等今日可不敢与其争锋，吾看诗酒会还是作罢，多日未闻蔡家神琴仙音，伯喈今日何不让吾等大饱耳福。”

    王允的话让所有人大感认同。虽然作诗乃小道，可满堂公卿输于一毛头小子面上毕竟也过不去。可谁又能够说自己可以作出比拟《将进酒》的好诗呢？还是不再作诗的好。叶欢见此，为了让自己将来不成为众矢之的连忙举杯道：“王大人所言极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小子见满堂高士，一时灵感大发才有如此诗篇，不足以论吾之才华，麒麟才子万万不敢当。”

    卢植闻言拍案而起道：“好一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叶公子当真是字字珠玑，麒麟才子名副其实。”众人也在感叹叶欢的才华，此时的袁公路心里却极不舒服，想自己四世三公，天之骄子，本应是万众瞩目，可这叶欢今日却大出风头，心下不忿道：“吾看不然，这首诗定是叶公子从某高人处抄袭而来。”众人闻言皆一脸诧异的看向他。叶欢心中一震：“这袁公路怎知自己诗篇乃抄袭于高人所作，难道这袁公路也是穿越众，可不对呀，如果袁公路是穿越众，听闻这首诗就应该知道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不应如此表现出来，该偷偷的私下的联系才对。”

    曹cao心胸广阔，见叶欢才华横溢甚是喜爱这小师弟，见袁术出言诋毁叶欢连忙出言辩道：“公路不闻诗中多有今日宴会情景，还是公路以往曾听过此诗，但吾曹孟德昔日从未闻此诗，若有高人作出，此诗恐早已名传天下，哪还轮得到吾师弟来盗取。”曹cao一席话让众人豁然开朗，纷纷言道：“孟德所言极是。”

    那袁术只是心中不忿，逞一时口快，话出也知道自己言语不当，正后悔莫及。听闻曹cao话语更是骑虎难下反而激起妒忌之情道：“叶公子才华横溢，有麒麟才子之称，不如由吾现时出一题，如叶公子能作出一首好诗，吾袁公路自当心服口服，诸公以为如何？”言罢，看到院中有许多枯萎的野草，眼中一亮道：“就以这小草为题好了，叶公子意下如何？”

    众人闻言都知道袁术这是故意刁难叶欢，但袁家四世三公的名头摆在那里，朝内如日中天，朝外门生故吏遍天下，也不好为叶欢出头，只祈求叶欢自求多福。袁绍倒是觉得袁术过份了，今日是奉了袁家家住袁槐之命前来观礼，也好让袁家二兄弟扩展自己的人脉，不想袁术会闹成这样，连忙拉了拉袁术，示意他适可而止。众人的神情叶欢一一收到眼，曹cao见袁术刁难叶欢又要开口叶欢却拉住他道：“师兄勿急。“遂起身道：”诸位大人见证，刚才吾作诗一首，何大人足足喝了九大杯，现公路兄出此题，是不是也应该效仿何大人啊？”

    袁术本就一直肠人，闻叶欢话语中的挑衅，愤然道：“只要汝能作，吾自当饮酒。“叶欢见袁术如此，心中暗道：“这袁术虽心中狭窄，倒也是条汉子，倒非一无是处，难怪日后能成一方诸侯。”想归想，口中却道：“公路兄听好了，《小草》——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叶欢几句诗一出口，众人便像看怪物似得盯着叶欢，这诗还可以这样新手拈来，纷纷惊叹叶欢的才华。卢植道：“好一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闻此等好诗，当浮一大白，老夫要自请喝一杯，诸同饮否？”众人闻言纷纷同饮。马日磾放下酒杯道：“今日才大开眼界，麒麟才子杯酒成诗，蔡邕蔡伯喈，你可收了个好弟子呀。”

    蔡邕心中也大是惊奇叶欢的表现，但也知道人不能过于锋芒毕露，袁公路针对就是例子。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可不想自己弟子树敌无数，连忙吩咐蔡福去请女儿蔡琰出来弹琴一首。可蔡邕哪知道，未来的天下争霸叶欢是主角，注定锋芒最盛。有些事有时是躲不过的，叶欢也不会躲。

    不一会，蔡福便从后堂转回来，身后还跟着一年约十岁左右的绿衫少女。怀抱一古琴，琴尾有烧焦的痕迹。叶欢并未见过蔡琰，但知道蔡福身后肯定是蔡琰。细细打量，只见眉若远山，目若秋水，瓜子脸，樱桃小口，吹弹即破的皮肤犹若凝脂，香鼻直挺，粉雕玉琢，浑身流露出一股书卷气息。叶欢不由感叹，古代女子足不出闺房，圈养是有道理的。二十一世纪哪里还有这样绝色的女子，哪怕是美容，化妆也不及万一。

    蔡琰向满堂宾客躬身行礼道：“小女子蔡琰给各位大人见礼了。”吾将弹奏一曲《绿水》已助各位大人的酒兴。”言罢，径自于蔡邕席边跪坐而下，琴放于身前，双手抚于琴弦上。

    清脆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溢着大堂每一个角落，满堂公卿名士皆沉醉其中。只闻琴声时而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时而如春雨，润物细无声；时而如飞瀑，时而又若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似情人间互诉衷肠。时而**迭起汹涌澎湃。一曲完毕，满堂寂静，落叶可闻，谁也不愿出声打破此美妙的氛围。良久，乔玄才道：“蔡侄女的琴艺已至化臻，如此美妙的琴声，老夫从未所闻，不枉世上一遭，诸公谁愿为此曲赋诗一首。”

    王允当即起身道：“论诗，当属麒麟才子，就请叶公子为自己师妹赋诗一首吧。诸公也又当浮三大白了。”语气中肯定叶欢才学之意十分明显，又不失幽默诙谐给在场众人留下台阶。

    叶欢闻言看向蔡琰，只见蔡琰也正闪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自己。蔡琰早知道自家父亲收了个才华很好的弟子，但女儿家的矜持让二人从没照过面。刚才后院丫环还跑到自己房中诉说堂中之事，一首《将进酒》让自己心若小鹿乱撞。这时有人提议叶欢给自己的琴音赋诗，蔡琰心中自然期待不已。

    叶欢看着蔡琰期待的眼神，心中莫名的悸动。要知道叶欢虽十二的身子却三十岁的思想，如此绝色怎能不心动，暗暗发誓道：“蔡师妹是吾的，管他什么河东卫家，南匈奴王，谁敢来，吾便灭了谁。卫仲道去死，南匈奴王也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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