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护卫凛然应诺,抬着崔子轩朝着姜宓的寝房走去。 姜宓蹦蹦跳跳地跟在他们身后。 她现在非常得意,前所没有过的得意,眼见那个长手长脚,不可一世的男人挺尸一样被她几个手下扛着,想把他怎样就可以把他怎样,她真是得意到了极点。 转眼间,崔子轩便被护卫们抬到了姜宓的厢房。 姜宓一跨入自个寝房,便背负双手,大摇大摆地围着崔子轩转起圈来。 她没有开口,那几个护卫也不能离开,他们低下头看着姜宓绣鞋下的秀美足尖,一动也不动的。事实上,要不是这些人素质过硬,他们早就对姜宓的行为好奇起来了。 姜宓负着手围着崔子轩转了一圈后,她朝着躺在她的床塌上,因中了迷药而一动不动的崔子轩定定看去。 看来,纵使在晕迷中,这个男人也带了几分冷酷,如他的剑眉微锁,如他的唇角微抿。 看着这厮纵使昏迷了也不可一世的样子,姜宓气不打一处来。她咬了咬牙,冷冷命令道:“把他吊上去。” 几个护卫一怔,同时顺着姜宓的手指看去。片刻后,他们明白过来,三不两下便把崔子轩绑成了一个棕子,再把他双手反剪,给吊在姜宓的床道:“且慢。”对上他们的目光,姜宓再次交待道:“吊的时候注意一点。总之一句,不可留下伤痕,最好身上连红紫印都没有。” 这个要求有点高,不过众护卫都是个人老手,他们爽快的应了,转过身忙碌起来。 不一会,姜宓才赫然发现,这些护卫居然拿来一块布,把崔子轩整个的包在里面后,然后把那布的四角吊在姜宓的床榻阿五他们这样在地上睡一晚上,明天会不会病倒?” 第二个沉稳的声音低低斥道:“尽瞎想!”转眼,他又急急说道:“行了,那些人退下去了,咱们过去吧。” “行!” 姜宓自是不知道,已经有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飘到了她寝房的屋顶上,并悄悄揭开了瓦片一角朝下面看来。 此刻,她正双手枕在脑后,一只脚高高跷起,足尖还时不时晃两下。她仰着头,看着头顶上的崔子轩那被包成了棕子的身影。因崔子轩是脸朝下被捆住的,也就是说,他与姜宓那是脸对着脸。 这样抬头看着崔子轩,姜宓半晌后幽幽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说到这里,姜宓怔怔的沉默起来。 是的,她其实不知道拿崔子轩怎么办,纵使她一直想着有一天要怎么怎么着他,可当他真正落到她手里,当她不管做什么他都不知道时,她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又过了一会,姜宓突然跳了起来,只见她赤足站在床底下,自己在那里冷笑道:“我这里连治伤的神药都准备好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转眼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双手一合,自己鼓着掌兴奋地说道:“我真是傻了,他这么造我的谣,我可是杨夫人呐,凭什么还要怕他知道?” 姜宓再度激动起来。她朝外叫道:“来人,快来人。” 转眼,几个护卫出现在房门外,“夫人?” 姜宓朝着吊在床顶上的崔子轩一指,命令道:“把他解下来。” 就这么一会功夫,姜宓已来来去去折腾好几回了,几个护卫相互看了一眼,低声应了一句是,便分工合作,快手快脚的把崔子轩从床榻顶上放了下来。 崔子轩一放下,姜宓便满意地吩咐道:“行了,你们可以退下了。” 等到众人一退,她又快步冲过去把房门严实关上。重新跑到床榻边的姜宓,腰一弯,便给完全松了绑的崔子轩解起衣裳来。 三不两下,姜宓便把崔子轩脱得只剩下亵衣了。她喘着气像推猪一样把这厮推到床榻内侧,然后她翻身一跳也上了床榻,再然后,屋顶上的两人便看到一只玉手伸出,竟是把床帘给拉上了。 …… 第二天,杨氏羞答答的把据说是喝醉了的崔子轩和他的属下们送到了一处客栈。等到四下稍静,两个黑衣人出现在崔子轩的床塌前。 此刻,崔子轩正皱着眉头在床榻上挣动着,想来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苏醒过来。 终于,片刻后,崔子轩慢慢睁开了眼。 一眼看到那两个低着头的黑衣人,崔子轩迷茫的双眼迅速地变得清明。 他翻身而起。 几乎是他这一动,便吃痛的闷哼出声。对上两个迅速颤了颤的属下瞟了一眼,崔子轩感到了不妥,他连忙冲到塌几前,拿起一面铜镜看了起来。 才朝着铜镜中看一眼,崔子轩手中的铜镜便差点翻倒在地。 铜镜中的人,双唇肿得像猪嘴,脸上印满了胭脂印,两眼还像被人揍了一顿一样,眼圈乌青乌青的,而且,他的两只耳垂处都有清晰的牙印,牙印上还有血珠遗留! 蓦地,崔子轩头一低,他撕开了自己的衣裳。 只见他的胸膛处也处处是牙印,特别是他的两粒乳果和肚脐上,那牙印还仔仔细细地啃出了一朵朵石榴花形状。 突然的,崔子轩感到下身也有点不适,他解开玉带朝下看去。这一看,他的脸色完全变青了。 因为他的大腿处也密密麻麻的全是牙印,这还是其次,最可恶的是,他的双膝居然又青又紫,而这种青紫,与那些跪地太久导致的青紫一模一样! 就这么一折腾,他又吃痛得闷哼一声,崔子轩伸手抚向臀部,只是随意摸了一下,他便知道,连那上面居然也都是牙印! 这个杨氏!这个可恶的杨氏! 就在崔子轩涨红着一张俊脸,气得脸都发黑时,两个黑衣人来到他身后,他们低着头,畏畏缩缩的禀报道:“公子,那杨夫人说,公子到处宣扬她怀孕,害得她名声全无的事她也不计较了,她说,她与公子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