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是不是她!?
她言落,转身便准备离去。 “二小姐……”侍女犹豫了,相互看了一眼,“您别走。” 谢子初转身,望着那件精致的裙装,目光扫过那些侍女,“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这身衣服出去了?” 侍女无奈,尴尬的看着身边的另外几个侍女。一咬牙,一跺脚,“二小姐请随意。” 在王府待的时间太长了,那领头的侍女自然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谢子初躲在这里不出去。即便是穿着这身衣服出去,也比不出去要好。 只是,若是这身衣服出去。也不知道要瞎了多少人的眼睛,更不知道,偌大的王府脸面往哪里放。 更要考虑的是,长公子看到,该有多嫌弃! 然而谢子初却全然不在意,径直的走出小院。旋即,清兰在身后悄然无声的跟上。 望着主仆二人皆是一身素衣,比普通人家的村女穿的还朴素三分。后面的几个衣冠整齐的女人,顿时无语望天。总觉得自己的性命到了尽头。 王府正厅之处,君轻染闲适的喝着自带的杯盏和茶叶。盖子微微揭开,一股雪莲花自有的异香沁入心脾。 君轻染来,椅子是自备的上好沉香木椅。茶是自备的,就连茶杯和热水都是自备的。这无疑让谢青云心中更加不好受。 君轻染的洁癖到达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就连他堂堂王府,锦衣玉食钟鸣鼎食之家。然而他的表现却明显不屑于用他的东西。 望着君轻染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在他的地盘上吆五喝六。顿时气便不打一处来。苍白的面色上,越发的显得憔悴。 “咳咳……” 谢青云忍不住咳嗽一声,蹙眉望着远方。故意转开注意力,仿佛多看一秒便恨不得将君轻染碎尸万段。 “王爷,二……二小姐……到了!” 侍者恭敬的走进来,抱拳行礼禀报。只是,他神色望着远方。似乎觉得,那一幕让人惊叹。 远方,只见一个神作灰色布衣,头戴斗笠,斗笠下一圈用灰色布衣制作而成的纱布,包裹着整个面部。那布,洗的发白。还打了很多补丁。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极其贫困的山区走出来的。而她身后的清兰的着装,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谢青云老脸顿时挂不住了,望着远方的人,有些不忍直视道:“本王让你去请二小姐!你找来的这什么?” “王爷,这……这就是二小姐啊。” 侍者欲哭无泪。 谢子初走进去,走到谢青云面前。还特么很有礼貌的福了福身,“初儿拜见父王。” 声线清晰,多少年没有听到谢子初的声音了。谢青云几乎已经忘记,那个声音带着稚嫩,恬淡的声音。如今已经如翠鸣般悦耳。 只是那身装扮…… 谢青云再次血液倒流,怒气,至每一个细胞中散发而出。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偌大的院内,顿时再次静的出奇。只见一只青瓷玉杯,连带着里面的上好碧螺春也一同散落在地。侍者叫被烫起了泡,却大气也没敢出。 “你们,怎么伺候小姐的!?难道这么多年来,本王的初儿就穿着这样的衣服吗?” 他胸前此起彼伏,偌大的院内,只能听到谢青云大口大口的呼吸。可见,真的气得不轻。 “王爷,王爷赎罪……”几位侍女连连跪地,呜咽道,“奴婢等人有将新衣呈给二小姐,只是二小姐不愿穿。并非奴婢等人之过啊。” 谢青云忍不住看向谢子初,“初儿,你……” “父亲,初儿再说一遍。这么多年都是穿这样的衣服过来的,王府的锦衣玉食,初儿享受不起。也不习惯了。”谢子初道。 谢青云闭目,忍不住朝身后的正妃看去。只是一眼,王妃便羞愧的低头。脸上能拧出血水。 其实这么多年,王妃的所作所为,谢青云又何尝不清楚。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然而在这个时候,为了面子谢青云若不做做样子,外人又该怎么说他? 只是,王妃便是那个替罪羊。替他做了一切,他想做的。反过来,他将一切罪责都推在她身上。 “初儿,是做父亲对不起你。” 面纱下的嘴唇略微勾起一丝冷笑,她眨了眨眼,笑道,“初儿不怪父亲。”
然而口是心非,谢子初在心里何尝不是想着。若不怪他,还能怪谁? 当年她看着母亲死去,她求他时,他的冷酷无情。谢子初如何会忘记? 老狐狸,要跟她玩儿?那她就好好的陪他玩。 “谢王叔的家事,何时才能处理完?” 君轻染讽刺的问。明显的,他等不耐烦了,“爷来王府,不是来看你们之间的纷争的。你们王府的事情,与爷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必做给爷看。” 谢青云气得头疼,索性被气这么多次也习惯了。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愤恨的看了一眼君轻染。 谢子初这才发现,靠!那个男人居然还在,而且,就在她身边。 “你过来,辨认一下。是不是这人?” 君轻染目光扫向有些呆滞的雪爷,命令道。 雪爷搓揉着前爪子,被人抬着一步步的朝前走。极其不情愿的一点点靠近谢子初。 靠近了,又忍不住恐惧的退后。 “嗷呜……”主人,我们回去吧。雪爷三条腿也可以走路。 它可怜兮兮的眼神,也不知道是被谢子初训怕了还是怎的。总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昨晚那个一心想找谢子初报仇的雪爷,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 谢子初一双手虽然很自然的放在腹前,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但手心的汗水,以及背后的汗水一点点的流下。 擦!说不怕是假的,那条狗虽然没什么本事。但都说狗鼻子最灵。她虽然乔装打扮,易容了。 但若是万一那狗鼻子连她身上那淡得及不可闻的药香也能闻出来。那她岂不是功亏一篑? 若是时光重返,她再也不想惹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能追到这里来。 简直了…… “早知道,你是个这么没用的东西。在雪山就该扒了你皮,做成袍子。” 君轻染风轻云淡的看着雪爷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