４１ 没有破虏了

    三大长老先走一步，郭靖带着蓝天河和雷雪去内堂探望黄蓉。

    「这是jiejie还是弟弟？」蓝天河抱着一个婴孩，然後向黄蓉问道。

    「他是弟弟。」郭芙抢着回答。

    「那我抱着的是jiejie了。」雷雪一边说，一边逗弄手上的小宝宝。

    「她是meimei，我才是jiejie好不好！」郭芙再次抢着道。

    「芙儿，别胡闹，难道襄儿不是阳儿的jiejie吗？」黄蓉笑骂道。

    「但我才是他们的大jiejie……」

    「芙儿，别胡闹。」郭靖看不过眼，也骂道。郭芙撅了撅咀，不再说话。

    「他们的名字……叫郭襄和郭阳？」蓝天河和雷雪互望一眼，震惊地问道。

    「是呀，以襄阳为名，jiejie叫郭襄，弟弟叫郭阳。怎麽了，改得不好吗？」黄蓉问道。

    「不，好极了。」蓝雷两人应道。

    破虏变成阳儿，太……太扯了吧！

    「天河、雪儿，你们真的认为史长老被乔峰所杀？」郭靖忽然问道。蓝天河见郭靖问得认真，便把手上婴孩递给郭芙，回答郭靖道：「不一定。」

    「那为什麽你们不提议查清此事，才施计对付乔峰？」

    「若此事真为乔峰所做，待我们查清查楚才去行动，恐怕为时已晚。」雷雪也把手上的郭襄送到黄蓉手上，认真地回答郭靖的质询。

    「可以先告诉我发生什麽事吗？」黄蓉问道。郭靖略述蓝天河的计划，黄蓉听罢後也是眉头大皱。

    「乔峰武功比段延庆厉害得多，跟靖哥不相伯仲，我们引他到来，後果可大可小。假设我们以谭公谭婆、智光大师、单判官和马夫人为饵，成功引乔峰到来，以他武功之高，只要我们稍一不慎，便会害了他们的性命。」黄蓉的出发点与郭靖不同，但同样不认同蓝天河的计划。

    「我们可以事先请求他们同意，如果他们点头，才确实执行此计划。」

    「以谭公及单判官的为人，又怎会不同意呢？」黄蓉叹道。

    「马夫人为人刚烈，很有可能同意这个计划」郭靖道。

    「马夫人为人刚烈？她**了你没有？你嚐过她的床上功夫没有？」蓝天河腹绯郭靖，但口里却道：「若郭伯伯和郭伯母认为此计划并不周全，天河自当劝各位长老放弃此计划，改由天河和雷姑娘前往北方打探乔峰的下落。我有信心找出他的下落，并将他绳之以法。」

    「你跟雪儿去打探乔峰的下落？」黄蓉皱眉道。

    「解长老他们原是打算让天河和雪儿去北方打探乔峰的下落，後来听到天河提出的计划，才改变主意。」郭靖解释道。

    「不能让他们两个冒险了，丐帮负担不起。」黄蓉摇了摇头，然後说道：「就依你们两个的提议去办吧，如果真能引乔峰前来，就由我两夫妇与他谈上一会，之後是战是和，再行定夺。」

    「遵命。」蓝天河和雷雪同声应道。

    「丐帮帮主的问题也要……等等，乔峰还有一个武功不错的义弟，此人是正是邪仍是一个谜，我们可要想好怎麽对付他。」黄蓉道。

    「我们已想好怎麽对付他了。」

    「哦，说来听听。」

    「英雄大会之後，我曾稍加调查，若无出错，乔峰的义弟当是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

    「竟有此事？」郭靖夫妇与郭芙同表惊讶。「朱大哥怎麽没跟我说？」黄蓉双眉紧锁，一面不解。

    「天河也不知道，也许朱大侠并不知情。」

    「嗯……如果你的调查没出错，乔峰义弟当真是大理镇南王的世子，我们便可找朱大哥帮手牵制他。只是朱大哥近日要忙的事情已经很多，又要处理渔大哥和武大哥的身後事，又要把段延庆的遗体运返大理，不知他有没有空闲时间配合我们的行动。」黄蓉担心道。

    「朱叔叔义薄云天，若我们请求他帮忙，他一定会答允的。」为了玉成蓝天河定下的计策，郭芙插咀说道。

    「算了，我们见步行步吧。」黄蓉拍板道：「你们先安排好一切，这一两天我跟靖哥去找朱大哥，问问他的意见。」

    「谢郭伯伯和郭伯母帮忙。」

    「还有丐帮帮主的问题需要处理。」黄蓉道。

    「郭伯母重任丐帮帮主，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雷雪试探道。

    「娘要照顾弟弟meimei，又要助守襄阳，怎能重任丐帮帮主呢？」郭芙立即替黄蓉拒绝雷雪的建议。

    「我重任丐帮帮主是没可能的事。」黄蓉摇头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我不能霸着这个位置不退下来。」

    「那麽郭伯母想提拔哪位长老当帮主？」蓝天河接力试探黄蓉的想法。

    「我打算邀请一些江湖朋友，与帮中杰出人士一起竞争帮主之位。」黄蓉道出她的想法。

    「什麽？」黄蓉的提议吓傻了蓝天河和雷雪。

    比武夺帅？

    「几位长老资历名望虽然足够，但年纪太大了，未必适合本帮的长远发展。若我能在江湖上邀请一些正当盛年的英雄豪杰出任丐帮帮主，也许能带领丐帮走出谷底，步向强盛。」黄蓉解释道。

    「原来如此。」蓝天河与雷雪点头道。

    「当然，本帮也不乏武功高强、办事能干的青年才俊，我可不能抹杀他们为本帮出力的机会。」黄蓉笑着说道，意思明显是给机会予蓝雷两人争取丐帮帮主之位。

    「娘，不如直接让蓝大哥当帮主吧，他武功又高，办事又能干，正是当丐帮帮主的不二人选。」直肠直肚的郭芙说道。

    「怎能如此私相授授呢？」黄蓉笑骂道。

    「若蓝大哥当上帮主，雪儿定必尽全力辅助他。」雷雪适时表现自己作为「小弟」应有的态度。

    「若蓝大哥当上帮主，我也加入丐帮辅助他。」郭芙也抢着说道。

    「天河何德何能当丐帮帮主呢，你们别再取笑我了。」蓝天河自嘲道。

    「帮主选举急也急不来，你们莫再讨论了。待乔峰之事一了，我便会与诸位长老着手准备挑选帮主的事宜，也许两三个月後才会成事。」

    「届时若有跑腿工作，烦请郭伯母通知天河，让天河能帮上一忙。」

    「雪儿亦可效犬马之劳。」

    「你俩别妄自菲薄了。」黄蓉笑道。

    「雪儿，待此间之事过後，我便收你为徒吧。」一直没有作声的郭靖忽然说道。

    一石激起蓝天河心中的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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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山少林寺里钟声「镗镗」大响，连续不断，是召集全寺僧众的讯号。每名少林弟子一听到钟声，便会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赶往大雄宝殿。

    少林弟子极有纪律，片刻之间，全寺千余僧人都已站在殿上，各分行辈排列。殿上人数虽多，却静悄悄地鸦雀无声。

    「每年除了佛诞、达摩祖师诞辰等特别日子外，本寺向来极少召集全体僧众，今天突然敲钟召集，究竟所为何事？」表面宁静的僧众们心底不约而同都有着这个疑问。

    忽听得钟声连珠三响，方丈玄慈与神僧一辈的高僧们依次从後殿缓步而出，先参拜殿上佛像，才各自分位安坐。

    「喃呒阿弥陀佛！」玄慈带领众僧宣告佛号。

    「为何突然召我等前来？是否有强敌来袭？」急性子的空性未等玄慈发言，便开口问道。

    「方丈师兄还未发言，师弟你莫再说话。」空智斥责道。

    「没错，方丈师兄召集全寺僧人，自有训示，师弟你又何必如此急躁？你这样还算一个出家人吗？」空闻加入训话空性的行列。

    「本寺少有如此集会，难怪空性师弟急於知晓原因。」玄慈说道。

    「方丈师兄究竟是为了何事召集全寺僧众呢？」玄难忍不住问道，看来连「玄」字辈的神僧们也不知道玄慈此举的动机。

    「老衲此番召集全寺弟子前来，只为一事。」顿了一顿，玄慈续道：「老衲突患恶疾，未能痊可，难以再带领本寺僧众，所以决定即日卸任方丈一职。」

    「怎麽可能？玄慈方丈健康得很，怎会突患恶疾？」

    「方丈武功高强，百病不侵，没有可能身患恶疾！」

    「什麽恶疾？快快找薛神医诊治吧！」

    「是不是有人威胁方丈，逼他退位？」

    「是乔峰或者南慕容吗？是他们威胁方丈吗？」本应四大皆空的出家人，突然听到如斯石破天惊的消息，纷纷按捺不住出言相询。

    玄慈默不作声，没有回答众僧提问。众僧渐渐冷静下来，闭上咀巴，等待玄慈交代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

    「老衲年纪不轻，身患奇疾，是无可避免的事，大家不用过份担心，况且我们是出家人，这具臭皮囊是好是坏又有什麽打紧呢？」玄慈淡然道。

    「这……方丈师兄大可委派一位师兄代行方丈职责，待你养好身子，才复任原职，这不是更理想吗？」玄寂建议道。

    「就是，师兄你大可委派玄寂师兄和玄难师兄代行方丈职责，有他们两位帮忙，相信你也能放心休养，早日康复，之後便能回来重掌方丈一职，继续领导本寺。」玄痛附和玄寂的建议。

    「几位师弟的好意，师兄心领了，但方丈之位老衲早已有所安排。」玄慈目无表情地道：「老衲病重，再无力执掌本寺方丈一职，空闻师弟精通佛法，武功了得，才德兼备，是接替方丈之位的不二人选。空闻师弟，未知你是否愿意受此重任？」

    「方丈师兄如此看重空闻，空闻实在不胜惶恐。若不是方丈师兄受染恶疾，必须远去就医，师弟万万不敢受此重任，但如今情况特殊，空闻唯有鼓起勇气，从方丈师兄手中接过方丈一职。」

    群僧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