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终章 温柔的权利
第三十三章终章温柔的权利 “唔唔，这个超好吃的，我太感动了，呜呜呜……” “哦欸，一块蛋糕就把你收买了啊？出息点好吗？” “这个可是蜜豆口味的蛋糕啊，没有一颗少女心是没法把红豆焖煮成这么可爱的模样！再加上这个红豆寓意，我吃的这个是本命吧，绝对是本命吧！” “你很恶心啊……” “说我恶心？那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戚，卖相一般般，还不如我家meimei做的好看，只不过口感稍微还过得去而已~” 不得不说在泡茶的功夫上，巴麻美造诣很高， 但要说到甜食，还是晓美夜精通各种风味口感的饼干糕点， 只要一有功夫两人就会聚在一起自给自足的开茶会…… 而此刻，准备送给大家的蛋糕并非单一品种， 蓝发耳环拿的是蜜豆味蛋糕，金毛卷发少年则是熊猫饼干 “哥哥！”，放下茶杯，优子略有不满的盯着金发少年，后者死不服输的撇撇嘴 “没关系，你能接受的话，她就很满足了” “姬香拿的是酸梅口味的说” 晓美焰轻轻的抚摸着姬香的头发， 明明是同级生，身材娇小像个小学生不说， 一看到最爱吃的甜食激动得像个花栗鼠一样把嘴塞得鼓囊囊的 “她？也就是说这些义理蛋糕是……”金发少年不明所以 “……我jiejie做的” “噗——！” 蓝发耳环把还在咀嚼的蛋糕一口喷出， 对他来说，还以为是meimei做的蛋糕，没想到会是jiejie—— 那种仿佛眼神能杀人，关底BOSS的狠角色会有『少女心』这种东西差不多就是世界末日了， 倒是自己的『少男心』碎了一地，反差太大一时接受不能，还本命咧…… “……这是欺诈啊喂！”叼着半块饼干的金发少年也淡定不能，扯高气扬的表情都维系不住 “哈哈，我觉得还好啊，说起来晓美前辈费心做糕点给我们，她人呢？” 病房内，少男少女们以上条做中心，围坐在一起， 除了巴麻美和晓美夜缺席之外，所有人都已经到场， “那个啊……晓美前辈病倒了不能来，麻美学姐在照看她” 正在给大家倒茶的鹿目圆随口插了一句 “哧——” “你是来耍宝的吗？” 被蓝发耳环喷了一脸茶水的土御门一脸“杀了你”的表情 不理会两个好机油互动，这边仁美、美树和晓美焰一圈人的气氛则较为尴尬， 晓美焰和鹿目圆是知道前因后果，但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解释什么。 姬香和优子是一知半解，清楚其余人之间有很大的心结，不方便插手。 仁美、美树作为受害者，只知道是被双子牵连， 但其余一概不知，也没有向上条解释什么，一直闷不作声，也不知在想什么。 上条则是纯粹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一向温文尔雅的接待访客。 “心意我收到了，但我不会就这么简单的就原谅！”一直低着头的沙耶加首先打破沉默 “沙耶加？”上条很奇怪，原本关系还算不错的几个少女之间怎么忽然关系变得僵硬了。 “我们，我们受到这种伤害，晓美焰同学你们是不是交代一些真相？作为受害者我们也有知情权的吧？你们……到底卷进什么样的麻烦不能和我们说吗？我们是你们的朋友，想置身事外已经不可能了明白吗！这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你们的『麻烦』不会单单只找你们！再遮掩下去，再这样下去，你能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甚至以你的朋友生命做代价？！”沙耶加越说越大声，到最后几乎是咆哮。 突入而来的质问，晓美焰无言以对，抚摸姬香的手也僵住了 “沙耶加！？”鹿目圆瞪大双眼惊愕的无以复加，不仅是鹿目圆，包括仁美在内，围坐一圈的少男少女们都目瞪口呆，一时间整个病房鸦雀无声。 大家的关系虽然说不上有多亲密，但都已经默默的把对方当做平常的朋友看待。 这样过分的质问就未免太过伤人了，但是对于沙耶加来说，比起这些…… “……我不想，我不想在看到上条和仁美再受伤了，对不起……” 即使知道这么说会造成什么后果，沙耶加咬牙坚持依然没有选择退让， “不，给你们添了那么多麻烦，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在一阵不知过了多久的沉默中，晓美焰站起身鞠躬道歉，然后默默转身离去， 区区一点甜食，怎么可能会被原谅，早已预料到的结果也没什么好吃惊的， 或者说渐渐有了这种永远不被普通人理解的觉悟—— “焰酱！？失陪了！” 担心晓美焰的鹿目圆也起身微微欠身向大家鞠躬道歉，然后急忙去追鹿目圆。 直至两人都从病房离开好久，剩余的人都没有说话。 “我，都做了什么啊……我这个笨蛋！” 坐在病床上沙耶加同样难过的抱住头，埋进双膝中。 “沙耶加……” 上条第一次是如此认真的审视眼前的青梅竹马，可是到嘴边的话也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不只是上条，这种情况下，在场所有人唯一能做的只有沉默…… 另一边，从医院出来的晓美焰和鹿目圆两人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两人同样默默走了好长一段路，茜红的余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远处正不断循环播放着广播提醒学生们已经到宵禁时间， 除了过往车辆路上也没有多少行人，无人的街道显得空旷、安静。 “刚刚沙耶加冲动了点，所以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但那些都不是沙耶加真心话，所以……”勉强跟在后面的鹿目圆绞尽脑汁的想要修复大家的关系，徒劳的解释着什么。 “没关系的哦，沙耶加同学说的那些，并不过分呢——” “欸？！” 鹿目圆有些吃惊的望着眼前回眸一笑的晓美焰， 有那么一瞬间，从对方释然的笑容中感受到一股成长的辛酸，确切的说更像是一种明悟…… 鹿目圆仅仅是楞了一会，便明白了晓美焰的心思，张口想说什么，脑中却空空如也， 就现在的心境而言，晓美焰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或者说是终于放下了“普通人的坚持”……虽然仅仅只有几步的距离，鹿目圆却感觉眼前的人却越行越远…… 忽然鹿目圆发现自己的手被晓美焰牵住 “已经很晚了，要快点回去才行，发什么呆呢？” “吖，恩……” 【既然我什么都无法改变，那至少……】 正当鹿目圆想着心事的时候，眼前的街道边的灌木丛突然跳出一只小黑猫 “艾米？”看到熟悉的朋友，心情稍微好了点的晓美焰向艾米招了招手， “喵！喵！喵……” 但令人意外的是艾米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扑过来，而是弓着身冲着两人叫个不停。 “焰酱……艾米酱它……恩？” 转过头的鹿目圆发现，晓美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因为对她来说，这是第二次听到艾米这种叫声了， 上一次艾米发出这种叫声后发生的事，她记忆犹新，或者说永远也忘不了…… 虽然会很过分，但不得不说当黑猫艾米发出这种叫声时，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发生。 看到眼前的两人没什么动作，焦急的黑猫转身向远处跑去。 “哎，焰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目圆惊讶的发现晓美焰夜冲了过去，紧随在艾米身后，于是不明所以的也跟了上去 “但愿是我想多了……” ——分割线—— “知道吗？古代蒙古人会将动物的血加进茶里一起喝哦” “……”回应的麻美的是一道道带着残影的斩击 “那个民族在中世纪几乎征服了欧亚大陆呢” “…………”死神一般凌厉的镰刀一次次和麻美擦过，优美的舞姿让人赏心悦目 “因此也有传闻东欧吸血鬼传说的原型就是他们哦” “叭”大拇指和中指摩擦，通过无名指和小指与手掌形成的共鸣腔放大而发出的响指声 和上次一样，晓美夜隐藏的杀手锏 ——看似躲过镰刀的斩击的同时，却会被一种看不到的丝线缠绕上，将敌人生生撕裂。 毫无例外，在刀尖上跳舞的巴麻美在晓美夜放下镰刀打响指的一瞬间被撕成了碎片。 但晓美夜却没有任何反应，不是她冷血，而是根本没看到血——刚刚那个巴麻美是假的…… “我呢，不仅喜欢红茶，对世界各地的茶文化历史都很喜欢，所以也听过一些传言，是不是很无聊？” 闻言，晓美夜抬头发现真正的巴麻美站在一个高处居高临下的俯视自己。 对方居然笑嘻嘻也学自己打了一个响指，晓美夜立刻心生警惕却为时已晚—— 刚刚被撕裂的“巴麻美”残骸，也就是一团团丝带， 不知何时在不被晓美夜察觉的情况下，如蛇一般缠绕上来 “咣当——”镰刀脱手掉地上，人也被绑了个结实。 稍稍活动一下反而绑的更紧透不过气来，晓美夜认命似的坐倒在地，低着头闷不做声。 ——她很清楚巴麻美的为人，哪怕再感性，也绝不会违反自己的正义， 再加上本来关系就不怎么样，虽然已经知道了『魔法少女会变成魔女』的事实， 也无法阻止她贯彻自己的正义，只是…… 从和麻美开战开始，一直被压抑的晕眩和刺疼直至现在终于爆发 “还是不说话吗，你这家伙还真是固执啊” 随着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直咬牙苦撑的晓美夜意识变得模糊，眼神渐渐失去光泽变得死灰一片 【这样就够了把，谁都不会受伤害的结局……】 死亡，明明是难过的哭出来的事，晓美夜却带上了释怀的微笑， 倒地失去意识前，晓美夜模糊的看到一抹黄色身影焦急的向自己奔来，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啊丘比，明明刚才……” 麻美挥手解开丝带，抱着晓美夜冰冷的身体焦急的大吼， 身体僵硬的像个木偶，安详的睡脸似乎已经了无牵挂， 更令麻美崩溃的是，不知何时起，晓美夜的身体正在消失？ 说消失也不准确，从脚尖开始，感觉是身体正在失去『人』的颜色逐渐变得透明， 仿佛里面只是一具空壳一般？ “按照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回光返照』，这样就能理解了吧？” “骗人的吧……那她为什么要和我战斗，这样做毫无意义啊！救救她，快救救她啊！” “救她？为什么要救她？她是使魔，你是魔法少女，消灭使魔是你的天职啊，她明明已经很虚弱了还要自取灭亡，不用你动手不是更有效率吗？真是搞不懂你们人类呢！” “自……杀？” 当然，单纯的自杀肯定会被制止， 被丘比点醒的麻美，把晓美夜之前种种异状联系在一次愕然发现了真相 ——不想死在自己手上的原因，不是怕死，仅仅是不想让自己背上杀害朋友的罪恶。 既贯彻了正义，又不会弄脏了双手，对巴麻美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白痴，大白痴，要蠢到什么程度你才甘心？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回去的吗？这种温柔我一点都不需要啊白痴！” 噙着泪花的巴麻美哭泣的抱紧还能称之为『晓美夜』的遗体， 仅仅一会儿的功夫，一条小腿已经无声无息的变得透明， 照这个速度消失只是时间问题了…… “有谁，有谁能救救她” “放弃吧，她是以人为食的魔，始终不肯放下『人的身份』只能说是个异类，就像人类不吃饭绝食一样的后果，所以她才会这么虚弱无比，既然结局早已注定~就算现在救回来不肯改变习惯的话，也依旧改变不了她的结局呢~” “那把她变回人类呢？变回人类的话就不用吃人了吧？” “没有哦，这种方法不存在呢”丘比依旧没有撒谎：本来就不是人类，又怎么变回人类。 “怎么会……” 彻底的束手无策让巴麻美感到深深的绝望，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 绞尽脑汁的麻美灵光一现，响起丘比刚刚说过的话 【以人为食……放不下人的身份……】 “……也就是说，她只要好好『吃饭』就没问题了是吧？” “是这样没错，可那样就违背了你的正义了哦，你会怎么做呢麻美？” 麻美没有回话，用实际行动做出回应——将晓美夜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因为刚刚战斗的缘故，晓美夜头发上的红色缎带已经破损遗失， 失去束缚的黑发，杂乱无章的的像野草一样扑在地上。 像是在准备什么仪式一般，巴麻美此刻反而镇定了下来，稍稍帮晓美夜梳理了一下头发， 握着灵魂宝石和镶着两人合照的手机吊坠的手，捏住晓美夜右手手心， 另一只手拂开晓美夜额前散乱的头发 “不会违背我的正义，但也不会让你离开，温柔可不是你的特权呢，我说过的，要带你回去就一定会做到……” “等等，麻美，你这是在做什么……” ————箱庭·鸟笼世界———— 漫山遍野开满了四季鲜花的一处断崖边， 一名支着手坐在椅子上的休憩的少女，明明有着精致的脸庞，长及腰肌的黑发 却带上一只耳环，留着连黑夜都无法遮掩的深深黑眼圈，平添几分妖艳。 此刻十分享受带着花瓣的风传来的阵阵凉意， 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坐了很久，如果不是身边摇曳的花做陪衬，还以为是一副静止画面。 忽然若有所思的睁开眼，摊开右手掌心 ……一根黑色羽毛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粉末，然后被风带走， 慵懒的少女不置一词重新握紧手掌，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有些疲惫的半阖上眼。 “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传来一个女童银铃般欢快的笑声，少女站起来转身迎接，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女童隔老远一个飞扑扑进少女的怀中， 少女也顺势抱着女童转着圈，还玩起了举高高的游戏， 借着月光终于看清了女童的全貌 ——黑色洛丽塔裙装，粉色的披肩长发，以及那完全就是鹿目圆幼年版的外貌。 确切的说是混合了圆环之理和少女力量的生命， 既不是魔女也不算人类，硬要算位阶的话也只是个使魔。 “焰酱，突然叫我来有什么事？” 少女也不回话，只是一边微笑一边拿出一根红色缎带，给女童头发系上， 虽然后者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疑问，但依旧十分听话的坐在少女怀中任由摆弄。 少女十分认真的还原了鹿目圆的发型后， 宠溺的把女童抱在怀中，如同一个大号抱枕，埋首在对方发髻中，贪婪的呼吸对方的气味 “想不想认识新的朋友？”一边保持这个姿势不动的少女一边询问 “朋友？NOROMA她们那样么？” “不是哦~是另一个我哦~” “另一个焰酱？焰酱是双胞胎？”歪着头的女童满脑袋的问号 “也不是，我需要你一直留在她身边，只要记住不要对她讲我的事就行，” “吖，焰酱是讨厌我了吗？”一听是赶自己走，女童立刻哭丧着脸 “没有啦，留在她身边耐心等待，总有一天我会来接你~再哭可就不可爱咯” “那，那记得，一定要来接我哦，我们拉勾勾！” “好，好，听你就是” 直到女童幼嫩的小指和少女修长的小指勾在一起，女童才破涕为笑 “焰酱，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我会很听话，一直在她身边等下去，等你来接我……” “嗯，我保证，一定，我一定会去接你” ————平行世界————————— 【好温暖的感觉，这里，这里是天堂吗？怎么会，我应该是下地狱了吧】 晓美夜感觉自己好像浸泡在温泉中，浑身暖洋洋一片，临死前那彻骨的寒冷被驱散一空 舒服得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但晓美夜还是勉强睁开眼，惊讶的发现入目处是白茫茫一片的世界， 除自己漂浮在半空中外空无一物，不，除了晓美夜还有其他的存在 ——一个全身散发着黄色光芒，看不到轮廓更看不到脸的身影将自己抱在怀中 【你是……】 明明看不到脸，但晓美夜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影露出了笑脸 刚想做点什么，现实中的晓美夜猛然睁开眼，意识恢复，梦境也随之解除。 躺在地上的晓美夜缓缓坐起身，感觉身上流转着一股热流，状态出奇的好， 扶着昏沉的额头想理清头绪，但刚刚苏醒的大脑迟钝的厉害， 怎么也想也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这是……” 【对了，麻美，麻美人呢？】 举目四望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但却听到一个绝不想听到的声音 “计划失败但目的还是达到了，恭喜你成功晋升成魔女，貌似你同时还获得了她的力量呢” “你在说什么？巴麻美人呢？我不是已经死了的吗……” “巴麻美？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好好活着并成功晋升成魔女了吗？” “什么意思？进化？” “真是，居然要我说的那么明白，你好好回忆一下不就知道了？” “……”看晓美夜一脸茫然的样子，丘比一副被打败的样子，只好再度开口引导 “自己做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吗？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就知道了？” “我现在的样……”晓美夜闻言把目光放回自己身上，瞬间屏住了呼吸 ——血渍，不仅衣服上有数不清的血渍，身边的水泥地上也铺满了触目惊心的血渍。 刚想张口说什么，但嘴唇边的残留的甘甜味让晓美夜忍不住吞下一口口水， 这种芬香的味道晓美夜无比熟悉，也是她过去无比渴望，现在无比排斥的味道 ——人血的味道 迟钝的大脑终于开始飞快思考， 明明全身各处细胞仿佛新生般的在欢呼，流转的热流也让自己感觉懒洋洋的， 但晓美夜还是感觉如坠冰窟，森冷的寒意从脊椎传遍全身…… 余光发现自己头发不知何时被系上了黄色丝带？ 看到黄色丝带的一瞬间，无数画面涌入大脑，晓美夜头疼欲裂， 痛苦的抱紧脑袋，却愕然发现右手手心有什么yingying的异物，圆圆的手感很光滑， 即使是恢复了意识，右手依旧攥的死紧，仿佛不是自己的右手一般， 直到手掌摊开，晓美夜才意外发现是一个手机吊坠，不正是自己送给巴麻美那个吗？ 自己和麻美毫无美感的合照还好好的镶在里面呢…… “……”心脏被击穿一般，晓美夜直直的盯着合照发呆 “难不成是刚刚晋升成魔女的后遗症？你的反应真是太奇怪了。” “巴麻美，巴麻美呢？她在哪，她在哪儿！！”失神的晓美夜不安的喃喃自语 “麻美吗？虽然很可惜，但她的死还是值得的，至少对你来说就是如此” 丘比既苦恼又惋惜的叹了口气 “死？死的不应该是我吗？麻美怎么可能会死？” “这个得问你自己啊~” “我自己？” “是啊，你不是已经把她吃了吗？” “……” “我也没想到还有这种办法能让你晋升” “……” “但就结果来说还算不错了，你的强大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呢” “……” 丘比后面的话，晓美夜已经听不进去，心也渐渐沉到谷底…… 早知道猜到的现实，只是迟迟不肯去面对，直到丘比用平缓的话残酷的撕开了她的幻想。 在丘比诧异目光中，明明身体在无比渴望，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晓美夜依旧跪坐在地掐着喉咙干呕， 但除了让自己更难受外毫无意义，徒劳尝试很久后不得不放弃。 最后还是忍不住捂住嘴啜泣，拼命想咽下漏出的呜咽一般的声音 但温热的血腥味还是让喉咙不住的颤抖， 鼻头发酸，泪水模糊了双眼，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渐渐的，把胸腔都填满的悲伤和后悔终于突破了理智， 跪坐在地上，浑身血污的晓美夜抱着吊坠嘶哑的放声大哭…… to_be_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