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莞尔
“风少真是个急性子www.shukeba.com。” 莞尔一笑,沈思思举起自己的杯子做出了一个干杯的姿势,随后浅浅的啜了一小口酒,“听说风少对我jiejie不错。” “你是说小默儿?” 提到沈静默的时候,风慕的眸子里有着一种如水般的温柔缓缓地溢了出来,只一眼就能知道,他必定是宠那个女子宠到极致的。 “jiejie真是让人羡慕” 沈思思漫不经心的说道,将眸子里的那抹恨意成功的隐藏起来,“我听说jiejie不在的这几年全是你派人在打理沈氏的生意,谢谢你。” “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做事的又不是我。” 风慕直言不讳的说道,虽说这几年沈氏一直都是在他的名义下经营着,但是真正的主事者却是另有其人,所以他不能居功。 “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有风少这个金字招牌在,便已经让沈氏高枕无忧了,在这里,我真心的韩过风少。” 说完,沈思思又喝了一小口,看向风慕的眸子分明有着一丝不甘心的。 当初她费尽心思想要攀上这个男人,可是他连正眼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反之那个女人轻而易举的便夺去了他所有的注意。 “沈小姐客气了,再说了,就算是要韩,那个人也该是小默儿,沈小姐说这番话有逾矩的嫌疑哦。” 风慕不咸不淡的说道,言外之意就是说,他帮也是帮的沈静默,就算是说谢谢,也该是沈静默来说,何时轮得到她沈思思插言了。 “呵呵,风少真爱说笑。” 强忍着心头的愤怒,沈思思皮笑rou不笑的笑了,紧握的拳头,那骨节隐隐泛白。 “本少只说实话,从来都不开玩笑的,倒是沈小姐开口要五百万,这个笑话未免开的有点大了?” 将手中长长的一截烟灰弹掉,他状似随意的问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半天,也没发现她哪里值五百万,就算是五十万,他还要好好掂量一下呢。 “是吗?” 唇角微扬,沈思思低低的笑了,从一旁的包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丢在了他的面前,“我想风少会对里面的东西感兴趣的,是不是值五百万?看完再说。” 说完,将视线转向窗外,她好整以暇的看着,五彩的光束从四面八方射过来,一楼的大厅里依然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间或着还能听到女子尖叫的声音,还有那露骨的调笑声。 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只要有钱,你就是这里的爷,所有人都会把你当祖宗供着,没人管你这钱是怎么来的,人们看重只有你手里钞票的厚度。 将酒杯缓缓放下,斜睨了她一眼,风慕慢慢的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资料抽了出来,一目十行的扫过那内容,脸色的神情登时变得凝重起来。 “这东西……你在哪里弄来的?” 随手往桌上一扔,他佯装平静的问道,实则心里早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在沈静默的抽屉里。” 沈思思直言不讳的说道,转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风少觉得这东西值五百万吗?” “呵呵” 唇角微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风慕淡淡的笑了,“你还是不够聪明,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才不会傻的拿这个来要挟人,我可以很诚实的告诉你,这上面的内容全是假的。” “你胡说” 想也没想,沈思思直接截断了他的话。 “你是怎么拿到这份资料的,我不清楚,但是如果这上面的东西真的如你所说是真的,你觉得你能轻易就拿到吗?都说女人的智商和胸脯是正反比,以前我不信,可是现在的确是有点信了。” 对着她吹出一口nongnong的烟雾,风慕一脸嘲弄的说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了她的面前。 “这里面有五十万,其实我没必要给你这个的,不过看在你今晚请我喝了一杯酒的份上,这个就当做是酬韩吧,沈小姐该明白我的意思。” 说完,风慕施施然的站了起来,一袭白衣的他有着绝代的风华,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嘴角依然噙着一抹迷死人的微笑,那样无动于衷的态度一时间让沈思思心生狐疑。 难道文件袋里的东西真的是假的? “沈小姐,再会。” 凌空抛给她一记媚眼,风慕低低的笑了,随手将文件袋拿在了手里,“这里面的东西沈小姐能借我用用吗?” 一边说着,他还不停的向她挤着眼睛,嘴角有着一抹勾魂摄魄的笑。 “好” 鬼使神差的,沈思思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男人,即使明知道他有可恶,即使明知道他的心里不可能有自己,可是面对他的要求,她仍然是无法拒绝。 “真乖” 风慕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就在拉开包厢门的那一刻,他又缓缓地转过身来,“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做出一个打电话的手势,他转身走开了。 包厢内在短暂的明亮过后重回昏暗,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沈思思突然笑了起来,一扫之前的花痴状,那眸子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风慕,你真是太小瞧我了。 甫一踏出那扇门,紧握着那个文件袋,风慕脸上的笑容悉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冷凝。 掏出手机,他径自拨通了沈静默的电话,可是话筒里传来的却是提示对方已关机的信息。 双眸微眯,他的心不由得沉下了几分。 这里面的资料是不是真实,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这真的是小默儿做的吗? 他不信,可沈思思明明说这份资料是从小默儿的抽屉里拿出来,这又该怎么解释? 如果这一切全是真的,她为什么要调查这些?可是那个最该给他一个解释的人如今却找不到。 -- 晨光微曦,整片大地还在朦胧的睡意中,看着东方的第一道鱼肚白,沈静默微微的转动了一下略微有些僵硬的脖子。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只要过了今天,只剩下两天,她就可以离开恶魔的钳制,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摸过一旁的手机,想要看看时间,却发现手机不知何时竟然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起身,给手机充上电之后,转身走进了浴室,彻夜未眠的结果就是现在的头痛欲裂,许久不曾再犯的偏头疼竟然在回来这里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屡次造访她。 将自己整个人泡在浴缸里,静静的感受着热水温柔的抚摸,闭上眼睛,她试着让自己整个人放松下来,这一放松,便是一个多小时,直到水的凉意一波一波的袭来,蓦地睁开眼睛,她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 起身,扯过一方宽大的浴巾遮挡住身体,她走了出去,刚刚打开浴室门,便听到手机震天价的响着,在这样寂静的清晨,那响声莫名的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拿过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着风慕的名字,她随即摁下了通话键-- “怎么了?不在温柔乡里多呆一会,怎么想起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她一脸戏谑的说道,或许是即将看到希望的缘故,她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 “小默儿,你现在马上打开电脑。” 话筒那端,风慕的声音异常的沉重。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心头一惊,沈静默的心中突然滑过一阵不太好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你看看,我想你会明白的。” 没等她说话,风慕已经径自挂断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顾不得将头发拭干,她就这样急匆匆的下楼走进了书房。 快速的打开电脑,当看到那个巨大的新闻标题时,整个人仿佛五雷轰顶一般瘫坐在了那里,脑海中只充斥着一个念头-- 这就是韩铭所说的让她痛不欲生的事情吗? 这就是他对她的报复? 如果最终还是这个结果,那她这一个月来的委曲求全算什么? 仰躺在椅子里,凝视着窗外那片灰蒙蒙的脸,一行清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她以为他会信守承诺的; 她以为他会将这个秘密永远的烂在肚子里; 她以为只要她退让了,就是对风慕最好的保护; 她以为只要坚持过这几天,迎接她的就是光明和自由; 可是到头来才发现,这真的只是她的以为。 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可她竟然可笑的一直把他的话当成了人话。 那今天的这一切也就不得而解了吧。 如果这就是他对她的报复? 很好,他成功了。 等她想起再拨打风慕电话的时候,那端却始终都在占线。 风慕,对不起。 在心里,她喃喃的说道,那个对她最好的男人,却因为她受到了最严重的打击。 窗外的乌云越来越厚,眼看着就会有一场瓢泼大雨即将落下,很难得,在寒冷的冬日,也能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快速的换好衣服,她转身走了出去,就算不能再为他做什么,至少,她也要问个明白。 就算是一只兽,偶尔也要听明白人的语言。 当出租车一路驶过来到韩氏集团大楼下的时候,她已调整好呼吸,仰头看向那挺立在这个城市最中央的地标性建筑,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或许是因为还没到上班时间的缘故,大楼里冷冷清清的,但是直觉告诉她,他肯定就在这里,说不定此时正等着她呢。 电梯门“叮”的一声在顶楼停了下来,踏出电梯门,她深深的吸进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随即大踏步的向那扇房门走去。 高跟鞋“咯噔咯噔……”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是那样的刺耳。 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拧,门登时就被推开了,里面烟雾缭绕,昏暗的光线下,一时间竟然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真实景象。 但是直觉告诉她,他就在里面。 站在门口,她静静的看着里面,直到烟雾渐渐散去,她才走了进去。 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有一个男人面朝窗户坐着,双腿交叠的搭在一起,手指间的火点依然在忽明忽暗的闪着,随后便有一股股浓烟袭来。 “韩铭,这就是你说的要报复我的方法,对不对?” 在他身后,她沉声说道,那双眸子里冷冽如冰。 “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没有回头,韩铭只是这样应了一句,深深的吸进一口烟,然后让那些烟雾自鼻间一点一点的冒出来。 “你说什么?不是你做的?那你的一丝是说那是我做的了?” 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沈静默登时跳了起来,隐忍了一路的怒气在这一刻悉数爆发出来。 “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视线依旧定格在窗外,韩铭沉声说道。 嘴角挤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她微微的侧过了头,突然不想再多看他一眼,“韩铭,你真是一个没种的男人,我以为你至少会敢做敢当的,没想到……”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了。 是她愚蠢至极,竟然还会相信一个兽类所许下的誓言,原来,有的时候誓言真的只不过就是失言而已,只是她傻得可怜,竟然还会相信那是真的。 “我最后说一遍,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韩铭冷声说道,脸上的表情一片阴戾,站起身,他径自来到她的面前,手指一用力轻而易举的将她的下巴托了起来,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里面有着一丝她看不懂的东西。 “是吗?”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静默不答反问,那双犀利的眸子似是要将他射穿似的,“伪君子” 末了,她说了这么一句。 “我不需要给你解释。” 说这话的时候,韩铭手下的力道不由得加大了几分,那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她,那一丝恨意是那样明显的就表露了出来。 是的,这一刻,他是恨她的,恨她竟然如此的不相信他,难道在她的眼里自己就是这样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吗?连日来,他苦心经营的平静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是啊,你是谁啊?你是高高在上的韩少,只是你这样对我你觉得有意思吗?如果你觉得将我伤的遍体鳞伤你就会快乐的话,我无所谓,但是你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行吗?因为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
沈静默一脸鄙夷的说道,亏得她还曾经对他有过一点点的心动。 “你再说一遍” 双眼微眯,韩铭咬牙切齿的说道,本就不顺的心此时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纠结的难受。 “我就是再说十遍也是这样,伪君子、禽兽、小人……” 沈静默一迭声的说道,将脑海中所能想到的恶毒的词汇一股脑的全骂了出来。 下一刻,只觉得下巴处的疼痛更甚,似是已经脱臼了。 “我告诉你,从来都没有女人敢这么骂我,你是第一个。” 韩铭阴恻恻的说道,手下的力道更是加大了几分,浑然不顾她已经苍白的脸色,那阴森的气息宛如刮起一股冷风将她团团包围起来。 很冷,冷的让人直打颤。 “是吗?我很荣幸。” 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沈静默一字一顿的说道,即使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密密的细汗,即使那疼痛已快要把她击穿,可是她仍是一脸无畏的看着他。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着她,韩铭突然笑了起来,毛骨悚然的一抹笑,在窗外乌云密布的天幕下,那样的笑让人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爱风慕那小子竟然爱的那么深,甚至不惜和我反目,你知道吗?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恨他,这……只是一个开头,我不敢保证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冰凉的指尖轻触着她温热的脸颊,韩铭的声音近似呢喃,这一刻,他突然有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韩铭,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静默忍不住失声尖叫,这个男人的冷血远远的超乎她的想象。 “只要是你在乎的,我通通毁掉,那样你的眼睛里是不是就会只看到我一个人?” 唇贴在她的耳际,他这样说道,温热的气息在她的颈间游走,带来的却是一波更胜似一波的冰冷,那样的寒意仿佛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让人连挣扎都没有力气。 “你……真是变态。” 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半晌,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闭上眼睛的时候,一种彻骨的无力感将她团团包围起来。 “呵呵……” 听到她的话,韩铭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分明没有到达眼底,“我变态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说话间,他猛地弯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登时袭来,条件反射般的,沈静默搂住了他的脖子,借助这样的方式不让自己掉下来,脸贴在他的胸口,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让她浑身一颤,尤其是眸子对上那双掠夺的眸子时,心中的不安更甚。 “你放开我,死变态,放开我……” 她一迭声的骂道,拳打脚踢,可是依然撼不动他分毫。 抱着她,他径自走向了办公室内侧的小套房。 那里,她曾经去过,一个供他暂时休息和宠-幸女人的地方。 下一刻,门“哐啷”一声被他给踢开了,随后,她觉得自己的身子似是凌空飞过,然后重重的落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那种逼人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下意识的,她的身体不停的往后缩着,可是那双眸子里却依然有着一抹不屈服的光芒,且愈演愈盛。 “我警告你,不要过来。” 她厉声说道,双手拢紧衣领,浑身已经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呵呵” 看着她,韩铭不自觉的又笑了起来,“我没告诉过你吗?明知道反抗没用却还要反抗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既然不能反抗,乖乖的享受多好。” 那张俊美邪肆的脸一寸一寸的逼近,直到鼻尖抵住鼻尖,那温热的鼻息一瞬间紊乱了她的气息。 “你……” 她想再张口骂他混蛋,可是张开嘴却发现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他的气势太过慑人,只是这样看着,便让人浑身震颤。 “我喜欢乖顺的女人,乖乖的留在我身边不好吗?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这颗心。”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扯过她的手轻轻的按在了自己的胸口,脸上是一种迷离的神情,隐隐的暗含着忧伤。 “我不屑” 明知道不该激怒他的,可是沈静默还是忍不住反驳,虽然知道这样的结果或许会将自己推向地狱的深渊,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很好” 无声的咽了一口唾沫,韩铭频频的点着头,似是在赞许她的勇气可嘉。 像是惩罚她似的,他的身体全都压在她的身上,那样的重量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会不会被他压成一块rou饼或一堆rou泥,可是她仍然倔强的看着他,不开口求饶。 如果这就是他的惩罚,那么她可以接受,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不要再伤害她身边的人。 “为什么你可以对每一个人都那么好,却唯独对我横眉冷对,我对你不好吗?” 冰冷的指尖依然在她的身上流连,他眸间的神色却愈加迷离起来,那种淡淡的忧伤在这个乌云密布的清晨让人的心为之一颤,可也仅仅只是一颤而已。 “是啊,你对我还真是好呢。” 沈静默一脸嘲讽的说道,“我该对一个强健犯感恩戴德吗?如果这样也算好的话,那你对我当真是极好的。” 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从她认识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是那个被压迫、被威胁的对象,她以为只要离开他就会没事了,却不想就算时隔五年,这种关系还是没有变。 他依然是那么的嚣张跋扈,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仿佛世界都要唯他独尊,膜拜在他的脚下一样,可是她偏不,就算是全世界都臣服,她也要做那个不屈的一个。 “别扭的女人” 看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下一刻,那张微凉的薄唇袭上了她的唇瓣。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阻止她再说出伤害他话的办法了,虽然拙劣,却意外的很奏效。 “唔唔唔……” 紧闭双唇,她用力的推搡着他,两条腿不停的踢腾着,想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挪走,可是他就好像是一座铁塔,随着她的动作,他非但没有离开半分,反而整个身子下沉,直到压得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