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让你做下一任的家主
第二天一早,前边就各种忙碌的声音。 糜右念起身正要过去瞅瞅,被南蕴璞一把拉回了被窝中,他抱着她,眸光迷离,轻声说道:“女皇陛下派来御医给尚瑞阳诊治。”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昨晚尚瑞阳吐的半死不活的。” “反正死不了,就让她吐去吧。”糜右念面色平静的丢出话,现在尚瑞阳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肯定会被天家揪住不放,现在尚雪仁又被弄死了,把尚靖叶推出去管理军队的事情那还是算了吧。 可以肯定,趁着这个时候天家一定会弄出点事情,逼~迫尚瑞阳交出兵权,甚至是弄垮尚家。 对天家早有窥视之心的尚瑞阳又怎会妥协呢?到时候就有的玩了。 御医诊治了好一会儿,前边的一举一动,鬼族的鬼灵都在暗中盯着,随时随地把情况传过来。 糜右念和南蕴璞坐在院子的石桌前悠哉的吃着早点,一边注意着尚瑞阳那边的情况。 御医诊治完毕后就立马回宫去汇报了。 御医前脚一走,后脚尚瑞阳就派人来喊糜右念。 “猜猜看,会不会是临终前的嘱咐呢?”南蕴璞坏坏的说了一句。 糜右念轻笑一声,起身过去。 充满浓重药味和血腥味的房间中,气氛压抑透着一股令人反胃的味道,只是一个晚上没见而已,此刻躺在床~上的尚瑞阳完全没有之前的英气肃然,现在的她面色憔悴苍白,虚弱的拍一巴掌就能把她给弄死。 糜右念站在床边,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淡声问道:“找我什么事情?” “我想让你做下一任的家主。”尚瑞阳吃力的抬眸看着眼前这个傲然的女子,眼底的光芒轻闪满是复杂。 糜右念惊讶了一下,她以为尚瑞阳把她叫过来是想让她出手对付天家的动作,没料到突然来这么一句。 “你觉得我会稀罕吗?”她不屑反问。 “至少不能让尚家毁在天家的手中。” “毁了与我何干?” 尚瑞阳张张嘴难以反驳。 是啊,就算尚家毁了又和糜右念什么关系?她早就把这个孩子撇除在外了不是吗? 但是……那是因为大夫郞的挑拨离间让她误会了锦书。 尚瑞阳心中是很懊悔的,想辩解感觉是那么力不从心,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一脸悲伤的望着神情坚定的糜右念。 “守住尚家,我让锦书入葬尚家的陵园中。”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到糜右念的事情,除了南蕴璞的事情外就是锦书的事情。 尚瑞阳算计的很好,这番话一出口,糜右念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开始变的犹豫起来。 锦书心中是有尚瑞阳的,这点她很肯定,锦书只是一个侍郎,死后是不能入葬尚家的陵园,更何况还是在以跟下人苟合被毒死的情况,锦书的墓地一直都安置在城外的郊山上。 要是入葬尚家的陵园中,锦书的身份就提升了,只有正位,夫位才可入葬尚家的陵园。 这个条件对糜右念来说很诱~人,毕竟是养育自己长大的父亲,要是能为他争取到一个正位,也算是欣慰了。 见到糜右念犹豫起来,尚瑞阳立马说道:“我封锦书为大夫郞,我可以立马让人把他的棺木送入陵园中,日后我死了就葬在他的身旁。”轻悠的话隐隐有些悲凉之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好,你等下就派人把爹从城外的郊山接过来。”糜右念点头答应了。 尚瑞阳有些欣喜:“我立马吩咐。”说立马就立马,她让身边的亲信去城外郊山接锦书,暗中有鬼族的鬼灵跟随着,糜右念也放心,话锋一转道:“你具体想让我怎么做?” 尚瑞阳颤~抖着双手从枕头下拿出两块兵符给糜右念,轻声说道:“我手上一共三块兵符,这两块兵符可以号令天尚国的百万大军,剩下的一块兵符是我自己暗中培养的死士,我就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你拿着兵符抵抗之后天家做出的任何打压,如被逼无奈,直接逼宫!” 糜右念轻皱了下,不过还是接过了那两块兵符,百万大军那可不是小数目,也难怪天家会这么惦记着。
这百万大军挥军而来,天家手中掌握的兵马根本抵挡不了,尚瑞阳想要逼宫轻而易举。 “你就不怕我使唤你的大军踏平整个尚家?”糜右念似笑非笑的询问。 尚瑞阳无所谓的摇摇头:“若是在之前或许可能,但是现在锦书成为了尚家的大夫郞,你没有理由踏平尚家,想杀我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来,毕竟是我欠你的,好好保管兵符,稳住尚家,就当是你为了你爹的安稳。” 若是尚家被踏平,那祖坟毫无疑问会被刨的好嘛,锦书马上就要入葬,尚家有个什么意外陵园那边多少都会受影响,糜右念不会这么乱来。 在锦书入葬尚家陵园的那刻起,尚家是尚家,尚瑞阳是尚瑞阳,两者不能并为一谈了。 “就算当年是大夫郞在暗中做手脚,这些年在尚家所受的罪也是不容磨灭的,就算我爹入葬了你们尚家的陵园,我对你的恨意从未减少。”糜右念一字一句缓声说道,语气没有丝毫动摇。 尚瑞阳轻笑:“我已经说过了,你有能耐杀了我就来杀。” 真那么不怕死?还是肯定自己不会杀她?糜右念嘴角抽着下,也不再过多废话,转身离开。 …… 武宰尚瑞阳中毒病危,世女尚雪仁为救父被刺客杀害,父女双双丧命。 这样的流言瞬间在天尚国传开,大家讨论更多的是剩下的两位小姐中到底谁会成为世女,成为尚家下一任的接班人。 毫无疑问是得到兵符的糜右念。 回到小院后,糜右念躺在屋顶上,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那两块兵符,干净不染烟火的面容上带着若有所思。 “什么时候逼宫啊?”南蕴璞飞身到她身旁,紧挨着坐下,好奇的问了一句。 “逼宫这么粗~鲁的事情怎么可以让这么优雅的我去做呢,太毁我形象了,你觉得呢?”糜右念嘴角勾笑,不紧不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