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敲打
薛冲紧随飘香君离开。【】那个人,和自己的父亲薛白羽有关,这就使他不得不调查下去。 要迫使飘香君说出那个人是谁,绝无可能。也许唯一的方法,就是窥视到对手的存在,从她无意的言行之中透露出那个人的存在。 薛冲隐隐的感觉到信母君和飘香君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害死自己父亲的伟大存在。 可以将信母君和飘香君这样的两个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可以说是一件疯狂的事情。而听这两个女人的话语之中,似乎对此人害怕至极。难道,这个可怕的存在,那个人,当年也是毁在女人的手中? 这使得薛冲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龙应天和元璧君的事情。 —————— 魔都宫廷,狼天仇独自一人坐在宝座上,似乎陷入了无穷的思索之中。 “仇儿,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飘香君的神色之中充满了怜悯,还有一种不为人所知的爱惜。的确,她对狼天仇的爱护是真心的,从小到大,狼天都都在她的服侍之下。 对于狼天仇的性格,飘香君知道,自己这个外人说不定比信母君了解狼天仇还要深,还要更加熟悉。 狼天仇微露惊讶:“香姨,你怎么来啦,平身吧,坐。” 这里是整个地底魔族最为森严庄重的地方,飘香君坐下去的时候,并没有一丝的紧张,只是微笑道:“香姨来看看你,问你是不是最近做了一些大胆妄为的事情?”狼天仇的眸子之中流露出无比惊奇的神色:“香姨,你为什么这样说?” 同时,他的内心之中剧烈的震惊。 看来,那个在麦基元帅府邸之中被发现的jian细。已经把麦基元帅和我联盟的事情报告了母亲,果然是母亲的手下。 他一直都无法入眠,甚至失去了和温美玲这样的美女大战的机会,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他把祖黄泉支开,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老实说,他现在有一点点的举棋不定。她母亲的修为。他当然知道,可是信母君强悍的功力,却是他难以望其项背的。 自己虽然也已经修炼成了长生第五重造物的境界,可以将人变成狗,也可以将老鼠变成人,可是一旦真正的交手,自己恐怕会被自己母亲那强横的功力立即击败。 飘香君,狼天仇知道,她对自己有不少的感情。想必到时候也不会为难自己太凶。也罢,到时候让祖黄泉去牵制着他,也是一件不错的选择。 一旦真正到交战的时候,狼天仇有理由相信,自己和麦基元帅联手,就可以对付自己的母亲。至于自己手下的无数高手,还可以因此投入战斗之中。 这些年之中,他表面上荒唐。沉迷于声色犬马,但是只有真正和他结交到人。才知道他的大志向。他已经不堪于再继续对信母君百依百顺。 自己作为小孩子的时代已经过去啦。 飘香君一声叹息:“孩子,你知道吗,有人将你和祖黄泉在麦基元帅府邸之中密谋的事情告诉了姥姥。真的是想不到,姥姥把你养大成人,教你武功,让你享受世间数不清的荣华富贵。但是你却要背叛他!” “什么?是什么人在背后胡言乱语?”狼天仇勃然大怒,脸色血红,就像是立即要飘香君翻脸的样子。 飘香君在刹那之间倒是有点迷糊啦:难道,马惊玉这小丫头敢向主人禀报虚假的情报以邀功? 不过飘香君随即摇头。马惊玉是不敢当。而且,她对于马惊玉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熟悉啦。即使她有那个胆子。但是也难以逃脱信母君对她的窥视。 每一个人。每一个人在天骊山的人都知道背叛信母君的后果,那就是死。只不过视其背叛的程度轻重,死的方法可以选择而已。 可是不能欺骗信母君。 原谅田桂花,也许是信母君一生之中所做的极端违背自己本性的事情。况且,田桂花不愿意嫁给狼天仇,现在看来,也是正确的选择。不像是温美玲,就这样死心塌地的帮助狼天仇,连回来省亲这样的事情也忘记啦。 “陛下,您的意思是说,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和这件事情无关?”飘香君有点恼怒。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得意弟子欺骗人的本事,城府的深度。 狼天仇颔首:“正是如此。香姨所说的事情,压根儿就是子虚乌有,你叫我怎么承认?” 飘香君顿住,心中快速的想到,这家伙居然并不承认。 也罢,要是直接承认,也太显得这家伙忘恩负义,看来他毕竟还有一点点羞耻之心。如此,我就旁敲侧击的说一说,只要达成姥姥的意思就行。 “是。这一点我们也不相信。香姨我刚才这样说,就是想要明白真相。既然你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没有和祖黄泉和麦基元帅一起图谋背叛姥姥,那就算是香姨我妄加猜测。我相信,仇儿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孩子,你会对姥姥终生孝敬,就算是她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也不会做出错误的事情,是也不是?” 狼天仇就模棱两可的说道:“孝道是立身之本,香姨请放心,孩儿一定不会忘的。” 他这个回答其中有取巧的意思,并没有答应是“是”还是“不是”,不过飘香君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个话等于是什么也没有回答。 飘香君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孩子,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啦。姥姥临走之前告诉我,让我转告你,你是他最喜欢的儿子,也是最有出息的儿子,将来继承她全部衣钵的人,非你莫属,再等上十来年,你就一定可以看出她的真心。” “孩儿记下啦!”狼天仇心中冷笑。果然如我想象的一样,飘香君是受到我母亲的命令来敲打我的,并不是她本人的意思。 —————— 薛冲听到这里,已经在心中下了结论,飘香君果然是一个相对单纯的女人。 从头到脚,狼天仇都在欺骗。可是她却似乎懵然无知。 当飘香君的身形消失在大殿之外的时候,狼天仇轻声的冷笑起来:“香姨,你被我母亲利用了却不知道,哼,她的目的就是要你敲打我,其余的,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你还这样苦口婆心的劝说我。可是你知道吗,我母亲对待任何人,都是苛刻的。既然我选择了反抗。怎么还有退路?” “哼,我一直举棋不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最为合适的时机。像母亲这样恐怖的人物,当然有种种甚至我都看不见的手段对付我,掌握好动手的最佳时机,这是决胜的关键。” “看来,那个可恶的jian细果然已经将我的计划泄漏给了母亲。只是,这个jian细是母亲的神秘手下。还是其他的人,想要挑起我母子争斗的人?” 薛冲并没有离开。在数千步的距离之外探视着这里的一切。 不错,狼天仇的头脑十分清楚,在这样的时候动手,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况且十大长老之中,虽然经他多方游说,但是到时候真的能够为自己作战的人。他也没有把握会有多少。 信母君的劣势明显,她只是太后,真正君临天下的是狼天仇,可是要想杀她,几乎是不可能。而就算是狼天仇自己。也不想杀自己的母亲,他只是想要得到地底灵脉的控制权。 只要自己取胜,则就可以派出自己的心腹手下掌握灵脉,到时候自己首先要进入其中修行,提升自己的修为,这才是最为宝贵的。 修仙修仙,有时候必须要天地一般无情。对于自己的母亲,不杀她,狼天仇觉得,已经算是很对得起她啦。 老龙叹息:“小子,你看到狼天仇如此狠毒,领悟到什么东西?” 薛冲道:“天道无情,欲成天道,必须得循天理,去人-欲,这也许就是长生的真谛。” 老龙露出佩服的神色:“小子,光理解到这一点不够。要明白,世间真正不朽的是获得,是掠夺。只有不断的夺取,你才能享有选择的权力。所以,狼天仇的做法不是错的,是对的。他就是该怎样,强行夺取灵脉,为自己所用。只有自己获得很多,才有选择的权力,才能取代信母君的地位。我做一个设想,你觉得信母君会把地底灵脉的控制权交给狼天仇吗?会在她自己修为不晋升的情况下,让狼天仇进入灵脉之中疯狂吸收灵气吗?” “不会。”薛冲不假思索的回答。的确,晋升一个境界需要的灵气十分恐怖。通玄境界的晋升已经是消耗巨大,可以想象长生境界高手晋升的能量消耗。薛冲作为神兽宫的掌教,当然知道灵脉的重要和灵脉的不足。 神兽宫灵脉的枢纽,掌握在龙日月的手中,天上人间,他终年都在其中修行。薛冲成为神兽宫掌教之后,自然希望自己能够进入其中修行。 可是不能。代理掌教,必须为门派立下绝顶的功劳,才能进入其中。 薛冲刚刚成为代理掌教,哪里来的功劳?而且还是绝世功劳? 不过薛冲并不恼怒,因为他明白,龙日月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白道中的高人,和黑道中的高人,说话都是算数的。只是黑道之中的高人,行事毒辣,不择手段而已。 老龙叹息:“是啊。作为一个绝顶高手,谁也不希望有人可以压住住自己,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狼天仇想要晋升已经等待了很多年,实在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啦。这是你绝好的机会,我提醒你,赶紧找个安静的地方,将琉璃烟花这件道器之中的阳刚煞气全部的吸收啦,以尽快修成金丹之境。” 薛冲点头:“我当然会尽快去做。可是我一直担心的是,通玄第五重龙虎交汇的境界,我并没有十分的巩固,现在晋升,是不是最好的选择?” 老龙叹息:“小子,你这是自欺欺人。疑心生暗鬼。你也不想想,你整日得到照妖眼法力的反馈。你身上的血气虽然滋养了照妖眼,但是照妖眼反馈给你的,无疑更多,这是你最大的滋补,早已经将你的身体锻炼到龙虎交汇的巅峰。小子。你以为老龙我是吃你白食的?你从神兽宫得到几乎无穷无尽的资源,我在修炼我自己的同时,当然也照顾到你,利用你手中的资源将照妖眼提升到一个十分可喜的层次,同时改造你的身体。你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将龙虎交汇的境界巩固。” 薛冲大喜:“老龙,谢谢你!” 老龙叹息:“小子,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亲人,我不帮你,又去帮谁?” 两人的心中。一老一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中是温暖的,热哄哄。 这种感情,有一种使得薛冲血脉贲张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薛冲问得很轻,不过他一定要问。 “嘿嘿,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因为你是我儿子,是我兄弟,是我亲人!是我来到洪元大陆之中唯一的朋友。你是我的一切,什么都是!” 哈哈哈哈。薛冲大笑。老龙这话虽然像是在开玩笑的rou麻,可是薛冲清楚,老龙的心中,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薛冲很郑重的说道:“谢谢你!” 老龙怒:“谢我干什么?你我之间,谢字太俗。你可要记住,为我杀了元璧君。我现在杀不了她。因为找不到有天龙血脉的人的身体作为炉鼎。” 薛冲讨价还价:“这个不成问题,不过你得帮我找到杀死我父母的凶手?” 老龙哈哈大笑,唯有这一次,他没有骂薛冲,痛骂。 以往。这都是老龙的一个爱好。 —————— 薛冲驾驭照妖眼,飞行在地底魔族广袤的山川之中,寻找一处绝对幽静的地方,晋升金丹之境。在这样的时候,薛冲可以感受到自己怀中的十三枚金丹正在哭泣。 薛冲身上气机牵引,它们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薛冲准备炼化它们啦。 这十三枚金丹,是活的金丹。
本来,只要有一枚,剥离之后都可以轻易的修成金丹之境。要晋升金丹,这就是最简便的法门。可是世上的修仙者成千成万,能够得到活金丹的人,百万人之中,未必能有一人。活生生得到金丹的可能,实在太小了。 神念一动,金丹就可以自爆,要想在瞬息之间杀死对手,得到对方的金丹,几乎就不可能。世上也有一些活金丹,那是金丹高手自知大限已到,留给自己最亲近的子侄。 也正是因为如此,活金丹也就等于是金丹境界,一旦被通玄第五重龙虎交汇的人得到,剥离之后,立即就可以晋升境界,省却了数百年的艰苦修行,可谓是一步登天。 薛冲手上这十三枚活金丹,乃是神兽宫中三个长老犯死罪之后被薛冲所杀。在薛冲心灵力的攻击下,这三名通玄第七重金丹境界的长老死于非命,身上的金丹也被薛冲获得,没有任何的悬念。薛冲即使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也可以施展心灵力突袭杀死金丹境界的高手,这十三枚金丹之中,就有当初的一个大盗东方流星的金丹。 除了以上这四枚金丹之外,另外的九枚活金丹,则是薛冲在游历的时候随意锄强扶弱,杀死的金丹高手。 对于现在的薛冲,有柴刀刀法在握,有心灵力的强悍攻击,越过一个境界杀人,乃是简单的事情;越过两个境界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越过三个境界杀人,已经变得不可能,但是依然不排除薛冲在突袭之下,将在自己三个境界之上的人伤害到的可能。 按照老龙当初对薛冲的估算,薛冲在通玄第五重龙虎交汇的境界下,可以杀死第七重金丹的高手,剥离他们的金丹,伤到通玄第九重身外化身的高手。 现在,薛冲清楚,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战力,至少可以伤到长生第一重万寿境界的高手。 越过一个等级杀人,已经是奇迹;越过两个等级杀人,就是神话。薛冲的心灵力牵引之下,做到这一点,实在有点背离了天地宇宙的法则。 一旦一个人的修为达到第七重金丹之后。就可以活上七百年,结成内丹。其实,世俗之中的神枭深潭,那些结成了内丹的神枭,就是本身的体质优良,终于形成了内丹。可是世俗之中的灵气十分稀薄。修行虽然迅速,但是一旦达到结丹的地步,就再也难以晋升。这就是虚丹。这些神枭大多只活到两百岁左右,结的就是虚丹。 只有三大教门和地底魔族之中,才有相对浓郁的灵气,适合修行。 呼,吸。 薛冲盘膝坐下,气沉丹田,呼吸调匀。无数的灵气扑面而来。 几乎是每一日的这个时候,薛冲都会找一个灵气浓郁之地自行吸收天地灵气。自从自己的接天xue被打通,拥有法力的时候,薛冲几乎从未间断过这样的吸收灵气。 这是一种美妙的感觉,仿佛自己身上在进行清洗,不断的清洗。 杂质被排出体外,化成体液和污垢,一次又是一次的重复。淬炼。 老龙说得对,修行就是淬炼身体和神念的过程。将其中所有的杂质都清除,才能最终成就仙人伟业。 修炼到龙虎交汇这一步,薛冲感受最深的就是rou身的淬炼虽然艰难无比,但是也许这并不是最艰难的/。最艰难的修行应当是对于神魂的淬炼。 人生有贪、嗔、痴,有苦、疾、厄,有哀、怨、妒。有、、、、、、种种无法根除的恶疾,人只有将这些东西都完全的战胜,并且不留一点杂质,方可有望成就大业。 天道无情。这是老龙的理解,也是狼天仇的理解。所以他们晋升自己的办法就是杀人。掠夺,甚至狼天仇要和信母君为敌,强行夺取地底灵脉。 可是薛冲修炼心灵力之后,却并不觉得天道真正无情。 就在这样打坐吸收天地灵气的时候,薛冲感受到空气之中无数微妙的变化。什么地方的灵气多一点,什么地方的灵气少一点,什么地方不宜久留、、、、、、各种微妙的变化,以心灵力预感的方式,呈现在薛冲的心中。 一般修道的人,是感觉不到这其中微妙的变化的,可是薛冲可以。 当初薛冲在修炼成通玄第三重真我境界的时候,自张兰芝那里学到炼丹之法,可以一日之中凝聚成上千枚的血印丹,现在实力日进,薛冲甚至可以在一日之中吸收灵气锻炼出上万枚的血印丹,以供自己和老龙修行之用。 可是,自从薛冲当上掌门弟子之后,就再也不用为丹药的事情犯愁,需要什么,以薛冲先后担任掌门弟子和代理掌教的职权,自是将府库中的丹药随意支配。 这就是权势的妙用。 薛冲自从得到这个好处之后,自己是放心的修行,心灵力终于是突飞猛进,一一突破难关,终于圆通净身,晋升到胎息。 薛冲每日都会胎息。 每日薛冲都会消耗至少上万枚的血印丹。 本来,薛冲即使是靠着自己现在的修为,自行吸收灵气,也可以满足自己修行的需要。可是薛冲显然没有这样愚蠢,他直接动用府库中的血印丹供自己修行,却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自己的修行上。 这一招非常见效,让薛冲在修行之中捡了大便宜。试想想,别的人修行,辛苦吸收天地灵气凝聚成的血印丹,要上交门派,而且最主要的,是要耗费无数的时间。一日十二个时辰,若是真正需要吸收足够的灵气的话,要耗费十个时辰在吸收上,其余的两个时辰,才是自己打坐练功,提升修为。 这就是薛冲和他们的天壤之别。因为担任神兽宫的代理掌教,节省下来大把的时间。 而且,薛冲越是进入胎息的境界,越是身体强横一点,就越是感受到生命的气息,那种蓬勃的气息。(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