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老友重逢
回到山上,段帅跟师傅讲完薛禹的伤势以及大师兄失踪的情况后,白洛霆似有不悦之色,段帅也忧心忡忡,问道:“师傅,您为何如此?”“陆柏雄光明磊落,乃是大丈夫。只道你这大师兄也不是个仓促慌乱之人,我是担心。。”“师傅切莫忧心,若是过几日大师兄还无音信,徒儿下山去找便是了。”段帅心中也没有底气地宽慰道。 此时的陆柏雄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当时不好戳破,便私下里找来了儿子谈话:“嵩儿,近日我看小瑾脸色似乎不对,莫不是生病了吧?”“父亲,小瑾近日偶感风寒,实在是因为天山地势较高,且与大漠气候相异所致,我准备这几天把她送回大漠静养数日,不知父亲意下如何?”陆青嵩颤抖道,他平生最畏惧的便是父亲,父亲从小对他便是百般苛刻,而且武功也是奇高,若是他发现自己的阴谋诡计,定然饶自己不得。“那就好,晚些让小瑾来我这里,我给她把把脉,也好让我安安心。”说着便要出门,陆青嵩连忙回答道:“就不劳烦父亲了,我刚刚也发现她有些不适,已经为她号过脉,并无大碍,看父亲要出门,不知父亲这是要去哪?”“那好吧!我去会一会我的老友去!”陆柏雄也没在意,笑着出了门。 深秋将至,整个天山都笼罩在一片寒意来袭的氛围中,山中树木凋零,满山的黄叶在斜阳的映射下熠熠生辉,透过斑驳陆离的树枝,一道道金光铺设在整个天山,万物将息,只有些许飞鸟寒鸦喳喳作响。不远处,一位老樵夫砍柴归来,口中传唱着千百年来的砍柴谣:“清晨入深山,黄昏把家还。人心不古世,砍樵做秋禅。。。”一声声的砍樵谣回荡在空荡荡地山谷,别有一番韵味。没想到这天山的樵夫也有如此境界,与其在外争斗厮杀,倒不如来此深山做一白发蓑笠翁,远遁江湖,砍樵为生,好不自在! 正当陆柏雄在这流茗亭中感慨之际,忽听得一声长笑:“陆兄是否为这天山景象所震惊了?”白洛霆缓步向他走来。“三十年了,上次来这里,你还刚刚成为这天山掌门吧!真是时光荏苒,岁月不饶人哦,你瞧,我这满头的青丝早就换成了白发咯!”“你还嫌自己老!你看看我,胡子都已花白,全无当年之气色咯,否则还能在此与陆兄大战三百回合呢!”两位老者不禁笑着坐了下来。 “白兄这些年可没有荒废啊,你那徒儿段帅想必是你这些年来最大的杰作了吧!前几日,他来我这里,我就发现他的气息均匀,步伐沉稳却不过度,绝不是一般武林高手所能做到的!在他身上你可是倾尽了心血吧!”陆柏雄喝着一杯茶笑着继续说道,“我就不行咯,一身武艺却无人继承,虽有个儿子,可惜他天资平平,不惑之年了,也没有问鼎大漠,更不用说逐鹿中原了,倒是我这医道却有传人了!” “陆兄太谦虚了,谁不知道大漠长剑陆青嵩的侠名,都是你的功劳啊!且不知陆兄这医道是何人有幸传承?”白洛霆不禁好奇道。“这儿子没出息,儿子生出的两个女儿倒是个顶个的聪明,且不说这二女儿聪明机灵,单说这大女儿陆瑜,不是陆某自夸,这个女娃娃天资聪慧,对医学也是刨根问底,比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这医道算是不会断送在我手里了。”陆柏雄提到这个孙女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哦?能够得到陆兄如此赞赏,看来你们陆家总算是薪尽火传,生生不息啊!我这徒儿虽然武功不错,但是心眼太实,而且定力不足,还需要多加打磨。”此时的段帅就犹如白洛霆多年来耗尽心血打磨而成的一块璞玉,即将完工,成为一块宝玉。 “你在天山这些年了,当年我们弟兄几个在这儿寻找多时的东西白兄可曾找到呢?”陆柏雄也不扭捏,这一问让白洛霆僵住了一会儿:“若是找到了必然是会告诉我们这帮老兄弟的,更何况,找到了,这天下还会如此吗?”白洛霆叹气着说,“当年年轻气盛之时都没有找到,这些年来早就将往事抛诸脑后了,现如今哪还有此等闲情,就算找到,我俩这一把年纪还能有何作为,也是年轻人们的事咯,老哥儿,咱们就不要cao心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不尽的往事,道不尽的闲愁,不知不觉,天色便暗了下来。 “岁数大了,内功不如从前咯,不如咱们比一比轻功如何?”陆柏雄笑着看着白洛霆,“陆兄当年可是快剑手,这轻功是自家绝学,三十年前,我就不是陆兄对手,想必今日也不会有太好的运气!不过既然陆兄有此雅兴,白某自当奉陪!”说完便捋了捋胡子,趁陆柏雄不注意嗖的一声飞了出去,陆柏雄,笑着:“老东西这么大年纪了还如此jian诈,看我的!”说着也飞了出去。 没过多久,躲在暗处的陆青嵩这时候站了出来,他跟着父亲一路到此,用憋气功在一旁藏匿了许久,此时的他心里算是有了底,回去便找来薛禹,对他说道:“你外公定是与这白老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而且他要找的东西,也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薛禹有些吃惊,忙问道:“哦?那既然如此,可否从外公那里得到些许线索呢?”陆青嵩叹了口气,摇着脑袋说道:“我爹这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你觉得有可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消息吗?”薛禹也是一阵叹气,随即陆青嵩又说道:“我看你外公这次来天山不是纯粹来为你疗伤,而是另有他事,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等待时机就好!”薛禹似乎听懂了陆青嵩的话,会意地点了点头,俩人相视一笑,似乎有了筹谋。