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前任之恋
沈舒窈的本意,是想让嬷嬷想个办法让慕容松手,好让自己腾身。 可是那嬷嬷竟然马上道:“奴婢马上去取恭桶来。” 很快,嬷嬷取了恭桶放到‘床’沿,然后将寝殿‘门’关上,转身面壁而站。 她却痛苦地将脸皱成了一团:“嬷嬷,这可不行……” “哦,娘娘手不便,奴婢来伺候吧。”嬷嬷说着走过来,替她解腰绦。 她被憋得快要哭出来了:“不行,在这儿可不行,三殿下还在这儿呢。” 嬷嬷总算回过神来了,讶异过后仍是一脸坦然:“娘娘曾与殿下肌肤相亲,亲密无间,不要紧的,何况殿下又睡着了。” “可是我们现在已形同陌路了。”她哭丧着脸,最后忍无可忍:“算了算了,就在这里吧,你替我挡一挡。” 嬷嬷仍觉得她太小心了,走到‘床’边,堪堪地遮挡了一点。 沈舒窈心惊胆颤地解开衣带,不停地探头去看慕容。 蹲下身后,立刻感到一身轻松,浑身无比舒坦。 正在这时,慕容突然微微一动,就睁开了眼睛。 “啊!”她吓得尖声大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拎着衣带裙子。 可是古代的衣裳繁复罗嗦,她本来就不怎么会穿,一急之下就把腰带给系成了死结。 慕容瞪着她,似乎还有点儿恍惚,目光呆滞。 然后木‘鸡’的她,又看着‘床’前的恭桶,然后目光落在他还紧捏着她的手。 最后看着她腰里系得‘乱’七八糟的那个死结,他的嘴角突然‘抽’搐起来。 沈舒窈气愤到了极点,狠狠地道:“你要是敢笑,我马上下毒‘药’毒死你!” 慕容的嘴角越‘抽’越厉害,虽然她狠狠盯着他,可是他终于还是放声大笑起来。 他笑得开心极了,她还从来没见他这样笑过,整个寝殿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嬷嬷见主子不仅醒过来,好像病一下子全好了,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忙收拾了一番,关上‘门’离去了。 沈舒窈怒气冲冲,见旁边案上有一柄‘玉’如意,就拿过来,扑到‘床’上要打他。 可她的头被帐钩挂了一下,髻上一枝金凤钗突然滑落,头发全散了下来。 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慕容已经将那柄‘玉’如意夺过去了。 她扑上去想夺回来,这时候正巧苏若颦走进来,一掀帘子,正看到她趴在慕容身上。 苏若颦的脸微微一红,忙转头退了出去。 沈舒窈这才意识到不妥,爬上前夫的‘床’,不要说在古代,就算是现代,也是一件惹人非议的事。 她刚想‘抽’身起来,慕容已抱住了她,敏捷的一个翻身,压到她身上。 密集的‘吻’如雨一点一般落到她的‘唇’上,让她透不过气来。 他身上有汗气,有‘药’气,还有不知道是什么气味。嘴‘唇’是温软的,却又带着专横强悍。 他一边‘吻’着,一边还‘摸’她的衣服。幸好她腰里是个死结,要不她的‘胸’带就被他扯开了。 上了他的‘床’已是百口莫辨,若是再连衣服都被脱了,可真不用活了。 慕容亲了好久才放开她,她上气不接下气,嘴‘唇’上火辣辣的,他肯定将她的嘴都咬肿了。 他的眼睛里泛着血丝,‘摸’了‘摸’她的嘴‘唇’,说道:“还下什么毒‘药’,我已经被你这剂毒‘药’,折磨得死去活来了。” 沈舒窈气呼呼地下了‘床’,恨声道:“是我头脑发昏了,要跑过来看你。今天的事情绝对是个意外,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接近了!” 她拉开‘门’走了出去,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嘴巴还肿着,简直不像个人样。 一屋的‘侍’‘女’们,有的眼睛望着天,有的望着地毯,有的紧紧绷着脸,有的忍不住要笑。 总之没一个人看她,个个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苏若颦走过来:“怎么这么快走了?殿下需要你,再留一会吧。” 她郁闷地道:“他的病全好了,再0继续呆下去,整个山庄都要被轰动了。” 于是,一个‘侍’‘女’过来,替她整理好衣服,重新梳了头,送了她出去。 沈舒窈回到宫中,提心吊胆地过了两日,幸好一切风平‘浪’静。
看来那些下人都守口如瓶,没有将那桩难以启齿的事泄‘露’出去。 可是她的内心,却油然生起了另一层恐惧,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对他也余情未了。 这天午后,又在房内练字,以前常听他说,写字可以让人凝神定气,让人转移烦恼疼痛。 她一直在学习他的字体,可惜在他身边时,根本没有用过心,至今也只学到一些皮‘毛’。 毫锋停在纸上,竟不由自主地,拿下了一个“”字。 她呆了呆,感到心‘乱’如麻,将纸卷成了团,用力掷到了地下。 忽见‘门’口人影一闪,慕容走了进来。面‘色’已恢复如常了,别人是病去如‘抽’丝,他好像是病去如山倒。 他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纸团,捡了起来。她想要夺取已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打开。 他看了一眼,来到案旁,‘唇’角寥寥地勾起一抹笑意:“你不是也在思念着我吗?” 她只觉百味杂陈,压抑的酸楚,被识穿的羞怒,还有各种说不出的情绪,‘交’织着涌向心头。 忽然伏在案上,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慕容心中也是一阵酸痛,抚‘摸’着她的头:“你若有心回来,相聚总有时。” 沈舒窈也不是后悔,不是非要回头,总觉得心里难受。眼泪一颗颗滑落,哭得越发伤心。 他也觉得鼻子涩涩的,可一个男人,总不能像她哭得这样恣意吧? 他摊开宣纸道:“继续写字吧,你从前说要学琴学书画,可样样都没学会就走了。好在你仍在宫中,我也可以常常过来,还是可以教你。” 沈舒窈抬起头,凄惶地说:“你还是不要再来了,我想学宫里也有专‘门’的师傅。” 又望着那张字幅说:“其实相处过一段时间,许多事情变成了习惯,并一定就是感情。日子一久,连习惯也会冲淡的。” 她转身走向内室,放下了帘子:“长痛不如短痛,我们都坚定一点,忘了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